第二十五章 互相算計
禁不住吳良的催逼,與吳明一起,險些淩辱柳月茹的那個高個少年,率先登上了鬥武台。
“鄭大少,還請手下留情!”
被第一個派上來,這小子都快嚇尿了,語帶哭腔。
“讓我看看你的最強一擊是什麽?!”
鄭君晃了晃手中的拳頭,對這小子輕聲說道。
“我隻會一套黃階下品武技,名為落葉腿。最強的一式,名為落葉剪刀腳。”
高個少年兩腿發抖,狠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說出來。
“使出來讓我看看。”
鄭君招了招手,高個少年的表現,實在讓他有些無語。
“是,是,鄭大少小心。”
高個少年十分聽話,這小子隻有開靈境六階修為,雙腿踢出,靈力加持之下,卻也有數千斤的力量,雙腳如風,疾如驟雨,雖是下品武技,卻也有些威力。
鄭君連拍帶打,一拳擊中高個少年的腿彎處,這小子哎喲一聲怪叫,竟一頭衝下了鬥武台,趴在地上,根本不肯起來。
鄭君暗自好笑,這家夥膽小如鼠,卻也狡猾。鄭君的那一拳,並沒有用多少力道,這小子根本就是借勢裝逼,卻也沒有拆穿他。
“接下來,吳明,你上。”
在吳良的催促下,吳明硬著頭皮,拿著他的镔鐵短刀,慢騰騰上了鬥武台。
“吳明,要不要你當眾解釋解釋,一周前在藏書巷口,到底發生了什麽?”
鄭君有些佩服吳良的狡詐與無知。如果派上來的武徒,一個個在開靈境七階以上,他也未見得能夠支撐太久。吳良偏偏自作聰明,派上來的,盡是屠狼會這樣的廢物角色。
屠狼會不過是一群無聊少年組成的烏合之眾,大半開靈境五階、六階,這樣的對手,與如今的自己對陣,哪裏能起到車輪戰作用,根本就是讓他休息恢複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吳會長讓我幹的。我隻不過有點兒私心,我——”
“吳明,你再胡說八道,小心你的父母。”
吳良一聽要壞,在鬥武台惡狠狠的吼了一聲。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看刀!”
吳明被吳良在鬥武台下一吼,頓時清醒過來,他手舞潑風刀,拚命向鄭君砍了過去。
“月茹小姐,吳良不讓吳明說。你自己想想辦法吧。”
鄭君拍出一掌,手掌直入刀光之中,撲棱一聲便抓住了吳明的衣衫,把吳明如小雞般抓起,鄭君衝著柳家方向一扔,吳明矮小的身體,已嗖的一聲,飛到了柳月茹的麵前。
“嘿!”
摔落在柳月茹的麵前,吳明麵如死灰,緊緊閉上眼睛,卻一句話也不肯說。
“吳明,你不用說了,滾吧。本小姐殺了你,根本是髒了自己的手。”
柳月茹撇了撇粉紅的小嘴,吳明是什麽貨色,吳良是什麽東西,如今她已經看的清清楚楚,再聽他們解釋,根本沒有意義。
“吳明對不起柳小姐!”
吳明站起身走出幾步,突然猛的揮刀刺出,頓時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這小子倒也血性,知道吳良不會放過自己,幹脆自裁謝罪。
“吳剛,你上——”
“劉民,你上——”
……
吳明的死,未曾讓吳良有任何的惻隱之心,他似乎忘記了吳明的存在,不住催促一個個屠狼會的成員,登上鬥武台。
鄭君也不再多言,他或出拳,或出掌,有時故意讓上幾招,走馬燈似的與這些屠狼會成員交手。
這些被逼上來的少年,膽戰心驚上來,灰頭土臉下去,整整浪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鄭君不但毫發未損,反而越戰越勇,越戰越精神。在重生斷續術的幫助下,甚至一身的傷口,也盡數愈合,傷口隱藏在血汙之下,並沒有看出來罷了。
“嘿嘿,這些家夥,個個是窮鬼,若是有幾枚靈石就好了。”
鄭君喃喃自語,把目光望向了鬥武台下的張小灰與吳良。
“咳咳咳——”
鄭君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連忙捂住胸口,強裝立起。一副氣力耗盡,傷勢沉重的模樣。
“鄭君——”
柳月茹一聲驚呼,若不是家中武師死死拉住,她已經又一次躍上鬥武台來。
“快不行了,這小子快不行了。吳良,你先上。如果你殺不了他,就把他交給我。”
張小灰來了精神,忙活了整個下午,鄭君終於支撐不住了,但他擔心鄭君使詐,決定讓吳良先替自己試試水。
“張兄不必客氣。小弟怎麽可以獨享這份榮耀,還是張兄先請,相信以張兄的本領,定會將這個下流胚子,斬殺於鬥武台上,從此名揚天南城。”
吳良眼珠亂轉,他與鄭君交過手,知道鄭君的厲害。除非有萬分之一萬的把握,否則,他決不輕易與鄭君對陣。
“你當真不要這份榮耀!”
張小灰三角眼射出凶光,吳良不為所動,別過頭去,隻作未見。
“張餘,你上去!”
張小灰向鬥武台走了幾步,猛一回頭,望向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一位青衣男子。
張餘個頭不高,長的精明幹練,唯一讓人遺憾的,是他三十多歲年紀,卻已經頭發掉了大半,幹脆留了個光頭,鋥亮閃光,好像一個和尚。
“遵命,少爺!”
張餘倒是聽招呼,說話間,他已飛身上了鬥武台。
這張餘上了鬥武台,也不與鄭君多話,揮拳就打。
“金剛伏虎拳,黃階上品武技。咦,還有黃階上品拳套,不錯,不錯!”
鄭君已經消化了藏書閣的知識,一眼認出了張餘的路數。這張餘實力不俗,開靈境圓滿武徒,加上戴著靈器拳套,雙拳勢大力沉,比鄭君的拳力還要威猛。
單單以肉身的力量抗衡,鄭君的拳力在三千斤上下,而眼前的張餘,拳力卻達到了四五千斤,若不是鄭君的真武神拳,拳法精妙,恐怕一個回合,便被他當場擊敗。
張餘見鄭君真的無力還擊,頓時喜出望外,原本以為自己就是史炮灰,自家主子讓替他上鬥武台,根本是沒有把握。沒想到鄭君真的力量耗盡,讓自己撿了便宜。
兩人來來回回,大戰了近百回合。鄭君的身上,被張餘連續擊中了數拳,鄭君雖然也回了幾拳,打在張餘的身上,張餘卻隻是慘叫了幾聲,卻立刻恢複了攻勢。
“嘿嘿,鄭君真的不行了!”
張小灰的三角眼放出貪婪的光,已經躍躍欲試要登台戰鬥了。
“咳咳,張師兄,還是讓小弟替你上場吧,殺鄭君這樣的貨色,那是髒了你手。”
吳良幹咳數聲,手持一柄長刀,身披鋥亮護甲,隻等著張餘落敗,他就搶著上場。
“有我家張餘就夠了,恐怕我們用不著上場了。”
張小灰暗罵吳良無恥,他原本想傳聲張餘,讓他主動罷戰認輸,把殺鄭君的好事留給自己,見吳良如此,他一咬牙,一閉眼,幹脆不叫了,讓張餘殺了鄭君,也算是張家的榮耀,總比讓吳良上去強。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鬥武台上的形勢卻陡然劇變。原本落入下風的鄭君,在被張餘連擊數拳後,吐出一口鮮血,卻突然暴身躍起,雙拳靈力大漲,瞬間釋放出六七千斤的拳力,一拳正中張餘的光頭。
張餘登時眼前一黑,昏死在了鬥武台上。
“張餘敗,鄭君獲勝。”
擊暈了張餘,鄭君軟軟癱倒在地,卻努力爬至張餘身邊,在台下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扯下張餘手上的拳套,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又在他的懷中摸了半天,掏出了數枚靈石。
“鄭君快不行了,他想用靈石恢複靈力,決不能讓他得逞。”
張小灰與吳良,幾乎同時飛身躍起,一起站在了鬥武台上。
“裁判,快把張餘清理出場。我要與鄭君比武。”
“張餘是你們張家之人,按理說,該輪到我們吳家出手了。我要與鄭君對陣。”
張小灰與吳良互不相讓,在張餘死狗似的身體旁,誰也不了出手施救,反而搶著要與鄭君比武。
“咳咳,你們兩個現在上來,不就是想趁我靈力不繼,有傷在身,占些便宜麽。要不,你們兩個一起上,不算你們違規。”
鄭君搖搖晃晃站起身,手是死死握著兩枚靈石,一副隨便給他一下,就要倒地不起的模樣。到了這種田地,鄭君依舊口氣強硬,台上的張吳二人哈哈大笑,台下鄭君的仇人們,也是嘲諷聲不斷。沒有人同情此刻的鄭君。
“裁判大人,這可是鄭君自己說的,我們兩個聯手,今天就為天南城的百姓除害。”
張小灰義正辭嚴,腰杆挺的筆直。吳良在一旁連連點頭,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鄭君,你真要與這二人對陣。”
金甲侍衛早就有些不耐煩,原以為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可以收拾了鄭君。誰知道,整整戰鬥了一天,眼看鬥武比試的時間將盡,鄭君雖然受傷不輕,卻依舊活生生的站在鬥武台上。如果張小灰、吳良解決了鄭君,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我願意與張小灰、吳良二人一決生死。”
鄭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氣喘籲籲的回應。。
“好,我宣布,今日鬥武最後一場,由鄭君對陣張小灰、吳良。無論生死,此戰結束,鬥武結束。”
金甲侍衛高聲宣布,同時招呼人上來,把依舊昏迷不醒的張餘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