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結日月印，問候老頭他大爺
試你妹，死老頭，整我呢？老子連法訣都沒能完全理解，你就讓我用聖光術？這不是讓我當眾丟醜嗎？
“孩子，要對自己有信心……”海元笑眯眯的又道，在別人看來，他這笑容很是慈愛，但林衍覺得，他要是這麽對藍芷說話，藍丫頭最可能做的便是一腳踹在他臉上，而他此刻也很想這麽做。
他心中暗罵海元，表麵倒是不動聲色，其實如果確實不願意，他自然有大把借口可以推拖，比如懷中鳳十七急需治療，比如多日不見，對教宗陛下甚是想念之類。
但這些理由說到底終歸是推拖，終歸會讓某些教眾認為他心誌不堅，不敢嚐試，有損他的威望，一旦連底下的人都看不起他，這隊伍還怎麽帶？
教宗這老頭想必也是算準這一點，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授他聖光術，隻是老頭這麽做難道僅僅隻是想看他丟臉？
林衍不認為事情會有如此簡單，畢竟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會莫名其妙成為第一聖使，完全是海元教宗扛住多方麵壓力，力排眾議的結果。
老頭完全沒理由為難他這個繼承人，他會帶著鳳十七來到大教堂，也正是出於對海元的信任。
想到這些，林衍決定繼續相信這老頭，他有樣學樣，舉起右手，置於胸前一尺之外，拇指食指成圈，另外三指微屈，結出日月法印，這是聖光術法訣中的第一句：結日月印。
之後的三句，則是：心懷女神，讚美女神，豎！
一個‘豎’字顯得有些突兀，但其實是個動詞，指的是將那微屈的三根指頭豎起來。
這些林衍都理解，但也僅僅隻是讀懂了這四句，後麵的法訣他記是記下了，但完全是一頭霧水。
他也懶得多想，心道就算完全理解了又怎樣？橫豎不可能當場用出聖光術，這臉也是丟定了，因此結完日月法印之後便豎起手指，接著便感覺一股神奇的力量不知從什麽地方灌入他體內，而後順著他豎起的手指散發開來……
少俠先是被嚇了一跳，他能夠感覺到這股力量不屬於元力的範疇，也不是來自於教宗，至於來自哪裏，他沒弄明白，但很顯然，這就是聖光！
真用出來了啊？
別人是何感覺，林衍不知道，他隻曉得，這會自己額角肯定多出三道黑線，臉色也十分古怪。
看著大多數人讚歎，還有極個別人嘲諷的小眼神，林衍明白，前者應該是在感歎他不愧是教宗選中的人，與聖光契合度相當之高，隻是轉瞬之間便學會聖光術；而後者，想必是在心裏罵他作秀，明明一早學會聖光術，卻裝模作樣扮天才。
這兩種看法，無論哪一種都不會讓林衍生出別樣心思，他之所以臉色古怪，原因就一個：老子剛剛明明沒有照著口訣來，怎麽還是能夠用出聖光術？
當下他別過頭，看了看海元老頭，好像想說點什麽，但欲言又止。
他感覺老頭會回答他，說殊途同歸，也許是他無意間開發出聖光術的另外一種使用方法。
如果考慮到老頭神棍的本質，應該還會說這是女神深愛子民，降下神恩，興許還會將這種聖光術的使用方法載入典籍。
而這也正是林衍欲言又止的原因，因為他剛剛用出聖光術的細節，實在不方便表述，他很懷疑，真要是說出來，老頭指不定一怒之下，會抄起手中神杖一把敲死他。
什麽‘結日月印，心懷女神，讚美女神，豎’，老子剛剛心裏念的是‘結日月印，問候老頭，老頭你大爺，哦，豎’，原本沒想過會成功，哪曉得聖光居然出現了，這算什麽啊？
最離譜的是，那個‘豎’，本意是豎起微屈的三根手指，但既然是問候老頭他大爺，他豎起來的自然隻有一根中指，這樣也能成功？太兒戲了吧？
林衍開始懷疑，這個所謂的聖光術法訣，會不會根本隻是個榥子。
他正琢磨著呢，受過他聖光術的一萬教眾已經在海元的示意下，行了個禮之後迅速退去，隻留下神道上的三人。
“為什麽選在這個時候教我聖光術？你就不怕我學不會，丟你麵子？”其他人一離開，林衍隨意了許多，並不因為教宗此刻身著神袍，手執神杖而拘謹。
其實無論是誰，隻要把眼前這位看似神聖的老頭，跟以前見過的，那個喜歡收集女人二手褻褲的家夥重合起來，想必都很難再一臉嚴肅。
教宗聞言微微一笑：“事實證明，我並沒有看走眼，你與神術的契合度相當之高，比我預想的還要高，轉瞬之間學會聖光術根本不算什麽。”
“那是不是隻要契合度高，就可以不用照著法訣，自己想怎麽來就怎麽來？”林衍沒有直言，而是換了個角度問問題，打算側麵了解一下。
對此海元卻顯得很嚴肅：“聖光術是女神所授，近萬年來，曆任教宗代代相傳，你以為沒有人嚐試過其他使用方法嗎？”
還真有人試過啊？少俠精神一振，卻聽教宗繼續道：“但很可惜，沒有人成功過，而且失敗所造成的反噬相當可怕……”
“我不希望你因為好奇而胡來，那代價不一定是你承受得起的，你還年輕，不要一時衝動，換來一生追悔，知道嗎？”這一刻的教宗，顯得越發語重心長。
林衍聽得大點其頭，他知道海元沒理由忽悠他，聖光術應該真的容不得半點更改，至少對於其他人是這樣，隻是對他比較特別。
如今的他，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種種有違常識的事情，接受度已經提高了許多，畢竟見多不怪，與能夠凝結靈晶，看穿幻身，使用界袋跟神劍山相比，一個聖光術又算得了什麽？
要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個穿越者，林衍也許會懷疑自己是女神的私生子。
不過眼下可不是思及這些的時候，他見教宗好像又要長篇大論，趕緊攔住這老家夥：“老頭，有話回頭再說，救人要緊……”
“我救不了這名巫族姑娘。”沒等林衍說完，海元老頭已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