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下戀情引爆
3月初，一模成績出來，肖春華氣得七竅冒煙。
??班上好幾個上期末考的不錯的學生，這次成績大滑坡。特別是那個牛犇，簡直是十米高台跳水，從級段前100名一下子跳到1000名，真是要活活氣死他了。
??上午最後一節自習時，肖春華將牛犇叫到辦公室。
??“牛犇，你與跳水明星伏明霞有一拚呀，高台跳水感受如何？”肖春華乜著眼問。
??“沒感覺！”牛犇隨口回答。
??肖春華一下子跳起來，一隻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把牛犇語文試卷抖得嘩嘩響：“連這麽簡單的古文都記不住，我叫你沒感覺！沒感覺！”
??原來，一模語文卷中有一段古文填空，選的是荀子《勸學篇》裏的一段，牛犇沒有想起來，沒有填，徹底惹怒了肖老大。
??不一會，政治老師也過來了，這是位又高又瘦的中年男：“牛犇，我簡直無語了，你怎麽連國體正體都分不清呢？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在考場睡著了？”
??再一會，英語老師趕到。這是位時尚美女，飄逸的披肩發微卷，白皙的鴨蛋臉上，一雙妙目秋水橫生：“牛犇，你以前語感挺好的，這次怎麽找不著北啦？閱讀理解竟然做錯三道。”
??……
??這場批評教育一直延續到這堂自習結束，牛犇指天畫地發誓後，肖老大才放他出門。
??出得門來，牛犇直奔第一食堂。
??打了一份飯，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牛犇開始大戰食物。
??這時，不遠處的第二食堂，珍珠班（尖子班）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生陰陽怪氣道：
??“普通班有個小子，上期末考試一下子跑進級段前100名，把磊哥都擠下來了。我就說這事不正常嘛，這回原形畢露了吧，還牛犇呢，簡直是牛屎！”
??這會兒，第二食堂學生很多，猴子就是故意說給大夥聽的。
??見沒人搭理，這家夥愈發囂張，越說越來勁，幾乎把牛犇貶低到地下去了。這哥們正說得上癮，一個穿著鴨蛋青羽絨服，圍著白圍巾，眉眼如畫的女孩子，聞聲走了過來。
??她徑直走到猴子麵前，指著他鼻子問道：“猴子，你想巴結王磊，也不用踩別人吧？”
??這位瓜子臉女孩叫龍玉潔，是古崗鎮一把手的小女兒，也是牛犇古崗中學的校友。
??初中時，龍玉潔與牛犇一個班，龍是班長，經常代表同年級學生在大會上發言。她家庭背景好，學習也不錯，人又長得漂亮，是那一屆的校花，外號小龍女。
??與這種校園明星相比，牛犇就是個小透明，二人一個教室聽課，但仿佛生活在兩個世界。
??上高中後，龍玉潔依然光芒四射，牛犇繼續做著自己的小透明，在他心中，這種公主一概屬於隻可遠觀不可近沾的稀有動物。在校園裏偶爾相遇，兩人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沒想到，這個時候，小龍女敢於站出來仗義執言。
??那位猴哥也就是放嘴炮，他認識這位校園明星，不敢與她辯論，隻有紅著臉在那支支吾吾。
??這時，坐在一邊的王磊出來打圓場，他是縣裏一位局長的公子，一入學就進了珍珠班，不少人圍著他轉，有點大哥的派頭。
??王磊微笑著對小龍女說：“玉潔，猴子就是一時嘴臭，也沒有什麽惡意，這事就算了吧。”
??很多同學在圍觀，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小龍女平時還是挺好說話的，這次卻得理不饒人，竟然一點不給麵子：“王磊，這裏沒你的事，我就問猴子，憑什麽這麽捧高踩低，還要不要臉？”
??大庭廣眾之下，猴子也被逼急了：“小龍女，我說牛犇關你什麽事？他一不是你親戚，二不是你自家，難道是你情人？你是在替你男人出頭？”
??這幾句話一出口，圍觀的學生一下子炸了。
??哇塞！這他媽出特大新聞了。
??小龍女聞言，頓時滿麵通紅，跟著她的幾個死黨不願意了。她們一擁而上，將猴子圍在中間，一定要猴子馬上道歉。
??猴哥哪見過這陣勢，隻好向王磊求救。這時候，王磊哪敢惹火上身。
??眼看走不脫，猴子理虧，隻好向小龍女道歉：“龍姐，小弟胡說八道，你大人有大量，君子不計小人過，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說完，這家夥又向那幫女生抱拳致歉。
??“哼！下次再胡說八道，決不饒你！”
??一幫子女生再次警告猴子後，簇擁著小龍女揚長而去。
??午休沒有結束，這條消息就傳遍整個校園。
??人們感興趣的不是猴哥嘴臭道歉，也不是小龍女仗義執言，而是關心牛犇與小龍女的關係。消息越傳越走樣，最後變成了牛犇就是小龍女的情人。
??那些平時與小龍女不對付，甚至對她羨慕嫉妒恨的人開始私下議論。
??“真是想不到，龍玉潔還有這一手。”
??“我就說嘛，她平時的清純都是裝的，你們還不信，咋樣？”
??……
??吃完飯，牛犇剛進寢室，王國剛就跑到他跟前，神秘兮兮地說：“牛犢子，你行啊，悄悄把小龍女拿下了，真給兄弟們長臉。”
??牛犇一臉懵逼：“老王，你說什麽呢，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學校都鬧翻天了。”王國剛也懵了，把第二食堂上演的一幕重新描述一番。
??“這明顯是猴子狗急跳牆，亂咬人，你可不要瞎傳。”
??老王認真地審視了牛犇一番，這才相信他是認真的，最後歎息一聲，說道：“可惜了！那麽好一棵白菜，不知以後會便宜哪個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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