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流產
春節放假，牛犇回家後在縣城見到好久未見的王國剛。
??1年半的大學生活，沒有讓這哥們瘦下來，看上去氣色也比高三時好許多。與他在一起的，正是與他同校的那個小辣椒，看樣子，這兩人已然掛上。
??“哥們，這兩年忙啥呢，也不與兄弟姐妹們聯係。”一見麵，王國剛就在牛犇肩膀上來了一拳。那個小辣椒卻是黑著臉，牛犇不清楚自己怎麽又招惹她了。
??“你們這是幹啥去？”牛犇問。
??“你還好意思問？自己做的事不知道。”小辣椒翻著白眼說。
??“我做什麽啦，小辣椒，你別亂呲人好不？”牛犇一臉懵逼。
??王國剛把牛犇拉到一邊，悄聲說：“小龍女流產啦，你不知道？”
??牛犇也是大吃一驚：“還有這事，我與她快一年沒見麵了。”
??王國剛一看就知道牛犇不像是作假，就八卦地問道：“你們吹啦？”
??“去年這時候就拜拜了。”
??“可惜啦，兄弟！這麽好的一棵白菜，也不知被哪個豬給拱了。”
??這種事，牛犇顯然不方便摻和，便與他們告別。臨別時，他特地告訴王國剛，開學前，沒事可以到西大畈找他玩。
??“你跟他說什麽，這個無情無義之人。”小辣椒指責王國剛。
??“你不要亂抱怨，牛犢子說，他與小龍女一年前就分手了，差不多一年沒見麵啦！”
??“那也怪他，不是他，小龍女肯定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小辣椒跺腳說，她是小龍女的死黨，自然時刻向著小龍女。
??縣醫院不遠，一處僻靜的巷子裏，一處小四合院，王國剛與小辣椒終於見到頭纏著毛巾，穿著厚厚的毛絨大衣，像個大熊貓似的小龍女。
??看上去，小龍女臉色有些蒼白，瘦削的臉上，一雙眼睛顯得更大了。室內，隻有小龍女與她媽媽，她爸爸不在。
??王國剛坐下喝口清茶後，就借口找同學玩，溜出去了，說好下午來接小辣椒。王國剛一走，小龍女的媽媽就流下淚來，她知道小辣椒是小龍女的閨蜜，兩人同學3年，親如姐妹。
??“媽媽，小辣椒我們快1年沒見了，你這樣子煩不煩。”小龍女責怪母親。
??“你不煩？怎麽落到這個下場。上大學前，你怎麽跟我保證的？”小龍女媽媽反駁。以往，在同學麵前，母親幾乎很少說她，這次是真生氣了。
??小辣椒勸解了幾句，就拉著小龍女進了西側的臥室。隻剩下兩人時，小龍女才露出痛苦的表情。她靠著床頭擋板，小辣椒幫她蓋好被子。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一點也不注意，搞成這樣？”小辣椒平時都是唯小龍女馬首是瞻的，現在看她這個樣子，也不由為她不愛惜自己身體而心疼、生氣。
??看到閨蜜的表情，小龍女既欣慰，又慚愧。
??兩個閨蜜，說起了悄悄話，小辣椒才知道，小龍女這次流產，還真沒牛犇什麽事，正主是她上學期的輔導員徐翔。
??“去年元旦前一天，牛犇去學校找我，估計知道我與徐翔的事了。後來，我給他發了一張賀年卡，他也沒回，他那麽聰明的人，一看就明白。”
??“說實話，牛犇其實挺不錯的，大家又都是老家人，相處也更容易。”
??“牛犇是不錯，但與徐翔比起來，各方麵就差遠了。徐翔爸爸是學校著名教授，圈裏人脈深厚，不然，他一畢業也不會馬上就分到部裏。牛犇就是個孩子，徐翔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看上去，小龍女似乎並不為自己偷吃禁果甚至懷孕而後悔。
??元旦前夕的那個晚上，晚會結束後，小龍女坐著徐翔的車，到了他的住處。徐翔平時不住在家裏，而是在外麵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離學校東門不遠。
??進屋後，脫掉外套，二人就相擁激吻。在徐翔主動之下，二人終於跨過男女之間的那道紅線。偷嚐禁果後，徐翔就像貪嘴的狐狸，沒事就約小龍女過來同居。
??一開始，小龍女還擔心懷孕，注意采取避孕措施。
??徐翔分配到部裏後，說不清是出於什麽心理，小龍女放鬆了防範。多次交歡後，12月份，她突然發現那事沒有來。悄悄到醫院一查，才知道已懷孕快2月。
??放寒假後，小龍女回家跟媽媽講了實話，母親雖然氣得大哭，但還是背著父親，悄悄找關係到醫院做了人流手術。做完之後，她父親才知道事情真相，氣得一個人到鄉下他奶奶家過年去了。
??“你呀，這種事有什麽急的，牛犇終歸會長大，我相信，不是他不懂，是他在乎你，聽你的話。你呀，總是喜歡趕時髦，看不上樸實的東西。”小辣椒一針見血地說。
??“我知道，牛犇是塊璞玉，略經雕琢就可能成器。可是，他太悶了，不懂得如何哄女孩子。中都的誘惑太多了，我沒有那個耐心去等待他長大。”小龍女辯解道。
??想到徐翔那老道的撩妹手法，小龍女就麵紅耳赤。
??剛到中都不久的一個周末晚上，徐翔請小龍女吃飯，兩人喝了幾瓶啤酒。
??回來的路上，在校園附近的小樹林裏，徐翔借酒勁抱住小龍女深吻。他那雙看上去很秀氣的手，就像充滿魔力似的，摸得小龍女渾身發軟。在成熟的徐翔麵前，小龍女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城市，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那個徐翔上班後，就走上了社會，你卻還要2年多才能畢業。這中間，也不知他會結交些什麽三教九流的人物。吃過這次苦後，你一定要小心點，不要隨他予取予求，千萬不要再懷孕，不僅對身體不好，學校如果發現，恐怕也會影響你的學業，甚至會被開除學籍。”
??“嗯，這回我真的記住了。這個事也不能全怪男的，女孩子自身的責任可能更大。”
??“牛犇現在怎樣？這次見麵，我怎麽覺得他好像成熟多了，一下子長大了似的。”小辣椒問。
??“我們好久不聯係了，聽說他已通過選拔考試，秋季開學就要去美國留學。”
??“他是我們這屆的狀元，有出息是肯定的，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辣椒點著小龍女的鼻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我與他不是一路人，早點分手，對他不是壞事。不然，像現在這種事，如果我們沒有分手，我真不敢想象他知道後會做出什麽。”小龍女沉吟一會後，認真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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