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自歸屬的
這一切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小澤,你真的好漂亮!”雖然丁恩宇現在已經是十歲了,但是見到陸澤還是一副花癡的樣子,就差沒有像小時候一樣撲倒他猛親一口了。陸澤現在已經是個十四十五歲的少年,模樣也開始張開了,褪去以前那副水嫩嫩的孩童臉,現在的他走出去也能吸引一堆異性的注意力了。
今天是葉梓妍和沈瑾博結婚的日子,陸澤今天穿了一件西裝,顯得十分的帥氣。
丁恩宇見陸澤沒有理會自己,嘟了嘟嘴,但是還是乖乖地坐在了陸澤的身邊,眼珠子碌碌地左瞧瞧右瞧瞧。婚禮對於丁恩宇來說還是很陌生的一個東西,所以她的好奇心十分重。
結婚典禮選在了一個教堂之中,觀禮的人也已經來的七七八八了,婚禮很快就要開始了,沈瑾博今天穿著一身筆直的西裝,看上去有些目無表情,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表麵上雖然是那麽額風輕雲淡,但是也知道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究竟有多麽的激動,今天,他終於把自己的姓氏冠在她的頭上了。
隻從那天他中槍了之後,就被軍部的人秘密地帶走了,雖然對外宣布他已經去世了,但是其實並沒有,他隻是陷入了昏迷,命懸一線,但是還是救了回來,那天救援部隊來到的時候,那個秘密的組織已經撤走了相當一部分的人,為了方便以後把這些人全都抓住,才會散布出他已經去世的消息了。
他醒過來之後,整整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將那個組織剩下的餘黨全部都清理幹淨,軍部終於接受了他的申請,讓他回來了。一得到軍部的同意,他幾乎是馬上就出發坐上了去香港的飛機。
這兩年,他一直掌握著她的動態,他知道她過的很不好,他的心也很難受,但是他沒有辦法。
在機場見到她比以前消瘦了很多的身子的時候,他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新柔和,就像雨滴打進你的心一樣。
“丟了我一個人走掉,不會遺憾嗎?”
她驚疑地轉過頭來,在看見他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當真正地再次抱著她的時候,他才知道,他真的不想再離開她,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過去沒有她的兩年是真實存在。
空虛的那麽令人發指,然而他卻不曾發覺。
禮堂的大堂緩緩地打開,葉母挽著穿著婚紗的葉梓妍緩緩地走了過來。
沈瑾博就這樣定定地看著葉梓妍走到他的身邊,直到葉母將葉梓妍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握著那隻柔軟的手,他竟然感覺有些不真切。
都說女人最美的時候就是穿上婚紗的時候,這句話一點兒也不假,葉梓妍現在美的就像天使一樣。
“這位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我願意。”
他抓著葉梓妍的手,麵對著她,一雙黑色的眼睛就這樣深深地看著她,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富貴、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無論過程怎麽樣,最重要結尾了我們仍然還在一起。
……
顧笙的車子就停在了教堂外麵的路上,他沒有下車,隻是看著那間莊嚴華麗的大教堂,久久沒有言語。外麵的草坪上有一大堆男男女女,圍在中間的就是葉梓妍和沈瑾博,葉梓妍笑魘如花,幸福地挽著沈瑾博的手。
“啊笙,想去就去吧!”車子的副駕駛座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她剪了一頭利落的齊肩的短發,整個人顯得十分幹練,成熟了不少,她就是張靜雅。
顧笙看了她一眼,歎了一口氣,“不了,我陪你去產檢吧!”
看。現在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歸屬了。
張靜雅笑了笑,有些慈愛地摸了摸自己現在還是平平的肚子,她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因為開頭的幾個月胎兒會不太穩重,所以她都會定時地去醫院檢查。她和顧笙都很重視這個孩子。
她自殺失敗,被救了回來,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看見顧笙,神色憔悴地坐在自己的床邊,紅著眼哽咽地對自己說,“對不起。”
張靜雅多麽慶幸自己沒有自殺成功。半年之後顧笙就和她在美國注冊結婚了,如果她死了的話,就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顧笙一踩油門,車子就揚長而去。
葉梓妍似乎是有什麽感應一樣,望車子那邊看了過去。
“怎麽了嗎?”沈瑾博一臉關心的問道。
葉梓妍搖了搖頭,又對著眾人說道,“啦啦啦,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看看誰是下一個新娘吧!”
說完她背對著大家,一下子把自己手裏的捧花給扔了出去,眾人開始了一輪的哄搶,最後捧花居然是落在了周芷珊的手上,她整個臉刷地一下就紅了,她像是拿到了什麽燙手山芋一樣,想把這個東西讓給別人。
“恭喜恭喜啊,看來下一個就是你啊!”周芷珊的一個同事說道,其他人紛紛的附和道。周芷珊簡直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還是條單身狗啊!(光子:誰在呼喚我?)
丁恩宇沒有搶到那個看上去很漂亮的捧花,心情正沮喪著,整張臉都寫滿了委屈與不高興。
“笨蛋,那個東西有什麽好玩的。“陸澤在一邊說道,似乎有些不理解這些人的狂人,再說了,丁恩宇還是小孩子,拿到了也沒有什麽用啊!
“嗚嗚嗚嗚。”丁恩宇一聽到陸澤的話又開始哭了起來了,陸澤被她搞得有點措手不及。
“喂,你哭什麽!別哭啊!“他看了看丁恩宇,再看看遠處的那些人,要是被母上大人聽見了,他真的是要死了,“大不了你沒人要我就娶了你嘛!”
“好,一言為定。”丁恩宇一下子又陰轉晴了。陸澤無語地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怎麽感覺他被這個小鬼吃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