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組團搞事情
喝完蛇羹後,顧君直接栽倒了下去,殷無淵在她的臉快落入油鍋裏的時候,趕緊將人撈入了懷裏,仔細查看了一番,原來是累的睡著了。
把人打橫抱起來,微微皺眉,一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輕?將他放在竹床上,脫下外套搭在他的身上。
看著他熟睡的麵容,殷無淵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意外的滑嫩,像女人一樣。指尖漸漸往下,停在一塊凸起處。
這是真的喉結,已經確認很多次了,就是真的。
“嗯,不要,不要,我喜歡男人……嘿嘿嘿……美男……”睡夢中的顧君輕聲呢喃道。
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入了殷無淵的耳中,他石化了。
顧君他,喜歡……男人!
顧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是一張放大的青澀秀氣的麵孔,一雙清澈幹淨的大睛睜的圓圓的看著她,見她醒了過來,那雙眼睛眯成了月牙。
毫不猶豫,她伸出手,一巴掌拍上來人的腦門。
殷洋吃痛驚呼出聲,揉了揉腦門,笑道:“君爺!你醒啦!”
顧君眼睛四處掃了一眼,這裏不是柴房,是一個很幹淨整潔的房間,格局簡單,卻也不失氣派,最重要的是床很大,躺著翻幾圈都足夠,還有著淡淡的龍涎香味道。
顧君舒適的伸了懶腰打了哈欠,“這是哪裏?你三哥呢?”
殷洋立即湊了上來,“這是三哥的臥室,昨晚半夜,三哥抱著你偷偷回了王府,跟你一起休息了會,一大早他就出去辦事了。”
顧君立即抓住了關鍵詞,“跟我一起休息了一會?在這裏?這張床?”
殷洋:“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顧君:“你是怎麽知道的?”
殷洋:“祁安跟我說三哥回來了,我就急衝衝的跑進來,自己看到的。”
顧君黑著一張臉:“祁安是誰?”
“三哥的暗衛,現在三哥讓他偷偷跟著我,負責保護我。”
“既然偷偷跟著,你是怎麽發現的?”
“他無聊憋不住了,出來找我聊聊天。”
顧君服氣了,這真的是暗衛嗎?
“君爺,三哥身上的蠱真的解開了嗎?”殷洋問道。
顧君給了他個白眼,“你君爺出馬,還有解不開的理?不過這事情不要伸張出去,對他不利,對我也不利,知道嗎?”
殷洋鄭重的點了點頭,“我保證!”
“還有暗處的那位祁安兄弟,你明白了嗎?”
在屋頂懶洋洋曬太陽的祁安,莫名其妙被點了名,他立即興奮了起來,飛身而下,直接從窗戶飛進了房間,把顧君嚇得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看著床上的顧君笑道:“明白。”
然後又從窗戶飛了出去,沒了人影。
顧君:“……”
殷無淵養的暗衛,腦子是有問題嗎?這樣的人做暗衛不覺得有辱暗衛這個偉大的名詞嗎?
“阿嚏!”屋頂上傳來了一聲重重的噴嚏聲。
顧君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殷洋笑道:“祁安一向都是這樣的,性格……活潑開朗,但是他武功很高,做事也很靠譜。”
顧君默認表示讚同,要不是沒點本事,怎麽可能會被殷無淵那個雞賊留在自己身邊,對了,他們昨晚是睡一起來著的?一張床?
“阿洋呐,你三哥什麽時候回來?”顧君從床上坐了起來,毫不避諱的開始穿衣服,反正殷洋就是一個小屁孩,沒啥好避嫌的,再說了,大家都是男人,避嫌了他才會覺得有鬼。
“三哥說,若是顧公子問起,就說他晚飯之前一定會回。”殷洋說道。
顧君嘴角抽了抽,雞賊的男人!他怎麽就斷定自己一定會問他!
自從殷洋知道了顧君醫術超群後,現在幾乎成了顧君的小跟班,顧君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非常執著。
“我要上茅房拉屎!你要一起嗎?”顧君走到茅房忍無可忍道。
殷洋被她吼的突然嚇了一大跳,“也……可以啊。”
顧君算是服氣了,“小屁孩,說吧,你到底要幹嘛?”
殷洋:“教我毒術。”
“不教。”
“那我就繼續跟著你。”
“不是,我說你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小公子玩什麽毒啊?!學什麽不好要學玩毒?!你這叫不學無術知不知道,你三哥要知道了,一定會打斷你的狗腿!”
“他不會,我一定要學。”說道這裏殷洋莫名紅了眼。
一群小廝拿著修剪花園的工具朝著他們這邊的花圃走了過來,還時不時的把眼睛往殷洋和顧君身上撇。
顧君頭疼的揉了揉腦子,得,這王府就不是安寧的地。
“走,別想那麽多了,君爺帶你出去吃好的。”顧君搭上他的肩,帶著他直接大搖大擺的出了王府。
果然,有兩名小廝偷偷跟了上來,而且武功都不低。
“我問你啊,你們南山城裏最好酒樓是哪一家?”顧君問道。
殷洋:“醉仙樓。”
顧君:“那不是煙花之地嗎?”
殷洋臉紅了下,道:“那是醉夢樓。”
顧君:“哦,我一下子忘記了,你還別說,那裏麵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
殷洋大驚:“你還去過醉夢樓?!”
顧君狡黠一笑,“何止去過,還叫了個姑娘呢,下次也帶你去嚐嚐鮮。”
殷洋的臉羞紅一片,“我才不要去!三哥要知道了會打斷我的腿。”
“這有什麽?大家都是男人,有所需要再所難免,說不定你三哥也去過呢?”顧君說著,還衝著他挑了個‘你懂的’眉。
“胡說!三哥才沒有這種需要!他從來都不碰女人!我也是!”小屁孩羞憤了。
“喲!貞烈小處男。”顧君衝他伸了伸大拇指,“帶路,去醉仙樓,我請你吃飯。”
“你哪來的錢?”
“茅坑撿的。”看著他一臉嫌棄的表情,顧君道:“放心,我洗幹淨了,能用。”
沒一會,兩人就到了醉仙樓,顧君直接叫了個二樓的包房。
菜剛上齊,顧君就從腰間摸出兩根銀針,朝著對麵的殷洋射了過去。
“你幹嘛!”殷洋趕緊低下頭,銀針從他的頭頂飛過,直接破窗而出。
窗戶外傳來悶哼,然後有東西倒在瓦片上的聲音,殷洋眉頭一皺,趕緊起身開窗查看情況,就看到兩個人影從瓦片滾了下去,‘嘭’的一聲,摔到了外麵的巷子裏。
“君爺,這是什麽人?”殷洋看著地上趴著的兩個人問道。
“你小子眼瞎啊,那是你們王府的小廝。”
殷洋關上窗戶,又坐了回去,“他們跟著我做什麽?”
“不是跟著你,是衝我來的。”
“為何?”
“一個來曆不清的人進了王府,總得觀察一下是敵是友吧,是吧,外麵的祁安小朋友。”顧君道:“來,進來,一起吃個飯。”
才關上的窗戶,又被打開,一道敏捷的身影躍了進來,順手又帶上了窗。
笑嘻嘻的坐到了桌上,“顧公子明察秋毫。”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動吧,吃完飯後,我們就要幹大事了。”顧君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麽大事?”殷洋和祁安異口同聲道。
“先吃飯。”
下午,南山王府,濃密的白煙夾雜著熊熊的烈火噴湧向上。
“快來人啊!庫房著火了!快救火啊!”
一聲驚喊,所有的仆人紛紛提著水桶往後院奔走開始救火。
“李管家!快!叫所有仆人趕緊過來救火!不然燒到主院就全完了!”顧君看到李四海過來了,趕緊走上去說道。
“公子放心,所有奴仆都已經在這,全力撲火。”李管家回道。
他現在很害怕顧君,躲都來不及躲,就被這瘟神盯上了,硬是把他從牆角拉了出來。
“那你也趕緊一起救火啊!”顧君著急道。
“老奴馬上就去。”李四海像是得到解救了一樣,迅速跑到一邊幫忙便提水,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顧君朝著東邊的牆上看了一眼,祁安探出頭來,衝著她點點頭,得到回應後,他立即消失了。
很好,王府裏的一百一十八名家仆和護衛全部都在這後院了。
接下來,就等火滅了。
顧君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摸出身後的大葫蘆,搖了搖,“咦!快沒了?!”
罷了,她直接全部都喝完了,反正山上還有幾壇子,有空再去挖一壇子出來就是。
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火終於滅了,一大堆人歪歪倒倒的坐著,看著,全都是筋疲力盡。
顧君伸了懶腰,這下子,好戲要上場了。
殷洋抱著一隻嗝屁了的大黃狗,怒氣衝衝的從一邊的柴房裏跑出來。
對著後院裏的一堆人就開始怒吼:“是你們誰毒殺了阿黃?!”
所有仆從以及護衛都被吼愣住了,趕緊都站起來,整整齊齊的排好隊。
李管家走出來卡看了看殷洋抱著大黃狗,說道:“十七王爺,老奴上午還看它好好的呀,怎麽會突然就……”
說著李管家將手放到了狗脖子上,沒一會就收了回來,果然死了。
“十七王爺,奴才看這阿黃不像是被毒死的啊,倒像是老死的。”負責柴房打雜的阿力的說道。
“老死?!你當本王腦子被驢踢了嗎?”
“噗嗤!”顧君沒忍住笑了出來,收到殷洋幽怨的眼神,她立即正色道:“就是,這狗年紀輕輕的怎麽可能就老死!”
年紀輕輕……
祁安躲在牆後麵,都快笑抽了。
殷洋:“阿黃是本王兩年前才從狗窩裏偷……抱回來的!怎麽可能老死!總之,今天不把凶手找出來,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好歹殷洋也是個小王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些奴仆侍衛臉上都沒有一絲害怕,還很淡定,真是訓練有素啊,真是狂妄得很啊。
顧君悄悄走到他身後,小聲問道:“這狗是你偷的?”
殷洋臉一紅,“胡說,我抱的。”
顧君偷偷笑了下,走到殷洋前麵,看著所有人說道:“是不是被人下毒害死試試不就知道了。”
她從腰間摸出一根銀針,放在大夥麵前,讓大夥瞧了瞧,確定是銀針後,她便將針插入了狗肚子裏,再取出來,針通體變得漆黑。
“這下你們還有什麽話說?!”殷洋怒道:“到底是誰殺害了阿黃?!”
“是我。”人群中一個守門的侍衛喊了出來。
顧君和殷洋皆一怔,相互看了一眼,糟了,不按套路來啊!
原本計劃是沒有人會承認,然後由顧君一個一個去搜身,在他們每人身上悄悄的動手腳,讓他們以後可以乖乖聽話。
這不,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