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真不是我的錯
不知為何,陸涵汐總覺得身邊有了秦臻,人也有底氣了,見陸元啟越說越過分,她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若問我想做什麽,還不如先問問妹妹做了什麽。父親,昨日我隻打算毒啞了妹妹,可沒打算毒死他。若是我想毒死她,她還活的到今天不成?”
實話實說,毒死一個人可要比毒啞一個人容易的多。陸元啟一時間語結,也被問了個措手不及。
瞟了一眼已經被丫鬟帶出來的陸瑟瑟,陸涵汐冷笑,“妹妹,昨日毒啞你也算是你活該,在大街上汙蔑皇親國戚若是被有心人聽見隻怕立時就要被拖出去打死。怎麽,妹妹不但不感謝姐姐,反而倒打一耙?”
一言一語,咄咄逼人,好像真的沒做什麽虧心事一般。
秦臻看著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有些好笑,卻也有些坦然。他的女人,張牙舞爪些也好,總比悶聲不響任人欺負的好。
見陸涵汐如此囂張,陸瑟瑟也是氣在頭上,指著陸涵汐要開罵,卻什麽都說不出,咿咿呀呀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急出一頭汗之外,什麽效果都沒有。
“你簡直欺人太甚,你妹妹已經不能說話了,自然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說你妹妹汙蔑你,我且問你,可有人證!”陸元啟見狀,不滿的製止了陸瑟瑟,然後轉頭質問陸涵汐。
陸涵汐攤了攤手,想說慕容清,後來想了想若是說慕容清,他們肯定會說慕容清跟她熟識,偏袒她也是一定的,而且,找慕容清過來得多麻煩,還不如找現成的。
秦臻也以為陸涵汐會說慕容清的名字,畢竟昨天如果真的陸瑟瑟大街上汙蔑她,也是汙蔑她和慕容清在一起,此人與她熟識,為她作證也是情理之中。
誰知,陸涵汐竟然說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名字,“問問妹妹身邊的丫鬟就知道了,昨天的時候,可是妹妹身邊這個小丫頭陪她出得門,見了什麽聽了什麽,一問便知。”
這個丫頭不是陸瑟瑟平日裏的貼身丫頭,所以陸涵汐敢讓她說話,也不怕她亂說話,挑了挑眉,陸涵汐問陸元啟,“父親可敢讓這小丫頭說話?”
“有何不敢!”
陸元啟氣的眉毛都要豎起來,整個人都要氣炸。陸涵汐明明已經做錯事,卻如此不知悔改,反而理直氣壯,如何讓他不生氣。
“桃紅,你說,昨天二小姐出門究竟做了什麽,敢撒謊,立刻亂棍打死!”
“小丫頭,你可聽到了,若是撒謊,立刻亂棍打死。”
陸涵汐笑嘻嘻的重複了一下陸元啟的話,好像事不關己似的。秦臻見她如此胸有成竹也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她鬧騰。
小丫頭昨晚已經擔驚受怕了一晚上,這會兒更是心弦緊繃,被人這麽一嚇唬,差點哭了出來。
昨天陸瑟瑟回來就在氣頭上,本以為毒性兩個時辰就可以解,誰知竟然過了一夜還沒解開,***不能言,而她又是頭回在陸瑟瑟身邊伺候,做錯了不少事,被她罰了不是一次兩次,是以,現在整個人都如過街老鼠似的,被陸元啟這麽一嚇唬,頓時哭了出來。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奴婢,奴婢昨日陪二小姐上街,在街上看見大小姐和一個男子在酒樓吃酒,於是二小姐衝了上去說大小姐水性楊花,才成親沒幾日竟然就另有新歡,於,於是,大小姐就給二小姐下了藥……”
事實如此,陸涵汐也承認,陸元啟卻好像得了什麽把柄,冷笑一聲看著陸涵汐斥責道:“如此蛇蠍毒婦,你妹妹撞破了你的**你就想要殺人滅口,哼,還以為多高端的手段,原來不過如此!”
“陸丞相莫非和二小姐一個想法?容本王提醒一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而大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丞相呐。”秦臻適時開口,想必是聽了丫鬟的話心情甚好。雖然慕容清跟她吃了一頓飯,但是不過是吃個飯而已,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沒什麽好吃醋的。
“額……”陸元啟對上陸涵汐的時候能怒發衝冠,但是對上秦臻,實在是不敢太過越矩,於是隻好耐著性子問他,“莫非王爺當時在場?”
“不在,不過昨日王妃與慕容清吃飯我是知道的,慕容清與王妃是好友,之間清清白白,為了祝賀王妃新婚在大庭廣眾之下吃個飯似乎並無不妥。”
秦臻都說沒什麽不妥,陸元啟也不好說什麽,見陸涵清眼角眉梢隱藏不住的得意頓時臉氣的跟豬肝一樣。
事情鬧到如此地步也就明了了,分明是陸瑟瑟昨天出言不遜惹了禍端,所以長公主和陸丞相也不能拿陸涵汐怎麽樣。陸涵汐笑了笑,走向長公主,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大大方方的說道:“長公主殿下,我向來不想跟妹妹為敵,隻是妹妹三番四次的跟我過不去,我才不得已出手,昨日的事情若是發展下去,秦王府和陸家的名聲隻怕都要丟個幹淨,還望長公主殿下勿怪。”
長公主是宮裏出來的人,進退自然比陸元啟有度的多,見陸涵汐認錯也擺了擺手大度的說道:“好了,此事既然是二小姐有錯在先,那就不能怪你,而且昨日你所作所為並無不妥,隻是自家姐妹,還是解毒的好,別落下什麽病根了。”
解毒什麽的,陸涵汐自然不在話下。其實昨日的毒昨晚就該解了,之所以一直解不了,實在是陸瑟瑟自己作死。那毒並非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若是人情緒平緩,兩個時辰之後自然就什麽症狀就沒了,但是若是情緒激動,那毒會隨著血液走遍全身,然後毒性就會遲遲不能消散。
當然,過了幾天之後,也會解除,不過要慢很多就是了。
陸涵汐拿了解藥遞給丫鬟,丫鬟接過之後連忙給陸瑟瑟服下,結果陸瑟瑟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黑了臉,恨不得讓她再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