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獨自尋找
夜半,秦王府。
寒蒔被蘇燁拉著,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看著躺在床上痛苦難耐的人,寒蒔終歸是無奈的說道:“子蠱會這樣活躍,完全是因為母蠱的原因,看樣子是有人拿了毒藥喂養了王妃體內的母蠱。王妃現在沒有大礙,可是母蠱被喂養,便會躁動,但是這份躁動牽扯的是王爺體內的子蠱。”
蘇燁著急的說道:“你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麽?難道不知道想辦法,讓王爺不要這麽難受?在這裏解釋這些有什麽用,還不如快點出手。”
寒蒔白了一眼蘇燁:“你想的倒是簡單,現在王妃還不知道在哪裏,我貿然出手隻會讓王爺更加難受,誰讓你跟在王爺身邊也不知道提醒著點,這件事情弄到這般地步,王爺自己是自作自受,你也是有責任不可避免。”
蘇燁瞬間被氣到,不知道怎樣才是,但是看到秦臻那模樣,滿滿的都是擔心:“你總不能看著王爺這樣痛苦,一點法子都不想吧?”
寒蒔攤了攤手,“我能有什麽法子可以想的啊,王妃不在,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出手,若想要王爺體內的子蠱平息下去,就隻有找到王妃,壓製了王妃體內的母蠱,才算是見了功效,還有就是,如今這情況看來,王妃就算現在人站在這裏我也未必就能有十足的把握將王爺體內的子蠱壓製住,因為原本王妃體內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隻要毒素清除幹淨,母蠱便會死,但是王妃失血過多,母蠱縱然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活躍,但是隻要情緒波瀾,就會造成這樣的效果,然後被有心人利用,我們所有做的努力全部功虧一簣。”
蘇燁聽著瞬間就低沉下去,要是當時他在王爺麵前堅持那些事情要在王妃麵前報備一下,或者是他私下裏去找王妃說清楚,也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況了。
寒蒔看著蘇燁這樣低沉的樣子,直接問道:“派出去的人可是有了消息,王妃的蹤跡可是已經找到了?”
蘇燁搖了搖頭:“沒有。”
寒蒔直接就伸出手,在這人腦門上一拍:“還沒有,你不知道加大力度的去找啊,一門心思在這裏幹著急,還不知道做點實際的事情出來。”
蘇燁應了一聲,立馬就走了出去。寒蒔直接在秦臻的床邊坐了下來,秦臻迷蒙的雙眼看著寒蒔直接說道:“蘇燁他們去找總覺得沒有那麽容易找到,你且先給我一顆藥緩緩,我親自去尋。”
“現在知道要親自去尋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寒蒔白了一眼秦臻,但還是從袖口之中掏出一個青色瓷瓶,倒出來一顆藥丸:“此藥隻能暫時壓製住子蠱在你體內的躁動,讓你沒有這麽難受,但是不代表它沒有活動,等到藥效一過,你依舊是現在這樣的狀態,不要想多納一顆藥,因為,等到藥效一過,所有在藥效期間沒有對你造成的傷害,會如數的補上。所以……”
“所以,這顆藥能維持多久。”
“一個晚上。但是當你越靠近的時候子蠱會越活躍,到時候這藥未必能抗得過一個晚上,所以你要盡快。”寒蒔認真的說著,想來這人也是能扛得住的,到底是身經百戰之人,也不至於就被這些給折磨致死了,隻要能找到王妃,他立馬用銀針,再施藥,想來立刻就能緩解他身上的狀況,也不至於真的就疼死了……直接將藥丸給他吃下去,不出小半個時辰,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緩過來,立馬翻身直接朝著外頭走去,雖然沒有疼痛,但是體內子蠱的遊走於衝擊都是能清晰的感受到……
離開秦王府,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隨著那子蠱的活躍程度,憑著感覺,一路走了過去,不知道走了多久,體內的感覺洶湧澎湃,總覺得一切已經臨近,可是四周除了安靜的夜色,什麽都沒有,甚至連一絲人氣都沒有察覺……
秦王府,雲素院中。
夜半更深,倩雪迷迷糊糊的看著雲素在床上翻來覆去,揉了揉眼睛,開口詢問道:“小姐,怎麽睡不著嗎?”
雲素淡淡的說道:“你休息便是,隻是想著蘇燁大半夜的將寒蒔拉到了王爺的院子裏,我這心裏擔心。”
倩雪打了一個哈欠:“小姐,有神醫在,小姐無需擔心什麽啊,神醫的醫術小姐應該放心的。”
雲素看著一直犯困的倩雪,直接說道:“你繼續歇息便是,我閉著眼睛,等下就睡著了。”
倩雪應了一聲,繼續一個哈欠連連,很快的就睡著了。雲素看著那睡著的人,沒有絲毫的反應,轉身在屏風之後,瞬間一道黑影,很快的從窗戶邊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看著秦臻並沒有在自己的院中,忽然兩個侍女走了過來,帶著困意的說道:“剛剛你是沒有看到王爺的臉色是有多難看,還是在神醫過來了之後才見了起色,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的大半夜的鬧這樣,真真是嚇死人了呢。”
“神醫去了,不是已經無礙了嗎?”
“這是自然,但是一開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難看的很,眉間緊蹙,就像是疼的厲害一般。不過神醫給王爺吃了一顆藥,緩了緩便無礙了,但是王爺直接就離開了,你說這大半夜的,王爺是要去哪裏?”侍女疑惑的問著。
另一個人淡淡的說道:“去哪裏也不關我們的事情,累死了,咱們還是早些去歇息吧。”
兩個人很快的就消失在前頭,直接去了丫鬟們休息的院子裏。
黑夜之中的那一道黑影,飛快的閃過,王府之中今日幾乎所有隱衛都去找陸涵汐了,守衛十分鬆散,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遊走其中。黑影很快的閃過陸涵汐的院子,然後匆匆離開,繼而很快離開秦王府,在這外頭的大街之上,消失的不見任何蹤影。
一切,隻有那天空之中的月色依舊,似乎這銀白的月色是在照著什麽,隻是這樣的月色,滲透了太過的蒼冷,讓這夜變得十分冰冷,仿佛在透著另一層的死亡一般,是滲透著算計與設計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