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對質
宇文晨看著蘇笑，“不解釋一下麽？”
“永王殿下······”蘇笑低著頭，“臣妾······”
宇文晨穿著深藍色的長袍，站在長廊上，正好清冷的月光照上了他，“才三年，三年，你就爬上了我父皇的龍床了是麽？”
饒是葉惜塵本就猜到有奸情，但是聽見了宇文晨說的話，也是嚇了一跳，躲在角落裏繼續偷偷聽著。
蘇笑低著頭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是的，我，我沒有······”
“你沒有？”宇文晨冷笑了笑，“難不成你想說是我父皇強行將你收入後宮？”蘇笑低著頭不說話。
“二皇兄。”宇文霖從長廊的另一邊突然走出來，“二皇兄才回京，不早些回去休息麽？蘇淑妃也在？”宇文霖走進宇文晨身邊時，用了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宇文晨耳邊說道，“角落有人。”
“碰上了蘇淑妃，聊兩句罷了。”宇文晨說道，轉身離開了。宇文霖走到葉惜塵所在的角落裏。
“你站在這裏做什麽？”宇文霖問道。
“呃·····”葉惜塵卡住了，總不能說她突然撞見了宇文晨和蘇淑妃的奸情了吧。
“回霖王府好好想想吧。”宇文霖說道。
“想什麽？”葉惜塵下意識的反問。
宇文霖看了看他方才走出來的地方的一個小角落，方才他看見了那裏有人，在聽見他的腳步聲之後便逃開了，而且那人，好像是夏貴妃。
“想想明天父皇召見你問你今天看見了什麽的時候你該怎麽回答。”宇文霖說道，“回府吧。”
葉惜塵傻了，皇帝召見她？有病吧。
馬車在半路，宇文霖坐在馬車上，在裏麵看見葉惜塵走在馬晨旁邊，一邊走一邊打哈欠，想了想，對著趕馬車的人叫了停，馬車停下來，葉惜塵看著坐在馬車裏的宇文霖，“王爺可有吩咐？”一邊問一邊在心裏罵宇文霖事多，他還指望著快點到霖王府去睡覺呢。
“上馬車。”宇文霖看著葉惜塵，開口說道。
“什麽？”葉惜塵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壞掉了。
“本王讓你上車。”宇文霖說道。
葉惜塵雖然真的很困很困，但是她覺得如果自己困一下，等到了王府，還能回到房裏在那個硬木板上好好的睡一覺，但是她要是上了馬車，她可能就隻能睡棺材了。所以果斷拒絕，“奴婢不敢。”
“本王的話你聽不清楚？”宇文霖盯著葉惜塵，“上馬車。”
······
葉惜塵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困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感覺，她總覺得上了宇文霖的馬車，或許就出不來了。她左思右想，想著是不是有可能她撞見了宇文晨和蘇笑的奸情，宇文霖要殺她滅口，但是為什麽宇文晨都還沒說什麽，宇文霖就要滅口？？？
“王爺······”葉惜塵思考良久，覺得事關自己的小命，還是得澄清一下，“那個·····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撞見永王殿下和蘇淑妃說話的·····你放過奴婢吧······”
宇文霖愣了愣，感情葉惜塵以為自己是找她算賬才讓她上馬車的，宇文霖開口，“在皇宮的時候，不僅是你看見了二皇兄和蘇淑妃，還有夏貴妃，而夏貴妃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見你。”頓了頓，宇文霖繼續說道，“夏貴妃獨寵後宮已經挺久了，一年前蘇淑妃進宮，她就失寵了，心中妒忌蘇淑妃，這次定會向父皇告狀，為保父皇相信，定然回讓你去作證。”
葉惜塵點了點頭，所以她應該怎麽說？
“你隻需說你什麽也沒聽見便好，其他的本王回處理的。”宇文霖說道，“離王府還有一段路，困了便睡會兒。”
葉惜塵有點吃驚，記憶力宇文霖不像是能這樣和顏悅色說話的人，就這他後半段話的意思，是因為看見自己在路上困了所以讓自己上來休息的？葉惜塵偷偷的瞄了宇文霖一眼，宇文霖坐在離自己不遠處，閉著眼睛，可能也困了。
葉惜塵想著，照著上寫的，這時候應該讓馬車在路上拌了一下，車子一抖，女主應該就在男主懷裏了。可惜一直到霖王府門口，馬車一路暢通無阻，沒有碰到任何的石子。
的確有些可惜，葉惜塵想著，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次日。
皇宮。
葉惜塵跪在大殿中央，心想宇文霖猜的可真是比算命的還準，葉惜塵偷偷摸了摸自己袖子裏麵的銀兩，抵她兩個月月錢了啊，這夏貴妃竟然還為了扳倒蘇淑妃一早找人給她塞了銀子，最毒不過婦人心啊。宇文霖站在她身邊，坐在椅子上的夏貴妃看著葉惜塵身邊的宇文霖，皺了皺眉頭。
夏貴妃笑了笑，“詢問一個霖王府的丫鬟，霖王殿下親自跟來，未必太······”夏貴妃話沒說完，可意思卻很清楚了，承德帝看了眼宇文霖。
“葉惜塵，你可見到過永王和淑妃昨日私會？”承德帝直接開門見山。
“回皇上的話，奴婢沒見過。”葉惜塵說道。
承德帝聽罷，看了眼夏貴妃，“貴妃，聽見了吧？”
“你說謊！”貴妃道。
“貴妃娘娘，”宇文霖開口，“昨日本王也在場，貴妃娘娘為何不說？”頓了頓，宇文霖說道，“本王倒是記起來了，昨日，貴妃是聽見了本王的腳步聲，然後逃開了。”
承德帝看了眼夏貴妃，“貴妃是眼花了看錯了吧。”他給夏貴妃找了台階下。
“可能是的，臣妾年紀大了，也總是看花。”夏貴妃笑了笑，點頭道。葉惜塵分明的看見了夏貴妃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那一下狠狠的瞪著自己。
“你們都先下去吧，朕想和霖兒說些事。”承德帝說道。
葉惜塵和貴妃都退了下去。
大殿中，宇文霖皺了皺眉，有種不怎麽好的預感。
“霖兒，”承德帝開口道，“司馬丞相那裏，你查的怎麽樣？”
“兒臣無能，還是沒有查到把柄。”宇文霖說道，“隻是查到了司馬丞相近日頻繁的出入尚書府，與諸葛尚書走的較近。”
承德帝點了點頭，“繼續看著。絕不能讓他得手，盡早找到破綻。”
“是。”宇文霖道，承德帝揮了揮手，示意宇文霖退下。
宇文霖走出大殿，皺了皺眉，果然，葉惜塵不見了。
“方才出來的那個丫鬟呢？”宇文霖看著守在大殿外麵的太監，問道。
“回霖王殿下的話，貴妃娘娘說想請哪位姑娘一起娶禦花園看看，帶著那位姑娘走了。”太監回答道。
宇文霖朝著貴妃的寢宮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