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不堪
謝宛凝的遭遇給周圍的貴女們敲了一個警鍾,眾人紛紛回避著這位六姑娘的靠近,哪怕三尺之外也避恐不及。
喬冰夏見到,十分納悶:“哎,哎,你們倒是說說看,為什麽都不理我呀?我其實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你們就不能和我說說話嗎?”
貴女們都隻是很禮貌地笑著避開,仍然避而不答。
萬般無奈之下,喬冰夏在這裏坐了老半天,連一個主動上來說話的人都沒有,便隻能頹廢地耷拉著腦袋:“你們兩個是不是嗎看見,姑娘我困了嗎?”
韻雪和丁墨連忙畢恭畢敬地上前:“哦,姑娘,你是不是想去歇歇,好,我們這就安排,你稍微等一會兒,我們去問問!”
“問什麽問?”喬冰夏粗暴地瞪著她們,一臉的暴烈:“沒看見她們都不想理我嗎?我們還是回去吧,這什麽破地方,特沒趣。”
兩名丫鬟哭憋著臉,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個時候突然離開,會不會得罪什麽人?
而喬冰夏更是怒不可恕,抓起茶盞就扔了過去。
隻聽見一聲清澈刺耳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露出無奈又嫌棄的神情,包括喬家的那位一貫以冷靜著稱的老夫人都露出痛心疾首又無可奈何的痛苦之色:“喬冰夏,你到底有完沒完,是,我是說了,這些年你一直都病病歪歪的是讓人心疼,可你還想怎麽樣?我們家什麽時候才能夠清清靜靜地過日子!”
喬冰夏看見老夫人發了話,自然沒再有剛才的氣勢,卻反而又開始哭起來,那金豆子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是,我知道你們嫌棄我,嫌棄我當初幹嘛要生我呀,幹脆掐死得了。”
說完之後,也不管老夫人三夫人等喬家女眷的臉色如何,就咚咚咚地往門外跑去。
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老夫人。
雖然在這些人眼中,喬家的齷齪和他們府裏的事情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可大家都是要麵子的人,哪怕家裏的事情衝突再大,也沒必要把這種事情拿出來說吧?
果然,喬家老夫人隻能恨恨的瞪了身邊的三夫人一眼:“瞧瞧,這就是你生出來的,平日裏就知道什麽都給她好的,怕她受委屈了,如今倒好,養成了這樣子,可怎麽得了。”、
身邊的幾個老姐妹連忙上前勸慰著:“行了,你也別和她一個小孩子置氣,她年紀小,不懂事,等過幾年,不就是一副嫁妝的事嗎?沒什麽大不了的?”
“對呀,和這些小孩子置氣沒必要,你好不容易才出門一趟,可得和我們好好說話。”
“對對對,你不知道,前段時間你們家的事情,我是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就怕你真的就不和我們說話了!”
老夫人對於這幾個人的話隻是淡淡一笑,並不多在意。
都是嘴上的功夫,誰又真心實意過。
他們家的那段日子,沒看見過誰往牢裏送過東西。
如果不是她的六丫頭,或許,現在他們已經被貶成奴籍發賣了,再不濟最好的結局就是兩袖清風回老家種地,再也沒有了如今的日子。
所以,她必須要保住六丫頭,哪怕為此而讓喬家背上汙名也甘之如飴。
放在鬧得再凶,也是他們喬家內部的事,關他們何事。
尤其是什麽不過一副嫁妝的事,她的六丫頭是一副嫁妝就能夠打發的嗎?
難不成,她的六丫頭吃他們家大米了?
“你們可別這麽說。”老夫人笑並不達眼底,隻是淡淡而淺淺地笑了笑:“其實你丫頭平時還聽話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啦,就這樣鬧起來的,或許是太想讓大家夥都接受她,可······唉,不說她,不說她,我們還是說說剛才說到哪裏了?”
老夫人眼睛看向了一處,發現有一個著太監服飾的一直都在那角落裏,這個時候卻已經悄然轉過身走了,忍不住暗中拍了拍自己的心髒,總算過去了。
而事情也的確如老夫人猜測的那樣,那太監一走出去就遇到了一個強壯的異族男人:“怎麽樣,看清楚了嗎?”
那太監搖搖頭,一臉的肯定:“看清楚了,不是主子要找的人?”
“哦,那你說說看,她長什麽樣?”
太監也說不上了,便拿出紙和筆畫了起來,寥寥幾筆,一個神仙似的人兒離開出現在了男人麵前:“這是那位六姑娘嗎?怎麽長得這麽漂亮?”
不得不說,那人的筆上功夫還不錯,把喬冰夏剛才穿著那雲錦的神韻都勾畫得淋漓盡致,如果讓喬冰夏看見,一定會感歎其鬼斧神工已經達到頂峰。
男人細細的欣賞了起來,然後發出一聲感歎:“這女人真的太漂亮了,回頭我一定要好好地和主子說說,這個人才配我南楚國皇後的位置,那些歪瓜裂棗怎麽可能會有資格。”
那太監臉色一變,而後扁扁嘴,一副嘲諷的樣子和口吻:“還是算了吧,就她那德行,如何做到母儀天下!”
“哦。”男人來興趣了,絲毫不覺得此話有什麽地方不對:“快說說,她的品性如何,你怎麽這樣說?如果我是女的,定不會讓你去看,我一定會親自去看過明白?”
不能怪男人粗心,實在是這女人的主子一直都想嫁給他的主子,可歐陽淩對其不感興趣,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也不會讓主子窩囊,對不對?
太監便把剛才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然後做了一個總結:“·······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吧,這種女人,其實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碎玻璃,根本擔不起王妃一職!”
可男人卻給出了不一樣的看法,因為他似乎覺得不對勁,隻是不知道具體原因:“或許這六姑娘是裝的也說不一定呀?畢竟喬銘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不可能這樣由著她的性子裏的!”
太監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覺得這些異族人的想法就是天真:“雖然有這種可能,可一個月前,她第一次進宮,就敢那樣肆無忌憚,再加上這次,你自己說說,她是故意和尚秉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