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幹涉
喬冰夏看了看他身上的官服,連雙手一輯:“喬家六子!”
李東並不知道喬家六子是誰,可他卻知道這位在喬家應該很有分量:“你是喬家的,你們這麽快就來了?”
不能怪他吃驚,實在是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是,喬家人著急他可以理解,可京城到這裏有快一天的路程,她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公子哥是如何做到的?
喬冰夏淡淡地點了點頭:“我剛好在附近,聽見消息就趕來了,還請縣太爺告訴我,到底有多少人傷亡,需不需要我們做什麽?”
看著這一具具屍體,說不揪心是不可能的。
尤其這其中還有她的親人,這感覺不是很好受!
李東不知道這位六公子會這樣說,忍不住一噎,反而並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正在這時候,從前麵飛奔而來一個男人,不,應該說,是江湖人。
他配著一柄明晃晃的長劍,走路的姿勢也虎虎生威,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而那江湖人走到喬冰夏麵前一輯:“主子!”
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讓李東都不得不退了半步,用緊張和驚訝的表情看著這人。
沒辦法,這種人一看就是有錢人養的保鏢,他還是躲開一點為好!
果然,那位喬家公子似乎並沒有一絲絲驚訝,隻是瞥了他一眼:“如何?”
囂張而強悍的男人畢恭畢敬地說道:“我剛才在上麵找到了一些殘壁上的東西,你可以看看?我覺得似乎不正常!”
“哦,”喬冰夏眉頭一揚,一副了然的神情:“給我看看!”
那人二話不說,掏出了一個袋子,遞給了她。
喬冰夏半蹲著身子到地上,把袋子也放在了地上,然後蹲下身子認認真真地查看著,而後還把袋子裏的泥土放在鼻尖聞了聞:“硫,硝!”
那男人點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別說喬冰夏,就是李東都大吃一驚,立刻圍過來,也快速抓取了一些放在鼻尖聞著,果然,一股淡淡的微不足道的味道環繞在鼻尖,如果不是喬冰夏刻意說出了味道,或許李東還真的不知道這味道是什麽。
他是一名官員,當然知道硫,硝是幹什麽的。
或許隻有其中一個或許還沒什麽,可那三種成分中有這兩種成分在,哪怕就是一個傻子,也知道說的是什麽。
江湖人和喬冰夏來眼神都沒有給李東一眼,就徑直做著交流:“嗯。”
“大膽,敢胡言亂語,來人呀,把她給我轟出去!”師爺在一旁吼道。
而周圍的幾名官差都圍了上來,李東卻似乎不沒有發現,依舊低頭聞著想確認。
喬冰夏的眼神射向了那師爺,而她身邊的幾名男人都忍不住拔出了劍,和那幾位官差對峙著。
李東這個時候才發現了異樣,連忙擺擺手:“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那幾名官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東。
師爺連忙上前一步:“大人!”
李東同樣擺擺手:“行了,這事情你就不用多問,下去吧!”
師爺並沒有走多遠,而是隻退了幾步:“是,大人,我在這裏替你撐腰,如果有什麽,奴才也好替你看著他們。”
李東並不介意,隻是繼續垂下頭聞著泥土,似乎還不太確定。
而喬冰夏也讓她的人放下了兵器,陪著就行了,隻要保護在她身邊,不讓那些人靠近。
至於去幫忙,對不起,這是當官的事情,她一個平頭小老百姓,就不跟著摻和了。
喬冰夏一邊問道,一邊抬頭看著不遠處已經泛白的一大片山光禿禿地躺在那裏:“有多大?”
“大概一百五十丈!”
“他們倒是舍得,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太讓人膽寒了!”
看著地上一排排屍體都是因為喬銘而沒的,喬冰夏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李東揉了揉額頭,盡量讓自己冷靜一點,狠狠的吸了口氣:“六·····六姑娘,你的意思是說······”
不能怪他這樣緊張呀,如果真的如他們說的那樣,那他這禍事得有多冤枉呀!
京城裏的龍爭虎鬥他知道,也了解,雖然羨慕那些手握權力的一品大員們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他就隻是一個小小小
得不得了的小官,就隻是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成為在權柄的犧牲品呀。
如今喬銘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不管怎麽樣,他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哪怕這件事情上,他可以躲過,可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至喬家於死地,他絕對會成為一個毫無作用的炮灰。
誰手裏沒一點事,如果讓喬家或者對方找到一絲絲詬病,他的烏紗帽就到頭了。
喬冰夏轉過頭看了看這位無辜的小官:“你也別怕,這件事情如果你處理好了,自然有人會看見,你還是趕緊把那些死人挖出來吧,回頭天氣越來越熱,你的滋味可不好受!”
現在已經是申時末了,今天又沒有下雨,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屍臭。
如果再耽擱下去,這裏的情況如果不得到控製,後果可能就不是他的僥幸和膽小可以逃脫的。
李東連連點頭,他當然知道這情況,可在山上,人員上根本就站不過來,他怎麽快!
他當然想快,可得有人有地方呀。
這裏的環境本來就不好,如今這麽熱的天,他待著這裏簡直是活受罪,早就想回去了。
而一旁忍了好久的師爺看見這位六姑娘居然這樣說,忍不住訓斥道:“大膽,這是我們家縣太爺,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喬冰夏這個時候忍不住微微蹙眉,這位師爺的幹涉也太頻繁了吧?
是,她是對這位官員沒什麽臉色,可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們喬家好歹也是勳貴世家,她的身份也相應的要高得多。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朝代,別說一個小小的師爺,就是李東,都不敢對他疾言厲色,何況是一個不入流的師爺。
說好聽點,是公務員,可如果說難聽一點,就是縣官養的一條狗。
別是什麽人員安置,他連編製都沒有的臨時工,起什麽哄!
居然這樣屢次三番地上來挑釁,這情況就有些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