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商量
墨淮安神色一怔,似乎這問題有些棘手。
大家都是聰明人,當然清楚喬冰夏此話是何意義。
如果說實話,不用細想,便知道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當然是不願意,而且我其實還有另外一種考慮,就是你進門的同時,我會迎娶她,不然,天知道她會不會走向極端。”
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清楚,葉子暄對墨淮安已經進入了一種癲狂,一種魔障。
不管墨淮安和喬冰夏是否商量得如何,她一旦知曉墨淮安即將迎娶喬冰夏,都會被打擊得麵目全非。
到時候會不會發狂,誰也不敢保證。
也虧得墨淮安是她從小到大的師兄師妹,如果換做是旁人,都不知道會怎樣嫌棄和厭惡。
喬冰夏雖然猜測出了墨淮安的打算,可聽見他這樣說,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
沒辦法,總有一種讓人算計的成分在裏麵,誰心裏會好受?
“六師兄,你實在是不明白,為何你會如此認定,我會答應?”喬冰夏眸光沉沉地看著這個曾經也陽光燦爛的男孩:“要知道,這件事情不僅僅會傷害到我的名聲,不管以後我們是和離還是你一紙休書,都會讓我陷入兩難,以後我如何去和那個他解釋曾經的一切!”
一想到還沒有長大,就已經會頂著二婚的頭銜,喬冰夏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墨淮安一臉笑意,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唇角:“小十一,師兄知道你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子,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師兄失望的,對不起?”
喬冰夏白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如果說真的拒絕,是,墨淮安不會勉強,可別說墨淮安的未來會怎麽樣,就是喬家也會徹底失去帝心。
雖然喬冰夏來自現代,並沒有那麽濃厚的家族觀念。
可經過這十幾年的相處,她的情感早就已經融入了在了這種理念中。
她沒有前世那種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也沒有那種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冷血。
喬家的人早就已經融入了骨血中,她是他們的女兒入,是他們牽掛和愛念的人。
而同時,他們也是她的桎梏,是她心裏最柔軟的一部分!
再加上墨淮安其實也是一個非常好的男孩,他的積極向上和情誼也是喬冰夏最難以拒絕的理由。
再加上另外兩個皇子的點點滴滴,讓她也沒有辦法拒絕。
她喜歡和平世界,不希望夏國的國民經曆戰火。
那樣的話,整個夏國的民眾就像前世的伊拉克一樣,到處是流離失所,到處是水深火熱,她這個大家閨秀和孤影閣的閣主,如何能夠瀟瀟灑灑地仗劍走一回。
當然,或許夏國的皇位交給墨淮安不是絕對安全的。但對於喬家安全就行了。
喬冰夏很相信,她隻需要犧牲兩年的自由和名聲,就可以換來喬家近百年的榮耀,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喬冰夏也想借機考驗李致遠,是不是真的愛她。
李致遠口口聲聲會對她一心一意,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可如果他是因為她的身份,她喬家女的名聲,那麽她會毫不猶豫地斬斷情結,做一個無拘無束的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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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墨淮安商量好的一樣,他們分開的第二天,墨淮安就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開進了喬家。
而房間裏,老夫人和喬銘都不同意喬冰夏的決定,都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著:“冰丫頭,你這樣不行,雖然是和六皇子寫好了協議,可這是你一輩子的事情,豈能如此輕易和草率!”
他們和喬冰夏想的不一樣,總認為是他們拖累了六丫頭,如果不是有喬家女這身份,她早就應該和李家小子雙宿雙飛了。
用得著讓自己的名聲這樣糟蹋。
其實,他們還是想讓喬冰夏能夠真正的愛上六皇子,這樣才最好。
可李家對他們的情誼,又豈是幾句話能夠說清楚的。
喬冰夏隻能上前摟著老夫人的手臂,顯示著她的感動:“祖父,祖母,這不僅僅是為了喬家,而是我也覺得可以試一試,你們這是覺得,我拿自己的名聲當兒戲,可這有什麽呀,這樣最好,以後如果六師兄登上了皇位,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皇後,一言九鼎,那多風光!”
然後笑著和老夫人說道:“對了,祖母,以後你進宮來見我,是不是也要行禮叩拜?”
她麵色都表現著濃濃的得意,如果背後有尾巴,或許都可以看見她搖著的尾巴了。
老夫人指著她額頭就是一記爆頭,雖然很輕,很溫柔:“是又如何,難道你想趁機報仇?”
知道這丫頭是故意轉移話題,老夫人隻能順著她的思路說著。
她的冰丫頭是多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麽。
喬冰夏故意做出很疼很難受的樣子噘著嘴做了一個鬼臉後,連忙笑著說道:“當然不會,你是我最親親的祖母,是可以比任何人都高貴的人,當然不可能還會讓你行禮叩拜,要知道,以後如果問起,誰最厲害,肯定是祖母你們了。”
看見連喬銘都露出詢問的神情,喬冰夏嘚瑟的笑了笑:“連以後的皇帝皇後都是你的孫子孫女,你們說,誰敢說什麽?”
這一下,來一臉愁容的喬銘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著喬冰夏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呀,自己心裏知道就行,別怪我們多事,那位置不是尋常的身份,一旦走進去,要想脫身,難呀!”
別以為就像喬冰夏說的那樣輕鬆,喬銘很清楚,一旦入了皇室,想抽身真的很難。
皇室不是一個人說進就那麽容易進的,他總覺得喬冰夏被墨淮安給敷衍了。
要知道,在夏國,一個普通的人家,娶媳婦都是已經非常重要的事情。
更何況,那是皇家,是可以影響整個夏國民眾的統治者。
他們都是要臉麵的人,不可能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喬冰夏戲耍,糊弄,而不聞不問。
現在,他敢肯定,這一切不是墨淮安的主意。
應該是那位皇帝的打算和算計,他必須馬上進宮,和皇帝攤牌,不能讓孫女一輩子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