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等送走了所有人,墨淮康才找到了喬銘:“喬大人,還請你原諒五弟的魯莽,想必你也清楚,因為六弟的事情,如今我們的日子不好過,他心裏難免煩躁了些,為此給你以及六姑娘造成的傷害,我表示深深的歉意!”
沒辦法,什麽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說的就是此刻的墨淮康。
明明他們才是天之驕子,卻因為一個不起眼的女人,就遭遇到這種不公平的對待。
換做是誰都窩火。
可惜,什麽叫技不如人,說的就是現在的他們。
之前,墨淮康親自找到李致遠,表示了歉意。
可惜,這位李家三公子卻隻是淡淡一笑:“對不起,五皇子,這件事情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根本不是我做的,我也無能為力。”
這下,墨淮康徹底傻眼了:“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
他雖然很清楚,父皇曾經嚴令五申地說過,叫他們千萬不要去惹李家三公子。
沒成想,如今這人還還耍賴,說不是他做的!
李致遠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告訴你,這次真的不是我的人,你知道那兩位姑娘是誰嗎?”
墨淮康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廢話,他要是知道是誰,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李致遠神秘地向不遠處的房間了使了使眼色,眉心微低,略帶愁容道:“她們是那丫頭的貼身侍女,平日裏就是她們兩個在保護她,有時候連我都不能靠近,所以,如果你能夠把那兩個丫頭解決掉,我感激不盡!”
雖然不知道李致遠的話是真是假,不過,看見喬冰夏一出現,那兩位姑娘就立刻跟著,墨淮康也不得不相信了他的話。
可惜,和李致遠說話的時候,喬冰夏已經領著她的幾個丫鬟離開,而李致遠明確表示,自己也沒那技術去解開墨淮成的穴位,如果不嫌丟人,可以讓他把人抬回去,一天一夜後,穴位自然就解開了。
墨淮康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去找喬銘,希望喬銘能夠出麵,讓喬冰夏的侍女來解開。
不然,他如何能夠抬著這幾個人回去!
喬銘當然也清楚剛才的事,畢竟墨淮成墨淮康另外皇子的到來動靜很大,他都準備起身去迎接了。
沒成想六丫頭會直接把人給弄暈了,丟到地上。
為了不影響全局,喬銘隻能裝著沒看見,任由那些丫頭們胡鬧。
如今既然墨淮康都已經下了矮樁,他當然也不可能還拿喬。
“五皇子,你稍後,老夫馬上就讓人去把六丫頭找來,看看,今天這事鬧得,年紀大了,什麽事都精力不濟,都把此事給忘了。”
然後,喬銘一邊告罪,一邊趕緊派人卻把喬冰夏找來。
不一會兒,喬冰夏帶著那四個丫鬟便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的喬冰夏已經換下了一套家居服,她臉朝花束、身形苗條,長發披於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鮮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隻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待她轉過身來,才見她方當韶齡,不過二八年歲,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看得墨淮康都有些意味。
好吧,他不是沒見過美人,可如此有精神的美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美人的容貌和動人的氣質讓他片刻都有些恍惚,如果這樣一個美人能夠讓他快活,哪怕就是讓他放棄那位置,他也心甘情願。
當然,現在,他哪怕再色膽包天,也不敢得罪這位女羅刹。
“六姑娘,三弟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六姑娘開恩,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喬冰夏淡淡地看了墨淮康一眼,很清楚這位才是最厲害的角色。
可如今,人家的文質彬彬,她自然也不會表現得失了分寸:“是,按理說,他是皇子,我應該給與尊重,可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他這樣找上門來算什麽意思,我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不如和你們一同進宮,見見我師叔,問問他到底該怎麽做,才不會令他的皇子受到嘲笑。”
麵對六姑娘的質問,墨淮康苦澀一笑:“六姑娘,我們隻是想和姑娘你開個玩笑,大家都是年紀人,適當地開開玩笑,可以拉攏我們的間隙,還請六姑娘大發慈悲,饒恕我們的無理取鬧,行嗎?”
雖然此事現在一定已經傳到了父皇耳中,可墨淮康卻認為,如果他敢把六姑娘帶進宮,等待他的絕對是罪無可赦的暴怒。
雖然他們都很清楚,喬冰夏和李致遠的婚禮已經讓父皇非常生氣了,如果不是顧忌到他們的身份,或許這樁婚姻早就已經給滅了,那裏還有什麽及笄禮,訂婚宴和成親宴席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他們兩個才敢肆無忌憚的上門來找事。
這些何嚐不是父皇都默許了的事。
如今把人打趴下已經是非常丟人的事情,如果他再把人帶進宮,父皇一定會把這口氣撒在他身上。
所以,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答應呀!
喬冰夏隻是淡淡一笑,似乎根本就沒在意過:“行了,我也不會和你們計較,都回去吧,我也乏了。”
隻見她輕輕一揮手,昏迷著的墨淮成便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露出迷茫的眼神。
而喬冰夏已經起身,沒半點想留下來看熱鬧的意思:“丁墨,安排人弄走,別等著還要請人家吃一頓,我們雖然有銀子,但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丁墨卑微地點著頭:“是,姑娘,屬下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讓他們再留一刻的。”
然後轉過身,伸出一雙魔爪:“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把你們都丟出去,哪一個才更快!”
墨淮康趕緊拉著迷迷瞪瞪的墨淮成往門外跑:“我們自己出去,不需要勞駕姑娘了。”
至於那些侍衛們是生是死,與他們何幹?
看見兩位皇子像落水狗一樣逃之夭夭,喬冰夏忍不住露出嫌棄的眼神搖著頭:“了塵大師,你說,現在的皇族怎麽越來越沒一點點貴胄的氣勢了,難道是那些人屍位素餐慣了,沒有了一點點血氣。”
屋頂上,站著了塵和樓長穀兩個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露出嫌棄和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