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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考驗

  丁墨帶著喬爾暮一起走了,連韻雪都有些好奇,這個倔女子什麽時候這樣好使,居然會心甘情願的離開京城。


  對於喬冰夏所說的事情,丁墨並沒有告訴韻雪,甚至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作為宗主所有的信物。


  雖然不讚同,可這是沒法子的事情,一旦喬冰夏真的出了任何事情,身邊的東西也的確不安全。


  還不如由他保管著,等塵埃落定時再還回來。


  當然,一旦真的有了什麽意外,那麽這些會是喬爾暮的護身法寶,是她能夠名正言順接管孤影閣的證據。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不僅丁墨走了,甚至連老羅也跟著一起走了。


  這一點讓喬冰夏都覺得李致遠似乎有所企圖。


  他不僅讓明明應該在南楚國的老落回來跟在他身邊,如今倒好,居然連老羅都支派走了,他這次到底想幹嘛?

  而且尤其是老羅還有剛剛回來的老落,都圍著他家這兩個丫頭的屁股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什麽目的。


  現在他都開始懷疑這男人到底是到底值不值得她托付,連身邊的丫頭都敢算計,這人的城府太深了點吧!


  喬冰夏根本不用考慮就知道,這個男人的控製欲到底有多強。


  他這是想讓他們孤影閣集體投靠他們夜闌閣呀,甚至還想把她的孤影閣變成他的後花園,後宮!這怎麽可以?


  對李致遠的計謀,喬冰夏沒有說什麽,也沒有說,甚至連兩個丫頭都沒提醒他,就是想看看這兩個人是否經得起考驗。


  今京城裏的風雨也的確達到了極致,墨淮安墨成墨淮康兄弟三個的奪嫡之鬥的確達到了一個頂端。


  一年前的玲瓏鎮的劫殺案被人爆出,墨淮康才是策劃者,就是為了鏟除異己,為自己的位置掃清障礙。


  雖然並不知道到底是誰告密,但對於文帝來說,這的確是事實,因為當初他已經查出這件事情的確是在搗鬼,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不可能就這樣真的不管,所以他把此事壓了下來,並沒有告知於眾。


  可誰也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會曝光出來,在朝堂上引起轟然倒塌。


  畢竟,當時墨懷成差一點就被殺死了,這種兄弟間的仇殺根本不應該哪怕再恨對方,在這個時候也不應該如此做吧!

  所以現在朝堂上已經形成了一股隨風倒的局勢,很多人都在抨擊著這位康皇子的所作所為。


  不能怪他們,心寒啊!

  有這樣一個皇子即將當皇帝,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們這些人的下場是什麽?

  尤其是曾經支持墨懷成的大臣們,更是對這位心狠手辣的皇子恨得咬牙切齒。


  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下如此毒手,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走狗們。


  所謂的走狗烹狡兔死走狗烹,

  他們連走狗都不是,這下場更不要說。


  所以他們現在是盡一切可能要把這位康皇子剃除出去,要不然回頭等他壯大起來,就是所有的噩夢。


  而墨懷成的憤怒更是無法言說,但是她有多惶恐,多害怕,沒有人能夠體會。


  尤其是第二次的遭遇,更是一段噩夢,讓他好久都不敢獨自一個人出門,睡覺,一個人在屋子裏呆著。


  這受驚嚇的程度可想而知。


  “父皇。”墨懷成跪在大殿裏痛哭流涕,額頭上的鮮血都開始進出,也沒在意,仍然啼哭著:“兒臣承認自己也不是一個好人,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的意思,畢竟是親兄弟,再怎麽著?他也不應該這樣做吧!四我是想要這個位置,可我得要有這個力量,他這簡直是在把我往死裏拿,有這樣的兄弟,我哪怕死也瞑目不了的。”

  文帝撲通一聲把一個硯台丟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讓墨懷成徹底沒了動靜。


  文帝並沒有真的要打他,而是想嚇他,對於這一個兒子,他也有一些愧疚。


  知道真相後也曾經生氣過,可想到那好歹是自己的兒子,就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猶豫。


  可這種猶豫,對於墨懷成來說,是何其不公平。


  “行了,知道你委屈。”文帝看了看被嚇得不再吱聲的兒子,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你也別以為你有多好,喬家的案子,不是你是誰?他手上不幹淨,你手上也差不多,你和他一比,就別大哥說二哥,現在給你們兩個方案,一個是你們兩個出去打一架,誰贏了誰進來。”


  聽見文帝這樣說,墨懷成和墨懷康都忍不住抽了抽嘴,這是親兒子嗎?


  如果說打贏了進來後有還未或許還可以爭一爭,可現在已經有了那位六皇子,父皇的心頭肉,他們就是出去打十架,進來也不會有什麽驚喜的。


  文帝看見他們兩個都保持著沉默,繼續說著第二個:“還有一個就是你們自己,把這段時間曾經做過的事坦坦白白地寫出來,無論是好事壞事都寫出來,我看你們兩個是不是真的能夠改過自新?”


  墨懷成相當的委屈,他這是來找茬的,是來拉墨懷康下馬的。


  不會什麽會這樣,把他自己給提溜上來了。


  現在還給牢牢地套住?

  這到底該寫還是不該寫,如果真的寫得清清楚楚的,肯定會讓文帝失望。


  可現在聽見父皇這樣說,就是毋定了他知道他們這段時間曾經做過的所有事情。


  如果不坦白,那萬一父皇真的知道,那豈不是後果更慘。


  猶豫中,看見墨懷康已經開始奮筆疾書,他想了想,也開始寫了出來。


  不就是坦白嗎?那有什麽做了的就做了,而且這些也沒什麽重要的,至少他沒有向親兄弟下手,就衝著這一點,那就應該得到皇帝的赦免。


  所以比起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墨懷康,他要算好的多,就是誣陷喬家人又怎麽樣?

  這中間多多少少還不是有墨懷康的影子,如果不是喬家那奴才從墨懷康的領地裏出來,他又如何能抓得起這份意外?


  所以,墨懷成這一點還是判斷得相當正確的,不管怎麽,兄弟之間的殺戮,文帝是萬萬不可允允許的。


  哪怕他們對大臣們下手,那也隻是一個謀略的問題。


  可對自己親兄弟下手,這就是殘忍至極的態度問題了。


  所以一直都沉默的看著他們兄弟倆寫字的文帝,抬頭看了看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墨懷安,覺得這些年的忽略,是他唯一做過最正確的事情情。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忽略,或許這個曾經寵冠一時的孩子早就沒在這世上。


  他很清楚,如果沒淮安,還是想有以前那樣鋒芒畢露,或許這兩個兒子早就對她下手了。


  可是因為他的忽略,卻反而保護好了他,讓他能夠活到現在,等著他的師父和喬家六姑娘的回來。


  如此順勢彌補了他這些年的遺憾,又何嚐不是另外一個喜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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