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承諾
景帝聽見喬冰夏已經順利出宮,雖說兩個人之間相處的並不愉快,但什麽也沒說,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對於自己親手教導出來的兒子,景帝早就已經到了,無言以對的地步。
就好像剛才和喬冰夏說的那樣:我生的我養,我沒辦法!
這位太子,就是因為他這些年對她的愧疚,而讓他早早地坐上了儲君的位置,再加上這些年他的疏忽,讓這個兒子已經漸漸的失去自己的掌控。
變得那樣的不認識,他都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為什麽這脾氣和性格會如此的暴躁冷酷?
……
喬冰夏的影子剛剛出現在前麵,李致遠一眼就已經看的出來,連忙下了馬車跑了過去:“怎麽進去這麽幾個時辰,難道是他不聽你的解釋是?真的要拿你的孤影閣開刀?”
喬冰夏哪怕看見了李致遠,也被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感受著他的存在和關心,可剛才的怒氣讓她根本還沒辦法排解出來,所以現在還鬱悶著呢?
什麽話也沒有說,而是抱著他,一臉鬱結:“你別問了,讓我抱抱,我緩緩,鬱悶著了。”
隻有在這個男人麵前,她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無理取鬧,又何嚐不是因為李致遠對她太過放縱的原因?
李致遠什麽都沒有說,而是伸出手摟著她,淺淺說道:“好,我們先上車,好不好?”
這裏畢竟還是皇宮範圍之內,到處人來人往,他不可能放下身段來安慰她。
等不見有人時,他才會安安心心的安撫一下。
而喬冰夏卻不同意,仍然抱著他:“不,我現在一步都不想走,就想抱抱你。”
李致遠隻能選擇妥協,也不管現在是不是人來人往的地方?這裏是不是等級森嚴的皇宮?他們這樣摟摟抱抱是否符合這裏的規矩?
在他的所有認知裏,這女人受了委屈就應該得到他的安撫,而不應該去顧左右而言他,更不要說還顧東顧西的。
兩個人就這樣在皇宮裏抱到了一塊兒,哪怕周圍有很多人經過你,好像沒有人去打擾他們,即便想指指點點,也隻是站得遠遠的,不願意去打擾這份寧靜,也不願意去打破這份寧靜和安詳。
在夕陽的餘暉下,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讓人印象深刻,記憶猶新。
人們雖然對於能夠有人在皇宮裏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舉動,表示震驚,但更多的是佩服他們的這種肆無忌憚和寧靜悠長。
即便在世人的眼中,他們的舉動如此丟人現眼,敗壞風氣,可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們給所有人的感覺,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美好情感讓他們所有人都被這樣一種臨靜情誼所感動。
仿佛在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中,隻有羨慕和感動,以及那份沉澱。
沒有人能夠意識到,他們此舉是否違背人倫,是否是丟人現眼。
因為這一刻中的兩個人,眼中都隻是彼此,就這一份情誼,足以證明,兩個人的心意才是最真實的故事。
喬冰夏躺在李致遠懷裏許久,才舒緩了自己內心的那股煩躁。
抬頭看見不遠處的一抹餘暉,喬冰夏向李致遠說道:“我想騎馬!”
李致遠笑著點頭,一點都沒覺得這要求是否過分:“好,我陪你,一起去附近的丹霞山走一趟,聽說那裏的烤魚味道不錯,我一直都沒有親自去嚐過,今天有你陪著,可以了我心願了。”
他一點都不覺得喬冰夏是無理取鬧,甚至還非常配合的答應著她的寵溺。
沒辦法,明明知道這女人心情不好,他當然不會讓她受到一絲絲影響,甚至即便喬冰夏自己不說,李致遠也會想盡辦法來讓她高興起來,不會被這些俗事弄得不開心。
不就是騎馬嗎,他當然滿口答應著。
隻要讓她高興,哪怕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盡辦法來討她的歡喜。
至於此處是皇宮,他們都是一介白丁,有沒有資格在這裏橫衝直闖?
李致遠根本沒有一點點拒絕,就這樣霸氣的答應著。
喬冰夏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笑容,她站在一旁,看著李致遠解下了韁繩,然後也飛身上馬,騎在上麵向喬冰夏伸出手:“來,我帶你。”
喬冰夏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大掌,被他輕輕一帶就上去了,李致遠摟著喬冰夏在懷裏後,不顧所有人的注目禮,快速使離了眾人的視線。
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後許久,人們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紛紛表示,世間有如此一對神仙眷侶,而且還是親眼所見,一切足夠。
這樣的話,所有人都開始相信,這世間萬物還是有一個期待,一份守護,一個讓人羨慕的情歌悠揚。
……
李致遠夫妻倆一路向西,經過了一番顛簸,而喬冰夏因為被李致遠護著,到沒有那麽受罪。
兩個人都是有功夫傍身,這點顛沛流離根本算不了什麽,隻兩個時辰就已經看見了丹霞山雄偉的身影。
而喬冰夏早就已經在李致遠懷裏睡著了,根本不知道此刻他們的麵前,已經是丹霞山的迷人風姿。
李致遠本來想叫醒喬冰夏,可看見她睡得特別舒服,一雙眼睛微微閉著,長長的睫毛彎彎曲曲,更讓人不忍心打擾到她的美好。
李致遠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輕輕點了一下她的睡穴,讓女人睡得更死後,才丟下了馬,背著女人向山頂上奔跑著。
哪怕背上附著一個女人,李致遠也沒有半點停留的景象,而是保持著特有的速度,衣衫絕絕,讓人望而生畏。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有如此強悍的內力和強迫的體力?
丹霞山,顧名思義,就是神仙們煉丹取藥的地方,像彩霞的山脈,說明此山又高又險,有一夫當關萬萬夫莫開的雄偉壯誌。
可這個男人背上背著個女人速度根本沒有一點點銳減,甚至還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跑得那樣快,尤其是他的幾個蹦跳,不僅僅是已經考慮好了足夠的精確時間和尺度,甚至還算計著人心,以及那些毫無征兆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