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態度
本來顧舒已經進入了庵廟,就表示已經徹底和他劃清了界限,按理說就表明再沒有了任何的瓜葛,大家別可以相安無事。
隻可惜這個老頭子被幾個女人蠱惑,覺得顧舒作為他妻子在下他的麵子,也是在挑戰著他的底線。
便帶著一群人豈是凶凶的到了庵廟,讓她給一個說法。
如來之下,顧舒做出了妥協,甚至還放出了請求合理的身影,可老頭子已經瘋狂,怎麽可能會答應他的請求?
而且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隻知道之後的顧舒奄奄一息,差一點就死了,如果不是當時的皇帝出麵,或許這件事情都不知道鬧出什麽樣的結局,然後皇帝又派人把顧舒帶走了,直到現在都再也沒有了那個女人的下落。
這也正是讓所有人唏噓不已的地方,很多人再也看不起老頭子,作為一個貴族男人的做所作所為。
男人不說心憐香惜玉,但至少對自己的妻子應該有一點點的尊重。
可他倒好,不僅沒有尊重自己的妻子,而且還如此的變本加厲迫害,讓京城第一名媛過早的香消玉損,這讓所有男人都集體討伐他,讓他成為人人喊打人人唾棄的對象。
也正是如此,或許他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這些年來拚命的在找那個女人,可惜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了那個女人的下落。
事情已經過去了30多年,當年的知情者們死的死,亡的亡,也沒留下多少人還記得老頭子這天大的過錯。
可那又怎麽樣?他當年犯下的過錯太重,哪怕他最後散盡府裏的佳麗,來表示自己洗心革麵的虔誠,可這些年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那個女人的下落,尤其是當皇帝成為了先帝,景帝登位後,他再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尋找那個女人呢?
聽了老頭子的這番經曆,喬冰夏唏噓不已,忍不住對這個本來還覺得很不錯的男人也表示出了自己的不屑:“老頭子,怪不得你這些年連名字都不敢告訴我們,原來是真的很心虛呀,也對,你這種男人,如果真的在這世上多幾個,豈不是女人們的悲哀?”
夜色中,老頭子的眸色裏充滿著濃濃的內疚和濃濃的悲涼,根本一句話也沒有說,而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李致遠忍不住上前:“老頭子,你怎麽樣了?”
不能怪他擔心,實在是老頭子等臉色奇差,真的很讓人放不下心。
老頭子卻沒有說什麽,而是直直的看著喬冰夏:“丫頭,你能給我解惑嗎?”
喬冰夏似乎在意料之中,不急不徐地點著頭:“其實我知道你當初為什麽會這樣瘋狂,應該是你覺得,在我們的那位師母眼前,你永遠都因為那件事情而產生了卑微,總覺得要低她一等,所以你隻是想要征服她,而讓她徹底拜服於你,不再是那種高高的不屑的眼神來看你,希望用一種平等的方式來對待,可惜她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你,所以你才一直都在逼她,就是想讓她服輸,其實你心裏真的很在乎她,就隻是因為麵子上或者是臉麵上的原因,”
喬冰夏一直都密切留意著老頭子的臉色變化,看見他的眼神裏不再是那種悲涼,而多了一抹傷感,又說了下去:“可你越逼她,卻反而把她推得更遠,因為她那不折不屈的性格使他根本不會向你低下頭,甚至還會和你抗爭,所以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讓你得到了什麽?”
“其實你心裏真的很在乎她,也非常的想和她好好的過一輩子,可就因為所謂的麵子,讓你覺得自己意氣風發的生活多了一抹怨懟,才會這樣對她,可以你想過沒有,這樣隻能把人推得真的很遠,我真的覺得平時你那麽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麽會想出如此一個餿主意?”
這也正是喬冰夏納悶的地方,老頭子的智商和修為不是如此低級,卻為什麽要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尤其是當初的十裏紅妝後傳出過兩個人的相濡以沫,按理說隻要沒有特別的意外,他們之間是應該做到相敬如賓,一輩子的。
可為什麽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而且那位師母大人又為什麽依舊如此高傲,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聽見喬冰夏問他,老頭子忍不住深深地歎了口氣:“妻子當年我和蘇兒還真的想好好過日子,至少在我看來能夠抱她而歸,已經是人生的巔峰了,我那個時候覺得我這輩子過得真的很滿意,有嬌妻有美眷,還有如花似錦的前程,也正是如此,才因為一個小小的遇見而亂了分寸,你們不知道當時我那天回家,卻看見她和她的表哥在一起說說笑笑那一刻,讓我覺得似乎我才是被綠了帽子的那個男人,再想起當初自己死了下三濫的手段得到後的女人對,我總是麵對他,心裏總是有一個疙瘩,而且再加上有人在身邊說了一些事情,更讓自己覺得快要瘋了,所以追根溯源,的確,當年如果不是我的小肚雞腸,或許我的人生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聽見老頭子自說自話中海帶怎麽種濃濃的傷感?
所有人都不在吱聲,沉默著沒有人在說話。
這種事情的確好像喬冰夏說的那樣,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
老頭子因為自己的一些私欲,而汙蔑自己女人,不就是沒有給他充分的信任感嗎?
當然最多的還是他自己的那種內疚,才讓他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說之前他不信任自己的女人而那樣做是第一步的錯,那麽之前他成親後能夠好好的檢討檢討,好好的和顧舒交流交流,或許就沒有第二步的錯。
對呀,最主要的還是他的意氣風發太過驕傲,讓他徹底失去了自我的正確評判,如果能夠用正常的心態來正視自己,也就不會徹底失去了自我,可這又算第幾錯呢?
當然,或許他會用一種少年慕艾來表示自己留戀與花叢中的所做所為,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可這又為他後麵的一切埋下了禍端。
所以這所有的事情不是一個事情而引發,而是因為多種事情都摻和到了一起,才爆發了如今的局麵。
所以哪怕他人設已經跌到了最低的位置,可在幾個人心裏,他這個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隻不過是他做人的價值問題,而不是他對人的態度問題,就這一點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