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決斷
景帝不禁苦苦一笑,對於喬冰夏提出的,他何嚐沒有仔仔細細的思考過。
可也很清楚,自己那兩個兒子雖然說也的確算得上是非常聰慧,畢竟從小到大是照著儲君的心態在培養,無論是處事還是行事作風都的確算得上是非常優秀的。
但那又怎麽樣?心態和眼界決定了一切。
雖然說在現在這同類人眼中的確算得上是非常優秀的,可和喬冰夏的眼光相起來,他們差的又何嚐不是一點半點。
畢竟喬冰夏接受的是現代的管理理念以及最優秀的知識理念和最獨特的思維模式,這些根本無法用言傳身教來影響。
要不然這兩個兒子這些年他也曾經努力試圖改變他們的觀念,讓他們用一種平常心來對待,可惜事與願違,這兩個孩子如今鬥得你死我活,又何嚐不是因為心態的問題?
這也正是執意要讓當這個皇帝的真正原因,他不希望讓自己所創立的大皇朝能夠在他的子孫下就徹底湮滅。
要想讓大皇朝這顆航空不變,長長久久地挺立下去,就必須要讓它發展,而不是墨守成規。
可這些對於兩個孩子來說根本是不可能達到的。
因為他們的眼界本來就如此,想要有所進步,的確有些困難。
可喬冰夏當然是有所不同的,先進的理念讓她的眼光發生著不一樣的變化,就如同孤影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還記得五年前接手孤影閣時,還隻是一對小小的幫派,即便樓長穀窮其一生一生,也沒有讓它發展壯大,要知道它已經存活了100多年,而也隻是夏國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幫派。
可喬冰夏接手不到五年的時間,就讓其成為了夏國中屈指可數,名列前茅的幫派。
如果說這中間有樓長穀任何一些指點,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有那樣的能力,也不用窮其一生也沒有發展壯大。
可喬冰夏接手不到五年的時間,就讓他成為了夏國屈指可數,人數高達幾萬人的幫派,這發展速度的確有些驚人。
而如今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因為攀上了他的關係,孤影閣這發展更是用備份在增長,已經成為了整個大皇朝最給力的幫派。。
其分部遍布在不僅僅遍步在夏國離國南楚國,甚至連代國都已經有了他們的蹤跡。
景帝不用多想,都已經考慮到了大皇朝未來會有怎樣的一種輝煌?
喬冰夏雖然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才十六七歲的女人,可她的野心和魄力不是尋常人,可以預料到的。
而且景帝非常相信,喬冰夏絕不向它所表現的那樣柔弱,她的眼野心和眼光都盯在了四國之外的疆土,絕不僅僅隻僅限於大皇朝這幾個國家的安定團結。
也就是這樣,景帝才更相信,大皇朝會走得越來越遠絕對離不開他這一次的決斷。
如果想墨守成規,或許他的兩個兒子是合適的人選。
可如果想讓大皇朝這個航空母艦走得更遠,那麽喬冰夏才是最佳的合適。
也正是如此,他才必須要打消所有人的疑慮,替喬冰夏把好這一關,也幫他掃清所有的障礙,才能讓她飛得更高,飛得更遠。
“我知道你想什麽。”景帝覺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喬冰夏有一絲絲退縮:“可你也知道,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對於傳承二字,或許沒有那麽重的理念,我們想要做的是讓大皇朝這個航空母艦越走越遠,而不是墨守成規,沒有發展就會落後,然後到最後,人們不能安心的生活,大臣們不能安心的工作,整個大皇朝的幾個國家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陷入戰火,百姓們民不聊生,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一天,你覺得你還能夠獨善其身,做一個偏安一隅的閑散人?”
喬冰夏無言絕對的確,如果真的像緊弟說的那樣,整個國家都陷入了一片戰火,那麽她又是否真的能夠獨善其身,過那種閑庭落花的悠閑日子?
這是當然不可能的事實。
不管有怎樣一種心態,麵對國家和人民的苦難,誰也真的無法做到冷眼旁觀。
“可這隻是你的想象。”喬冰夏也沒有否認,但與同樣提出了反駁:“畢竟以後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而現在一旦我登上這個位置,那麽這個戰火將會提前爆發,你考慮過沒有?”
如果說景帝說的戰火是?真實存在,那麽如今一旦她登上這個皇位,那麽太子和二皇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那這個戰火就會提前爆發,而不是他所預計的多少年之後。
景帝卻沒有喬冰夏的悲觀,他其實非常苦澀的笑了笑,而後露出非常自信的笑容:“不,這個時候沒有戰火,哪怕他們蹦噠的太高,也根本鼓動不了任何人,也沒有人願意參與到他們的蠱惑中來。”
麵對景帝突如而來的自信,喬冰夏表示非常納悶:“為什麽?你為什麽就如此認定沒有人會和他們攪和在一起?你可別忘了,如今代國的蠢蠢欲動,不等就有人給他們機會,一旦兩位王子向他們求救,他們當然會全力支持的。”
畢竟之前因為鐵血戰狼的事情,他們把代國得罪的很慘,對方正在找機會,想一報血海深仇。
如果說兩位王子向代國求救,那麽他們整個國家都會提前陷入四分五裂。
景帝這還是非常自信地笑了笑:“不,你說錯了,即便那兩個孽障向他們求救,他們也不敢動彈,甚至還會把那兩個孽障帶回來,以此向我們示好。”
喬冰夏經過景帝的提醒,頓時就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他們隻是覺得這個時機不對,如果說真的聽從了兩位王子的挑唆而掀起戰火,隻會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沒有替所有人考慮,沒有為我大皇朝做過一點點考慮。”
景帝不由自主的點著頭,他就說喬冰夏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嘛,這種事情雖然說隻是一個賭,可也隻是一種可能,沒有人敢保證這個可能是否真的會發生?
而且這畢竟是代國人的想法,他們如果想要真正的深入人心,還需要更多的考慮。
如果說僅僅隻是因為不服從景帝的安排而掀起戰火,這個理由顯得太稚嫩了,代國人絕對不會以此為借口,他們隻會從另外的事情來挑起戰爭,而這個事情就不知道會是多少年以後。
“嗯,是有這個可能,其實你想過沒有?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如果說我讓我的兩個兒子登上皇位,或許才會讓帶代國人不服掀起戰爭,但如果是你,他們反而不敢動!”
對於景帝的話,喬冰夏更是覺得百思不得其解:“這怎麽可能,太子和二皇子是名正言順應該接替的人選,他們怎麽可能會持反對的意見?而且當年也是同意了讓淩蟠當太子的,難不成他們還想反悔?”
喬冰夏更是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是朝堂這樣的事情,果然不都是一個坦坦蕩蕩。
這些歪歪道理,他根本就覺得非常意外,甚至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麽會這樣做?
景帝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似乎這一刻才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你當然不懂了,當初建立大皇朝、由我擔當霸主的時候,就曾經立下個規矩,這以後的帝王就必須要由有能力的人來擔當,而不是子承父業,讓我的兒子們來擔當,至於為何當上太子,其實他隻是離國的太子,而不是大皇朝的太子,這是最基本的,你懂嗎?”
當初建立大皇朝時,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才是最睿智的一個人,是最應該成為霸主的人,當然不會就此臣服於他的麾下。
而他也憑借著過人的膽識以及高超的技藝才會讓那些人暫時臣服於他的麾下。
但同時也做出了一個規定,就是大皇朝的未來,絕對不會由一個資曆平平的人來繼承。
淩蟠這個太子是作為離國的太子,而不是大皇朝的太子,因為大皇朝的皇帝是必須經過競選才能得到的,淩蟠當然沒有這樣的本事,會被周圍幾個國家的君王所承認。
也正是這樣,所以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著自己的接替人,隻是作為黎國的太子,以後是否能夠登上皇位,還得看大皇朝的繼承人是否願意讓他當這個太子?
但這些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因為這畢竟屬於一個隱秘的事情。
如果這種事情都成為天下皆知的,那麽眼看著他已經臨近暮年,另外幾個國家的皇帝早就該蠢蠢欲動。
當然,其實那幾個國家的皇帝也都在蠢蠢欲動,隻不過他們都是同樣的年紀,現在也都到了交權的時候,也隻是一直在看動靜,而暫時還沒有人有過什麽想法?
其實每個人都很清楚,一旦有這個動作後,都會被另外三個國家的帝王合起夥來收拾。
一方對三方,當然是打不過,所以哪怕心裏有這種願望,所有人也隻是在暗中較勁,也隻是想等等,如果在一年以內景帝沒有動作,那麽自然就會有人幹預的。
這也正是景帝一直都沒有宣布誰為大皇朝太子的真正理由。
這年他都還沒有合適的人選,當然不敢貿然行事,更何況兩個兒子資曆平平,根本無法勝任。
他也不想給離國人遭難,才一直都咬著牙堅持。
終於讓他等到了想等待的人,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麵對喬冰夏一臉的茫然還有震驚,景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有如此驚訝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是一個非常老成的女人,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的幼稚!”
喬冰夏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著:“你別再洗刷我,難不成你還不懂啊?如果說這個事情都不表示驚訝一下,那還有什麽事情能夠驚訝得起來?”
畢竟,這是決定整個天下人未來的事情,如果她都不表示點驚訝,好像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那怕一個人再淡定,遇到這種事情也無法淡定。
而且,喬冰夏還有更想不通的事情:“其實我還是非常納悶,你為什麽就認定我坐上了的位置不會有人反對,甚至連代國那位都不會表示拒絕?你應該很清楚,就我這種人沒權沒勢,沒姿沒色,如何能夠搞定那幾個人?更何況每個人都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你覺得我能壓得住?又或者說我有這樣的本事?”
當年景帝能夠力挽狂瀾,成為天下霸主,隻因為他連年征戰,讓所有人都不得不臣服於他麾下。
雖然不管他們曾經是否真的願意歸心?
可這些年一直都蠢蠢欲動,已經在表明著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麵上所表現的一樣。
喬冰夏可不覺得自己因為有女主光環的庇佑,才會讓天下人臣服。
要知道在所有人眼裏,她就是一個無名無份,默默無聞的小丫頭片子。
如果說有些女人能夠登上女帝的位置,好歹還有一個女皇妃的身份。
可她呢?
之前不過是一個官員的孫女,父親連一個大官都不是,更不要說有顯赫的背景以及高貴的身份。
而出嫁之後,李封雖然是夏國的高官,可李致遠卻是連一個功名都沒有的白丁,她雖然是赫赫有名的三夫人,可和李家卻沒半點關係。
所以喬冰夏才說自己是無權無勢的弱勢群體。
所以如果想要她平平安安的登上那位置,其難度究竟有多大?
並不是光有景帝的提攜就可以的,還必須要有四個國家的人來支持,才能萬眾歸心。
可她別說和他們的關係好,就是人都沒有見幾個,又何以來幫忙?
更何況那個位置每個人都虎視眈眈,恨不得自己成為這天下的主宰者,誰又會真正的對她拱手相讓呢?
所以這也正是喬冰夏覺得苦悶的地方,她有這方麵的自知之明,當然知道自己是哪根蔥?
就她這小身板,又如何能夠抵抗得住四國的強壓?
如今被景帝這一番蠱惑,居然就這樣不清不楚地登上了這個位置,如今細細想來,不禁覺得後背發涼。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被這些人給壓榨幹淨?
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被這些人趕下這位置,成為這世上最短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