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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捐款

  她是一個帝王,而不是一個光知道伸手的孩子,如果一直都隻是朝國庫裏伸手,又如何能夠展現出她優秀呢?

  喬冰夏隻是向一旁安安靜靜的人使了使眼色,便好像什麽都不關她的事一樣,準備先在一旁看熱鬧。


  而被她暗示的是大司農吳鐵。


  雖然說在所有人眼裏大司農其實相當於戶部尚書,可有專門的戶部尚書,他這個大司農就顯得有些尷尬的地位。


  以前他負責管理國家財政,後來又改為掌管糧食庫存,物資供應,物價調節,國庫出納,皇帝親耕田等事物。


  雖然說還是經濟方麵的主管,可他畢竟沒有掌管銀子了,自然就沒有以前那樣引人注目了。


  而自從那個女人登上皇位後,他便覺得自己或許有希望能夠重掌輝煌。


  便偷偷地向她投了城,希望能夠再有需要的時候,舍生取義係上一個輝煌的戰功。


  而女帝果然不負他期許,眼下就給他拋了一個天大的富貴。


  “陛下,微臣有本上奏!”


  吳鐵拿著一個本子就出了列隊,然後一麵大聲的說著,一麵就跪了下去,用五體投地來形容他的虔誠都不為過。


  “哦,這位好像是大司農的吳鐵吳大人吧!”喬冰夏先是向屋頂望了望,爾後便恍然大悟:“我記得之前還和劉大人說起過,記得劉大人說吳大人,你其實能力非常常好的,隻不過在朝廷人隻為安排上和戶部起了衝突,要不然你也列入三公之類了,對不對?”


  吳鐵連忙在一次蒲到地上,畢恭畢敬的表示著自己的感動:“微臣惶恐啊,微臣沒有做過什麽對得起我大皇朝黎明百姓的事情,居然能夠得陛下的記住,是微臣以及微臣一家的福氣,陛下的恩德,微臣無以為報,實在是心中之憾事。”


  眾位大臣都冷眼旁觀,不知道這位賣的是什麽關子。


  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大司農和戶部尚書之間的爭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而因戶部是朝廷最重要的職位,屬於新一級的炙手可熱的人選。


  而大司農這個官職在景帝登基之後就已經慢慢的退出了視線範圍,雖然說享受的還是一品大員的待遇,但已經被排斥在了權力中心之外。


  如今這個姓吳的跳梁小醜跳出來,無疑是想抱住新帝的大腿,也為他們大司農的所有人謀得一線生機。


  畢竟這個新帝是一個女人,她或許根本並不知道兩個部門之間所發生的爭鬥。


  而吳鐵隻要能夠根據那女人的興趣,能夠討其歡心,入了她的法眼,這兩個部門之間的爭鬥,誰輸誰還說不一定呢?


  雖然很多人都替吳鐵不值,但畢竟這是朝廷的優勝劣汰,也不是光憑同情就可以拯救的。


  如今看來這個吳鐵可能要利用某些手段搏上位了。


  果然,隻聽見吳鐵匍匐在地上,雙手舉著一個本子:“陛下,這是微臣這些年來攢下的家當,每一筆款項都是微臣已經內子辛辛苦苦打理出來的,沒有一點點徇私舞弊得來的,當然,這些錢都是幹幹淨淨,絕對沒有一點點肮髒的東西在!”

  喬冰夏忍不住沉聲說道:“說重點!”


  這些人的錢幹不幹淨?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每一筆錢怎麽做賬,可能她還是他們的老大呢?

  所以這個吳鐵在這裏羅裏吧嗦的,不就是在闡述他是一個清官嗎?


  至於是不是清官,鬼知道?

  而喬冰夏想做的,並不是讓他說自己是不是清官?而是後麵的意思,這個人也太羅裏吧嗦的。


  吳鐵也發覺到了女皇的不耐煩,以及周圍人嘲諷的輕笑聲。


  可這些他都不會在意,隻要能夠向女皇表明自己的忠心,那麽他所做的事情才值得。


  “是是是,微臣是太過謹慎了,讓陛下心煩了,是微臣的錯,”吳鐵本來還想說什麽,可看了看女皇帝那警告的眼神,便隻是燦燦一笑:“哦,瞧瞧微臣這記性,說多了都要記不著了,微臣的意思是說,想給林州的老百姓們一點支持!”


  “支持!吳大人這是什麽意思?”喬冰夏頓時來了興趣,露出非常有意思的笑容:“怎麽個支持法?朕倒要聽。”


  吳鐵再一次舉起了手裏的本本:“微臣聽聞林州出現那麽大的地動,實在是震驚不已,而更多的是替那裏的老百姓們覺得很難過,可問下,你應該也清楚,我們畢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像菜鳥將軍一樣親自去,所以微臣想的是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可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隻是嘴上說說來表達一下自己的同情,也沒有意思,所以微臣想把這家裏的積蓄捐獻給災民們,希望他們能夠拿到這筆錢,好好的生活下去,也算是盡微忱的一點綿薄之力,還請陛下安卓”


  橋邊下非常納悶,也非常高興,甚至表露出了一種不一樣的興奮感“這個好啊!這怎麽沒想到?你這樣說了,的確非常好,要知道我們國家雖然說現在安定團結名國泰民安是沒有什麽後顧之憂,可就像這次的地洞,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意外會發生在什麽時候?而且這反正大過年的,也不可能真的讓那些老百姓們來過搞過日子吧,這個好,這個好,這樣吧,這就同意了,你先把這些全圈起來吧,也算是盡一點綿薄之力,對了,讓劉工狗登記一下,這樣”


  說到這裏,他又轉過頭,看著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李誌遠:“相公,我們還有多少銀子?要不也表示表示?”


  李致遠忍著笑,畢恭畢敬的點頭說道:“回稟陛下,微臣可沒多少銀子了,那天你讓蔡老將軍把我們手裏積攢的積蓄全部都帶走了,這些年就那麽多錢,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我們可沒多少銀子。”


  看見女人露出非常不滿的神情,便再一次又點著頭說“好吧,如果把零零碎碎的加起來,大概還有十萬兩左右,讓他們帶十萬走吧,總得要給我留幾十兩銀子吧,萬一有什麽事情,我一文錢都拿不出來,豈不是笑話?”


  他是男人,身上隻有幾十兩銀子,這也太丟人了,可沒辦法,作為夜闌閣宗主,這點體麵他已經從來就沒有想到過。

  女皇帝非常高興,一邊點的點頭,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沒辦法:“好吧,委屈相公了,可你也知道,和我們比起來,林州的那些災民們更需要這筆錢,隻是說我們這段時間就清苦一點,但沒辦法,老天爺要發難,我們沒辦法阻止,隻能去彌補,去修複,盡量讓老百姓能夠安穩的生活一些,不了,這段時間就節約一點,等過段時間下麵的稅收收起來後,大家的日子就好過了,對不對?。”


  而後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再一次說到:“對了,我還有那麽多首飾,就是那些金銀首飾的,要不都拿出來把它變成銀子,這樣我們總有錢了吧?反正那些首飾平日裏又不用帶,還不如變成現銀來的穩妥些!”


  李致遠繼續忍著笑,畢恭畢敬的女皇帝說著:“這個可以,回頭整理一下,我們就把那些首飾拿出來,看看能夠典當多少銀子,全部都獻出去吧!”


  沒辦法,這個女人演戲演全套,他必須全力配合,想想看女皇把自己的首飾都捐出來,誰敢去買呀?還不是成了一堆廢鐵,如果說悄悄的,或許有人脈,可這樣大張旗鼓的,誰敢買?

  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人家皇帝都把首飾拿出來賣了好多善款,你大臣們的錢,難道好意思把錢拿出來?寧願買首飾,也不願意做善款,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回頭這官也別想做了!

  而下麵的大臣們叫苦不迭,但也不得不低頭認錯,好吧,他們還是低估了這世上人的無恥,尤其是那位女皇,別以為他們看不懂,大家都是人精,如果說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又如何能夠在這官場上混了這麽大半輩子呢?

  一看就知道這是兩個人在演戲,她們的最終目的還不是看上了他們腰間的荷包!


  什麽叫做獻愛心,就吳鐵那種鐵公雞,一文錢都想扳成兩紋的人來說,能夠主動放棄那麽多銀子,就隻是為了獻愛心,可能嗎?


  如果不是有所圖,誰願意去把這些錢給丟出去?這些錢要是丟到水裏,還能有個動靜,可丟到那林州的災禍現場做賑災銀子,可能連個水響都沒有!


  那裏要的銀子那麽多,就他們荷包裏這點銀子怎麽能夠?


  可畢竟連陛下都要把她的金銀首飾捐出來賣了,如果說在場的人還沒所表示,那不是在打陛下的臉嗎?

  雖然說他們都覺得心不甘情不願,但這種事情誰又敢落到後麵呢?


  而且這種事情如果不積極一點,在最後被那個女皇帝拿小本本記上了,可就不太好了了。


  秋後算賬的例子比比皆是,他們當然不願做這樣的下場。


  所以喬冰夏的話剛說完,在場的大臣們就開始踴躍報名。


  “對對對,陛下這個提議非常好,雖然說我家的情況不是很好,但至少比林州的老百姓要好得多,我捐一千,也算是替老百姓們添磚加瓦了。”


  “張大人,你那麽有錢,怎麽可能才捐一千呢?你看看我都捐了五千!”


  “五千算什麽,你沒看見李大人,他剛才寫的是一萬呢?”

  “一萬!我的乖乖,他不怕回家跪搓衣板啊?”


  “你懂什麽,他夫人家境豐富呢?而且他夫人做生意有一套,他們的那幾個鋪子,哪一個不是日進鬥金?一萬都算少的呢!”


  還是有眼紅的大臣在一旁悄悄的說著,沒辦法,人家寫一萬立馬就讓玉皇刮目相看。


  他們倒是想出風頭,也得要包裏有銀子吧?


  所以除了羨慕嫉妒恨,就隻能在一旁偷偷的發發牢騷吧。


  “就是,我可不敢給別人比,我這五千都已經算是極限了,還不知道回去後該怎麽和夫人說呢?”


  每個人都叫苦不迭,愁雲密布,卻不得不裝作心滿意足這個中的滋味,誰又能真正的體會呢?

  聽見這個大人這樣說,另外幾個捐了錢的官員也一臉苦逼,雖然說當時到痛快,在本子上記下了自己想要捐的數目,可以想到回家該怎樣和夫人說,都忍不住頭疼起來。


  雖然說他們不敢抱怨女皇帝,但可以抱怨那個跳出來慘是非一的人吧。


  所以吳鐵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很多人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的罵他。


  可看向他的眼神裏,一非常明確,滿滿都是恨意,覺得要是他們的目光是一柄利劍,那麽此刻的吳鐵早就是千瘡百孔,潰不成軍了。


  可吳鐵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在這件事情上,雖然說他是起了一個帶頭作用,可沒辦法呀,又不是他自己願意這樣做的,實在是他也迫不得已,不得不這樣做。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這些人出了錢,還可以發泄自己的憤怒,可他出了錢,還沒有機會發現自己甚至還得要努力的承受著別人的怒火,這其中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而如今又不得不佩服這個女皇帝,果然是非常厲害的一個角色,短短幾句話就把所有的風向標轉向了別處。


  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今天上場的主要目的是什麽?

  每個人都不在糾結這次的地動是不是老天爺在懲罰?而是在拚命的想表現自己對於此事的淡定,還有好心好意。


  這些才是最重要的,每個人都知道,想要在這朝堂上立足,就必須在這個女皇帝麵前露臉,給她一個好感,以後的仕途才會更順順暢一些。


  如今看來,他們已經不奢望什麽改朝換代。


  連赫赫有名的蔡德榮蔡老將軍都已經臣服於人家的石榴裙下,就他們這些文臣們,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還能怎麽辦?難不成還要上馬持槍,大汗淋漓的酣戰一場。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為今之計就隻能說暫時夾起尾巴做人,努力地讓自己能夠平穩下去。


  如果真的有人再一次來挑釁皇權,讓那個女人滾下去,那麽他們自然會幫一幫,但至少現在還沒有人敢出頭的。


  現在都在想著怎麽樣才能夠在皇帝麵前表現的很大度,很熱情,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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