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青翼、赫蘭壓境
“沒事,沒事,隻是本宮有些累了,想回宮休息,本宮先告辭了。”言罷,已經起身離去,行走中的身影有些失魂,嘴中喃喃道,她回來了,她來找我了,她回來了,她來找我了。
蘇櫻染看著渝淩薇的背影,閃過冷笑,眸中掠過一道寒光,凡是會阻礙她登上後位的人,她都會逐一鏟除。
歐陽皓還未踏進殿門,他的嗓音便已經傳進了養心殿,“皇兄,邊境傳來密函。”進殿,遙遙望來便第一眼望見皇兄持奏折的手,手白如玉,寬大的袖袍覆著雜繡金線,猶顯得手背的白。
“哦?”歐陽玄月將手中的奏折放到一旁,露出了他那狹長的眼眸,眸光似黑夜裏指引的星光那般明亮,接過歐陽皓手中的密函,一目十行。
抬起頭,一雙寶石一般的眼眸,微微眯了一眯,啟唇,“天影,宣白將軍和嶽將軍進宮。”麵色有冷沉。
“皇兄,發生什麽事了,是不好的事嗎?”歐陽皓見狀,凝眉問道。
聞聲,將視線移到了歐陽皓身上,明澈的眼眸如波瀾不興的黑海,“赫蘭國和青翼國都已經改變了他們的軍事部署,雙方的部分軍隊借著演練之名,朝天祈邊境逼近。”
“什麽?他們是準備進攻天祈嗎?”歐陽皓眉峰微微一蹙,眸光似鷙鳥一般銳利,又似秋天的霧一般藍。
“嗯,朕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歐陽玄月眼眸中閃耀著睿智的光輝,又敏銳,又細致,讓你幾乎錯以為他有仙法。
“這麽說來,這場戰爭已經無法避免了是嗎?”歐陽皓邃然的眼眸流轉著黑寶石一般幽深的光澤,“可是皇兄,以一敵二乃是兵家大忌。”
倘若赫蘭與胤青翼同時進攻天祈,天祈可是麵臨兩麵夾擊的困境。
“皇上,白將軍和嶽將軍來了。”武天影從殿門外走來,頷首複命。
微微揚頭示意讓白傲天和嶽陽進來,如墨研般的眼眸彌漫著從心中蕩漾出來的了然,“所以我們必須采取一攻一守的計策,想是這鮮卑滅國一事刺激了赫蘭和青翼,讓他們心生不安,從而想先下手為強,這一仗可是沒那麽容易對付的。”
“不,末將認為這一戰,皇上一定會贏。”殿門口同時行來兩個強壯有力的人,且身形挺拔筆挺如鬆,緩步進入殿中,步伐穩健,而這道嗓音則是來自白傲天身旁的嶽將軍所有。
“末將也認為皇上會贏,四年前鮮卑犯我邊境,後來被打的全軍覆滅,皇後娘娘開倉救濟邊境的難民及被連累的鮮卑子民,如今鮮卑被滅,鮮卑百姓被皇上接進天祈,待他們如同對待天祈的子民一般,民心可是在皇上這邊的,從古至今,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微臣認為這場戰爭一定會贏,這天下也注定是皇上的。”說著,白傲天已來到了殿中。
聽言,歐陽玄月並未作答,一雙狹長的利眸掃向行來的白將軍和嶽將軍,凝眸望去如海晏河澄,流轉時如空中飛行的星光。
“依末將的分析,這赫蘭和青翼怕是在試探皇上,亦是想給皇上壓力。”嶽陽站在殿中央,微微鞠躬,頷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嶽將軍分析的有道理,可若是他們一旦知道他們壓不住朕,可是會轉試探為正麵進攻!”歐陽玄月發束白玉冠,身著紫金寬錦袍,腰圍明黃色織錦腰帶,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帶著一抹清冷而閑適的淺笑,就這麽意態悠閑的邁下石階而來。
“那就應戰好了,況且我這個大將軍也不是吃素的。”白傲天拍了拍胸脯,剛韌有力,他的一生就是為了天祈而戰,為了皇上而戰,為了過世的蕭貴妃而戰,為了魏王而戰。
“白將軍可知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打起仗來,我方可是兩麵受敵,二位將軍有何方法可以解決這個難題。”白傲天及歐陽皓專注的看著歐陽玄月,隻覺得皇上隨隨意意的言行間,卻說不盡的優雅貴氣,令人看著便覺賞心悅目,而不忍也不敢打擾他。
音落,白傲天瞬間回神,與嶽陽相視一眼後,答,“末將及嶽將軍的想法與皇上一樣,便是一攻一守。”
“不妨說說看。”歐陽皓將視線移到了白傲天和嶽陽身上,詢問。
聞言,嶽陽抬起眼眸,看向歐陽玄月和歐陽皓,答, “對赫蘭國嚴防死守,阻其鋒芒,而青翼國皇帝昏庸無道,民心流失大半,對其攻,大有勝算,爭取時日,可將青翼一舉殲滅。”話語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嗯,可問題是這守能不能守住,攻又能不能見效,那赫蘭和胤天可都是矯勇善戰的國家,況且此時動手可不利於我們,我們的軍隊不久前又經曆了一場大戰,此時的準備還不夠充分,我們需要些時日,讓士兵養精蓄銳,在一舉反擊出擊。”
歐陽玄月墨黑色的、玻璃似的墨瞳灑醉似地流轉又流轉,仿佛一閃即逝的煙花,發出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皇上怕是過於看重他們了。”白傲天不以為然。
“不,朕收到密函,這赫蘭和青翼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覷,青翼雖失去民心,可先前由楚少陵帶出的士兵實力很強,乃是我們的勁敵,所以此時若是開戰隻怕是勢均力敵。”側身而立的身姿修長清明,麵上流露出的神情清高傲然,一句話,帶著凝重卻也輕巧。
宇文明住的南廂房內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書籍,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案桌前,宇文明將手中的信放在了桌上,“該死,父皇怎麽還是出兵了,父皇究竟是從哪聽到的消息說我成為天祈的人質了,歐陽玄月又何時說過要讓赫蘭成為天祈的附屬國了。”
“王爺,發生什麽事了?主公信上都說什麽了?”偌大的廂房,另一道男聲響起。
“那個老匹夫說要把本王從天祈解救出來,要讓歐陽玄月打消讓赫蘭成為天祈附屬國的念想。”他就不明白了,父皇這個消息是從哪得到的,他與父皇暗中通過幾次信,得知了這個消息,便連忙澄清這件事,讓父皇不要出兵,沒想到最後還是出兵了。
“王爺為何不讓主公開戰,這場戰爭若是贏了,王爺便是皇帝,這江山便會有一個新的開始。”那個身著黑衣的男子不明的詢問,話語中透著疑惑,看其裝扮,便知是暗衛,細看之下,原是杜衡。
“不,本王無意與皇位,本王也不想看到歐陽玄月失去江山,就算本王當了皇帝,江山也不會比現在好,雖說本王仁心不差,但運兵遣將,博大審慎都不及歐陽玄月,他是本王見過的最睿智的人,宛山之戰足以說明一切。”
話語間,隻見宇文明緩緩起身,行至案桌旁的漏窗,側身而立,抬眸望著湛藍的太空。
“王爺謙虛了,屬下認為王爺也很睿智。”杜衡自是不希望自己的主子這般自毀,連忙辯解。
宇文明淺淺一笑,轉身看向該侍衛,“本王大睿智沒有,小睿智還是有點兒的。”
“那現在的情形,王爺打算怎麽辦?”
“自然是勸父皇退兵。”宇文明望向窗外,側身而立,英俊容貌依然掩飾不住,臉部的線條利落俊美,淩利的五官幾乎無懈可擊。
承嫻宮,一襲靛藍色宮裝的渝淩薇端坐在梳妝台前,雅致的玉顏上常畫著較濃的梅花妝,卻依舊掩蓋不住她有些病態的蒼白,原本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此時也顯得無神、還參夾著一絲恐慌。
“如妃娘娘到。”話音一落,便見一個身著淺綠色的女子款款行來,姣好的麵容畫著淡淡的清水妝,清水妝!信息入腦,渝淩薇猛地站起身,有些站不穩腳步的後退一步,思緒回到過去。
“哇,姐姐真漂亮,這清水妝畫在姐姐臉上,顯得姐姐如謫仙一般,姐姐,我也要畫,你幫我畫嘛。”妙齡少女扯著梳妝台前的另一個妙齡女子,
“好,好,姐姐幫薇兒畫,來。”說著,起身拉過那個妙齡少女,執起眉筆、胭脂幫那個妙齡少女畫了起來。
那個妙齡少女看著自己麵容上的清水妝,又看了眼另一個妙齡少女的清水妝,挫敗的開口,“這清水妝還是在姐姐麵容上好看,姐姐真的好漂亮。”
轉念間,如妃的嗓音響起,“妹妹聽聞姐姐病了,便特地做了銀耳紅棗粥給姐姐,喝了銀耳紅棗粥,相信姐姐的病情很快就會好的。”
望著如妃身邊的侍女端來銀耳紅棗粥徐步進來,渝淩薇眸光驟然變得犀然,一雙水眸微微放大盛著無邊的恐懼,唇齒也微微有些打顫。
“妹妹這.……”伸手指向侍女手中的銀耳紅棗粥。
“哦,這銀耳紅棗粥也是上次妹妹與姐姐說的那名女子教妹妹做的,她說生病的人最適合喝這銀耳紅棗粥,來,姐姐嚐嚐看。”麵上潺潺笑意似要融入輕和的微風,抬眼對上麗妃若朗星一般的秀眸,笑言。
“不!我不吃。”話語一出,自知反應過激,在麗妃投來疑惑眼神之際,連忙扯出一絲笑顏,“姐姐的意思是,妹妹先放著,等過會兒姐姐在吃。”
輕抬螓首,眼光犀利而溫和,兩種截然不同之色竟與一體,卻是絲毫不失其意,“姐姐記得要趁熱吃,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妹妹告退。”稍稍屈膝後轉身離去。
待蘇櫻染一走,渝淩薇軟癱在了地上,看著桌上的那碗銀耳紅棗粥,半凝的眸透著明顯的恐懼,過去的一幕驀然湧上腦海。
偌大的後院中,鮮花布滿一片,成群的蝶兒時聚時散,絢麗多彩的翅膀在陽光映照下仿佛極美的綢緞。
兩個妙齡少女執著羽扇撲著蝴蝶,一個妙齡少女忽得一腳踩空,直直跌入荷花塘中,拚命的拍打著水麵,呼救,“姐姐救命,救命。”
“妹妹!”另一個妙齡少女聞聲,轉了過來,見狀,連忙跳入荷花塘將水中的妙齡少女救上岸。
閨房中,被救上來的妙齡女子裹著杯子瑟瑟發抖,望著推門而進的另一個妙齡女子,“姐姐,謝謝你。”
“傻妹妹,跟姐姐還道什麽謝。”舀起一勺,遞到了妙齡女子的嘴邊,“來,嚐嚐姐姐做的銀耳紅棗粥,這粥可補外又可調內。”
思緒回籠,渝淩薇踉蹌的起身,伸手揮掉桌上的那碗銀耳紅棗粥,眼淚一粒一粒地從眼眶裏掉落出來,不願去擦,也不願停止哭泣,那落下的淚珠似帶著某種黑暗嘲諷的氣息衝她微笑。
空無一人的禦書房內,隻有歐陽玄月一人在案桌前批閱奏折,隻見他莫名開口,“數月前,朕讓你們辦的那件事,反響如何?”他狹長的眼眸有時候溫和如春,流露著種豐富的通達人情的理解力,有時卻又變得冷酷,發出閃電似的光芒。
月麟天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拱手回了一句,“回皇上,起初效果不佳,但後來反響很好,相信不久,即使這個秘密公諸於世,也不會對皇後娘娘造成危險。”
“很好,這件事一定要做好。”微掀眼瞼,睫毛密而黑,在睫毛底下的那一對雙眸,集結著所有的冷然、睿智和智慈。
他說過,他要讓琳兒的另一重身份得到百姓的認可與崇敬。
“玄月,你整天都埋在這些奏折堆裏,不累嗎?休息一下,喝喝我專門為你泡的花茶。”上官葉琳端著案盤從殿門口緩緩邁進,一襲淺紫色宮裝,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步履輕盈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聞言,抬眸看向上官葉琳,薄唇輕啟,“赫蘭與青翼已經愈加向天祈逼近,現下這種情況可容不得我休息。”他那清澈、一亂春水般的眼眸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
“那你想到用什麽方法解決了嗎?”將手中的案盤望桌上一放,轉身坐在了歐陽玄月的腿上,托起桌上的白瓷碗遞給了歐陽玄月。
潔白如玉的晶指接過上官葉琳手中的瓷碗,道:“我打算將全部兵力傾入東部,反攻胤天,根據人的心理,青翼皇上見天祈浩大架勢都指向青翼,便會認為赫蘭已向天祈臣服,到時,我方想要贏取這場戰爭便易如反掌,而後便可調轉兵力與赫蘭繼續做周旋。”
言罷,在上官葉琳的矚視下,將白瓷碗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垂眸回視著她,她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睛,閃著巨大的光芒,眼角微微上揚,證明她此時的心情極佳。
正在此時,殿門外傳來一聲呼喊,“玄兒。”似乎帶著什麽難以言明的情緒,隨後便見太後行了過來。
“母後,發生什麽事了嗎?”歐陽玄月抬眸,疑惑的眸光看向太後,看母後隱隱有些緊張,便不明的詢問。
太後看著歐陽玄月將茶盞放下,看向她的眸光帶著疑惑,便低眉扯出一笑,“沒事,隻是聽說玄兒最近很忙,也要多注意身子才是,母後過來隻是想提醒一下玄兒。”掃了眼桌上的一推奏折,複言,“母後就不打擾玄兒處理正事了,先行回宮了。”言罷,便轉身離去,眸光稍稍沉了一沉。
上官葉琳看著太後離去的背影,隱隱覺得太後有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後想起正事,便收回視線,看向歐陽玄月,將剛才的話題繼續進行下去。
“玄月,作戰的原則是能使敵人舉國降服是上策,用武力擊破敵國就次一等,使敵人全軍降服是上策,擊敗敵軍就次一等,使敵人全國降服是上策,擊破別國就次一等。”
抬眸望向歐陽玄月,繼言,“使敵人全卒降服是上策,擊破敵卒就次一等,使敵人全伍降服是上策,擊破敵伍就次一等,所以,百戰百勝,算不上是最高明的,不通過交戰就降服全體敵人,才是最高明的。”
“以琳兒的意思是……”歐陽玄月的眸光很有梢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如同星光一般尖銳又鋒利,似乎已經知道了她要說的答案。
“我軍剛經曆了一場大戰,此時硬拚不利於我們,所以我們要憑借謀略取得勝利,其次就是用外交戰勝敵人,再次是用武力擊敗敵軍,最下之策便是反攻。”上官葉琳明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映著明媚陽光的兩池春水,閃耀著博大淵深。
“嗯,反攻,是不得已而為之,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製造大盾牌和四輪車,準備出擊迎敵的所有器具,起碼得三個月,準備堆築守城的土山,起碼又得三個月,如果將領難以擬製焦躁情緒,命令士兵像螞蟻一樣拚命反攻,盡管士兵死傷三分之一,而敵軍卻依然沒有退兵,這就是反攻帶來的災難,也是我所擔心的。”
歐陽玄月也知道反攻的個中厲害,如果不想引起這些災難,那便隻有一個方法.……
“所以玄月,善用兵者,是不通過打仗就使敵人屈服,不通過反攻就使敵軍投降,摧毀敵國不需長期作戰,一定要用‘全勝’的策略爭勝於天下,從而既不使國力兵力受挫,又獲得了全麵勝利的利益,這就是謀攻的方法。”
上官葉琳那雙星眸,時而如同白晝閃爍著精光,充滿睿謀,時而如黑夜,被睫毛半遮著,深邃而幽然。
隻見歐陽玄月幽深的墨瞳稍稍縮緊,是的,想要不引起這場災難,那麽隻有通過談判的方法。
“嗯,即是如此,那麽這件事就應由我親自去做,這樣才能達到我們所要的效果。”擁著上官葉琳的手遊移到了她的後被,摩挲著她的發絲,將頭袛在她的頸間。
“不,這件事由我來做,談判,是我最拿手的,況且宇文明還在天祈,他是我們最有力的籌碼。”上官葉琳斷然拒絕,給出一句,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隨著轉頭,發絲微微隨風拂動。
南廂房內,宇文明對著天空望去,明亮的眸子,讓陽光也頓時失色,隨後緩緩收回眸光,將手中的數封信遞給了杜衡,道:“你把這些信都送出去。”
杜衡接過信,看了眼,道:“王爺,這些大臣在朝中可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主公真的會同意退兵嗎?”
“不管怎麽樣,父皇最看重的始終是我,況且我也是父皇內定的皇位繼承人,多少都有些勢力,至少在赫蘭,沒人敢小覷我,如果我反對開戰,相信會有不少人站出來支持我,軍心倘若不齊,這個戰也不好打,想必那個老匹夫也知道這點。”
紫色金絲錦袍垂到腳環,服帖在背後的墨發參夾著幾縷暗紅色發絲,為宇文明增添不同的美感,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深淵的色澤。
“主公並不是個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
“在天祈的這些時日,讓我很清楚的明白天祈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也清楚這個戰一旦開打,我方的勝算並不大,況且也占不到任何便宜,這也是我不同意開戰的原因。”宇文明深色的眼眸沒有光彩,沒有表情,有時射出一道黯淡的陰沉的精光,轉眼即逝。
“王爺高明,屬下立即將信送往各大臣家中。”言罷,杜衡已不見了蹤影。
緩緩落座,斂去眸中的所有精光,展露出無奈,葉琳,你可知道我不讓父皇開戰的真正原因嗎?隻因擔心兩國一旦開戰,青翼國再橫插一腳,歐陽玄月勢必要親臨戰場,到時獨自一人的你如何在險惡的後宮生存,我不想你為交戰這件事煩惱,也不想讓你的天下受到任何傷害。
靜海宮,一切景物如前,劉太後靜靜的端坐在高台之上,優雅的品著手中的香茗,而下方坐著的上官葉琳亦未開口,同樣也是無比淡然的品著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