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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談判

  夜,越發幽深,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不遠處駐紮著數萬隻營帳,一片燈火通明,數千的士兵在營地來來回回的巡視,不留一絲縫隙。


  “我們要抓緊時間,達成這次的談判,否則天一亮,青翼一擔進攻,赫蘭從中攪合,這後果不堪設想。”歐陽玄月那張夢幻般的容顏、那副生動有致的麵孔、的確堪稱完美,這樣的一個人,總能讓人不知不覺中被吸引。


  上官葉琳收回望著歐陽玄月的雙眸,嘴角牽扯,言,“赫蘭並非強國卻也不弱,與天祈硬拚雙方都撈不到什麽好處,但赫蘭也自知他們占不到什麽便宜,隻不過先前受奸人挑撥,得知宇文明被囚禁與天祈,才出兵壓境,此時變得有些騎虎難下,現下我們隻需抓住這點,給他一個台階下,便可挽回天祈的命運。”


  “朕身為皇上,有責任保護天祈的安危,所以必須由朕前往。”他的神情冷靜、情緒內斂,看似矛盾,卻是完美統一,一句話,透出的情緒已不能用言語形容。


  “玄月,你是在以皇上的身份來壓我麽?既然你知道你是皇上,就應該知道你的肩上扛著的是整個天下,而不是一己私欲,天下沒了我可以,沒了你卻萬萬不行,你明白麽?這個談判,我去,這個台階,我給。”


  歐陽玄月那柔情無限但又稚氣可愛的霸道愛意讓上官葉琳有些無奈,說出的話語帶著幾分堅定。


  歐陽玄月深吸一口氣,艱難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字,“好!”眸光對上上官葉琳,“我同意你去。”


  聞言,上官葉琳緩緩一笑,隻一笑,便已勝過千言萬語,轉身離去之際,櫻唇輕啟,一句話語響起,“玄月,如果我回不來,你會如何?”


  “我會踏平整個赫蘭以及青翼,為你報仇,哪怕傾盡天下,也在所不惜!”狹長的眼眸一眯,眼裏射出驚憂,但是夾著寒栗的光,語調深沉,流出的冰冷話音能將人瞬間凍結。


  話語入耳,上官葉琳毫不猶豫的向前走著,不忘回應一句,“玄月,相信我,我會讓赫蘭退兵的同時,讓赫蘭對天祈俯首稱臣,甘願成為天祈的附屬國。”


  離開了歐陽玄月的視線,上官葉琳蹙緊秀眉,素手摁住胸口,強忍住那股傳來的劇痛,艱難的邁著步伐繼續向前。


  赫蘭營帳前,士兵見有人走了過來,便立馬將兵器一橫,將來人團團圍住,“你是誰?膽敢擅闖營地。”


  “我是天祈國皇後,來找赫蘭皇王談判,赫蘭皇王見還是不見。”月光下,上官葉琳的眼眸像海水一樣深不可測,皮膚很白,是象牙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病態,卻是極淡。


  赫蘭營帳內,赫蘭皇王放下手中的酒杯,抬頭看向前方的士兵,驀然開口,“天祈國皇後?”


  “來人是這麽說的,這是她讓卑職交給皇王的東西,皇王請過目。”言語間,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皇王。


  “天祈鳳印,看來她果然是天祈皇後。”皇王打量著手中的玉佩,得出一句,隨後仰天大笑,“哈哈,沒想到她白白送上門,可真是天助我也,我們赫蘭取勝的幾率又高了好幾成。”


  斂沒笑意,摸了摸他那八字胡,嘴角一扯,道:“帶她進來。”


  天祈皇後在百姓中的傳言可謂是可風可雨,今日,他倒要看看這個皇後究竟是何等人物,名聲大的竟能同歐陽玄月一樣傳到赫蘭的地境,成為赫蘭談論最熱的話題。


  思及,帳簾被掀開,一個當真是生得傾國傾城的女人走了進來,額上垂下一個流蘇,輕輕晃動,眉心點著一朵紅梅,美麗異常。


  這小妮子長的還真是傾國傾城,難道明兒留在天祈的原因是……

  思緒還未轉過來,便被一道嗓音打斷,“皇王可知在敵人麵前走神可謂相當於是把命交與對方手中。”


  抬頭看著說話的人,正是天祈的皇後,這小妮子雖在微笑,但眼珠卻無比淡漠,唇邊的弧度也並不友善。


  “你這小妮子,長得是美,口齒也相當淩厲,怕是你知道一旦皇王駕崩,你也逃脫不掉的同時,赫蘭還會舉兵進攻天祈,你這小妮子心思還真是深,片刻便能考慮這麽多,若非如此,恐怕現在本皇已經死在你的手上了吧。”說著,隻見皇王倒了杯酒,壓了壓驚,嘴上的那兩撇八字胡輕輕顫動。


  上官葉琳聽言,無聲淺笑,語,“彼此彼此,說起心思深,本宮還不如皇王來的有經驗,皇王在回神之際,這些思緒便已匯入皇王腦中,才真正讓本宮佩服呢。”輕輕淺淺的一句話,含有千般意思。


  “好了好了,本皇知道說不過你,聽說你是來談判的,又來一個談判的,你們憑什麽認為本皇會同意?”皇王連忙擺了擺手,不與上官葉琳繼續做糾纏,直奔主題。


  “退不退兵,這主動權在皇王手中,可讓不讓皇王退兵,這主動權卻是在我們這邊,不如,我與皇王製定一個盟約如何?”上官葉琳一襲素白清然長裙,外罩銀絲素錦披風,容顏清雅白皙,麵龐淡淡然笑,眸光也清澈無比。


  “盟約?”皇王對於這個話題,似乎有點興趣。


  “嗯,不過在此之前,本宮先問皇王兩個問題,一是皇王剛才說的又來一個談判的是什麽意思?”上官葉琳緩緩落座,眸光輕輕然然。


  話語在皇王耳際徘徊,隻見皇王自顧自的端起酒杯,道:“這個與你無關,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跟你說也無妨,就是在你來之前,也有一個人代表天祈前來和本皇談判,不過那人一不明身份,二沒信物,本皇信不過他就把他囚禁了,第二個問題是什麽?”


  “二是請問皇王這個帝位打算坐到何時?”此信息似乎對天祈皇後沒什麽用,不見她眸中有何波痕,毫無讓皇王可尋的信息,有的隻是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眼白,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的瞳珠。


  音落,隻見皇王放下酒杯,轉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落座的上官葉琳,道:“皇後娘娘認為本皇這半入棺材之人還貪戀著這個皇位?本皇早有意向想把皇位傳給明兒,隻是礙於各國勢力難擋,明兒撐不住大局會受欺負,便打算讓江山在鞏固點後,傳位於明兒,怎料歐陽玄月那小子打亂了本皇的全盤計劃。”


  “哦?那麽這事就好辦了,我們的盟約便是你退兵回赫蘭,完成你的心願,舉行退位大典,將皇位傳給宇文明,作為聖上退兵的條件是,天祈絕不出兵攻打赫蘭,對於讓赫蘭成為天祈附屬國一事也擱置不提,隻要赫蘭皇王不同意,我天祈就決不讓赫蘭成為天祈的附屬國。”


  這個皇後的眸中清澈的神色流轉,眼眉之間點著金調紅梅,冷豔清雅,果真是一位絕色佳人,說出的話字字珠璣,很難讓人不信服。


  “此話當真?你們真的願意做這虧本的買賣?”皇王乾指詢問,隱隱歡喜的嗓音中透著驚疑。


  “不,本宮想皇王應該很清楚天祈此時的處境,青翼壓境,整裝待發,皇王若是插上一腳,天祈岌岌可危,所以達成盟約對於天祈來說並不是虧本的買賣,而對皇王來說也是一舉兩得的事,皇王既能完成自己的心願,赫蘭又不會成為天祈的附屬國。”


  言罷,上官葉琳眉梢眼角間隱露淡笑,在皇王還未開口之際,複言,“不過赫蘭皇王若是不同意這項盟約,執意要和青翼國聯手進攻天祈,也保不定青翼國戰勝後不會過河拆橋,把赫蘭國當槍使,到時赫蘭國的命運可就掌握在青翼國手中,這點,本宮想皇王應該很清楚才是。”


  上官葉琳言語犀利,又句句抓理,簡直讓皇王啞口無言,隻見皇王低著頭微微思忖,忽然抬頭道:“歐陽玄月那小子真的肯這麽做?還是你在誆本皇。”


  “我是天祈國的皇後,皇上既然讓我來談判,我所說的話自然就代表了整個天祈。”一雙充滿靈動的星眸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的半彎著,眸光盈盈。


  “好,隻要皇上不讓赫蘭國成為天祈的附屬國,本皇立即下令撤兵。”皇王一拍桌子,站起身,似想起什麽,連忙說道:“不行,口說無憑,必須簽訂盟約,萬一你們這是緩兵計,等本皇回到赫蘭,你們在反咬赫蘭一口,本皇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就請皇王擬個旨,你我印個章。”說著,隻見上官葉琳從袖中拿出天祈鳳印,在手中把玩。


  “這個玉佩不是.……”在我這兒嗎?皇王的疑惑聲還未完,上官葉琳已替皇王解答,“這個玉佩是在皇王剛才走神之際,本宮拿回來的。”


  正在此時,營帳外傳來爭論聲。


  “王爺,皇王與天祈皇後正在談判,王爺,你不可以進去。”營帳外的侍衛一左一右的拉住宇文明,不讓他進去。


  “讓開,在不讓開,就別怪本王不客氣。”她派暗衛去打探,得到的消息是——天祈皇後隻身前來談判,他才避過士兵逃出營帳,來到這裏,卻被攔了下來。


  皇王聞聲,掀開帳簾,走出營帳,眼睛撇向宇文明,“幹嘛幹嘛,你這是在幹嘛,怕你老子囚禁天祈皇後啊。”話音一落,腦中一個激靈,瞳孔睜大,大叫一聲,“哎喲。”


  隨即看了眼手中蓋了印的盟約,赫蘭皇王猛地一拍大腿,轉身看向身後走出來的上官葉琳,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老子上了你這小妮子的當了。”


  “皇王此話怎講,這約是你同意的,也是你要求簽訂的,本宮可沒逼你。”一雙像大海深處那麽深邃的眼眸凝望過來,說不出的空靈輕逸,有些委屈的話音傳來,更是叫人有氣也不舍往她身上撒。


  “你剛才引誘我進入你的圈套,讓我退兵回到赫蘭後,把皇位交給明兒,然後你才說做為退兵的條件是,赫蘭皇王不同意,天祈就決不讓赫蘭成為附屬國,也就是說,在傳位給明兒之前,不讓赫蘭成為附屬國,一旦明兒成為皇王,到時……”


  “到時赫蘭願不願意成為天祈附屬國一事可就不關皇王你的事了。”一對如玉一般的眼眸,閃著巨大的光芒,濃密的睫毛,如一對玉簾,輕淺的接過話茬。


  宇文明見此一幕,雖不明白怎麽回事,但也估摸的七七八八,晶指輕觸唇際,捂嘴輕笑。


  “看看,看看,我就說你這小妮子心思深吧,按照那小崽子的性格,還不得把赫蘭乖乖的奉給天祈,老子辛辛苦苦打的江山,就要拱手送人了呀。”


  言罷,眼角瞥到一旁在笑的宇文明,抄起身旁士兵手中的刀,看了看,扔了,重新從地上抄起木棍,朝宇文明奔了過來,“都是你這死小子,害你老子把主動權主動送到對方手裏。”


  宇文明看著眼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父皇,在看到他手中揮動的木棍時,連忙閃躲,便形成了一個在逃一個再追的情形。


  就這樣,上官葉琳看著在自己眼前竄上竄下的皇王一個勁的追著宇文明打,可心思卻不再這上麵。


  聽皇王說在她來之前,還有一個人也代替天祈來和他談判,是怎麽回事?這個來談判的人究竟是誰?有何目的?

  “父皇,爹爹爹,等等,你能告訴我,我究竟犯了什麽錯,你要追著我跑了半圈營帳。”宇文明實在有些累了,便閃躲邊問。


  “皇王。”一道嗓音叫住了追逐中的皇王,清冷的話語再次響起,“說到底,你是擔心兩點,一是擔心宇文明坐上皇位後抵製不住別國的勢力,二是擔心赫蘭會遭到天祈的吞並。”


  語末,緩緩朝著皇王走去,“不過,本宮可以向皇王保證,赫蘭一旦成為天祈附屬國,赫蘭自然就是天祈的邊境,到時誰若是敢侵犯赫蘭便是與天祈作對,再則,天祈國泰民安,皇上名聲號召天下不足以說明他令天下人都為之臣服嗎?”


  既然是讓天下百姓都為之臣服的人又豈會是個出爾反爾之人。


  聽言,皇王丟掉手中的木棍,惡狠狠的撇向宇文明,兩撇八字胡一顫一顫,“天祈國泰民安這點,老子是同意的,不過歐陽玄月那小子的名聲號召天下,老子不同意,老子在民間的名聲……名聲雖說不如歐陽玄月那小子來的大,卻也不差!”


  “是,這點本宮同意。”皇王的名聲雖不及歐陽玄月,但的確不差,赫蘭在皇王的治理下,百姓也是安居樂業。


  思及,一陣疼痛襲來,上官葉琳有些控製不住的朝旁邊傾去,被眼明手快的宇文明及時扶住,同時擔憂的話音響起,“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哎哎哎,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在這裏出了事,本皇縱使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皇王一張麵孔皺在一起,帶著明顯的擔憂,不忘吩咐一句,“快請軍醫。”


  “不用了。”她現在隻想回到玄月身邊,回到他的身邊,湧上的疼痛再也抑製不住,暈在了宇文明懷中。


  皇宮寢宮內燭火通明,正中一個月洞檀木大門虛掩著,有琴音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墨萱宮’三個燙金大字。


  琴音驟然一停,一道女聲響起,“真是想不到啊,本宮還沒出手,就已經有人將麗妃送入了閻羅殿,而皇後娘娘也因病昏迷了三天,嘖嘖,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貴妃娘娘,那我們.……”梅兒欲言又止的詢問道。


  “自然是坐山觀虎鬥。”眼角一挑,眸光掃向梅兒,輕飄的話語流出,遂,輕閉眼簾,柔荑挑起琴弦,唇邊付出笑意,靜靜的沉浸在琴聲之中。


  養心殿內,偌大的床榻上躺著一個絕色女子,隻見她微翹的睫毛慢慢抖動著,整個房間因她一雙深遂而迷茫的眼眸而微微顫動。


  “宮主,你醒了。”鏡靈兒打盹的星眸因上官葉琳微睜開的眼眸,而徹底的醒了。


  “我怎麽會在這兒?”身子微一晃動,便覺如霧縹緲,夜色如稠,帶著寂寥,偌大的養心殿內,上好的紗簾輕輕拂動,上官葉琳隻覺內心空空蕩蕩。


  “宮主,你是被皇上抱回來的,三天前你同皇上去赫蘭營帳內談判,不知怎麽的就暈了,皇上是從楚少陵手中接過了暈倒的你。”鏡靈兒水亮的杏核眼似乎不敢直視上官葉琳,稍稍看向別處,像在隱瞞什麽。


  “楚少陵?”怎麽回事?她去赫蘭營帳談判,暈倒在了赫蘭營帳內,關楚少陵什麽事?似想起什麽,詢問,“玄月呢?”


  “皇上他……他.……在華清宮。”欲言又止的話語卻又透著不可思議及莫名的情緒。


  “在華清宮?”上官葉琳緩緩坐起身,淡淡的吸了口氣,眸光看向別處,輕聲詢問,“本宮暈迷的這三天皇上來過幾次?”


  鏡靈兒皺著眉頭不知該不該說,在上官葉琳緊迫的逼視下,最終開口,“一次。”


  “一次.……”上官葉琳嘴角駑動了下,似要笑,卻又蘊藏自嘲,緩緩掀開被褥,下床,“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們都不要跟著。”一句話阻攔了宮人的跟隨。


  黑夜,無情的籠罩著皇宮,也逐漸蔓延到她的內心,邁著深沉的步伐,緩步踏入華清宮,黑暗的宮門內不見一人,渡步來到廂房處,執起雙手,正欲推開房門時,裏麵傳出那道她最熟悉不過的低音,“染兒,朕要冊封你為皇貴妃。”


  放下執起的手,斂沒了眼瞼,緩緩離去,心中有個聲音在呐喊,上官葉琳啊上官葉琳,何時你竟變得如此沒有自信,難道是因為鏡靈兒欲言又止的話語,讓你害怕你三天前做了什麽嗎?


  不!她絕對不會做出什麽,她雖然昏迷的不省人事,可是她下意識的將玄月牢牢扣在心裏,無人可以撼動。


  可是又為何不敢推門進去呢?她在怕什麽,究竟在怕什麽,怕推開房門,看到的是自己不願看見的一幕嗎?


  三天……這三天內究竟發生了什麽?難道她一覺醒來,一切都變了麽,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誰能告訴她,誰能告訴她。


  腦中回蕩過歐陽玄月曾經說過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徘徊,‘我歐陽玄月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一輩子。”


  玄月,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難道是因為你從楚少陵手中接過昏迷的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嗎?難道我們之間的信任就這麽容易的瓦解了嗎?

  失神之際,一道話音傳到了上官葉琳耳際,“你還好嗎?”隨後一襲暗紫色錦衣踏月飄然至上官葉琳身後。


  聞聲,上官葉琳隻是一瞬的愣神,便淡然開口,“我很好。”抬眸望皓月驚空,氣定若神。


  “真的.……很好麽?”音落,那人緩緩來到上官葉琳身側,視線看向前方,輕言,“你的武功不弱,而我到這兒有一會兒了,你卻沒有察覺到我,你,真的很好麽?”


  “你想說什麽?”上官葉琳轉頭看向身側的人,那並不陌生的一眉一眼,是的,他是楚少陵。


  “他若真的在乎你,你昏迷的這三天,他為何隻來一次,而停留的時間卻還不到半柱香。”一身暗紫色的席地長袍,披在肩後的黑色長發隨微風肆意飛舞,隻是用一根紫色綢帶束起,話語中透著的氣息無比清冷。


  話語一出,上官葉琳似抓住了什麽,凝眸看向楚少陵,“這三天,你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快告訴我。”


  看著眼前人清澈的眼眸,楚少陵緩緩歎息,半響,才道:“三天前,是我親手將昏迷的你交到歐陽玄月懷中,而當時的你卻緊緊的拽住了我的錦衣,不願放手,我想他是因此產生了誤會。”


  “你怎麽會在那裏?”上官葉琳清澈的眸中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似乎腦中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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