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歐津言入獄了
歐津言深呼吸一口氣,望著天眼眶卻紅了,不感覺到落魄,也沒有反駁,隻有濃重的傷感,他並不為自己辯解,也不想去質問喬笙,想治他於死地,隻要她開心就好。
這輩子,他隻對一個人無可奈何,那就是喬笙。
“警察同誌,我們走吧。”
歐津言不再回答梁藝的話,梁藝咬著嘴唇,臉變得慘白,原來如此,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對喬笙狠不下心。梁藝跟在後麵,激動的大喊,“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津言,你還是放不下,你一直沒有放下,那我算什麽,你對我究竟算得了什麽!”
歐津言沒有停留,甚至都不曾看過梁藝一眼,梁藝蹲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哭喊,一度奔潰,六年過去了,她隻不過是一個影子,一個帶著喬笙光環的影子。
什麽愛不起喬笙,都隻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
她總算明白,歐津言從未忘記過喬笙,六年前一樣,六年後還是一樣,是他自己騙自己,也想騙過所有人。
“歐津言入獄了,你的心願完成了。”
喬笙看著車窗外的天,灰沉沉,一如她入獄的那天那麽蒼涼,她被判六年牢獄,她的父親在監獄裏自殺,仿佛還在昨天。喬笙打開車窗,冷風跟著鑽進來,冰冷刺骨,其實她更想忘記這一切,這六年給她的都太痛苦了。
“蕭湛,有沒有一種藥能忘記過去?”喬笙碎碎念,如果可以,她想要忘記歐津言,這輩子和他愛恨糾纏,最後留給她的也隻有絕望而已。
蕭湛不說話,臉色卻極其難看,她的心底還是舍不得歐津言。
就在警察局門口,喬笙親眼見到歐津言被帶進了警察局,他低著頭,不做聲,可喬笙還是看到了他隱忍俊朗的麵龐,為何他不反抗,不像她當初在法庭上歇斯底裏的大吼什麽都沒做過。
不應該是這樣,他不應該不反駁。
喬笙死死的握成拳頭,眼淚也被逼了出來,無比沉重,他都入獄了,還是高興不起來,難道隻有相忘於江湖才能讓她釋然?
歐津言好像感覺到背後有一抹視線注視她,偏過頭。
喬笙慌亂的說,“把窗戶關了!”
司機連忙把窗戶關了。
喬笙別過頭,靠著車窗沉重的呼吸,竟然也會害怕,害怕見到歐津言凝視著她失望的眼神。
歐津言又轉過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沒有過多的悲憤,仿佛還覺得輕鬆,他欠喬笙的都還清了,以後他們互相都不需要背負著仇恨活下去。
一切都回歸寧靜,喬笙才緩過神,可能她和歐津言一輩子都見不著麵了,歐津言的公司財產都會轉移到她的名下。
“去公司。”
喬笙來到歐津言的公司,她並不陌生,這個地方她六年前也來過,那個時候還追著歐津言背後喊著津言哥哥陪著她玩,果然時間是感情最好的利刃,他們都不是過去年少輕狂的少年。
梁藝還待在歐津言的辦公室裏,見喬笙進來了,質問道,“是你對不對,你陷害津言。”
喬笙對梁藝從未有過好感,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說,“傷心嗎?那你怎麽不隨著歐津言一起去呢?六年前,你想讓歐津言對我失望,誣蔑我毀了你的容,六年後,你依舊得不到他,你做再多我們還是在原點。”
“喬笙,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梁藝恨她恨得骨髓裏,“你害了津言,你拿命來。”
梁藝拿著刀子就要往這裏衝,喬笙捉住了她的手,“現在已經沒有歐津言了,你做戲給誰看都不會信你,沒有歐津言,你就是一條喪家犬,我也告訴你,你被開除了,哪裏來滾哪裏去!”
刀子從梁藝的手裏脫離,梁藝笑了,哈哈大笑,“喬笙,你得不到歐津言了,再也得不到了,是你把他親手推開的,既然我得不到,都別想得到,哈哈。”
梁藝像是瘋了一樣跑了出去,而喬笙眼淚模糊,心空蕩蕩的,三個人的感情糾葛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原本美好又幸福的家庭隻剩下她一個人了,無疑是最孤獨的。
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感到孤獨和不安,因為沒有人能分享她的喜悅,最愛的人被她送進監獄,最恨的人走了,隻有她一個人在這個廣袤的空間享受孤獨。
心很涼,就像當初她知道歐津言做假證一樣,為何要那樣對她,為何他們之間變成這樣。
“你知道我和津言為何變成這樣嗎?”
撫摸著辦公室裏一桌一椅,喬笙問著沒有答案的問題,她為何和歐津言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很想知道為什麽,可我找不到答案,他對我太狠心了,讓我像他一樣,我也並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