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軟軟,別鬧。
半夜裏,月如歌被男人修長有力的雙臂緊緊鎖著,有些無眠。
做特工這些年來,她一直睡得很淺,因為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不敢深睡,何況是身邊還躺著個人。
第一天到禦林別墅來,之所以睡得死沉死沉的,是因為那天晚上寒戰就差沒榨幹她了。
可現在,被寒戰緊緊抱在懷裏,她毫無睡意。
月如歌輕輕側身,瞪著烏黑明亮的水眸,認真打量已經睡著的男人。
唔,是英俊的,且是極為英俊的。
這睫毛差不多跟她一樣濃密吧。
她忍不住抬手,壞心眼的拽了拽,可這一動作,抱著她的男人倒是有了動靜,沒醒,卻是下意識的抬手扣住了她作亂的小手。
男人在她脖頸處蹭了蹭,低喃了一聲,“軟軟,別鬧。”
軟軟軟軟是誰
昨晚來了個輕輕,今晚又喊軟軟。
又是輕輕又是軟軟的,沒看出來,寒戰豔福不淺啊。
先前,她還以為寒戰不近女色呢。
哼,男人都是混蛋,騙子。
就像那江清越似的,一副誰都不愛的禁欲樣子,可是一遇到陸喜寶,什麽矜持高冷禁欲都拋到腦後了。
月如歌翻了個身,睡平,翻著雙眼望著天花板。
哎,要不是江清越,她現在也不用跟寒戰做這一百天的交易。
越想,江清越越該死。
回頭等她出了這r國,就去北城討債
江清越倒是抱著陸喜寶瀟灑快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留她一人在r國孤零零的,還要伺候身邊這位爺,想想都惱火。
身邊的男人,似乎做夢了,囈語的更加頻繁,“軟軟,軟軟”
男人的大手,也更緊的扣在了她腰肢上,將她整個人完全扣進了懷裏,月如歌差點沒被悶著。
本想大聲在寒戰耳邊喊:我特麽不是軟軟。
可又覺得吵醒他,對自己不利,憋著一股子氣,瞪著睡著的他,輕飄飄的說:“我不是軟軟。”
月如歌抬腳,踹了一腳寒戰的大腿。
但寒戰做夢夢的太深入,竟然沒被踹醒。
之後夜裏,寒戰像是真的做了什麽噩夢,大手都快把她的腰卡斷了似的用力,出了一頭汗的臉埋在她脖頸裏,低聲緊繃的喚了無數次那個叫“軟軟”的名字。
有熱流,滑進月如歌的脖子,分不清是寒戰流的汗水還是淚水。
到底做了什麽夢,會讓寒戰這樣殺伐四方的男人都懼怕
月如歌是淩晨睡去的,所以早晨時,睡的沉的人,反而成了她。
深秋暖陽灑進落地窗裏,傾瀉了一地。
寒戰一睜眼,就看見了蜷縮在他懷裏像團小貓一樣的女人。
她烏黑濃密的長發披散在他手臂上,她的皮膚很白,窗外暖陽照進來,她的臉蛋逆著光,這麽近的距離,他能看見她白皙無暇的臉上半透明的細弱絨毛,心尖微微塌陷。
男人情不自禁的抬手,將耳鬢披散的碎發,攏到耳後去,俯身在她額頭和鼻梁上輕輕吻了吻。
現在她安全無虞的躺在他懷裏安睡的樣子,真好。
十年前她受槍傷墜海的那一幕,他遲遲忘不掉。
那一夜,他差點以為是他們的永別。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這隻小狐狸,究竟在他心裏藏的有多深。
不管是等這個十年,還是下一個十年,他都願意為她蹉跎。
寒戰見她睡得正酣甜,將手臂從她後腦勺輕輕抽走,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轉身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這才離開次臥。
次臥門一打開,在二樓長廊處就碰到了剛起的聶輕輕。
聶輕輕一見寒戰竟然是從次臥出來的,不由怔住,“寒爺,是因為我昨晚睡在主臥,所以您才去次臥睡的嗎”
如果是因為這個,那她早知道,就不會去主臥逼寒爺要她,這樣也不會間接將寒爺推向月如歌。
寒戰帶上次臥的門把,薄唇明確的吐出兩個字眼來,“不是。”
“寒爺為什麽寧願跟月小姐睡在一起,也不願意跟輕輕”
寒戰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她是我女朋友。”
聶輕輕被這句話搞愣了,直到寒戰走到樓下時,聶輕輕都沒消化完這件事。
月如歌什麽時候成寒爺的女朋友了寒爺什麽時候有的女朋友她怎麽全然不知
聶輕輕看著那緊閉的次臥門,攥了攥手心,心有不甘。
女朋友又如何,這年頭結婚了還能離婚,何況是所謂的女朋友。
月如歌醒來時,寒戰已經外出了。
她正坐在早餐桌邊吃飯時,暗影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我總算記起來你是誰了黑玫瑰就是你當初要不是你,寒爺怎會把東極嶽割給明組織,要不是你,寒爺怎會差點喪命”
“哼,我說呢,寒爺怎麽開竅了,搞來搞去還是你這個女人”
“你這次來寒爺身邊,又有什麽目的是想殺寒爺還是想竊聽暗組織的機密”
暗影一進別墅,就吵吵嚷嚷的吼了一通。
月如歌一句話也聽不明白,“暗影,上次你抓陸喜寶,白狼沒殺了你,算你走運,這會兒怎麽還敢上門跟我討債”
“黑玫瑰你休想轉移話題我問你這次來寒爺身邊什麽目的你要是撒謊我殺了你”
月如歌翻了個大白眼,“我倒是想離開寒戰,是你家主子把我擼來r國,你不去問你家主子什麽目的,來問我什麽目的,覺得我好欺負”
“黑玫瑰你別以為你在寒爺耳邊吹枕邊風,我就拿你沒辦法,你要是敢對寒爺動壞心思,小心我把你腦袋給擰下來”
月如歌冷笑了一聲,“我好怕啊”
動壞心思的那個人,明明是他家主子好嗎
不僅對她動壞心思,還對她動手動腳
暗影臨走前,還用手指,惡狠狠的指了指月如歌,那眼神分明是,你給老子等著。
月如歌坐在餐桌邊,被暗影這麽一鬧,沒了吃飯的心情。
回想起暗影說的那些話,微微蹙眉。
暗影說,寒戰是因為她,才失去的東極嶽
可是東極嶽,在十年前,不就被明組織奪去了
月如歌隻以為暗影是打抱不平,冷哼了一聲,“自己沒能力搶回來,還把過錯賴在別人頭上,果然是個沒用的。”
樓上的聶輕輕,聽見了暗影和月如歌的全部對話後,眉心蹙起。
月如歌竟然是明組織的人那為何,寒爺還會將敵人的人留在身邊
聶輕輕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冷意和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