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虎子
媽媽桑拉起嘴角,滿是嘲諷。“呦,原來背景這麽強啊,那怎麽還掃廁所啊,瘸子?
安心掃你的廁所吧,別在那吹牛了,我牛媽可帶過好多個場子,多大的人物都見過,這起起伏伏的,都要在位者說話,你啊,說當年有什麽用。
兩個大姐大嗎?哈哈哈哈,現在聽說新大姐大又到了,這位置看來風水不怎麽好,場子旺,可這大姐頭卻是一個死過一個早。”
地上的瘸子,情緒激動都要哭了,“才不是呢,顏嬌姐回來了,我昨天聽說顏嬌姐回來了,她不會忘了我的,不會忘了我的,到時候我飛黃騰達,你們都高攀不上。”
牛姐冷笑一聲,“我勸你啊,安心掃廁所還能有口飯吃,就算是大姐頭回來了又如何,誰還會用你個瘸子,這年頭都是能者上位,誰講什麽感情。”
說完這話轉身就出了洗手間結果正好看到我,一下愣住了,雖然沒見過我,可是我死死地盯著她,她心中發毛,
“你誰啊?”
我沒回答,而是越過她,看到後麵的那人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發怔的,那神情讓我心上一痛,他喃喃自語,“說的沒錯,就算顏嬌姐回來了,也不會在用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誰還會用我?”
和白鳳姐時候,自己就是最有身份的服務員,都是三四樓包廂的服務員呢,顏嬌上位他成了副手,風光一時呢,可現在,自己這幅樣子。
“說你呢,你誰啊,站在這裏擋道。”
牛姐有些不耐煩的叫出聲來,一旁有個賣酒的姑娘在後麵拉了她一下,小聲地,“這個就是新來的大姐頭!”
牛姐頓時愣住,後麵的保潔忙抬頭。
我卻抿著嘴過去,慢慢走到那個滿臉通紅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的牛姐眼前,“認識我嗎?”
她昨天沒來,隻聽了熱鬧沒見過我,“不,不認識。”
她得嗦著,不知道我什麽意圖,搓著手,“是顏嬌姐吧,那個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教訓下麵人呢,剛才火氣沒收住,不知道是您。”
我拉起嘴角,毫無預兆的楊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媽媽桑沒準備被我扇的後退,有姑娘一把接住她,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卻冷笑著,“瞪什麽瞪,不服氣嗎?”
伸手再次揚起來,牛姐捂著臉一把接住我的手,滿眼的不服氣,她還沒受過這待遇呢,之前梅子在的時候,她也沒受過這等氣,剛才是覺得我是大姐頭要討好,可是沒想到我直接不給麵子。
現在手上姑娘都看著呢,她臉麵著實過不去。
卻努力壓著氣,“顏嬌姐過了吧。再打可就是仗勢欺人了,大家都看著呢。”老狐狸有意威脅。
“覺得過了?仗勢欺人?好啊,我就是仗勢欺人怎麽了?你能打一個保潔員,是覺得自己身份高,那麽我現在就能打你。”眼中厲色炸起,“敢打我的人,我看瘋了的是你吧。”
說著,我幹脆利索的直接拉過牛姐,她沒防備我手力這麽大,一個沒站穩,又被我狠扇了一個耳光。
徹底清醒過來,整個人都炸了,招呼著自己的人過來。
那些姑娘小弟的都很擔心的看著我,又不敢不聽她的。
我隻笑了一聲,“呦,這是有人啊,不過你是天山人間的媽媽桑,說好了叫領班,說不好就是個雞頭。站在我的地盤上,你哪來的手下,天上人間自來隻有這的人,沒有你的人。”
我眼光掃過那幾個小弟,“敢和我動手,活的不耐煩了,我是你們大姐大,還是她是?看來安少很久沒規矩你們了,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
我嗓音極亮,震的他們心中一抖,高聲的對著後麵還在震驚中的保潔,“小虎子。去給我找飛貓的人,問問他怎麽管教的手下,敢和我動手。”
小虎子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露出的那雙眼睛一下亮了,高聲應道,“是,我這就去找飛貓,問問他是不是盛榮哥管教的太鬆了,都不關心關心自己手下小弟是不是無法無天了。”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幾個小弟,這裏的媽媽桑平時為了好立足,都和管理這個樓層的安保小弟打好關係,一有人鬧事,或者兩個領班掐上了,就會出手意思意思調節,好處不斷,還能揩揩姑娘們的油。
所以剛才習慣的過來,可這一下徹底醒過來了,這可是顏嬌,大姐大,是安少親自陪同捧上位的大姐頭。
立馬陪著小心,同時擔心的看了一眼那個保潔,陪著笑臉,“哎呦,顏嬌姐,咱們都是天上人間的小弟,是您的手下,您找飛貓哥盛榮哥就外道了,您有事直接吩咐就行了。”
說著做事指著牛姐,“剛才怎麽和顏嬌姐說話呢,顏嬌姐打你那是看的起你,還不謝著。”
那個媽媽桑一臉的怒氣,卻是認清了形勢,旁邊剛才還扶著她的姑娘全都遇瘟神一樣的躲開,一時間人走茶涼。攥緊拳頭,在我的瞪視下,點頭,“顏嬌姐,您大人有大量。”
我冷笑著,一把拉過她身後的小虎子,指著他,“牛姐是嗎。這個是我的副手虎哥,你對我副手不敬就是對我不敬,這一筆我先給你記下了,但是你能不能在這繼續帶著的看我這位副手的態度,你得罪的是他。”
牛姐轉頭看著那個保潔,一口氣沒提上來,隻覺的今天自己真是到了大黴了,這個保潔可是梅子姐身邊的大蘋果親自送過來掃廁所的,話裏話外就是這人任人踐踏。平日裏誰不順心了都回來踩幾腳的出氣筒,怎麽偏自己今天遇到真神了。
我給了小虎子一個眼神。後者卻眼神閃爍著什麽最終有些微微弱弱的搖頭。
我心一緊,看著麵前的牛姐越發的可恨,麵色冷然,“這人我看不順眼,扔出去。”
牛姐瞪大眼睛這時候才感覺害怕,天上人間扔出去的人,別家可不敢要啊,一下驚的連忙抱著我腿,“顏嬌姐,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說錯話了。虎哥虎哥,我錯了,我錯了。”說著扇自己的耳光。
我冷哼一聲,“扇,就在這扇,讓天上人間的人都看看,欺負我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說完我拉著小虎子,沒理任何人,直接上樓,身後還傳來牛姐扇自己耳光的聲音。
一直走到五樓我的辦公室裏,關上門,一下安靜下來,而我麵前的人還穿著那身髒兮兮的保潔服,臉低垂著,口罩始終沒有摘下來,目光也呆滯。
我叫了一聲小虎子,他卻一抖,“顏嬌姐。”
我隱約覺得什麽,伸手扯下他臉上的口罩,那張曾經一笑小虎牙,幹淨堪比女孩子的臉上,劃了長長一道疤。
他忙捂住臉,整個人眼睛發直,驚恐的躲開,我卻一把拉過他,“怎麽回事?誰弄得?”
小虎子沒說話,我卻急了,“說話。”
“那個田蜜蜜。”
我微微皺眉,“田蜜蜜是誰?”我真想不起來還有這號人物,敢動我的人。
小虎子突然抽提著,帶著哭腔,“您忘了,那個被你攆回西街處置的姑娘。”
我臉刷的一下綠了。擦,那個女人,第二天還發了朋友圈,弄得滿城風雨那個,她還沒死?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她又回來了,傍上了大人物,上了,上了三樓包間。”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把她弄回來的,肯定是那個梅子,昨天看在飛貓的麵子上給她條活路,弄到西街洗頭房上全鍾,也真算便宜她了,沒想到,她還把所有和我有仇的女人都弄到一起去了。
我不在,就開始整小虎子,看著他走路一瘸一拐,以及那張帶著傷疤後再也不是曾經嘻嘻哈哈油嘴滑舌的樣子,心中一陣翻騰,這人心是有多狠。
我心震顫,道上處處都是刀刃,你不狠,就有人對你狠。
五樓辦公室還是昨天的樣子,沒人敢來收拾,都是我昨天砸的稀巴爛的東西,我胸口欺負,拉著小虎子坐下,
“到底怎麽回事?別怕,說,以前是我不在,現在我回來了,咱們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就算腿沒了,你還是我顏嬌第一個小弟,這位置變不了,誰也替代不了。”
小虎子鼻子一酸,眼淚直接下來,“顏嬌姐你不見了,他們就拿我撒氣,也沒人幫我,就我一個人。”
我皺皺眉,“你不是人緣挺好的?”
“顏嬌姐,這種場子都是自己顧自己,誰和誰交情好啊,我這臉毀了,腿瘸了,也找不到工作,總要吃飯,他們還不讓我走,就讓我掃地下室廁所,還把我按在馬桶裏。誰都能欺負。”
似乎是委屈的時間太長,小虎子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我歎了口氣,看看他的腿,“去看過醫生沒有啊?也不能總這麽瘸著,現在醫學發達,被打折了都能接上。”
“去街頭接骨常師父那接上了,隻是脫臼,其實腿早就好了,不過是怕那些人再動手,就裝作沒好,可是這裝著久了,就習慣了,一時半會的改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