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真正的自由
那邊本來準備看好戲的司徒美夕頓時氣得臉都變形了,“安東你就這麽寵這個女人?小心被人當做把柄,她這麽耀武揚威的小心替你得罪人,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安東卻是言語冷漠,“我安東做事還用不著司徒小姐指手畫腳,而且我自認為在這和京城不需要看誰的臉色也能站穩腳跟,司徒小姐就不必為我這個和你一點不相幹的人操心了。”
這句話冷漠之極,直接讓司徒美夕臉色煞白,氣的直發抖,最重要的是在小姐妹麵前很下她的麵子,丟人幾乎丟到家了。
而此時我都想抱住安東狠狠地親一口,尼瑪,這話說得太霸道,真帥!
可是那邊王爺卻是似笑非笑,“真是不好意思,安少,其實我也很想成人之美,安少想博佳人一笑,於情於理,不過是個廢了的拳手,雙手奉上是應該的。
可惜啊,這個赤羽不是一般的拳手,他的身份有點複雜,如果隻是我們俱樂部的事,自然沒有問題,可是他上台前簽了死拳契約,所以。”
王爺的話沒說下去,安東臉色卻變了。
我不明白什什麽是死拳契約,可身邊的江心卻是一個踉蹌,在我耳邊解釋到。
原來黑拳的最高比賽規格就是簽死拳契約,要打到死為止。
上台就等於送命,除非最後所有拳手全被他打倒再也沒有人上台,但這幾率幾乎為零,要麽是最後打倒他的人選擇不打死他,那麽他的合同將會被送到最後一個拳手手中,也就像是一份奴隸合約一樣,終身都歸最後一個拳手使喚。
這是不平等的條約,可是卻是全世界黑拳界的規矩,無論你在哪個國家一旦立了這個契約,就永世不得翻身。
看來赤羽所在的俱樂部是想拿這個拳手做最後的交易籌碼,而和黑熊俱樂部的人打拳,無論生死,最後合同都是歸夜華的,所以赤羽是等同於被人賣了。
可是沒人想到今天我的人會出手,黑拳就是這樣,無論是誰想上去打車輪戰都可以。
而這個黑拳契約是聯俱樂部老板都無法逆轉的,這是全世界黑拳界的規矩,沒人能破,破了就等於和全世界黑拳俱樂部為敵。
我攥緊拳頭。
那邊嘉雲卻笑著,“想要人,就繼續打啊?”
她是看準了吾生受傷了。
吾生皺眉看我,“沒事的,嬌爺我還能上場。”
可是我看著他肩膀上的傷,卻是覺得無論如何不能上場了。
而此時江心推開吾生,對著我,“我來,我替吾生繼續車輪戰。”
“不行。”
我叫道,江心眼中帶著認真,“嬌爺,就算今天不是為了提拔我的前輩赤羽,我也要上場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拳擊台,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參加最後那場比賽。我日日夜夜的想,就算死了,我也要死在拳台上。”
“不行江心。”
“不行江心姐。'
君逸瞪大眼睛撲過來抓她的衣服。
江心笑著,推開君逸,拉開自己地領子露出鎖骨上那朵被刀疤切斷的海棠花,眼神銳利卻又認真,“君逸,這多海棠是你幫我切斷的,你說要我和過去一刀兩斷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這幾年我逃離了比賽,逃離了俱樂部,卻沒有逃離自己的心,日日夜夜都是打拳的時光,以及車禍。”
她狠烈的看向嘉雲,後者帶著狠毒。
“既然俱樂部的比賽是我的開始,那麽結束也要我自己結束。隻有衝破這一層,完成最後那場一遺憾的比賽,我才能真正的自由。”
我被江心的眼神所震撼,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此時的江心臉色無比認真,不同於以往憨厚,有些木訥,對朋友的認真,對點滴之恩湧泉相報的任何時候。
此時的江心背後帶著一道光。
她眼神鋒利,“嬌爺,就讓我完成我的心願吧,我想這一天想了三年了,我來替吾生繼續。”
說到此她突然回頭,“隻是,是不是我有權利選擇對手。那麽我選她。”
江心指著嘉雲,眼神中帶著久違的恨,“嘉雲,你陷害我,用卑鄙的手段害我斷了腿沒有參加比賽,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以為你就是冠軍了嗎。你不過是自欺欺人,你是因為膽小因為怕我,因為怕輸給我才不敢比賽。
今天,我就選你當我的對手,真真正正的比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嘉雲身上一震瞪大眼睛。
“怕了嗎?”江心冷笑著,“怕了就直說,既然怕了那麽就是我贏了,我是這場車輪戰的勝利者,赤羽前輩就歸我了。”
“你想的美,我怎麽會輸給你,你一個瘸子,都斷了一條腿了還妄圖得冠軍,一輩子都別想。”
嘉雲被江心激怒了,要衝上去,卻被她的同伴拉住,“別衝動。”
她卻一把推開同伴,“滾一邊去,我才沒有衝動,解決這個殘廢就是分分鍾的事,她竟然還敢和我叫囂,她算什麽東西,敢和我叫板。”
江心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狡猾,王爺笑著,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示意主持人,那主持人像是怕兩方反悔似的,立馬宣布比賽。
這個噱頭可挺大,江心當年也是正規比賽中出名的種子選手,再加上另一個也是正規比賽中現在全國冠軍,還是連續三年的全國冠軍。
而且江心斷腿出車禍當初錯過這場比賽是眾所周知的,再加上這兩人現在站到的是黑拳的賽場,這一個又一個的條件全是噱頭,下麵的人徹底瘋了,今晚的比賽竟然這麽精彩,一個又一個出人意料的拳手上台。
頓時場中央爆炸一樣的呐喊和瘋狂。
我瞪著眼睛,還要上去阻止,安東卻是抓住我的手,對我搖搖頭,“你成全她吧。”
我突然啞口無言,看著已經走上台的江心周身像是帶著光一樣,颯爽英姿充滿自信,像是一個昂首挺胸的女戰士,一瞬間我有些發愣。
那真的是江心嗎?和平時的木訥沉默相比,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朵向日葵。
這就是拳場上江心嗎?那麽自信,那麽漂亮。
君逸在一旁抬頭望著台上的江心,幾乎熱淚盈眶,“江心姐,江心姐回來了。”
我回頭看他,君逸帶著笑意,“我第一次見到江心姐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子。”
心中震撼,而此時那邊剛才被安少和我奚落的司徒美夕似乎不敢信,冷嘲熱諷的,“嬌爺這個手下,看來腿腳不利索。這場比賽凶多吉少啊。”
因為換好比賽短褲的江心,露出了下身的假肢。此時場上又掀起沸騰。
我回頭冷笑著,“現在說這些未免太早,我的人自然都是好的,畢竟我看人從不看表麵,不那麽膚淺。”
司徒美夕瞪著我,“嬌爺,嘴硬可贏不了比賽,下注如何。我下一千萬,賭那位全國冠軍嬴。”
我瞪著她,剛要大叫著我也下注,可想到我手上是沒錢的,就算有安少的卡,最多我也就能刷出一百萬。
可是在司徒美夕眼裏我這個樣子就是心虛了,帶著嘲諷,在服務員手裏簽了一千萬的單子。
安少樓過我的腰,麵容寵溺,“小寶貝,你賭多少,別在乎錢,錢這東西,我有的是,你想怎麽麽花就怎麽花。”
我讚賞的看著安少,這人真是太會說話,朝他眨了眨眼睛,回頭得意的看著司徒美夕,挺挺不大的胸脯,“聽見了嗎,有帥哥死乞白賴的非要給我錢花,誰讓我長得好看,這張臉就能當卡刷。
放心安少,我肯定給你掙回來,我也來一千萬,買江心贏。”
“一千萬太少沒意思,來三千萬吧。”
安東無所謂的在服務員手裏簽了單子,就算我現在撐麵子可聽到三千萬這個詞,還是顫抖了一下,看著安東,心裏直感歎了句有錢任性。
那邊司徒美夕氣的不行,不跟就顯得太小氣,立馬也追加了兩千萬。
氣鼓鼓的,“我看你能不能贏。”
我麵子要掙足了,也冷哼一聲,“到時候司徒小姐別哭就行,畢竟上次輸了三千萬,這次又是三千萬,真是敗家啊,我就不一樣了,別的女人都是花金主的錢,我是給金主掙錢。”
安少在一邊笑著,像是我這麽說話他很受用一樣,曖昧的摟著我,“不能白叫你辛苦,贏得錢二一添作五。誰都不吃虧。”
我挑挑眉頭,“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台上已經開始,嘉雲瞪著眼睛,“殘廢,還敢叫囂,我看你今天怎麽收場,手下敗將。”
說著直接一個連環手刀。
江心眼神認真,側頭躲過,速度很快,江心不僅自己功夫底子好,跟吾生這些日子以來聯係的一直就是速度。
吾生說過,江心的問題就是太循規蹈矩,但武術本身的境界就是隨機應變。
以前江心就是勤學苦練的厲害人物,在吾生的點撥之下,功夫自然比三年前更有提高,雖然帶著假肢,可是那條假腿早就被她練得如真腿一般,隻是前些日子受傷,終究沒好利索,所以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將那條腿往後避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