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被蜜蜂蟄了
但是查了錄像根本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其實那個錄像我也看了兩遍,真的沒什麽,看記錄,魏老確實有每周來賭場玩兩把的習慣,不過每次都坐在那張座子玩二十一點。
我甚至把前後好幾天的錄像都查看了一遍,依然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物,和官發牌,玩牌,看牌,魏老師突然捂住心髒摔倒,說實話要不是吾生說的事,我都覺得魏老就是死於心梗了。
木蘭那邊來的消息確實印章了魏老的死,是一種叫做什麽安的毒素,來源於植物提取物,可這種植物卻不了解。
結合吾生說的話,這似乎是一種生長在特定環境下的木本植物裏的根莖液。
可是吾生的家鄉是在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山裏。
末了我重新詢問吾生到底具體在哪,其實他也說不清,隻說火車倒火車再到大巴車,有打過好幾個旅友的車,最後翻幾座山進去。雖然說不清但他能找回去。
這個翻幾座山說的很輕巧,我咽了口口水,這比我家還遠啊。
總之,一切都屬於毫無頭緒中,各大家族調查小組也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也不能把時間耗費在這個上麵,更何況雲聰那邊的慈善已經啟動,安東這邊已經和魏老的兒子談攏了,98號地皮開發案繼續。
這些大家族要的就是結果,魏老怎麽死的似乎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不重要了,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98號地皮的競爭中。安東依然可以坐擁風生水起。
而我就在京城逐漸恢複正常軌道的時候,帶著大包小裹的,滿懷著近鄉情怯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帶了江心,主要她是女孩子知道我的心情,那天一早雲聰的手下就開車來接我,說是在中間一個鎮子會和。
我家那個山區裏離安城和京城都挺遠的,開車要好天,所以我坐了飛機,本來對於坐飛機這種我第一次嚐試的事,應該感到萬份驚喜的,但是由於這次是回家,我就這樣的被忐忑心情,弄得對飛機都沒產生多少好奇感。
因為緊張昨晚沒睡好覺,在飛機上迷迷糊糊睡了兩個小時,卻做了好幾個夢,夢到我媽抱著我哭,然後又把我推到地上,指著我罵,“誰讓你回來的,你自己都不是這家人了不知道嗎?”
我一下在飛機上驚醒一身冷汗,江心在一邊皺眉給我掖著毯子,“嬌爺,您這是做噩夢了吧。”
我卻是瞪大眼第一次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我媽要是真不認我,可咋整。
聽我說了這話,江心笑出來,“嬌爺,還真沒見過你這樣子,平時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鬼主意多了去了,怎麽這回害怕了,親生女兒回來了,咋子怎麽也不會不認的,退一萬步說,當初賣你的時候是因為沒錢,現在你有錢了,她還不趕著認回你來啊?”
我長舒一口氣,人有些呆呆的,江心說的對,大概在我這就是關心則亂吧,這麽點子事都想不明白。
飛機落地,在當地住了一晚,又要轉大巴車,但是由於我帶的行李實在太多了,陪同的雲聰小弟租了一輛suv,勉強才把東西塞進去。
又走了大概一天,到了天都黑了時候才趕到鎮子,那時候我已經被累的沒脾氣了,之前所有緊張的心情都無所謂,人累成這媽樣,就愛誰誰了。
到了鎮子口,就有雲聰的大批人馬到山路這邊來接我了,我問小弟雲聰人呢,那小弟也和我熟悉,撓著頭發有點不好意思,直接哭笑不得的,“嬌爺您可來了,您去看看我們聰少吧,人都攤在鎮子上好幾天了。”
我皺眉,跟著往裏走,一邊叫人把我的東西都帶上,然後上了他們的電動車,汽車開不進去,鎮子路太窄。
“發生什麽了?怎麽在鎮子上幹呆了好幾天,不是說好幾個村子要走呢嗎,算算時間都來不及。”
那小弟像是強忍住笑似的,但又覺得這麽說自己老大實在不地道,咳嗽了一聲,“聰少滿懷信心的去,結果第一個村子就陣亡了,您也知道怕聰少不適應,我們特意先找一個條件稍好一點的村子,可聰少當天就被馬蜂給蜇了。”
那小弟似乎說到最後有點不好意思的,皺了皺眉,“當地老鄉給的土方子,聰少受不了那馬糞味,所以。”
我一愣然後也憋不住笑了,鄉下的土方子被蜂子蜇了不要緊,糊上馬糞就行了。看來雲聰運氣不好先是被蜂子蜇了,緊接著就被馬糞攻擊了,忍著笑,“然後呢?傷在哪裏了。”
那小弟壓低著聲音,“那個村子裏的茅廁,聰少一進去就嘔吐,沒辦法啊,我們就想著到樹林裏解決一下吧,結果很不巧的也是我們沒想到,沒照顧好少爺,沒囑咐少爺別用蜂蜜成分的沐浴露,所以。”
他咳嗽一聲,指指臀部,“腫的可老高了,褲子都穿不上去,屁-股蛋子一麵都腫了,馬糞他又不肯糊,一天哭天搶地的,我們連夜送到這邊最近的鎮子上了。
本來到了就想給您打電話的,但是咱們少爺死要麵子不說,又加上前兩天下雨,斷了通訊,這裏說是鎮子,實際上就是村裏因為修路剛改了鎮子,隻是沒土地的村子而已,醫療啥的也不行。
就有診所大夫,那大夫也不是很專業,就給打了消毒針抗生素,這下人家鄉下大夫看都不算病,說過幾天就好了,可是咱們少爺,嬌爺您知道的,沒吃過一丁點苦頭,整天在床上趴著,以為自己得了絕症,我們好說歹說的他都不同意讓您過來,死要麵子。
可這樣下去人不躺完了嗎,其實多大點事啊,就被蜂子蜇了一下,都打了針了,隻要幾天就好了。
我們怕出事趕緊給您打了電話,一會您可千萬別說是我們叫你來的,還有啊,嬌爺,可好好勸勸我們少爺吧。”
那小弟因為之前總跟著雲聰,和我也熟悉,也知道我和他們家少爺關係不錯,擔心他們少爺沒被蜜蜂蜇死,自己先把自己嚇死了,所以趕緊過來叫我勸說,知道就我能治的了他。
我聽了這話,強忍住笑,車子已經開到了一處招待所,這出招待所被雲聰包了,其實不包也沒人住,這是鎮裏公家招待所,不然這地方誰來住啊,但因為是公家的,裏麵也沒什麽好服務,不過比鄉下時好不少,最起碼,不用住土炕了。
一進招待所,前台的小妹正磕著瓜子看著一台老式電視機咯咯直笑,旁邊放了個老式錄像機,旁邊堆著一堆封麵花花綠綠寫著還珠格格字樣的錄像帶,從電視機裏傳出熟悉的台詞,我們過來,那小姑娘抬頭看了一眼,“這店被人包了。”
帶我來的小弟忙走過去,那姑娘看到是這個高大英俊又多金的小弟,立馬換上笑臉,“哥,您回來了。”
那小弟指著我和江心,“我們的人,趕緊收拾個幹淨房間,還有,我們少爺怎麽樣了,叫你找的大夫找了嗎?”
那小姑娘趕緊堆笑,卻有點為難的,“哥,在我看來你們爺那真不算病,不就被蜂子蜇了嗎,至於嗎?咱們鎮上最好的大夫都給看過三四回了,說沒事,可你們爺天天大呼小叫的,我們這雖然是小地方,可我們也是吃皇糧坐班的,這白天黑天的叫喚,叫人咋睡覺啊。”
那小姑娘年紀很小,此時一臉無奈的樣子甚是搞笑。
其實那小弟也憋不住想笑,但還是假裝嚴肅的教訓著,“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麽,我們爺那是京城來的,身嬌肉貴,哪是你們能理解的了的,我們少爺管著多大的生意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多少人跟著沒飯吃,懂什麽。大夫今天來過了嗎?”
那小丫頭撇撇嘴,“剛走,張大夫每天都來報道,可不敢耽誤你們爺得病情,剛換過藥,張大夫勸你們少爺多下地走動一下,增加血液循環能好的快點,可你們少爺就喊著疼,也不敢動彈,這兩天外麵好多人打聽咱們這招待所是不是改殺豬的了,叫的人瘮得慌。”
那小弟瞪了她一眼,小姑娘吐吐舌頭,在小弟發火之前大叫一聲,“我去整理房間。”
就一溜煙上樓了。
我身後的江心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強忍笑意回頭瞪了她一眼。
那小弟也尷尬的厲害,看著我像是求救似的,“嬌爺,您看。”
我咳嗽了一聲,揉揉臉,盡量不笑出來,讓江心去看房間,我則是跟著小弟上了二樓,去看那自以為得了絕症的雲聰。
這招待所就是很典型的鎮子那種招待所,裝潢老舊,走廊裏都是那種搪瓷燈罩下麵是電燈泡,房門都是老的木門,似乎漆是新刷的,鐵門把手,要用鑰匙才能打開的鎖眼,有點年代感,走廊水泥地麵,樓上房間還挺多的
雲聰這次下鄉可是挺隆重的,足足帶了二十多個小弟,都是自己的心腹,個個都是練家子出身。跟太子微服出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