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京城酒吧
“沒想到真是你,剛才我看著像,可是沒敢認,你怎麽來京城了。”
高大帥氣還帶著男性硬朗的奇諾炙熱的眼神看著我,讓我臉不自覺的發紅,也許是我喝了酒的緣故。
我一愣,“是你啊。”
自上次一別,我以為和奇諾不會有交集了,畢竟這個人說過,他隻想好好賽車好好當他的大明星,這種麻煩事不會再惹了。不過此時再見麵還是在京城,卻是意外,也有種老朋友相見的感覺。
“我來京城發展了,你呢,大明星,電視上經常看到你的新聞,看來你越來越紅了。”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他拉起嘴角,確實是兩次事件導致他的曝光率高了不少,後來接連拍了幾部偶像劇。
那邊的傑森過來,衝我疏離的點了一下頭,卻是滿眼警惕拉著奇諾,“趕緊回去吧,這會館門口蹲坑的記者最多了。”
奇諾本想在和我說兩句話,無奈傑森把他拉走,他也隻好歉意的和我揮揮手,就上了保姆車。
我一直目送他的車走遠了,雲聰走過來,皺眉,“奇諾。”
我回頭,“你認識他?”
“以前在西南隧道挺有名的,不過有一次出事故,因為他的失誤,導致了隊友撞死了,之後他就不再塞車了。”
我微微詫異,望著保姆車離開的方向,“什麽事故?”
什麽事故能讓一個人放棄最鍾愛的賽車,去當什麽明星,看的出來當明星這事就經紀人熱衷,奇諾其實並不怎麽喜歡。
“聽說是賽車時候接了個電話,其實我一直懷疑真實性,他可是個老賽車手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不過,誰知道呢,我和他並不熟,我接手西南隧道的時候,這個人已經離開了,我也隻是見過幾次而已。”
一段小插曲,我很快就忘了,因為喝了點酒,準備早點睡。
隻是還沒等睡著,迷迷糊糊的手機就響了,我拿起手機,一下就嚇醒了,竟然是阿元。
說實話,阿元這個電話號碼,我存著,可是從來都沒打過,加上之前和阿元有衝突,已經很久沒見他了,我側麵從木蘭哪裏打聽過,後者也是支支吾吾的,說阿元被派去別的任務了。
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這人一向信封人各有誌,便也不再過問,可是今天大半夜突兀的阿元給我打電話,我真是一下就醒酒了,小心的接起來。
那邊熟悉的聲音非常冷清,“需要碰頭一下,許老板要見你。”
我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啊啊,那見麵地點?”
“京城西路82號,也有一家gay吧。”
說完啪的掛了電話。
我對著電話愣了半天才反應歸來,氣的我想罵人,要不要這麽拽啊,不就吵過一次架嗎,真是小氣。
不過我也睡意全無了,爬起來,偷摸的流出去,去了西街82號。
其實挺好找的,京城這家gay吧從名字到招牌,再到地下室的格局,都和安城的那個gay吧相似。
進去,裏麵的裝潢都差不多,依然是烏煙瘴氣的,各種小鮮肉與小鮮肉的曖昧,我熟練地走到吧台前,拍著桌子,“上酒上酒。”我現在也是老油條了。
一個青澀的一看就是小受一樣的吧台員過來,“請問想喝什麽。”
我掃了一圈,最後看著不遠處角落裏鴨舌帽擋住半張臉的客人,此時正皺眉抬頭看著條子上一個身材白條雞一樣的小受在跳鋼管舞。似乎注意到有人看他,朝我望過來,卻又沒看見一樣轉過頭去了。
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吧台上,“給我來一杯,阿元小氣鬼。”
吧台員一愣,“那個,客人,我們好像沒有這種酒,不然給您推薦幾款我們老板新研製的雞尾酒吧,酒精度底,適合女孩子。”
我撇著嘴,又一拍桌子,聲音挺大的,“不要,沒有的話就給我來一杯,生悶氣去死吧。”
那吧台員有點為難,一看我就是來找茬的,有點手足無措,他身後那邊剛搬了一箱洋酒回來的一個穿著馬甲帶著領結的酒保,放下東西走過來,笑著拍拍那個手足無錯得吧台員,衝他曖昧的眨眨眼睛,“我朋友,交給我吧。”
那吧台員如蒙大赦的趕緊溜了,隻見一張熟悉帥氣又古靈精怪的酒保的臉湊近,雙手支著吧台,挑著眉盯著氣鼓鼓的我,“多日不見脾氣見長啊。”
說著伸手熟練地拿過調酒器皿,開始擺弄。
我抬頭看阿飛,依然是那張陰柔帥氣的臉,隻是和安城不同,他在這裏的酒保服裝質地似乎更好,而且他換了發型,頭發上染了一柳紅毛,但一點都不非主流,反而妖氣的要死,左耳多了一個羽毛形的耳掛,隨著調酒一蕩一蕩的,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很誘惑。
看我發呆,他瞟了一眼那邊角落裏的阿元,“你們的事我聽說了,我和阿元認識的比較久,所以我站他那邊。”
我氣鼓鼓的盯著他,拳頭很暴力的捶著吧台,“什麽認識的久就站他那邊,你該站到真理這邊才是。”
“真理?”
阿飛晃動著手裏的調劑器皿,拉起嘴角,“你說什麽是真理呢,顏嬌,你都分不清和安東是真的假的就發脾氣,阿元說了你有什麽錯,不過是各自立場不一樣而已,你大概不知道吧,他曾經很喜歡孟莎。”
我剛要反駁,聽到孟莎兩個字的時候一愣。此時阿飛的酒已經調好了,推到我麵前,是一半紅色一半藍色涇渭分明不融合的雞尾酒,上麵查插著一片檸檬,我盯著上麵紅色下麵藍色,有些出神,阿元,喜歡過孟莎?
阿飛笑著拿過我杯子上麵那片檸檬擠在酒裏,瞬間像變魔術一樣,紅色和藍色相容,變成了一種沒有之前絢爛的混沌的褐紫色。
我一愣,阿飛抬抬下巴,“嚐嚐吧,這杯酒不叫阿元小氣鬼,也不叫,生悶氣去死吧。這杯叫愧疚。”
“愧疚?”
我疑惑的嚐了一口,酸甜發苦,咽下去,在嗓子那火辣辣的,酒精劃過,表麵看起來酸酸的,可是喝起來卻辛辣無比,似乎有烈酒的味道。”
“愧疚就像這樣,酸澀又如鯁在喉。藍色和紅色就像阿遠和孟莎,其實那次任務本來應該是阿元去的,可是頭天晚上阿元出了點小意外,因為太緊急孟莎就替他去了,然後再也沒回來。
顏嬌,你看的出來,阿元是個不喜歡把情緒外露的人,他把什麽都放在心裏,做事別扭嚴謹,喜歡孟莎是他做過唯一不嚴謹的事,可是他從沒承認過,甚至以前我打趣他,他都不承認,也許在他心裏他自己都沒承認過,可是全世界都看的出來他喜歡孟莎。
所以,如果你喜歡的那個人因為你死掉了,你從來都不說憋在心裏。直到有一天有人代替了那個人的位置。”
我心裏震撼看著阿飛,後者聳聳肩,“其實你不知道吧,阿元當初去保護你,是他主動要求的。我想他是想彌補當初沒有保護好孟莎的遺憾吧。
可是你,卻為一個犯罪分子和他叫囂。顏嬌,我知道你當時的心情,我也知道做臥底有時候會很難分清感情的事,可是,如果你是阿元你會怎麽做呢?”
我心裏一顫,整個人呆愣在那裏,阿飛的目光盯著我,一直盯到我的心裏。
我沒再說話,半晌,拿起那杯辛辣的酒一飲而盡,刀子一般燒的我嗓子發燙,大喘著氣,將杯子啪的一聲都放在桌子上,就大步向阿元走去,隻是還沒等走近,阿元就起身,離開了座位,我就停在那裏有些呆滯,直到阿元叫我,很不屑的飄著我,指著酒吧後麵示意我到點進去了。
我大口呼吸著說服自己,“原諒他吧,這個小氣的男人,原諒他吧,看在孟莎的麵子上。”
我長吐了兩口氣,直徑向後麵走去。
其實這個酒吧的格局幾乎就是安城那家的翻版。
雖然多少年後我也沒弄明白我們和許處見麵的安全屋為什麽要設在一個gay吧裏麵。
到了後麵的辦公室裏,門鎖上,阿飛依然是靠在門邊,阿元站在沙發邊上,我還納悶,人是不是沒到齊,就從辦公室裏間走出來一個人,許處。
阿飛和阿元同時收起情緒打了一個敬禮,我一下反應過來,有點驚訝的,也打了個敬禮,然後好奇的看著四周,“許處你從哪出來的啊?”
許處回了一個敬禮,往後退了兩步,我才看到原來這間辦公室和安城的的還是有點不一樣,後麵的那麵牆壁上放了很大的一幅畫,上麵畫的是關二爺,而畫框背後是一道門,這裏竟然有一個密室。
許處表情不像每次那麽慈祥帶著微笑,此時他麵色凝重招呼我們過去。
我看看阿元,後者皺眉,又看看阿飛,他聳聳肩,顯然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了。
走進密室,我驚訝的看著滿屋子隻有科幻片裏才能看到的高科技,真是一屋子電腦屏幕啊,還有led屏幕掛了滿牆都是,此時這些顯示器顯示的是不同地區,有的是街道有的是酒店裏麵,都有人來人往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