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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西北皮革

  我心裏沉了下去,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平生失蹤了,這個失蹤是隻,坤少說找不到他了?”


  “阿坤是這麽說的,你也知道西北的情況,人進去了就不能送消息出來,所以都是等萬平生出來了給阿坤消息,上次也是一樣,但這次是青幫給的消息,說阿坤的義弟突然失蹤了,連帶著他的小弟。


  所以說啊,與其說阿坤著急平生的生死,不如說著急和青幫合作的事,隻是這消息很奇怪,在我看來要麽是萬平生得到更大的好處了,背叛了阿坤,要麽就是青幫搗鬼。


  可以我這麽多年對萬平生的了解,他這個人應該不會。”


  我抬起眼睛,沒想到安東這麽謹慎的人都覺得平生不會為了好處而被判。


  看我看他,安東桃桃眉毛,“你和平生也熟悉,知道他的,但是做人不是絕對,我也提出過質疑,但是阿坤說他還是覺得是青幫搗鬼,青幫那個首領很有意思,我查過他的資料,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弟崛起的。


  這人和開了掛似的,我總覺得這人背後沒那麽簡單,說不定有高人指點,或者有什麽靠山。”


  我微微詫異。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也就是說,如果是平哥真的叛國了,那麽,玉成坤就是和安東說謊了,可是玉成坤現在沒必要和安東說謊啊,因為安東肯定要來到時候豈不是戳穿了,沒意義啊。


  而且,我堅信平哥不會叛國,那麽現在我們那邊的人和玉成坤給的反饋完全不同,那麽也就是在說這中間有人說謊了。


  我晃晃腦子,感覺亂的很,就憑失蹤這事為什麽每個人說話都五花八門,我徹底亂了。


  看我發愣的樣子,安東笑著,“你大概不知道西北是什麽樣的,在西北如果你是個普通人,沒有背景,那麽你在地中間站三分鍾都不可能,那邊之亂,所以分幫結派找靠山,亦或是因為分幫結派所以亂。


  但是誰的地盤就是誰的,不會輕易踏足別人的地方,否則就等於宣戰,那麽兩方非要幹個你死我活才行,而這個狼牙幫在西北靠近邊境,中間隔著好幾個幫派,而他的人竟然在這殺了人,還是殺一個ji女。


  這可是關口啊,西北有自己的規矩,打到哪不能打到關口,這也是和內陸一條不約而同的規矩,關口多貿易,西北也需要資源,內陸也需要從這邊得到西北的消息,所以,關口從無戰爭,也從無幫派紛爭,真是奇了,在炮火嶙峋的門口竟然難得一份寧靜,可事實就是如此。


  可是這個陪酒女死的很蹊蹺,我看要麽是有人故意加害狼牙幫,要麽就是狼牙幫偷偷派小弟出來做什麽事,但這小弟偷偷找了小姐,末了出了什麽事把她情急之下殺了。”


  安東分析的條理清晰,我瞠目結舌。


  半晌,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發,“現在後悔不進關還來不及,我可不是嚇唬你,那邊太過危險,到時候真遇到什麽意外,我可未必能分身乏術保護你,現在要是害怕就留在關口等我們也可以。”


  我立馬皺起眉頭,一把打開他的手,撇嘴嘴,“還說不是故意嚇唬我。”


  “我這可不是開玩笑,西北沙漠的危險,無論從地理條件還是人文條件,都隨時喪命。”


  他點起一直煙,挑著眉盯著我,眼神鋒利。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所謂富貴險中求,坐著可不會天上掉餡餅。”


  安東拉起嘴角,“你現在可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


  “你以前遇到危險跑的最快,現在都要想想有沒有利益,如果利益大於危險你也往前衝,你說這變化大不大?”


  我心一抖,警惕的盯著他,“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


  安東伸手摸著我的頭發,突然湊近我,滿眼寵溺,卻是透出一絲複雜的冰冷,“就是覺得我們顏嬌長大了,眼裏的利益已經開始變得重要,這也是人之常情,放眼過去,普天之下誰不都是這樣,也沒什麽好稀奇的,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隻要你不背叛我,一直在我左右,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會想辦法摘給你,就這樣。”


  我被安東的眼神看的有點緊張,錯開目光,訕訕的笑著,打開他的手,“別說的我好像被你包養了似的,我可是大姐大呢。”


  安東笑著沒再說話,半晌拉起我來,“吃好了嗎,走吧,阿坤兩天前就到了,差不多消息也打探好了,咱們去見見吧。”


  說著摟著我往外走,我卻有點詫異,玉成坤這麽快就到了?


  西北這邊很有意思,太陽升起來的比較晚,八九點鍾,日出的羞怯才從天邊露出來,世界也開始慢慢蘇醒,買早點的,各色當地的牛肉羊肉早餐讓整條街都充斥著生機。


  安東沒帶小弟,我想回去叫上我的人,可他沒停下來的意思,看懂我的想法,“阿坤那人多疑,最好別帶人。”


  我皺眉,沒再說什麽,就安東拉著走到一家似乎是賣西北皮革的小店門前,門臉很小,門口是木牌匾,店名普通的要命,西北皮革。


  門口掛著兩張熟透了的完成牛皮,那牛皮剝的很好很完整,這一點我在村裏的時候就知道,這還是聽殺豬人說的呢,說要是牛羊,剝下來的皮子可以做皮鞋,不過屠夫們都剝的不完整,會破壞紋路。


  專業的熟皮子師父是有多少年功夫的,手巧的很,最好的剝皮師傅,可以出神入化的讓皮子完整的連眼眶和尾巴部分都嚴絲合縫。


  此時一張牛皮一張羊皮被定在門口靠裏麵的牆上,這樣店鋪再簡陋,隻要懂行的人看了,也知道這裏師父手巧的很,你想買什麽樣的皮革,做什麽樣的物件,都是能辦到的。


  木質門檻很高,跨進去,裏麵就一股熟皮子特有的味道,屋裏有些潮濕,安東給我解釋,熟皮子的過程需要有水蒸氣,所以很潮濕。


  屋子舉架很高,各種皮革製品,有羊皮襖,皮帽子皮靴,都說不是常見的衣服樣式,到像影視劇中過去多少年前,大山裏的人穿的那種,很笨重,但是摸上去柔軟保暖。


  一進店,門邊有個對著老式電腦玩著連連看的小學徒,聚精會神的在那,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從我們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見到他腦瓜頂,穿著一件很過世的帽衫,領子都磨破了,還有點髒。我卻覺得那外套有點眼熟。


  聽到有人進來他也沒抬頭,“需要什麽自己看啊,咱們這定做皮襖皮靴子,質量好的沒話說,價錢好商量。”


  這話說的嫻熟,恐怕一天要說上幾十回。


  安東沒急著進去,四周有興趣的看看,“這皮子薄不薄啊,別偷工減量到時候凍得人耳朵掉了。”


  那小店員還是沒離開電腦,聽了這話像是聽多了,熟練地回答,“咱們這可是老點回頭客多著呢,凡是進西北做生意的都來咱們這,西北啥天氣啊,晝夜溫差大,晚上能凍死人,咱們師父說了可不能做那害人的買賣。


  咱們這皮子都是加厚的,軟和,裏麵還有內膽,熱了可以脫,晚上可以套上,樣子雖然還都不好看可咱們這邊也是和內陸風格學了,有翻領的,有戴帽子的,保證您在一群人中脫穎而出,再說句那什麽的話,西北那邊亂,咱們這羊皮厚的,子彈都打不穿。”


  這小店員俏皮嗑挺多,不過聽他語氣這話可不像是這麽大的孩子能說出來的,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像背下來的。


  我走到他屏幕前看他玩連連看都輸得稀裏嘩啦,忍不住笑出來,最後一局,屏幕上寫著game over,那大男孩才懊悔的摔著鼠標,抬起頭來,可是他不抬頭還好,他一往上看一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他又看看我身後的安東,下一秒鍾就撒腿往外跑。


  安東卻是眼疾手快,抓過鼠標線扔過去,一下勾住他的脖子,那小子被勾住脖子,本來停下來就沒事了,可像是嚇壞了,以為有人用繩子勒他脖子呢,啊啊大叫,一下摔倒在地,捂住脖子,像是要被人勒死了似的,在地上打滾求饒。


  “大人饒命啊,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命啊,是卡瑪是卡嗎牽的頭,不是我,我就是個從犯,別弄死我啊,求你們了。拿錢我最後就拿到二十。放了我吧。”


  我看那孩子嚇的都快尿了,聲音也太大了點,門外都有過路的好奇往裏看了。


  趕緊把鼠標從電腦上拿下來,這樣不扯著,他也鬆快點,可是那小子卻還是被自己嚇的大叫著停不下來。


  沒錯這孩子就是昨晚和那個小姑娘一起打劫我們的其中一個男孩,就是那個叫卓元的。


  說來也巧,他估計是以為我們找上門來了,這傻孩子,也不看看自己家開的是服裝店,他自己也說生意好了,不過做賊心虛這四個字到很適合他,以為我們是來尋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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