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接頭
然而這邊可都是男的來,女人在這裏隻有一個功效,那就是陪酒陪那啥。
而我一走到街口就不少人看過來,我趕緊退出去,靠在牆上臉都紅了,心裏埋怨那個王玉爾,怎麽選見麵地點選在這種地方。
想到此我挑挑眉毛走進旁邊那條服裝街換了個衣服和帽子,雖然沒有易容可是低著頭壓低帽子,別人不仔細看也能掩人耳目。
我這次走到街上果然不收萬眾矚目了,我卻不知道要往哪走,總該有點提示吧,不會讓我每一間窯-子找吧。
不過看著街邊各種檔次的娛樂會所,我在心裏猜測著以王玉爾的地位應該會選一個中檔的娛樂會所吧。
可是還沒等我猜測,街邊一個站街女卻是拉了我一下,我皺眉一甩手,那人卻是又抓著我,“這姑娘是有特殊癖好吧。”
她看著我,我皺眉甩開。
那女人也不生氣,我看看四周那些站街的都是三五成群的,隻有她在角落裏站著,出在那也不像那些個姑娘製服誘惑什麽護士老師蘿莉什麽的,還有古裝,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看來這種職業在這邊也是競爭壓力挺大的。想吃口飯幹什麽都不容易。
可這姑娘卻是穿著一件挺平常的衣服,還有點舊,亞麻褲子,黑邊亞麻小外套,一雙布鞋,臉上雖然故意畫的濃妝卻並不勾人,看起來挺規矩的,大概也有人喜歡這個調調吧,鄉村大媽打扮。
“抱歉。”
“姑娘別看我打扮成這樣,我可是有本事的,會那個什麽燙傷藥膏的配方。”
我一愣,皺眉疑惑的看著她,那女人朝我眨眨眼睛,“光這種我也見過專門打扮成男人的樣子出來尋開心,我知道不喜歡別人叫你姑娘,那我叫公子,怎麽樣?”
我疑惑的看看她,她朝我拋了個媚眼,在我手上捏了捏意味深長的。
說著不等我反應就拉著我往後麵走,這條街似乎很老舊了,就幾家高級會所是現代的房子,在這條街上顯得很突兀像穿越似是的。
其他房子要麽是故意仿古,要麽就是那種老舊的西北特色低矮的石頭房子,再往後延伸就是平民區那種一個挨一個擁擠的低矮小房子,破破爛爛的,還拉著一些電線掛著破衣爛衫。
而這個女人就這樣拉著我走到臨街不太遠但也不太近的一間不起眼的低矮小房子裏,正好遇到了鄰居和她說話,“哎呦喂,熊姐,又有生意了,不容易啊。”
說話帶著調侃,我趕緊轉過身去不能讓他看到我的麵容,結果那個被稱為熊姐的女人卻是笑罵著,“怎麽地?想睡老娘啊,先攢好錢吧。”
啐了一口,那個騎電動車送外賣的訕訕的走了。
而那女人直接開門將我引進去,自己則是向往門外警惕的看看,然後關上門,屋裏開著燈房間不大,很像內陸弄房子的樣子,隻是沒有內陸瓦房的通透,這房子石頭做的,很多年了,都沒有窗戶,屋裏麵還有個門上麵是個半截門簾。
那簾子油乎乎的,她指指裏麵,“你要見的人在裏麵,我去外麵給你們把風。”
說著就出去了。
我半信半疑的撩開門簾進去,隻見裏麵是個小房間此時放著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張簡陋的木頭桌子兩把椅子,有一個西北男人坐在其中一張桌子上麵前是一杯冒著熱氣的熱茶,旁邊還有一個空杯子和一壺茶水,看到我進來,挑著眉拉起嘴角。
“顏嬌,我和許處確認過了,你是個半路出家的臥底,許處卻說你優秀的很。”
我一愣,笑著。“王玉爾,人稱玉爾王,也是許老板讚不絕口的臥底呢,上次見麵匆忙這次才是第一次見麵接頭,幸會。”
看我先伸出手來,那人盯著我的手一瞬間沒什麽動作,像是想起了什麽,不過最後一笑,手掌握過來,“幸會。”
其實不用過多自我介紹了,許處那邊我們互相都了解的差不多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王玉爾給我的感覺,就是和許處給我說的感覺不同,按照許處的說法,這個王玉爾當初在學校非常優秀。
雖然是西北人但是在內陸也有不少西北人,所以並不受歧視,許處在啟動他當臥底的時候也考察了諸多方麵,最主要的是這個王玉爾的背-景有些複雜,但是越複雜越適合,就是這個理。
聽說王玉爾的父親從小就去世了,母親因為和一個逃過去的犯人相愛本來是要一起逃到邊境去的,可是後來內陸放出話來,說那個內陸犯人是被冤枉的,那個人背-景也挺強大的,是上層人物。
因為洗脫了嫌疑,他就回內陸了,帶走了他的母親和他。到了內陸他這個繼父使用了很多手段非常戲劇化的反撲將冤枉他的人送進監牢置於死地,順利上位,對母親和他都挺好的,從小沒有感受到父愛的王玉爾第一次知道父愛是什麽。
可是這樣的日子沒有經曆多久,對方就暴露出了人性的缺陷,平時在外看是款款貴公子,成功人士,在外人麵前是好父親好丈夫,可是一次商場上的地震動他心裏煩躁喝了酒後,說了幾句就出手打了人了,他和他母親全嚇唬了。
一開始以為隻是酒後,隻是心情不好,沒放在心上,之後就暴露出魔鬼本性的人逐漸變本加厲,打罵他和母親成了日常娛樂一般,他和母親想過要逃回西北,可是那個人的勢力一手遮天,最後演變成對外宣稱他母親生病出不了家門,把他母親監禁起來,並用他母親的性命威脅他。
於是他和他母親就過上了長達十年被人監禁威脅打罵的生活。那個時候王玉爾上學都不敢和人說話,後來還是他繼父生意對手讓他破產,繼父在家不小心跌落高樓,摔死了。
他母親和他才脫出魔掌杖,但因為他母親常年受虐待身體不好,沒過幾天好日子就死了,他也被送到了福利機構,後來他在常去福利院的一個警察的促使下,考進了警校,那個警察就是許處,之後因為西北的事,許處決定派西北人王玉爾去執行特殊任務。
這些事許處深思熟慮過的,對於個人感情許處並不想派他回去,因為這個男孩的一生命運多舛,再次讓他跳進火坑,出於私心許處是不舍得的,可是當時西北嚴峻,必須要有人傳消息出來。
一是王玉爾是西北人比內陸人要好得多,再有,當時犧牲了那麽多臥底,還有背叛被抓回來的,西北局勢那麽嚴峻,很難找到信得過的人,而王玉爾是他培養出來的,是許處最信的過的人,他相信王玉爾有那個能力,最後就促成了王玉爾現在西北臥底身份。
他果然沒有讓許處失望,西北的臥底中隻有他留下來了,這麽多年提供了非常多的西北資料為祖國的國防事業貢獻了極大的力量。
然而這樣一個人,此時在我麵前,眼神深邃的像是一片海,我有點不敢看,和這個人對視一眼好像被看透心思一樣,笑著,“別這麽說,我隻是新人半路出家,玉爾哥你已經知道了,這次接頭,一共有幾件事,許處讓我和你交換一下信息。
最近因為西北情況越來越嚴重,尤其是綠蠍子掌握西北,凱拉城形式嚴峻消息傳不出去,這次也是許處讓我進來把您這段時間乃至這些年掌握的邊境動向做一個整合讓我帶出去,第二。”
我咽了口口水,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我還是要了解一下平哥的事。”
王玉爾看著我,半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皮麵筆記本,“西北這邊武器科學非常先進,但也因為如此連攝像頭都不敢用,所以顯得反而落後了,各個幫派都很厲害,要是U盤之類的,我怕不安全,所以都記載了本子上。
這是我這幾年的臥底日記,許處需要的資料都在這裏,上次已經讓平哥帶出去一本了,但是我沒給他全部,隻給了他近幾年的,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我微微皺眉沒有答話,拿過那日記,沒有當麵翻開,而是放進懷裏。
“至於你說的萬平生是,我都說過很多次了,許處那邊也匯報過了,你們覺得他是不是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我隻匯報我知道的內容,找人打聽過,我也不知道信息來的準不準,邊境那些人有時候為了給消息賺錢就會胡謅八扯,也或許是真的,總之那邊我就查到這些,剩下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抿著嘴,想了半天,“那你最後一次見到平生是什麽時候啊?他有什麽特殊的表現嗎?”
王玉爾沒看我,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點上,長舒一口氣,似乎有些煩躁,“他來找過我一次,之前因為有消息過來,有臥底要進來接頭所以那幾天我天天去告示板那邊看一次,沒想到真看到了。
這些年能進西北的臥底不多,都好幾年了我都沒幹這事了,所以當天晚上就在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