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另一個我
隻是小弟匯報下麵的洞口都被封住了。
王玉爾卻並不在意,“她以為這實驗基地就這幾個出口嗎?”
他從車上那跳下來直接進入宅子。
安東還在那邊發愣。吾生詢問著我是否過去,我皺皺眉搖頭。
安東愣了半晌反應過來,也帶著人衝進宅子,而我這才叫吾生在後麵尾隨過去。
扒嚇下地上兩個死了的雇傭軍服裝套上,跟在他們最末端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裏。現在局勢緊張沒人會注意到我們。
隻見王玉爾直接走到第二重院子的正堂,那裏掛著王玉爾,不,應該是遲萊的全家福。
隻見王玉爾走到那,夜晚院子裏非常暗,他吩咐著人把車內的電線拉過來,很快小弟就弄來了電機,他親自推上電閘,隻聽一聲陳年的吱嘎,電路閃了兩下,這院子的燈竟然七七八八的亮起來,但是太久沒有推開的電閘已經老化,隱隱的空氣中一股保險絲的味道,斑駁的燈上麵擠滿塵土,看起來就有些殘酷的悲涼。
王玉爾卻是笑著走到正堂前,就這那斑駁的光纖摸著那張全家福,那是一張很大的全家福,還是黑白的呢,鏡框玻璃上的塵土黏膩的糊了一層,用手怎麽擦都擦不掉。
他突然揚天大笑,哈哈哈哈,笑了好久,然後大喊一聲,“我發過誓,我遲雲一定會回來,再回來的時候,我就是這西北的霸主,爹,我證明了,用正義的方式我永遠都報不了仇永遠都回不來,事實證明你就是錯的,你就是錯的。”
他狠命一下將那副全家福往下一撤,相框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上麵玻璃全都炸裂,在他父親的臉上斑駁的讓那慈祥的表情看起來憤怒猙獰,而在全家福後麵竟然是一個帶密碼的老式保險庫門。
真的非常老了,上麵的密碼鎖都生鏽了,他熟練地在上麵播著數字,門哢嚓一下打開,隻是打開來不是想象中的裝滿金銀珠寶,而是撲麵而來一股陳年腐味,以及隱隱的帶著呼呼響的風聲,走近了看那根本不是一個保險庫,而是一道門。
“我父親當初就想弄一間密室,隻不過他想建的密室是將他珍藏的那些和我母親的過往,放置舊物的地方,可後來還沒等建完,他就死了,我把這密室擴建了,送給醫生,果然醫生說了好話,背後那個人自然抬舉我,這步棋我走對了。”
安東在後麵一下皺眉,“醫生是誰?”
“他叫什麽,我也不知道,沒人知道,隻是知道他喜歡別人叫他醫生,他帶了不少學生,聽書都是醫學領域的頂尖人才,他們叫醫生老師,說道和背後那個人有實質性接觸的,隻有醫生,每次給我和崆峒傳話的都是那個人,說起來還是你們內陸人呢,嘖嘖嘖。”
王玉爾回頭看著安東,“你們內陸人果然個個都不簡單,凡是和你們內陸沾邊的,都是機關算盡的祖宗,怪不得我父親生前最不喜歡和你們這些內陸人打交道,隻可惜啊,事與願違,他死的早,我媽還嫁給了內陸人,所以說我和你們,真是緣分。”
安東皺眉反應過來那個醫生就是阿西說的那個實驗室的內陸人。
王玉爾此時已經不想管安東了,他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招呼著人下去找人,可正在這時候,下麵傳來一聲聲響。那聲音從保險庫門裏傳上來帶著回聲,卻是一個女人的尖叫,隻不過不是綠蠍子的,而是另一個女聲,怎麽說呢,我皺眉,感覺這聲音熟悉的有點不正常。
王玉爾皺眉,一下讓開洞口,示意手下過去看著怎麽回事。
安東卻一下反應過來,皺眉撥開眾人,不顧手下的阻攔跨不過去,正好看到從那個洞口出來幾個雇傭兵,抓著一個被綁起來的披頭散發的女人上來。
洞口一出現,周圍所有的不管是哪一方的雇傭兵全都抬起槍來指著這邊。
卻隻見從洞口處出來了七八個雇傭兵似乎都受了傷,剛才王玉爾卻是打的猛了些,就算是綠蠍子自己本人再厲害,人手不夠也不行啊,她大概是沒預料到,這個王玉爾後招這麽多。
此時這些個殘兵敗將,推著那個女人出來。
那女人似乎被打了,此時嘴上也被塞了東西,嗚嗚著,似乎很不清醒。
王玉爾皺眉打量著那個女人,“崆峒這是做什麽?她人呢?”
那個為首的雇傭兵小弟推著那個女人出洞口,兩個出來其他人在洞口裏麵沒出來,這樣易守難攻的做法比都出來要安全的多。
“崆峒大姐大說了,既然你們逼的這麽緊,她不得不使出最後的殺手鐧了,本來這個是要最後送給安少做禮物的,沒想到現在拿出來了。崆峒大姐愛的大說了,想不想讓這個女人活著,就要看安少你自己的想法了。”
王玉爾還在皺眉,安東卻推開他,走過去眯著眼睛米,隻見那邊的雇傭軍一把抓住那滿頭流血的女人頭發,露出那張臉來。
連我都看的一愣,那張臉,實實在在的,就是我的臉。
我心一抖,人也一抖都沒站穩,吾生在後麵接住我,小聲地在我耳邊,“嬌爺,那個?”
我瞪著眼睛又走近了兩步,隻見那個女人,身上穿著迷彩服,正是我丟在標本室卷成團放在標本中間的,而那個女人的臉簡直就是我,這感覺真的很奇異,自己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竟然覺得異常的陌生,可是那陌生中又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那臉上的每一個紋路,包括每一刻細小的細節。
還沒消的最近長的痘印,鬢角的一顆痣,以及那五官細致到每一個臉上的弧度,都和我一模一樣。
那雙眼睛,我細看之下隻覺得嗓子發緊,我甚至有種錯覺,那就是我,而我現在在夢裏。
而最可怕的不是這些,是那個女人望著安東的眼神,以及她脖子上那條拴著皮繩的虎牙吊墜。
我渾身一抖,就算是阿西的人皮麵具,也沒有細致到這樣吧,我心裏頓時一沉,直徑的看向另一邊皺眉愣住的安東。
隻見一個雇傭兵走到前麵來,眼神帶著似笑非笑,“安少,沒想到吧,這個女人我們抓住時候也沒想到,能在這種時刻派上這種用途,我們老大說了,現在就看你的選擇了,是要和我們合作,還是要這個女人死?”
安東皺眉死死地盯著“我”的臉,我心裏顫抖著,看向另一邊同樣皺眉盯著的王玉爾,心跳加速,安東,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臥底了?
不不不,如果王玉爾真的說了,那麽他是必要暴露他也是臥底,他知道安東多疑,他不會這麽做的。
我心裏也叫不準隻能死死地攥著拳頭。
王玉爾卻突然插嘴,“隨便拉上一個人來就想交換合作權,你當安少是傻的嗎?”
說著他舉槍就要對那幾個雇傭兵射擊。
那雇傭兵卻是一下退回去,把那女人推在前麵,這一次王玉爾也皺眉猶豫著,沒有再開槍了。
很快裏麵就傳來了綠蠍子的聲音,隻見她從洞口慢慢出來,最後走到最前麵,眯起眼睛。
我卻更加疑惑了,如果說是人皮麵具,那個女人是綠蠍子扮演的,可是現在這個綠蠍子出現了是怎麽回事?
我回頭去看安東,心裏百轉千回,連我都要相信是我了,安東會信嗎?如果信了,他會怎麽做?我心裏突然期待又害怕,人都在發抖。
“安少,怎麽不憐香惜玉一番,你不是喜歡這個女人喜歡的什麽都不顧了嗎?”
綠蠍子的嘲笑聲響起,聲音尖銳讓人難受,“獨龍寨以後,我用了好長時間回想那天,最終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那天為什麽我會折在一個玉成坤小弟手上,而且最後還被警方給端了。”
綠蠍子拉著長音眼神掃在安東身上又掃在王玉爾身上,突然笑著,“最後我的結論江湖上也都傳出來了,那就是,我覺得這個女人是條子。可是呢,隨後又傳出了她成了安少的女人,我就有一點想不明白了,安少人又不傻,為什麽會找一個條子當自己的女人呢,這不是在玩火嗎?”
綠蠍子眼神銳利最後定睛在安東臉上,“後來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我想安少不是那麽糊塗的人吧,就算這個女人不是條子,但是已經傳成這種樣子了,你竟然還要她,真不像你這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性子。
而安東這個人可不是蠢貨,最後,我隻能歸結到你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到,就算知道她是條子,也要收入囊中馴化成你的女人,是嗎,安少?你也喜歡挑戰嗎?”
綠蠍子笑著說著,安東卻是皺著眉頭,一邊的王玉爾卻是受不了了似的,“崆峒死到臨頭了你拿個女人出來說事,還條子?真是無稽之談。安東別和她廢話,現在是做掉崆峒最好的時機,隻要除掉她,西北我稱王,你所有生意線我都接納。
反正西北這邊你也不會想要駐紮,不如雙贏好了,你可以做你的生意,擁有無上的權力,而我,是西北的掌舵人,放心我不會黑吃黑的,背後那個人不會同意的,也正是因為背後那個人的授意,我才會和你合作,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