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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人的惡

  裏麵是大亮的,依然是熟悉的景象,一排排的架子,此時像是迷宮,彌漫著我的擔憂和恐懼。


  我往裏麵望了望,可能是視線死角位置,並沒有看到那個小弟說的那個什麽生化病毒感染者,但是看到安東小心的往前走著,一邊觀察,一邊看著旁邊架子上的藥品名,然後踮起腳尖伸手拿兩盒,又往前走。


  我皺眉,看來需要的都在裏麵,這可怎麽辦,趴在門縫我感覺手心全是汗。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架子後麵突然有聲音,我心一驚,趕緊往裏看,隻見另一邊出現一個外國人穿著白大褂,上麵已經滿是血跡,而他腳邊竟然有一個人的手臂殘肢。


  我一下捂住嘴,看來這就是那個小弟的同伴了,我的天啊。


  那個生化病毒感染者拿起那手臂啃著,看到他的大胡子上麵全是血,眼鏡上麵也全是血,我感覺都要窒息了,而安東就在隔了兩個架子的另一邊,似乎想拿高處的藥,卻怎麽都夠不到,還試圖往上跳,然而他沒有看到這邊的生化病毒感染者,我在門外直著急。


  祈禱著千萬別有聲音啊,可就在這時,安東似乎不小心碰掉了藥盒,以至於一排藥全掉下來了,發出極大的聲響。


  我一下捂住嘴,就看見那個生化病毒感染者停下動作,把手臂一扔直接站起來,而是安東似乎也發覺站在他兩米開外架子一邊的生化病毒感染者了,我想叫又不敢叫。


  隻見安東皺眉直接一個翻身到另一邊的側麵,可是那個生化人已經發現他了,張牙舞爪的就要過去,不過那生化人好像智商並不高,似乎不懂得從正麵繞過來,安東這一跑,很迅速,生化人著急竟然直接穿過架子伸出手來去抓他,安東跑,他手臂也從架子另一邊跟著,把架子上的藥全都掃下來了。


  速度倒是很快,安東雖然動作靈敏,但是局限於空間的狹小,一個不小心絆在了一堆藥盒上,那人一撲書竟然隔著架子抓到了安東的衣服領子,我一驚,安東回身拿著手術刀對著那人手臂就是一下子。


  可是那人似乎並不感覺疼,還要往前撲,結果他直接將架子撲倒了,隨著這個架子倒了,就像多米諾骨牌似的,一瞬間屋子裏的架子一個挨一個的倒了。


  我一下驚慌,安東不會被扣在下麵了吧,可是那個生化人卻是得以自由直接爬上架子,我嚇的也顧忌不到其他了,拿著剛才從實驗室順來的手術剪子就衝進去,可是進去了我才發覺到恐懼,遍地都是血液和碎肉。


  我忍住惡心遠遠看著那個生化人像是怪獸一樣撲在架子上,此時那個架子倒下來形成一個斜坡,他拚命想要抓架子下麵的東西。


  我趕緊蹲下來,掩護著往那邊看,發覺安東確實被扣在架子下麵了,哪裏形成一個三角空間,暫時安全卻出不來,他在倒了架子下麵的死角,那個生化人不知道從下麵抓,是透過架子的縫隙伸手,抓不到狂怒的吼著,安東卻是暫時安全。


  他此時越過架子看到我了,皺眉示意我趕緊出去。


  可我看著生化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拿過一邊的藥盒往牆上扔,那個生化人聽到這邊有聲音直接撲過來,安東得以空隙趕緊出來,可是我卻遭殃了,那個人看到了我朝我撲過來了。


  我趕緊躲閃,可是生化人興奮的抓過來,我嚇的啊啊大叫,安東直接撲過來,一把把我抱住打了個滾滾到一邊,可是安東後背的全都被那人扯破了,他給我看了一眼懷裏的藥,“趕緊走。”


  可是那生化人又一次過來,我倆瘋了一樣的往外跑,在那人撲過來的一瞬間將藥房的門關上,狠狠地擠著們,裏麵是撓門刺耳的聲音,讓人渾身發抖。


  最後在地上撿起來,好像是這個房間的鎖頭直接鎖上,裏麵的生化人孩在不斷地敲著門叫著。


  我倆卻是一大喘著氣。


  地上那個小弟此時已經有些奄奄一息,我倆拖上他就往實驗室那邊走,不為別的,主要是這生化病毒感染者不知道這地下基地還有多少,我們擔心阿寧和吾生,一個昏迷,另一個也對付不了啊。


  可是當我倆帶著那個小弟火急火燎的回來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大戰和血腥,阿寧此時已經戴上手套做好消毒,給吾生布置好了,看到我們,“快點,藥。”


  我和安東長舒一口氣趕緊把藥拿過去,兩個人攤在邊上騰出手來給那個小弟處理傷口。


  不處理不知道啊,這個小弟的傷口很深,似乎已經感染了,我們用了大量的抗生素,給他打了很多抗生素解毒劑,他卻已經發燒昏迷,阿寧一邊給吾生處理傷口一邊回頭看我們,安東把剛才的事說了,之前我倆也是心有餘悸所以進來的時候把這邊的門都鎖上了。


  可是阿寧聽完我們說的話卻是皺起眉,“這東西恐怕是傳染的,之前嬌爺不也說是那幾個外國人是被生化病毒感染者咬了嗎?”


  我一下就傻了,停下手邊看麵前的小弟。安東說使用了什麽藥,名字太長太專業我也不懂,阿寧這才點頭,“那就應該不能傳染了,不過,這個人救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皺眉,這個人的傷口已經包好了,還打了大量的抗生素,安定把他拖到裏間,以防萬一還把他的手腕鎖在了手術台上。


  這邊阿寧手法利落已經給吾生處理好了傷口打了抗生素,他說吾生又進入了一種自我修複的昏迷狀態,我有時候真佩服吾生啊,這種進如休眠狀態就是深度自我修複,一般人可做不到,這更堅定了我回去一定要和吾生好好學武功的信念。


  不過現在的情景卻不由我多想些別的亂七八糟的。


  因為此時這個地下實驗室還是非常危險的,而且太詭異了不是嗎,我們下來了竟然什麽聲音都沒聽到,那麽王玉爾去哪了?還有,如果王玉爾沒有說謊背後那隻手說醫生被綠蠍子挾持了?那麽人在哪呢?

  我和安東互相看了一眼,都覺該出去看看,可又放心不下阿寧和吾生在這邊,於是決定將這邊的門先鎖上,我倆再出去,阿寧也覺得可以,畢竟外麵要真進來一個生化病毒感染者,阿寧一個人可沒法整,尤其是現在手上都沒有槍了。


  所以我們出來阿寧就把門反鎖上了,安東又看看四周,記號位置,就和我悄悄地往另一邊走廊過去。


  剛才我們去的藥房是在側麵的走廊,這個實驗室在橫著的走廊,實際上這個實驗基地成正方形的線四條,這也是我上次初步觀察到的,但我上次隻到了這兩個地方,剩下倆條走廊什麽情況我都不知曉。


  所以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拿上手術刀當武器,小心的往另一個方向走。然而到了另一條側麵的我比較陌生走廊,我才發覺原來這條和另外兩條非常不一樣,這邊的門已經不是單純的掛上老式鎖頭的鐵皮門了。


  而是非常複雜的兩層門,第一層是鐵柵欄,似乎關押著什麽,另外一層是一個帶可視窗口的,窗口上是鋼化玻璃,可以往裏看。


  我和安東透過走廊裏綠油油的應急燈往裏看,我一下就吐出來了。


  不為別的,裏麵簡直太嚇人了,說是人間煉獄一點錯都沒有,怎麽會這樣呢?

  這窗口是觀察用的,而這裏麵卻像是一個培養箱,就像觀察小白鼠一樣。


  但裏麵是人,一個個赤身果體,足足有三四個,身上都長著濃瘡,麵目全非,而在這些人周圍是一些帶著彩色花紋的蛇,有大有小,各種顏色,而裏麵的人顯然已經死了,有的幹癟的隻剩下皮包骨。


  有的,瞪著眼睛死相非常恐怖,還有的手裏捏著半條蛇,像是死之前和毒蛇做過各種搏鬥。


  可最後都是徒勞,那些死屍躺在那裏已經開始腐爛,滲人的滑滑的蛇從身上爬過,盤旋著,那情景刺激著我每個毛細孔和神經,我要尖叫被安東捂住嘴,可隨即我就推開安東吐了,連安東都皺眉幹嘔了幾下。


  這實在太恐怖了,比之前我看到的泡在了福爾馬林裏的屍體還滲人惡心。


  “這實驗基地的人到底要幹什麽?”我忍不住顫抖,想到那個醫生冷漠的眼神,太可怕了,究竟是怎麽樣的心智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慘絕人寰,挑戰人類承受能力的事。


  我不敢想象,人心究竟可以惡到什麽程度。我隻覺得好像做夢似的,可我長這麽大做過最可怕的夢也就是村長的女兒拿鞭子抽我叫我小賤人吧。


  我隻覺得渾身發冷,有些人的惡是表麵的,再怎樣你也會有所防備,而有些人卻是暗地裏的,比如那個實驗室的醫生,聽說經常出國,帶著各種科學家回來,表麵和內裏,真讓人恐懼。


  我能想象那些心甘情願跟醫生回來搞科研的人都是什麽心態。


  大概他們的世界,我永遠都理解不了吧,覺得實驗是科學的是偉大的,犧牲任何生命都是無所謂的,因為他們覺得科學是崇高的是無價的,那些人平時在眾人麵前是一個學者,也許還是個好好先生,可是誰能想到背地裏會殘忍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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