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地下室旅館
我心狂跳,頓時心裏一萬種可能奔騰而過,甚至回想這個妝容頂了這麽久會不會脫妝啊,萬一被認出來了,我是馬上跑還是如何,要知道安東可就在裏麵呢。
我心顫抖,可是雲聰卻是皺眉迷惑的看著我,“在哪看過呢?認識我嗎?怎麽這幅表情看著我,而且這張臉確實看著眼熟,難道是我以前女朋友?”
我提著的心一下塌下來,要不是現在為了隱藏身份我真想給這貨一個耳光,丫的自己以前女朋友多的都忘了有多少個了是吧?
後者看我表情變得不屑,卻是拉起嘴角,放開我,一副痞子的樣子,“小妞挺有意思,留個電話號碼啊?”
我這邊盯著他半晌,確定這貨就是發情,不是看穿我了,瞪了他一眼直徑就走開了。
雲聰也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往裏走,隻是這時候從咖啡廳裏跑出一個人,叫住了我,“小姐,這位小姐。”
我回頭,那人很恭敬的,“我們亞瑟先生覺得和姑娘聊的非常投機,想要留一下姑娘的聯係方式可以嗎?”
我轉轉眼睛,“我呢,姓紅,叫紅狼,你們先生是尊貴身份,我可高攀不上,聯係方式就算了。”
說這話,我給了旁邊阿西一個眼色,後者聰明的,“爺,咱們不就住在。”
阿西還沒等說完,我就瞪了他一眼。大步往外走。
那人也沒留我,似乎眯著眼睛想了想,就進去了。
我呢,故意讓阿西說漏嘴我就住這間香格裏拉大酒店,這樣對方才好調查啊。
這一切都是之前許處給我製定的接近亞瑟的方法,我們全麵調查了一下,他在海外的身份不明,但推測他來京城,與其說是皇浦家派來幫司徒贏的,不如說是放了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來和司徒互相製衡的。
聽說亞瑟之前有意和玉成坤聯係,看來是想要借助西北的勢力,可是玉成坤什麽人,他不碰釘子才怪。
所以許處製定了計劃,讓我以西北勢力出現在亞瑟麵前。
許處說過,西北除了本土的勢力和周邊雇傭軍的勢力之外,還有一隻神秘家族,這家族在西北很邊境的位置,不在商業協會之內,說是西北其實都超出了西北的地界,在邊界,自成一派,最重要的聽說這隻勢力是和漢人混血的,所以長相上也能唬人。
從來不參與西北的戰爭,上次西北大亂都沒摻和,在西北是被封為禁忌的,之前西北接連己任掌舵人都試圖想接近這股勢力,但是都沒有成功,所以大概因為如此,綠蠍子在接手西北的時候,絲毫沒有去觸碰這股勢力。
所以這股勢力越發神秘,西北本土的人都不了解,更別說京城的人了,所以,我現在假冒從那個家族跑出來的小姐,名字就叫紅狼,接近北方齒輪廠這個亞瑟,看看他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隻是這個亞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所以木蘭許處那邊快馬加鞭製造一係列可調查的假身份,以讓這個亞瑟對我的身份深信不疑,從而主動接近我。
隻是我出了個小小的意外,就是雲聰和安東,他們也對亞瑟這麽感興趣,看來這個人真的很有問題,不過,這樣給我增加了難度,那兩人都是及其熟悉我的人,如果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身份萬劫不複。
我回頭看著那間大酒店,心中難免敷上一層擔憂。
阿西在旁邊問我怎麽辦?我挑著眉上下打量了一番阿西,“你不是嫌地下室住的不好嗎?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個香格裏拉大酒店吧。”
阿西一愣隨即眉飛色舞,“真的啊,嬌爺。'
我瞪了他一眼,他馬上改口,“知道了狼爺。”
我點頭交代他一些注意事項,該說的不該說的,阿西是個聰明人馬上點頭,不過末了看我走,“就留我一個啊。”
我想了想,“叫大聖哥來陪你吧。”
說著我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開始計較自己的勢力了,我的人太少,小虎子他們還不在,我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得招兵買馬,可是現在這種時候到哪找人去啊。
不知不覺走回了地下室。剛回來到門口,就遇上一場好戲,原來是一個在洗頭房工作的姑娘就是最下等的那啥,昨晚喝多了回來,迷迷瞪瞪的走錯屋了,還吐了人家一屋子。被吐的那個房主才回來,一看這情景直接兩個女人就掐起來了,一個洗頭房那啥,另一個是商場掃廁所的。
這樣的戲碼每天都有,除了幾個閑來無事自稱作曲家的北漂出來看看找靈感,其他人都懶得管。
這種最下層的撕逼,在這個地下旅館,太常見了。
我本不予理會,可是啊,偏偏隻有這一條走廊,而且走廊窄的隻能一人通過,這兩人在中間橫著,誰也別想過去。
我本就昨晚上沒睡好,想回來睡一覺,結果路擋住了,我隻能硬著頭皮,叫他倆讓讓。
而兩人吵架的時候就這樣,誰來都不順眼,直接就破口大罵。
其中那個洗頭房的姑娘,梳了一個特別殺馬特的紫頭發,昨晚畫的大濃妝還沒卸,都花了糊了一臉,穿著一身廉價假皮衣,此時掐個腰和清潔工大媽吵得不亦樂乎,我這一拍她,直接怒火指著我,“讓什麽讓,老娘的地盤,我想站哪就站哪,有沒有眼力見啊,知道這裏誰說了算嗎。”
這點我以前到聽說過,就算最底層的地方也有人稱王,這裏也不例外,就算是住地下室這種貧民窟都不如的地方也分三六九等,有人住一居室,有人住隻能躺的小匣子。
更多的劃分是作什麽的。這個地下旅館,有當混混的,雖然在大幫派上不得台麵,可在這種地方那就是神,耀武揚威的,平時在地上給人當孫子,地下就是皇上,而這個洗頭防的姑娘在這裏也挺有名的叫什麽娜娜,聽說就是被那個小混混包著的,所以平時其他人也忌憚她幾分。
隻是這個掃廁所的大媽剛來沒多久,覺得自己一個歲數大的被一個小年輕欺負了,氣不順才嚷嚷起來的。
指著眼前的大媽,“你一個老不死的,新來的吧,不認識我是誰啊,還想在這地界混嗎?”
“我曉得你是哪個瓜娃子,你把我的地方弄髒了,就要給我弄幹淨了,老娘幹一晚上活回來,地方被你吐的一塌糊塗,你還有理了啊?看我不打死你個小賤蹄子。”
我想趁著他倆吵架的空過去,結果這大媽一把推開我,“你誰啊,老娘說話給我滾一邊去。”
我皺起眉頭,這倆人還真是臭味相投。
說著就上來要打人,那個娜娜大呼小叫的,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去找人了。
而那姑娘和那大媽就這麽廝打在了一起,到弄得我站在一邊尷尬死了。
我實在太困,不想和他們掙了,想著要不要先回大酒店睡一下,可就在這時,裏麵一個小混混出來了睡眼惺忪,也是個殺馬特頭,他一出現,周圍看熱鬧的嚇的趕緊躲回去了,隻見那個幹癟的小弟喝到,“吵什麽,不知道大爺我睡覺呢嗎?一個個活得不耐煩了?”
那個娜娜看到來人馬上貼上去,“亮哥,你看看啊,真是沒天理了,這地方可是您的地方,誰不知道您是地頭蛇啊,可這新來的,認不清人,在這你要把我手指甲都掰斷了。”
那姑娘嗲這,可是配著她這幅樣子,就不可愛了,那個叫什麽亮哥的混混,也皺眉,但是自己女人求上門來了,當然要給麵子,重點是要樹立在這裏的威信。
走到大媽身邊,後者此時咽了口口水也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得罪人了,都是底層混的,到了一個新地方想厲害點,以免被人欺負,大媽本來看四周不是營養不良的,就是要飯的,想在這裏撒一次潑立立威信,沒想到這裏還住了混混,混混在這些人眼裏就是混黑澀會的,惹了是要丟命的,想到此嚇得沒敢說話。
那混混直接一腳踢過去,“不知道這裏誰說了算啊。擾我情境,這地下旅館是我的地盤,你算什麽東西,認不清地頭蛇還想混,今天就給我滾出去。”
那大媽不服剛要說話就被那個混混一腳踢開,然後指揮著旁邊看熱鬧的兩個白日裏炸油條的,身上常年戴著黑色的油膩的一對夫妻,把他們從門後麵拎出來,“你倆,把她給我扔出去。”
“你們憑什麽,我花了錢的,誰敢扔我,”
那大媽還叫囂著。
說著嚷嚷著叫地下室旅館老板娘,可是前麵收發室的老板娘隻是探出頭來看看,就縮回腦袋去看電視劇了,在她看來收了錢裏麵怎麽都就不管了,扔出去最好,那房子就能再租給別人了。
我在一邊靠著牆看熱鬧,這社會黑暗真有意思,都到這種地方了,人還是分三六九等。
此時那兩個炸油條的也懼怕小混混,拉著那大媽就往外拖,那大媽此時也怕了,也不威風了,哭爹喊娘求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