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大賽前夕
“嗯。”
他走的很慢,沒回頭。
還真是敷衍啊。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像這種有錢公子,肯定從小到大,和他搭訕的女人有的是,人家冷漠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沒準人家就覺得我是那些鶯鶯燕燕想借機發展什麽的。想到這倒覺得是自己自討沒趣了。
其實我該好好和這個人套套近乎,到底他也是這個神秘賭場新接手的老板,這賭場的人可是很親近金三角王呢,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站在這人麵前就有種被看得很透徹的感覺,不知道我是不是心虛的緣故,總覺得墨鏡背後的眼睛很犀利。
我突然有些尷尬,隻是他到底也算是個關鍵人物,萬一這人和背後那隻手有深刻接觸呢,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我和安東猜測這個新接手的老板也是個傀儡,誰會用一個病秧子來做大事。
背後那隻手一向喜歡綠蠍子,信奈那種野心勃勃的人,這種人欲望就是他們的弱點,可是眼前這個人,卻給人一種什麽都很淡然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到叫人無所適從了。
我在這一愣神的時候,那人已經走遠了,我想繼續追上去,卻聽見後麵有人叫著紅狼,一回頭,才想起來,剛才安東去買果汁我這突然跑了,沒告訴他,他肯定急死了。
又看了一眼那個怪人,轉頭跑回巷子口,卻看見安東端著果汁,已經滿頭大汗,眼色著急,看到我回來,才長舒一口氣,“姑奶奶,我就買個果汁你去哪了?”
我回頭看看,想說我看見那個賭場老板了,可不知道為什麽,最後還是沒說,隻說了撿到別人東西送過去了,安東還在那默默道道說著東南亞騙子特別多,我這麽隨便追出去一個人行動早晚被人賣了。
而我思緒卻飄到剛才那個人身上了,那樣好像什麽都不在乎的,疾病纏身的,孤獨的人,怎麽會是這個賭場的新老板呢?怎麽會和金三角王和背後那隻手有關呢?
一想到要是和安東說了,安東就馬上展開調查,我就突然有點不甘心,總覺得那個人有些熟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看到那個人的背影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因為這段插曲,下午也沒了繼續逛的興致了,索性說累了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準備睡一覺。
可是迷迷瞪瞪還沒等睡著呢,就被阿飯敲門聲了,他眼神炯炯的一下閃進房間掛上門,好像是跑著回來的,我看他這樣子,心裏一提,不會是有消息了吧,說實話要是阿飯找到那個陷害他父親的臥底,我還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悲。
看他到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第一句話就是,“我上次不是說我打聽的那個人,有人說他結婚了嗎?
我又得到一個新的線索,我就發現要從老人身上查消息,我特意去了一趟養老院,你猜怎麽著?”
我瞪著眼睛,後者繼續道,“聽說他有一個兒子。”
我疑惑的,“兒子?”
“沒錯,我這幾天好好回憶了一下我爸曾跟我說的這個臥底小五子的事,那時候他和我爸還沒決裂呢,同是一組的隊員在那邊臥底互相照應著。
我爸後來病床上回憶,說那個時候小五子每周三晚上都有事出去,當時幫裏的人都戲稱他是迷上夜總會一個當紅的姐兒。
我爸也問過他這事,他否認了,但是當時那個環境十幾年前,不說別的,現在嬌爺您出個任務談了個戀愛都是不允許的,那時候的臥底,紀律那麽森嚴,再加上當時的社會環境,我想就算他真的有個相好的,也會藏著掖著的。
然後我就順著這一條線,讓木蘭在那邊找了當時東南亞那個縣城當時周圍所有的夜總會資料,一個一個篩查。”
我看著阿飯那眼神執著的光芒,倒吸一口冷氣,這人是鐵了心要查到人,這麽複雜,我猜木蘭都崩潰了吧。
“最後,我查到了幾個可能是他相好的人。”
他豎起四個手指,“最後選定其中一個,最可疑,因為那個陪酒女,後來,來了東南亞。而且她去東南亞之前就一個挺大的兒子了。”
我皺眉,到現在我終於聽明白阿飯在激動什麽了。也許順著這條線就能找到那個男人了。
隻是我看著他這麽激動,不好打擊他,其實當時那個人有沒有相好的是一回事,那個女人是不是他的愛人是一回事,他要是當時有兒子,能藏這麽久也是厲害了,其中不確定因素很多,但是對於阿飯來說隻要有一丁點消息,都是極大地進步。
我笑著拍著他的肩膀,“看來你的線索越來越多了。”
阿飯點頭,“接下去隻要找到這個女人,就能找到那個陷害我爸的叛徒了。”
我思量了一番,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勸,找到了真的要殺了那個人嗎?如果殺了人,是不是證明阿飯就永遠不可能回去了?也不能再當警察了。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我試探的問道,後者卻擺著手笑著,“顏嬌,你不明白,我童年都在父親這個缺失的情節中度過,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支持我的動力就是這個,我爸當臥底的時候我年紀還小,他這臥底一當就那麽多年。
我和我父親之間的關係其實很微妙,因為一直不和父親在一起,被其他孩子嘲笑,說我沒有爸爸,我當年又不知道我父親是去當臥底了,聽別人說我父親在邊境販毒,是個罪大惡極的人,我曾怨恨過他,埋怨過他。
可是對於父親的感情,一直是我的執著,直到我父親那副樣子回來,我終於知道我的父親還在,他是愛我的,他不是罪犯,而是一個英雄。
你想不到的,我在醫院見我爸,我多緊張,我手足無措,我幻想著和父親見麵時候的場景,他會抱起我,會寬慰我,會是個萬丈光芒的人,可是他就那樣躺在病床上快死了一樣,顏嬌你永遠不會明白那種感覺。
從那一天起我就和著了魔一樣想要追查出這個人,想要問問他為什麽要背叛我父親,當時我爸的同事都來看他,說他是英雄,同時訴說對那個人的憤慨,當時的刑偵處長也寬慰我父親叫他不要想太多,人各有命。
我爸那次受傷很深,加上心情所致,其實我知道我爸就算心情沒不好也布會活多久了,他傷的真的很重。
可我就想看看我爸開心得樣子,他死的那天,很巧的我並沒有在場,那天學校體檢,我無數次在想是不是老天故意的,讓我出生看不到父親,他離開我也看不到他最後一眼。
那天隻有他的老領導在,他說我父親走的很安詳,我不明白,他怎麽算走的安詳,他不甘心啊,我知道他不甘心。”
我看著阿飯,心情也跟著沉重了起來,拍怕他的肩膀,“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殺了他,你就是罪犯,你父親不會希望你這樣的。”
“我管不了這麽多,這是我心裏的魔,這個魔不除,一輩子我都活得不會舒心。”
我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一個人心執著,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
晚飯是在賭場餐廳吃的,耽隻有我和阿飯,阿飯說那兩個小弟被安東派出去做事了。我問安東呢?
他朝那邊賭場揚揚下巴,“安少叫我和你先吃,他和那個卡卡木好像要在裏麵玩幾把。”
我撇撇嘴,這兩人在一起怎麽和海爾兄弟似的,黏在一起也就算了,還一天天鬥嘴鬥貧和小孩子一樣,現在竟然還沉迷於賭博連飯都不吃了。
“要不要我去和安少說。”阿飯看我臉色小心的說著,我一揮手,“咱們吃咱們的,他們又不是沒長手,餓了自己就主動吃了,別管他們。”
說著我倆就叫了一堆吃的,其中還有喜歡的酒釀圓子,大吃特吃起來,反正都是掛安東的賬上,不吃白不吃。
隻是直到吃過飯了,安東兩人也沒過來,看著菜都涼了我皺皺眉,起身直徑進了賭場。
現在這個時間賭場正是熱鬧的時候,又因為臨近豪賭大賽,所以慕名觀看的人越發多了起來,全世界的牌局愛好者都蓄勢待發,聽說從近幾日開始就會陸陸續續有不公開的賽事。
但聽阿飯說真正的高手是不參加比賽的,參加的都是那些雄心壯誌的年輕人,或者想要出名出風頭的,都會在這種牌局中脫穎而出,到半決賽才會售票,到時候可以去觀看,但是這都隻是噱頭,真正的豪賭,這些人是算不上的。
每年賭場都會請一些高手過來,這些高手都是世界知名的賭王,請他們來賭一把,當然比賽的冠軍也會榮幸的參加這個牌局,但是通常都隻是陪襯,但那場豪賭才是舉世矚目的,在台下你也可以下注賭今年請的兩位高手中誰會勝出,賠率非常高。這才是重頭戲。
聽說這個賭場去年請的是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和常平快手,那場賭局可謂是驚天動地,當時不少國外媒體都來爭相報道了,精彩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