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工作狂
夏沫到了醫院之後,就直接奔向了手術室。她心中慌極了,夏年的病,是心髒的問題,稍有不慎……她……她不敢想象這個後果。
??手術室的燈還一直在亮著,夏沫愣愣的看著手術室的門,裏麵的光冷冷的,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她突然覺得冷,她一步步地走到了牆邊,疲憊的抱住了自己,想給自己力量,她現在大腦一片混亂,整個人站在那兒,好像空曠的世界隻餘她一人。
??胸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夏沫的臉色還是慘白色,她的眼淚順著臉龐滑落,她都不覺,隻是一遍遍地在心中默念。
??“爸爸,爸爸,你不要有事,求你了,求你了……”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之久,手術室的提示燈終於滅掉了,看到醫生走了出來,夏沫趕緊迎了上去,一雙大眼泛著盈盈的波光,顫聲問道:“醫生,我爸爸……我爸爸他怎麽樣了?”
??醫生看著夏沫,露出了職業的微笑,說道:“夏小姐放心,夏先生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聽到醫生的話,夏沫揪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隻是醫生麵露難色,又繼續說道:“不過夏小姐,不管遇到什麽事兒,你得勸夏先生想開點,再一次急火攻心,真的就很危險了。”
??聽到醫生的話,夏沫才倉皇的點了點頭。她張了張嘴,最終也隻是吐出了一句幹澀的謝謝。
??父親被推出手術室之後,夏沫就一直守在病床前,她不敢合眼,就定定的看著沉睡的夏年。
??本來虛弱的身體更加的虛弱了,雖然傷口已經結了痂,但是到底傷了元氣,可是她根本沒有精力再去顧惜自己的身體。
??隻是拉著夏年的手,絮絮叨叨的和夏年說著話,她有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和夏年在說著什麽,隻是希望,可以喚醒夏年。
??終於,到了晚上,夏年醒了過來,看到了夏沫通紅的雙眼和毫無血色的臉。他心疼的用大手撫摸著夏沫的臉。
??臉上有著深深地痛楚,他躺在那兒,虛弱的說道:“小沫,爸爸對不起你,沒能讓你過得無憂幸福,反而讓你替爸爸奔波。”
??看到夏年醒了,夏沫眼中迸發出了劇烈的驚喜和激動,她握住夏年撫著她的臉的手,眼中流著淚,可是卻笑著說道:“爸爸,爸爸,瞧你說什麽呢,隻要你能好好的,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夏年深深地看著夏沫,這個自己養大的孩子,這樣的懂事。他張了張嘴,本來想問問夏沫福恩的消息,可是最後想到,福恩已經被收購的消息,不禁閉上了嘴。
??算了,顧氏收購福恩已成定局,沫沫有沒有真的和顧斯博在一起,總不能讓這個孩子再為自己奔波和犧牲了,隻是……多年的心血,說不難過,真的是假的。
??夏沫看出了夏年的悲痛,看出了夏年的欲言又止。她知道,爸爸他想知道,福恩的消息。
??夏沫握了握拳,狠狠地咬了咬唇,臉上染上了一絲堅毅,她笑著安撫夏年道:“爸爸,福恩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放心吧,女兒長大了,一切有我呢!”
??夏年還想說什麽,夏沫卻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眼中帶著熠熠的光,她說道:“爸爸,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說罷,就跑了出去。她現在的心中有著一種孤勇和決絕,雖然當時已經和顧斯博撂下了狠話,但是為了爸爸,為了福恩,臉麵算什麽,自尊又算什麽!
??隻要這件事有還有轉機,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夏沫想的非常簡單,到底從前夏年將他保護的太好了,她根本不清楚這個商場的爾虞我詐和風雲詭譎。她還是天真的以為,隻要她拿出誠意,總有一天,顧斯博會被她感化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髒兮兮的,還有血汙。實在是不能再穿著這身見人了。夏沫想了想,攔了輛車,先回了家。
??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夏沫才精神抖擻的去了顧氏。
??天氣好極了,天空湛藍湛藍的,幾朵白雲悠閑地飄著,夏沫站在顧氏大廈的門口,心中不再是曾經的悲憤和忐忑,她現在充滿了鬥誌,她預想到了一切的暴風雨,不管是什麽,她都願意接受,總之,隻要給福恩一線生機,哪怕再次給她送回皮特那兒,她也心甘情願!
??夏沫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打了氣,她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也不要怯懦。之後,昂首挺胸的走進了顧氏的大廈。
??現實總是與理想背道而馳,這一次,夏沫一進去,前台小姐就攔下了她,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不過眼神中,卻全是戒備。無論如何,這個夏小姐都不能再進去了!
??上次扣了半個月的工資,沒想到沒過幾天,夏小姐竟然又來了。
??軟的硬的都不好使,最後夏沫無奈,隻好回頭看了眼通往總裁辦公室的電梯,不舍得走了出去。
??沒關係,她可以等著他。就在門口,第一次她能見到她,第二次她也能!
??她就等在了公司門口噴泉旁的座椅上,這樣可以讓她一眼就能看到顧斯博是否出來了。可是她從早上等到了中午,沒有看到顧斯博的影子。
??她腹誹著顧斯博:“這個男人,還真是……工作狂!難道他都不出來吃飯的嘛?”
??可是腹誹歸腹誹,她還是隻能默默地等在那兒,中間有幾次,夏沫想強行衝進去,前台小姐卻嚴防死守,笑著說道:“夏小姐,如果您真的找顧總,大可以給他打電話,或者聯係秦助理,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員工了。”
??夏沫看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失望的離開,之後安分的待在長椅上。
??這一待又是幾個小時,暮色四合,華燈初上的時候,夏沫終於看到了顧斯博的車。那輛黑色的賓利,一如它的主人,有著內斂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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