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查清楚小偷
“話說的不好聽一些,這些工具我交給你們用法做法,其他的我也愛莫能助,我也不是你們的什麽親人,你們若是有錢就自己去打,如果家中沒有銀錢的,不好意思我不希望在外麵聽見有人說什麽我們不顧及同村什麽的,說我們連打鐵的的錢都不舍得出,畢竟我們家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更不想聽見有人說我們連個工具都舍不得送,畢竟這些工具我們自己花錢打出來的你一不是我爹二不是我娘,我實在沒有理由分享了技術還要分享錢財給你們。”
花拾音一番話說下來,說的人群不少人都漲紅了臉,顯然都是被花拾音猜中心思的人。
花拾音這番話要表達的意思非常簡單。
你們想要知道這個東西我該講的都講了,已經沒有我的事了,如果你們沒有錢買這些東西也要怪我們,不好意思這個鍋我不背。
我不是你祖宗做不到給你事事都安排好。
村長顯然沒有想到後麵還有這麽一茬等著他,臉色也跟著漲紅,本來心中極其不舒服花拾音的做法,但是眼角一撇看見人群中不少神色怪異的人,頓時,心中也不知道作何說法了。
臉色難看的走到花拾音的身邊,簡單的說了兩句就讓眾人散了。
從花拾音說了那番話之後,這麽多人,除了王嫂,其餘人再沒和花拾音說過一句話,就是村長,臉上都帶著不舒服的神情。
即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花拾音還是被惡心的夠嗆的。
和王嫂告別後,悶悶的回到家中,瞬間胸腔中的怒火就止不住了。
“這群人是不是真以為天下皆他媽!”
猛的灌了一口水,花拾音的臉色當真是極其的難看。
“你也別生氣了,總之你今日已經將話放出來了,就算他們心中再不爽想來都不會往外傳了去,你的目的不就在此嗎,又何必管那麽多?”
拓跋垣安慰似得拍了拍花拾音的肩膀笑著道。
“啊,你知道了啊。”做事前,花拾音並沒有和拓跋垣說起自己的安排,沒想到他已經猜中了。
不由得有些訕訕的。
“你做的很多,那些人抱的什麽態度,誰看不出來,大家不過自己在心裏抱怨罷了,不會拿到明麵上來,我們就不用理會了。”
饒是如此說,花拾音還是覺得心中煩悶的很,呼著氣,眼珠子卻轉著思索著有沒有什麽辦法讓那些村民自食惡果的。
她一個中途加進來的現代人可對這個村子沒什麽集體榮譽感。
至於她丈夫?不好意思,她也沒有在拓跋垣身上感受到對村子的歸屬感。
如果方婆婆還在的話,她也會給村子裏的人留下一些麵子,偏偏方婆婆走了她和拓跋垣重要的人都不在村子裏,為何要顧忌那麽多。
心中想著,花拾音翻了個白眼。
至於隔壁的王嫂,她定會小心行事不讓他們沾了事上身。
心中有了念頭,花拾音這一晚睡的是格外的舒適。
第二日一早,村子裏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柳沿村有人偷竊了。
“村長,你說吧這件事要怎麽處理!”
一大早,花拾音就找到了柳順家中,一副潑辣的得理不饒人的模樣,看的柳順是一個頭兩個大。
“拾音啊,你也別急我們先說說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他耐著性子讓柳秦氏倒了水給兩人。
“能不急嗎,這些農具一個都不見了,全部都是我花了銀錢去鎮上打出來的,村長你難道不知道那一堆農具就要花去多少銀兩嗎?一大堆加起來好幾兩了,我家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說不急就不急!”
花拾音翻著白眼,一點麵子都不給。她可不在乎會不會下了村長的麵子。
眼角猛的一抽,柳順麵色也有些不好了。
花拾音這話明顯說的是村子裏的人拿了,雖然他也想到了,但不代表這件事能拿到明麵上來說。
“拾音啊,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也不能這麽快下定論不是。”他語氣淡然,顯然已經不高興了。
“得,還有什麽不清楚的,我有這些農具的事情除了鎮上的鐵大叔就隻有村子裏的人知道了,難不成鐵大叔還能大半夜的從床上爬起來跑到我家來?”
又翻了個白眼,花拾音抬手猛的拍了下麵前的桌子。
“村長你給個準話,今天要麽將村民集中起來我自己來調查這件事,要麽我就直接報官讓衙門的人來處理這件事。”
花拾音油鹽不進的模樣讓柳順有些頭疼,他抬頭看了眼花拾音身旁的拓跋垣,見他依舊木著一張臉,看也不看他明顯花拾音怎麽說他就怎麽做的模樣。
伸手揉了揉眉心。
“那就且等著吧,我現在就去通知村裏人集合。”
說完,看著花拾音毫無表示的樣子,知道這件事是沒有緩和的餘地了,轉身就讓柳秦氏去房中拿了銅鑼出來。
但凡村子裏有什麽大事,村長都會用銅鑼將大家聚集起來。
今天已經牽扯到了偷竊報官自然算不得小事了。
銅鑼一響,村裏除了德高望重的老人,其餘人是都要出席的。
李思思才在人群中集合,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群前麵的花拾音和花拾音身旁的拓跋垣。
今天拓跋垣身上穿著的正是那一日李思思陷害花拾音時看見的繡著青竹的那一件。
這是拓跋垣從來沒有過的穿著。
所有集合的人下意識的都朝拓跋垣看了一眼。
月牙白的衣裳,上麵繡著翠綠的青竹,一頭烏黑的青絲冠著發,剩餘的安靜的躺在肩頭上,襯的拓跋垣本就俊朗的容顏越發好看。
李思思不過看了一眼就已經臉色通紅,麵上帶羞。
不少妙齡少女看見拓跋垣都是一樣的神情,待反應過來了,又朝花拾音看去。
心中又是一番嫉妒。
今日花拾音也穿了一聲淡藍色的衣裳,上麵繡著淡雅的梅花,一頭秀發隻是簡單的束氣禁錮在腦後,這麽一看過去,若是不明所以的人,怕是要以為花拾音是哪家的大家閨秀了。
這衣服正是之前花拾音去鎮上買的布匹,拖王嫂在一旁指點花了兩天的時間做出來的衣裳。
今天之所以穿這件衣服無非就是想潛意識的告訴大家,她二人如今家產已怕人比不上的,隻可交好不可為敵。
不管大家心中怎麽想的,人漸漸的已經集合完畢。
柳順也不等花拾音開口,直接上前一步:“今天讓大家過來集合呢,是因為拾音家的那些農具全部都被人拿了去,我現在問一句是誰拿了去,趕緊還回來,別讓拾音夫妻焦急。”
村長的話說的極為溫和,聽的花拾音差點沒忍住就上去揍人。
村長將偷改成了拿,不過是一個不一樣的字卻讓整件事情都變了樣。
她臉色猛的一變:“村長,話說錯了,不是拿而是偷,我花拾音可沒有以德報怨的性子。”
村長猛的一噎,他哪能想到花拾音這點麵子都不給他。
麵色黑了幾分:“大家可都清楚了!趕緊了偷了人家的東西就趕緊還回來!”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都還很震驚,一時竟是沒有半個人站出來。
柳順的麵上更加的不好看,特別是一旁花拾音臉上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了就讓柳順心中來氣,心中責怪這些不安分的村民總是沒事找事。
“真的沒人站出來嗎?此時還是我在這兒問大家,若是還沒有人站出來,怕是就隻能依了拾音的意思去鎮上報官讓衙門的人呢來找了。”
“這怎麽行,村長這村中要是出了有人偷竊的事情還讓我們家閨女怎麽出嫁啊!”
“是啊,我家兒子恐怕都不好找媳婦了,這事不能報案!”
村長的話不過才出口,就遭到了全村的婦人的反駁。還有些人更是明目張膽的瞪著花拾音兩人。
一句又一句的話聽的花拾音是猛翻白眼這人就是這樣,自己的利益看得極為重要,別人的就當狗屎一樣隨意踐踏。
“這事對你們不好難道就對我好?感情這事還是我錯了,你們要怪怪偷了我家東西的人啊,瞪我幹嘛!我自己東西丟了我還舔著臉對你們?真是給你們臉了!”
花拾音也不客氣,上前一步,口中的話登時就將一群人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是青了又黑黑了又青。
偏偏這話還沒法反駁。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們也說了如果去報官對我們柳沿村的聲譽也是極為嚴重的一種傷害,為了向大家證明我心中還是裝著我們村子的,我倒是有個辦法。”
仿佛變臉似得,花花拾音撇去滿臉的淡然,雙眼彎彎笑眯眯的衣服人畜無害的模樣。
旁邊的村長硬是被她賭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花拾音將此看在眼裏,心中冷哼: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真以為這就隻有你們會了。
“村長,不知能否向你們家借一些醋呢?”
轉過身,花拾音端的是一身的真誠。
“可以。”
柳順點了點頭,讓一旁的柳秦氏去廚房端了一碗陳醋過來。
“大家肯定都疑惑我為何要拿醋,我也不瞞著你們,隻要這醋沾到了小偷的手,小偷的那隻手立馬就會變成紅色的,大家隻管看著好了。”
神秘的一笑,花拾音轉過身子,朝著拓跋垣眨了眨眼。
“大家一次上前將手放在碗裏沾一下。”
接過碗,花拾音站在了一群的最前方。
眾人雖然疑惑,卻也按照她的話做了,一個一個的上前。
中途遭受了N多人的白眼,花拾音也無所謂。
“村長,這件事有些不靠譜啊,村長你打當真要讓花拾音為所欲為嗎!”
眼看著已經過了四分之一的村民,排隊的人群中突然出了這麽一句,頓時讓人群開始嘈雜起來。
花拾音抬眼看了過去,喲這不就是之前在鎮口被自己懟回來的那個嗎。
難不成,這個人是她?
花拾音轉了轉眼珠子:“你怎麽就知道不靠譜了?難不成那東西是你偷的所以你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