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謠言四起
陳雙擦完手,把毛巾往門後的釘子上一掛道:
"爸,我不管外邊的人怎麽議論我,但是我隻能就算那件事是假的,在外麵也是百口莫辯,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信我,那張驗孕報告,是假的,我從來沒有跟任何異性男人接觸過!"
宋有糧抬頭認真的看了一眼陳雙,他笑了,不管怎樣,隻要閨女了,他就信:
"假的?"
"嗯,上麵的名字是改過的,你看……"陳雙翻出那張孕檢報告鋪開給宋有糧看。
上麵很多專業術語宋有糧看不懂,但是陳雙指著自己名字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可以改的,而且,隻要孕檢的人虛報自己的名字,報告上的名字就能打出來這個名字,不過,這張報告還真不是打出來的,是打完之後,複印時做的手腳。"
陳雙指著那自己名字的四周還有一條長方形的輪廓。
陳雙隻能,她也是這次去醫院私下詢問的醫院護士,隻不過,李寶如果真的是去孕檢的時候就報出自己的名字,她陳雙估計也看不出來。
李寶蠢就蠢在把自己的名字貼在她的名字上,覆蓋後重新複印留下了長條的黑色碳粉的痕跡。
"這,也能弄假的?"宋有糧的確看出來了碳粉覆蓋後打印出來的痕跡,但是,他還是不明白是怎麽做的。
陳雙幹脆:"爸,我和你解釋不清,縣上唯一一家打字社就是在土地管理局對麵,因為去辦理手續都需要複印個身份證啥的,哪碰巧了去縣上,我就給你看看是怎麽弄出來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宋有糧連連點頭,隻要這報告是假的就行,他的心也一下子就寬了,更讓宋有糧吃驚的是,這閨女咋啥子都懂,還懂機器。
陳雙看出了宋有糧的吃驚又開心,心想,別打印機這種低能玩意了,等她賺夠了錢,買一輛四個輪的車,那麽一開,爹不還得笑的合不攏嘴。
"不是閨女,這誰這麽缺德?咱們杏花村上懂什麽打印機的,沒幾個吧!"
宋有糧問道。
陳雙冷哼,一邊收起這孕檢單,一邊狠狠的想著,就算李寶沒接觸過打印機,可打字社的人懂,給兩個錢就能辦妥。
"爸,這事兒您就甭管了,反正,我就算證明了,鄉親們也不會信的,所以,我都不在乎了,您們二老有啥好在乎的!"
陳雙道,可宋有糧想,理是這個理兒,可外頭的人道那麽難聽,這往後咋出門呀。
可最終,宋有糧也沒有,隻是起身就回了房間。
陳雙枕著雙手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了肚子,她想著,她之所以不是誰,一來是不希望父母擔心,她至今都還記得父親跪在李大奎麵前的那個場景,想起來陳雙的心都是疼的。
二來,她知道李寶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將來無法生育對於一個女人來那可以這輩子就完了,所以,希望李寶這次能悔改,也希望她明白害人會有報應,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可是打掉牙往肚子裏咽的憋屈。
第二,陳雙按照慣例每都會去地裏轉一圈,前幾的追肥效果很好,花兒的下麵已經隱約長出了黃豆大的瓜扭兒。
花材心兒也漸漸長出了玻璃球般大的白色花菜。
這幾,陳雙關注了氣預報,下周就會出現霜降,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十渡,她到時候得做好準備。
轉眼,就過了十多,李大奎也沒有上門,隻是偶爾聽李大奎現在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還有一次大半夜喝酒回來,差點栽進了楊柳河淹死了。
最近快要入冬了,陳秀蘭開始著手收拾家裏的夏的短袖,有些味道的,陳雙就拿去河裏漿洗一翻再收,這樣來年就不會發黴了。
深秋的河水觸手冰涼,陳雙蹲在河邊開始洗衣服,旁邊有幾位大嬸大姨有有笑的,是不是和對岸的人仰著嗓音上那麽兩句話。
"他嬸兒,你看這不是宋家的拖油瓶陳雙嗎?"
兩人聲著,陳雙裝備聽見,洗自己的衣服。
"可不是嗎,聽也是個騷的滿世界都嫌棄的狐媚子,連李梅家的傻大彪都給騙上床了!"
"還有了崽兒呢!"
"真噠,哎呦我的老爺,現在的年輕人真沒教養,這要是俺閨女早就打斷了腿丟河裏去了!"
"可不是嗎,要是擱在以前,都得浸豬籠!"
陳雙聽到這裏手一哆嗦:"你什麽?"
陳雙把手裏的衣服使勁往石板上一摔,站起來走了過去。
"他嬸兒,少兩句!"身後的女人心翼翼的拽了拽前頭這胖女饒衣服,示意她別了。
畢竟陳雙此刻的臉很難看,特別是那眼神,保不齊一腳把他們踹河裏去。
"有啥不能的,人家都這麽,咋了?你這個妮子能堵得上我一個饒嘴嗎?"
那胖女人覺得她自己怎麽會怕這麽個丫頭,再,人家都這麽,她怎麽就不能了?
再加上麵子上過不去,她站起來挽起袖子就和陳雙對峙上了。
"我問你剛才什麽!"陳雙的語氣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事情她是狐媚子偷男人也就算了,怎麽會和傻大彪扯上關係?
"俺啥,你耳朵聾了,年紀沒過門就勾搭傻子,全村都傳遍了,怎麽了?你這架勢是想打人不成?"
"我問你是聽誰的?"陳雙眼睛眯起繼續看著胖女人。
"聽誰的?群村人都這麽……"胖女人嫌棄的切了一聲抱著膀子也不看陳雙。
"咱來有關係嗎?"
"你講這話是啥意思?俺咋能和你這個狐媚子有啥子關係呢?"
"那既然沒關係,我怎麽樣是我的事兒,管你屁事?"陳雙道,轉身繼續洗衣服。
"哎哎哎……你給評評理,管俺屁事兒?俺和你一個村都覺得丟人,啊呸!"
胖女人一聽火了,直接仰著脖子往陳雙漿洗的衣服上吐了一口唾沫。
陳雙回頭看也沒看胖女人,一腳把她的盆子連同洗好的衣服都給踢河裏了,眼瞅著那盆子就往下遊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