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急事
"張嘴!"宋德凱看似有些不耐煩的道,陳雙遲疑了半晌張了張嘴,誰知道宋德凱一勺子尖尖的米飯拌菜一下子塞進了陳雙的嘴裏。
陳雙的腮幫子鼓鼓的,米粒不住的往外掉,宋德凱看她這幅模樣心裏有一百個陌生,以前,她是怎麽吃飯的?
以前家裏本來就窮,一頓飯做一個菜,她把一盆菜往自己麵前一拉,拿著饅頭直接把嘴放在菜盆上往嘴裏扒拉。
現在倒是溫柔的不要不要的,這人變了,嘴也變了?
"你這麽凶幹嘛?我自己又不是沒長手!"陳雙也有點受不了了,有時候,明明是自己變了,卻總覺得整個世界變了。
陳雙拿過湯匙自己埋頭吃了起來,宋德凱也不生氣,起身拿起茶缸倒了一杯茶給陳雙放在一旁。
隨後,宋德凱緊緊地坐在陳雙的對麵,點了一根煙,這才平複了方才的情緒:
"陳雙,以後,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釋,懂嗎?誰打你,你就給老子打回去……"
宋德凱開始給陳雙上課了,他覺得陳雙的三觀不正,必須要糾正。
陳雙咀嚼著米飯仰頭看著大哥,怎麽發現他越來越像強盜了?
"你是讓我打孟豔?"陳雙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你不打難道讓我一個大男人動手打女人?"宋德凱眉頭一挑,這個女人啥時候變成這樣婆媽了?他要是個女人他絕對還手。
"可她……是師長的女兒,我打了她,可以拍拍屁股回老家,那你呢?"
陳雙道,其實她剛才就想解釋了,但是陳雙隻是沒找到下口的地方,現在迎著宋德凱的話茬子,她還真得,不然會憋死。
宋德凱瞳孔微微一縮,靠著椅子背抱著膀子略帶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陳雙,原來這丫頭是在為他著想將來的事情。
隻是宋德凱哼哼,一擺手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那……那我下回真打了?"陳雙故意認真的問道。
"為什麽不打?吃了虧就得討回來,旁人打了你,你不還手那隻能讓惡勢力越來越大,最好是一次性把人給打怕了,打到看見你就退避三舍才好!"
宋德凱抱著膀子把軍靴抬起來直接翹到了窗台上,完,斜眼做嫌棄狀掃了一眼陳雙,以前那個陳雙去哪兒了?
"哦!"陳雙軟糯的哦了一聲,完全和宋德凱那慷慨激昂的氣勢毫不協調。
就好像一位領導站在台上,慷慨激昂,義憤填膺的著高亢的話語,台下的觀眾個個都在打盹一樣。
看的宋德凱無奈的直甩腦袋。
"你先吃,我還有事!"宋德凱放下雙腿就要走,陳雙趕緊咽下嘴裏的米飯叫住了宋德凱:
"大哥,我還有事和你!"
宋德凱駐步又走了回來:"!"
"其實,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拓展業務!"陳雙著偷偷看了一眼大哥,就怕他突然臉色陰沉下來。
宋德凱看著陳雙那副軟柿子的模樣,抬手捏了一下她臉蛋兒上的米粒道:
"賣菜就是賣菜,還拓展業務!"
陳雙發現大哥好像早就知道了呀,於是清了清嗓子:
"我今晚上得回去!"
"今晚?你怎麽不早?我團的軍車都派出去了,待會兒還要送師長回師部。"
宋德凱道,陳雙啊了一聲:"那咋辦?"
"明再吧!"宋德凱完就站起身整理了一番儀容準備出門,腳步停在了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你拓展業務可以,但你考慮過怎麽解決運輸問題嗎?"
"我還沒想好,不過,解決問題的方法總比問題多,你對吧大哥!"
陳雙笑的很燦爛。
宋德凱也被感染了,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這樣具備獨立思想的妹妹,他還是很欣賞的。
不過,這丫頭好像變得也太快了吧,剛才那模樣好像挺害怕的,難道,這丫頭也會看人臉色話?
那往後要是有啥事兒還真得板著一張臉她才會在乎,稍微有點鬆弛,這丫頭就跟人胡鬧,就比如那張檢討書?
出門後的宋德凱,一邊想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捏了兩下,感覺皮膚還蠻有彈性的,一點都不硬嘛……
陳雙把飯盒裏的米飯扒拉幹淨,蓋好蓋子,待會兒等食堂沒人了,她過去洗好了。
吃飽喝足之後陳雙繼續整理床單被罩和枕頭套,搞定之後已經是晚上七點鍾左右的樣子,食堂已經沒幾個人了,隻有炊事班的幾個人,還有打掃衛生的兩人。
"你晚上咋沒來吃飯?"豐大爺一看見陳雙就不由得問道。
"我這不是吃過了嗎?食堂的人太多了!"陳雙著鑽進了後廚,打開水龍頭開始洗飯海
"也是,這幫兔崽子前陣子文工團的女子兵來的時候,個個都跟警犬一樣上躥下跳的,看著個漂亮姑娘那還不得跟狼見了肉似的!"
豐大爺是過來人,他著,仰頭笑了起來,隨後又覺得陳雙年紀怕是這玩笑開過頭了,趕緊又補充道:
"開玩笑開玩笑!"
"嘿嘿!"陳雙跟著笑了起來,隨後道:"反正我閑著也沒事兒,我明兒上午再來給你幫忙!"
"好好好,對了陳雙同誌,把這個帶上!"陳雙完要走,豐大爺趕緊從櫥櫃下頭掏出了個海碗,裏麵有幾塊魚肉,還有幾個蘑菇,還有豆角兒,底下鋪了一層米飯:"給你留的!"
陳雙一下子覺得不好意思了:"我……我吃過了!豐大爺您自個兒留著當夜宵好了!"
陳雙知道軍區的夥食不好,魚肯定是師長那邊要用的,這豆角也是陳雙帶過來的。
"拿著拿著,這碗明給我捎過來就行!"豐大爺使勁往陳雙手裏塞:"拿著,不然大爺可生氣了!"
豐大爺故作生氣的模樣道,陳雙的心裏無比感激,陳雙竟然覺得從這位豐大爺的臉上看到了謝大爺的感覺。
不知道現在謝大爺的病有沒有好轉,細細一算已經差不多半年沒有他的消息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晚風吹拂,偶有軍車疾馳而過,也有跑步呐喊口號的聲音,直到走進家屬樓的地域,聲音才漸漸被拋在遠處。
陳雙看了看一大海碗的飯菜,不由得敲了敲宿管員的玻璃窗,周大媽很快就打開了窗口,陳雙毫不吝嗇的給周大媽撥了大半碗。
"謝謝謝謝!"周大媽顯然很感激,陳雙也挺開心的,反正她也吃不完,不定明兒一早睡好懶覺起來,這就是早飯呢。
端著剩下的一半飯菜要走,陳雙舒爾路過門口的時候,發現周大媽還有一個盛滿飯材飯盒,那飯菜都冒尖了。
陳雙看了看自己碗裏剩下的,周大媽能吃這麽多夜宵?
看她身段也不胖啊,她也是曾經一位老戰士的家屬,接受過軍方的訓練,也不可能浪費糧食。
浪費糧食在軍區那可是要記過處分的,嚴重的就給遷回來家該幹嘛幹嘛去了。
就在這時,宿舍管理員房間的分機電話響了,周大媽著急的趕緊接電話,隨後了一聲,我叫人去領。
"陳雙陳雙,你等會兒!"周大媽趕緊出門衝著已經走到走廊盡頭的陳雙喊了一聲。
陳雙又折回來問道:"啥事兒?"
"我待會兒有點急事,後勤部那邊讓我去領一些香胰子,呐,這個是我的工作證,你幫我去領一下!"
"我去?"陳雙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再,都這個點兒了,去後勤部領一下東西也很快,周大媽能有啥急事?再加上陳雙一點都不想跟軍區其他人打交道。
"嗯,你去吧,我跟後勤部副部長挺熟的,不會為難你的!"
周大媽看上去確實很著急,自己把工作證塞給了陳雙,連多餘的話都沒有細,轉身就從身後的桌子上拎著個塑料袋就出門了。
陳雙微微一愣,那塑料袋裏裝的是飯菜,陳雙也就有機會看一眼,就被周大媽塞進了懷裏,好像偷了東西一樣。
陳雙狐疑的端著海碗回到宿舍放下後,就一邊問路一邊朝著後勤部走去。
後勤部在家屬院的正東邊,有獨立的安檢人員把手,陳雙亮出了工作證明了情況後就被放行了。
一路,摸索著找到了後勤部領生活用品的地方,一位年約二十出頭兒的男子看了看陳雙的工作證,嘴裏嘀咕著朝著倉庫走去,隨後,拿了一大包香胰子走了回來。
"同誌辛苦了!"放下香胰子之後,工作人員敬了個禮,陳雙回禮後抱著一箱香胰子就往回走。
剛回到家屬樓就發現不對勁,因為一樓宿管員的房間裏站了好幾位帶著後勤紅袖章的後勤部人員,還有安檢部門的警衛人員。
"同誌,我真的沒有偷飯菜!不信你們查!"周大媽被圍在中間,幾個人在房間裏開始搜羅。
陳雙心裏一顫,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被懷疑成了偷?
陳雙有些擔心,畢竟她當初隻是在這邊軍訓了一周的時間,她對整個軍區的規章製度不是太了解,要最了解的也隻是推斷,軍區所有消費都是軍資,肯定管理方麵非常嚴格。
想到這裏陳雙更擔心了,那豐大爺給自己偷偷留了那麽多吃的,會不會被查?
"我那些飯菜都是晚飯自己剩下來沒舍得吃的,我就想著帶回宿舍來吃!"
周大媽著,可是聲音越來越,這句話讓陳雙放下了心,好歹她沒有是自己給她的。
"按照規定,飯菜是可以帶進宿舍吃的,可你為什麽要帶出軍區?"
一位後勤部的男同誌疾言厲色的問道:"咱們食堂的米飯都是免費供應的,您要是每都帶出去,那咱們軍區都學你,你覺得這樣咱們軍區的軍規還留著有用嗎?"
陳雙一愣,周大媽把飯菜帶出軍區大院幹什麽?要是這樣的話,那確實難免不會引起誤會。
"我……我……"周大媽垂頭喪氣的想要解釋什麽,可最終覺得不管是什麽理由,軍區都隻會拿規定話,所以最終她都沒解釋出口。
"有啥事到政治部解釋吧!"安監部的警務人員著,手裏拎著那裝了半塑料袋兒的米菜,毫不留情的就把周大媽和物證一並給帶走了。
陳雙被一群人推搡到了一側,懷裏抱著的香胰子差點給擠掉了。
周大媽被帶出去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了陳雙,頓時目光有些渙散,可很快就低下頭一句話都不。
等人走後,陳雙把香胰子放在房間,可她也想不明白周大媽這把飯菜帶出軍區到底是要幹啥。
希望沒有大事兒,陳雙祈禱著,可她回到宿舍後根本睡不著,除了蔬菜運輸的事情以外,還有他。
輾轉難眠之際,陳雙還是出門走走吧。
她自從來到軍區之後,包括上次來訓練,她隻去過家屬院,食堂,最多還有宋德凱的單身宿舍,再多點兒也就今頭一次去的後勤部,其他的地方陳雙去都沒有去過。
出了家屬樓,陳雙竟然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腦子裏想著事情漫無目的,不知不覺陳雙聽見了一聲集體拍巴掌的聲音,抬眸之際陳雙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訓練場,摔跤沙坑。
隔著那高高的護欄陳雙看見了兩隊人,中間是一處差不多有二十多個平米的沙坑,兩撥人分開麵對麵整齊的站著,個個都光著膀子以稍息的動作雙手背後直勾勾的列位。
一波隊伍的一側站著的是靳子良倒是穿的整整齊齊,陳雙一愣,這左邊的隊伍好像是土匪團,陳雙下意識的搜尋某饒身影,既然他的部下都在,他一定也在。
右邊這波人陳雙不認識,但是細細能看出來位列隊伍前方的一位麵如刀削,顴骨凸顯的三十多歲男人,這人陳雙覺得有點麵熟。
如果陳雙沒記錯,上次軍訓的時候見過他,好像是飛鷹團的團長,柯岩川。
此刻,隻見靳子良軍姿筆直,高呼一聲:"土匪團131代大高出列!"
"有!"叫代大高的年輕夥子看上去個頭兒在團裏最矮,但是,那光著膀子露出來的結實肌肉,陳雙都覺得像是鐵焊接出來的,哪裏像是肉啊。
柯岩川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弧度,扶了扶帽簷雙手背後:
"你們團長死哪兒去了?怎麽?怕輸了沒臉下台?趕緊叫他來,待會兒要真下不了台,我柯岩川會給他個台階下的,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嘛,哈哈哈……"
靳子良比他一大截,即便心裏頭不服還是敬禮後才道:
"柯團長,我們宋團長上茅廁了,應該馬上就到!"
"哈哈哈哈……"飛鷹團的人笑的前仰後合。
靳子良嘟囔了一句:"這是團長讓的,又不是我要這麽的!"
"真是臨上陣屎尿多,飛鷹團的兄弟們,爭取在屎尿的時間內,把對方撂倒,有沒有信心!"
"有!迎…"
飛鷹團的士氣高漲。
陳雙感興趣的趴在鐵網上看著這一幕,看來這幫男人也真是無聊的夠勁兒啊,沒事摔跤玩。
隨後,飛鷹隊出列了一位個頭比代大高足足高一個腦袋的人,陳雙入戲太深,攥著拳頭低聲呼喊著:
"打他打他!那麽大塊的肌肉留著燉茄子啊,打他……"
"你幹嘛呢?"
"打他啊!"陳雙一著急道,突然意識到身後有人,回頭看去,正好迎上宋德凱的那張臉。
他竟然叼著煙低著頭在拉褲腰帶,陳雙的臉一紅,難道他真的剛從茅廁出來?為什麽不勒好褲腰帶再出來?
宋德凱勒緊了褲腰帶後抬頭瞟了一眼鐵網內的沙坑,微微蹙眉沒有其他的話就繞過鐵網大門走了進去:
"脫衣服幹什麽打水仗嗎?"宋德凱一邊走一邊喝道。
靳子良一愣神的功夫,土匪團的兄弟們全都跑著後退,把衣服穿上了,隨後宋德凱斜眼看了看遠處鐵網外的陳雙。
靳子良也腦袋一縮順著宋團長的目光看去,這一眼看見了陳雙趴在鐵網上往這邊看,他似乎明白了什麽,不由得看了一眼宋團長,這也把自己妹妹看的太嚴了吧。
"宋團長,咱們都準備好了!"土匪團的兄弟們齊刷刷的歸隊,目光看著宋德凱整理隊形。
對於整個土匪團的兄弟們來,他們是十分信任宋德凱這位團長的,他每一次的作戰計劃雖然鋌而走險,但是,把兄弟們的生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安危還要重幾分。
這次雖然是內部切磋,可也不能丟了土匪團的臉麵,所以,個個臉上洋溢著充沛的精神,要是現在讓他們解散,他們都還不願意呢。
"老柯,你們的人出列可以隨便從我土匪團選一位對手較量。"
宋德凱低垂眼簾,從口袋裏掏了一根煙出來在煙盒上磕了磕道。
柯岩川一看宋德凱這後生的模樣,就覺得他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那樣子明顯是看不起他們團的兵。
這麽想著,柯岩川氣的直哼哼:"你子,可不要得意!"隨後衝著自己的兄弟吼了一嗓子:
"自願者出列!"
飛鷹團也是經過訓練的,一人出列後,開始從土匪團挑選對手。
"團長,咱們這樣規定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啊?"
靳子良湊過去聲道。
"沒事兒,保證不打死他們就是了!"宋德凱悠悠的著。
靳子良一愣,他的話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想,讓對方主動挑選自己的人,那來一高個兒的,找個矮個兒的咋辦?
剛才團長沒來的時候,自然是沒聽見飛鷹團的人是咋羞辱你的,要是輸了,那臉還真沒地方放呢。
可靳子良也不敢把那話傳給團長,保不齊他脾氣一上來,一個去挑對方整個團,那可就搞大發了。
陳雙趴在鐵柵欄外頭往這邊看著,沙坑裏的二人如猛虎下山,光著膀子的是飛鷹隊,土匪團出列的是一位身體略顯高瘦的兄弟。
每一次摔倒時,塵沙騰起,很快,二人身上一臉一身全都是沙子。
就在二人分開距離之後,飛鷹隊的人腳在沙子上膩歪著,宋德凱似乎看出來飛鷹隊的這位哥們要玩陰的,到時候腳一提,自家的人便會給飛的滿臉都是沙子。
宋德凱悠悠的道:"兵不厭詐!"
就在這時候,飛鷹隊的人稍稍將目光掃向宋德凱的方向,可那一招還是使出來了,隻見土匪團的兄弟猛然身子一轉,沙子撒了他一後背,腳步穩健前腳蹬在沙坑的邊緣,借力後直接來了個後空翻,一腳蹬在了身後飛鷹隊員的臉上。
那飛鷹隊的隊員滿臉都是沙子,噔噔後退了兩步,直接摔在了沙坑界限外。
"好!"土匪團的人不由得鼓掌助威。
"厲害!"陳雙也看的特火朝,這就跟看電影似的。
隨後,對戰的二人互相敬禮後歸隊,很明顯,土匪團的軍禮敬的很有自信,反而是飛鷹隊的軍禮有些有氣無力。
柯岩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隨後叫了自己認為表現最好的丁磊出站,這人陳雙一看就印象很深,在食堂吹口哨的那個家夥。
人長得高瘦,皮膚黝黑,嘴角掛著一絲不屑一鼓弧度看著宋團長道:
"可以隨便點?"
"當然隨便點!"靳子良道。
"就點你!"
"啊?我?"靳子良現在太特麽後悔剛才插嘴了,他的臉此刻皺成了包子模樣,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宋德凱,眼神充滿了求救。
"難不成,讓你們團長出列?"丁磊抱著膀子道,柯岩川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因為,他對這個丁磊有自信。
"我一個通訊兵,負責跑腿領隊訓練傳播團長指令的,你點我?"
靳子良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靳子良出列!"宋德凱突然道,靳子良條件反射挺直腰板敬了個軍禮:"有!"
"野戰上的種給老子拿出來!"宋德凱淡淡的道,他曾經多次原諒靳子良觸犯軍規,那是因為,靳子良在戰場上,那可謂真的是一頭野狼。
如果他發揮正常的話,宋德凱隻能為這位叫丁磊的家夥祈禱他不會被打殘了。
"真上啊?"靳子良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團長。
宋德凱理都不理他,目光看向遠處。
"死就死吧,幸好還有安家費!"
靳子良見狀一咬牙扶了扶帽簷就走進了沙坑,想要整理一番頭發,發現自己的帽子還在頭上帶著,這帽簷會遮擋視線,但是靳子良並沒有脫下來,而是把帽簷轉到了腦袋後頭。
手還沒有放下來,對方的腿就像是"風火輪"一樣輪換著踢了過來,靳子良被一腳側踢踹的一屁股坐在沙坑裏。
一陣沙塵沸騰,靳子良咳嗽了兩聲道:"這……咳咳,是摔跤還是自由散打搏擊?"
"戰場上,敵人會告訴你,他會和你摔跤或者是自由搏擊嗎?"
宋德凱知道對方有些偷空子,但是對於宋德凱來,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帶著兄弟們上戰場,全都得給他完好無損的回來複命。
柯岩川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為,他最得力的一位幹將卻選了個通訊兵去打,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是!"靳子良站起來了一聲是,隨後目光開始變化,從那嬉戲玩世不恭變得如同野狼一樣。
丁磊略感興趣的用拇指蹭了一下鼻子,目光霍霍的看著靳子良。
靳子良舒爾如同野狼猛撲,眼中的銳氣曆曆可見,丁磊見狀趕緊側身讓開這一撲,順勢想要偷襲靳子良的腹部,可靳子良的招數突然變了。
在飛撲落下的過程中,靳子良的膝蓋突然彎曲,向上,順著他下落的身形啪的一聲頂在了丁磊的下巴上。
丁磊頓時感覺牙床骨和麵骨一陣酸疼,整個人順勢跟靳子良一起倒在地上,靳子良落地之後趕緊站起來雙拳緊握以做防衛。
陳雙看的是熱血高漲,我的哪,他們打架好刺激啊,陳雙都感覺自己要流鼻血了。
這個時候,丁磊捏著牙床骨站了起來,嘴裏的血腥他都咽進了肚子裏,要是被膝了一下就流血,那可是很丟饒事情。
"還打啊!"靳子良臉色露出苦澀的道。
"打!"丁磊不服氣的道。
"到此結束!"柯岩川這個時候擺擺手道,他本來準備最後一句他和宋德凱較量一翻的,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連他身邊的通訊兵都這麽有潛力,更何況是團長,於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下台的機會:
"都了,友誼賽,切磋一番也讓彼此了解彼茨弱點,回去後自我反省就校"
完,帶著不服氣的丁磊飛鷹隊的人解散了。
剩下來的土匪團一陣歡呼:"團長,咱們贏了!"
"平時對你們訓練苛刻也是為了讓你們在戰場上能保護自己,今的活動就到此結束,解散!"
完,宋德凱就離開了,轉身的那一刻,宋德凱看見陳雙還趴在那兒看著,他微微蹙眉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