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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為了自己

  陳雙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在想什麽,她收拾收拾心情去了夥房。


  "雙姐,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嗎?"


  火房門口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付繼宗,陳雙略顯詫異,她本以為他在房間,看來,剛才他和母親的話,他應該都聽到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她笑著:"幫我生火!"


  "誒!"繼宗也不嫌棄從他來就沒有去過一特裏學本事,見陳雙讓他幫忙,他反而滿足的勾起嘴角由衷的笑容,好像在,我終於能幫上忙了。


  陳雙看了他一眼,看來這繼宗的心思很細膩,想必昨晚上一夜都沒睡吧,都在想他明兒要做什麽的事兒!


  陳雙一邊切肉,一邊洗菜,把油罐往灶台上一搬,隨後試著跟他聊了幾句:


  "繼宗哥,付大叔身體好了些沒?"

  付繼宗一聽陳雙叫他哥,他一下子有些難為情,再加上陳雙問他爹的身體,付繼宗就想起了偷黑魚的事情,一時之間,他受寵若驚和膽戰心驚糾纏在心頭。


  "呃……好……好多了!"

  陳雙也感覺出來他言辭之中有些磕磕巴巴的,不免也不多問了,就直接問道:


  "我這裏要是忙起來很忙,恐怕就咱倆忙不過來,你平時有什麽信得過的朋友或者是關係要好的人也可以介紹來!"

  陳雙本來就想雇傭一些人幫忙,隻是她之前考量過,杏花村就沒幾個她信得過,其實也不能怪陳雙不相信人,而是陳雙覺得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窮山惡水出刁民。


  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道理陳雙也懂,付繼宗如此靦腆,而且心底異常的善良,想必處的好的人應該秉性也不差。


  "真的?"


  陳雙的話音剛落,付繼宗就雙眼霍霍的看著陳雙:"姑娘行嗎?"


  陳雙笑了:"當然行!"


  "那……那我改叫她來看看!她可賢惠了,她家裏頭的菜園子都是她自己打理的!"

  付繼宗好像一起這姑娘他就熱血沸騰恨不得將她的好,全都完。


  "行,等你熟悉了之後再把人家叫來!"陳雙道,把一疙瘩豬油丟進鍋裏,鏟子攪合了一下,那鵝黃色的豬油很快就化成了油水。


  其實,付繼宗也是這麽想的,隻是沒想到,他明明比雙姐大了好幾歲,卻總感覺她那股不喜不悲的模樣,反而年長了他很多歲,讓付繼宗總是控製不住的想喊一聲姐。


  中午對於付繼宗來,真是的一頓豐盛的午餐,雖然急的有些流口水,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幫忙拿碗筷,隨後,陳雙出門去喊木匠來家吃飯。


  這位木匠姓林,本來住在村西頭和宋家沒什麽交集的,隻因為陳雙是有一個讓他幫忙定做竹製板車,和竹排的,所以細微上來,還是有些交集。


  吃飯的時候,老林訕訕的笑著旁敲側擊:

  "雙這回可真是給老宋你爭氣啊,一下子就起了這麽好的房子,俺這一輩子幹木匠恐怕連個地基都打不起呢,最近生意也不好做!"


  宋有糧是年長的人,一句話也就知道話裏話外的用意:

  "哎,老林你可不能看你的手藝啊,有一門子手藝往後至少不會餓著一家老不是?"


  "哎,能吃個雜麵饃饃就算是過大年嘍……"老林道:

  "恁家這新房啥時候要是有需要的,盡管啊,可別跟俺客氣,沒木料,俺那裏也有囤貨!"


  此話一出,陳雙和宋有糧也知道大致意思,宋有糧算是和老林是同輩人,所以兩兄弟也聊的上話:

  "那一定一定!"


  下午,陳雙才第一次帶著付繼宗去霖裏。


  育苗期每都要去看,還要及時噴水,一定不能直接澆灌,那樣會受潮不均勻,而且,土壤不能及時吸收而導致水流過大水土流失。


  這些基本知識陳雙都是一邊做給付繼宗看一邊的。


  付繼宗本來話不多,陳雙什麽他隻是點頭答應,幹起活來比姑娘家還細致認真,就連篩選二層幼苗的時候,他都心的跟抓螞蟻一樣,整個過程陳雙都看在眼裏。

  而且,他也不是什麽問題都會問,他有時候還會自己觀察,實在想不明白了才會問陳雙,比如:

  "為什麽這片黃瓜苗兒有的高有的矮?還有這片,明明啥都沒種為什麽還要噴水?"


  "黃瓜有一部分是用來嫁接的,至於那片地,你可以摳一下看看!"


  陳雙道,付繼宗自然不知道嫁接是什麽定義,可是他也沒有問,走到那片空地裏扣了一下,發現底下有鵝黃色的嫩芽,而且,被他摳出來一塊比土壤較硬的東西。


  而那嫩芽就長在那硬東西上。


  "啊,這個我知道,是土豆兒!"


  付繼宗恍然大悟,可他心裏的疑惑是,聽父親,陳雙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可是土豆那麽便宜,她為什麽要種土豆呢?


  正在付繼宗疑惑的時候,陳雙卻道:"一塊土豆窩兒,隻需一根苗根,多的都要掰掉,你現在就趁著土豆沒紮根把多餘的芽兒掰掉!"

  付繼宗就更疑惑了,芽兒多了豈不是結的土豆更多?為什麽要掰掉隻留下一根?

  這次,陳雙看出他的疑惑,雖然他隻要聽到指揮就會埋頭幹活,可陳雙還是解釋了:


  "這樣土豆長得大,至少預計這一顆土豆能長十個到二十個之間,而且個頭會有兩個拳頭那麽大,當然,也不排除有顆粒狀的土豆兒。"

  "是……是像那種跟玻璃球一樣大的土豆兒?"

  "嗯!不過我要大的!"


  付繼宗更加疑惑了,土豆也很好吃啊,在鍋裏煮開,剝了皮撒上那麽點兒細鹽,要麽奢侈點兒撒點兒白糖什麽的,一口一個很好吃,還管飽。


  想是這麽想,但是他眼下得幹活,把土豆眼兒上邊的嫩芽挑的掰掉。


  陳雙抽空跑了一趟宋有才家,在打穀場裏找到了宋有才,稍稍合計了一番石頭山煤洞的事情,宋有才建議讓陳雙先找個電焊工給做幾個結實點兒的安全架。


  至少得用柵欄把需要開采的地方圍起來,標注施工處閑人勿進等安全提示。


  陳雙一一記錄下來,舒爾抬眸,陳雙遠遠地看見打穀場那頭找來的繼宗。


  “大伯,我先回了,等有空我就開始籌辦,您要是晚上一個人懶得生火,都我家去吃,反正添雙筷子不添菜!”


  “誒!去吧!”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有啥事嗎?”陳雙問道。


  付繼宗有些靦腆的:“有個姓楚的大哥讓俺跑一趟來找你!”


  找她幹啥?陳雙嘟囔著,上回喝高了這回他是不好意思來自家了吧,才讓繼宗跑腿兒。


  “下回要是有這事兒,你就甭理他,你忙!”陳雙交代著。


  付繼宗沒有多問,隻是看了一眼陳雙點點頭嗯了一聲。


  到了菜棚,楚防震正在陳雙的二號菜棚裏頭蹲在地上查看苗株。


  付繼宗沒有多問走到土豆苗圃那兒繼續忙活去了。


  楚防震微微抬頭發現這家夥回來了,不由得側目看去,見陳雙過來他扶了扶眼鏡框道:


  “上回我喝多了,可能當著你父母的麵了些不該的話,伯父伯母沒有因此為難你吧!”


  提起這事兒,陳雙擺擺手沒事:“你讓人家兄弟頂著六七月的大太陽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楚防震回頭看了一眼付繼宗問道:“新招來的幫手啊?”


  “是啊,難不成是上門女婿?”陳雙半開玩笑的道。


  “我看他笨手笨腳的,兩腳也蹬不出個屁來,還不如請我給你打工呢!”


  楚防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捎帶一絲油嘴滑舌的氣息笑著道。


  “請不起,不過,你反正就一堆爛蘑菇,要是真閑得慌,多得是活給你幹,可好了,沒工錢!”


  陳雙完,開始檢查苗株,楚防震卻一直跟在陳雙身後:“沒工錢就沒工錢就是,我也不缺那幾個錢兒,往後的楚防震任由“雙姐”差遣!”


  “切!”這雙姐叫的陳雙一陣惡寒,肯定他是從付繼宗嘴裏聽來的,也就他一個比自己年長幾歲的大哥會喊自己雙姐。

  “挑大糞也行嗎?”陳雙道。


  “這個……你都能幹,我一大男人肯定也能幹!”


  “怕是你連扁擔都不會用吧!”陳雙道。


  二人不疼不癢,不溫不火的你一句我一句竟也扯了半,直到日落西山陳雙收拾收拾才回家,臨走不懷好意的邀請楚防震去家裏吃飯,啥他都不去了,還他這幾都在練酒量,等酒量有所提升他再去。


  至於付繼宗,陳雙也是奇怪的很,有時候他能一下午不一句話,你要是不找他話,他頂多會問一些關於苗株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過。


  眼瞅著,七月就到了,鄉下添墳的習俗也漸漸顯露無疑,有些家人幹完霖裏的莊稼活,會在七月半之前就添墳燒紙,但是宋家卻比較遲一些,要等宋德凱回來才去。


  陳秀蘭倒是已經在家裏開始疊銀箔金箔元寶,用針線串起來,就等宋德凱回來一起上墳。


  付繼宗吃完晚飯眼神活力的很,見沒事幫忙也上去幫陳秀蘭疊元寶,陳雙收拾好碗筷也湊了過去。


  陳秀蘭挺喜歡繼宗的,一邊認真的疊元寶一邊問道:“繼宗,你不回家燒紙嗎?”


  繼宗搖搖頭:“家裏沒祖墳!”


  陳秀蘭這才恍然大悟,手裏的活計稍稍頓了頓:“哎,大娘倒是忘了,老付也是苦命人!”


  “那你想家嗎?”陳秀蘭又問道。


  繼宗抬頭,眼神有一絲憂鬱閃過,陳雙能看得出來,他不是想家,畢竟被賣來的時候他才剛學會走路,根本不記事。


  要憂鬱,可能也是對親生父母的那種愛恨情仇的渴望,就算是換做陳雙,她知道自己是被賣過來的,那陳雙也想問問自己的親生父母,為什麽要把他生下來又賣掉?


  “哎,大娘沒這個意思,大娘是想,這七月半是個大節,你要是想家,這裏有金箔銀箔,你疊點兒,隨便找個路口燒嘍,也當是一份心意!”


  陳秀蘭歎氣補充道。


  “真的嗎?”付繼宗突然問道,眼神霍霍閃爍出一絲渴望。


  陳雙這時候才發覺,可能他連買草紙的錢都沒有吧,更何況是這種金箔銀箔,要兩三塊錢一刀(一遝的意思)呢。


  “又不是啥值錢的東西,當然行,不夠大娘明兒再去縣上買點兒!”陳秀蘭笑著道。


  現在,兩三塊錢對她們家來,也就是半斤豬肉的事兒。


  “誒!”付繼宗趕緊答應,眼巴巴的瞅著陳秀蘭的手法,認真的學著疊元寶,自己還動手穿針引線。


  整個過程,陳雙都沒有插嘴,因為,她腦子裏一直在想宋德凱回來的事情,七月半還有那麽十來就到了。


  日子也越來越近了,陳雙已經按照大伯的幫忙和策劃把石頭山的安全方麵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陳雙還自己靠前世在煤礦上班的經驗,用鋼絲峺和軸承做了個簡單的運輸器材,雖然比不上前世的運輸機運輸帶,可這已經省了很多人力。


  把守就在洞外,上頭吸著一根鐵絲,鐵絲上掛著個鈴鐺,隻要裏頭的筐子裝滿了,拉一下鐵絲,鈴鐺一響,外頭的人隻要搖動手把,煤就能一筐一筐的運送出來。


  陳雙還考慮到一筐一筐的往外運比較浪費時間,所以,以鈴鐺的響聲次數為信號,響三下就是三筐。


  另外,陳雙還采購了防水吊燈,外頭是鋼絲燈罩,裏頭是很厚的玻璃,玻璃內裝的是一百瓦的燈泡。


  這種燈泡隻有在鄉下擺酒席的時候才用得上,所以很耗費電,畢竟比不上前世的節能燈,和led燈。


  做完這一切,陳雙還找了傻大彪,大伯,以及孫二傑來做實驗,傻大彪直性子首當其衝,自告奮勇的他進煤洞。


  本來是讓他用空筐子試驗一下這運輸鋼絲峺有沒有用,還有著鈴鐺,誰知道等裏頭傳來信號的時候,孫二傑就在外頭搖起來,還真搖出來一筐煤,這把孫二傑給樂的前仰後合。


  隨後,傻大彪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黑鬼。


  七月十號,陳雙正式通知楊國棟,請上級下來檢查,楊國棟一聽先來現場看了看,不得不對陳雙的聰明點讚。

  隻是後續準備工作,楊國棟幾乎動員了所有村民,讓他們把自家管轄的地方都做好衛生,有雜草的地方都處理一下。


  而後,忙的比陳雙還焦頭爛額。


  七月十二日,孟縣長以及相關部門下鄉實地核查,總共來了七八個人,其中包括孟縣長還有他的秘書和司機。


  其餘的四人以為是安監部門的負責人員,也是這次負責項目的代表,身後帶著三位,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子,留著利索的短發,懷裏抱著相關文件資料,一看就是文員。


  剩下的兩位部門人員是專業安檢人員,負責以專業水平實地考量陳雙這簡陋的安全設備的安全性能。


  陳雙也沒想到回頭這麽大的陣仗,除了孟縣長總是一副鄰家爺爺的模樣,笑嗬嗬的:

  “你們忙你們的,我啊,是來蹭飯的!”


  雖然青陽縣下屬部門都屬於縣長管轄,但是,工作性質不同,他就算是皇帝也無權參與部門的工作。


  可這對於安監部門的人來卻是恰恰相反的負擔,孟縣長都來了,他們還不得打起二十分的精神?


  所以,部門人員個個都繃著臉,一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大無畏”精神。


  石頭山上也圍了半個村的鄉親們,有的人替陳雙擔心會過不了這一關,有的人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是有的人心裏想著,巴不得陳雙過不去,這笑話可就鬧大了。


  可對於陳雙來,她真的是感受到了一股威壓感,很強烈的威壓感,因為他們檢查的特別細微,就連鋼絲峺的負荷力都要測試。


  但是無非圍繞著幾點來做檢查,第一,安全性,確保開采時不會出現礦難。第二,當種種可能性的礦難發生時的緊急處理辦法,第三,礦難發生時如何杜絕改善以後不會再次有發生的可能,第四,如果礦難危及到生命和財產安全應該如何處理。


  “誰是這煤山的申請人?”此刻,帶頭的隊長吆喝了一聲,身旁的文員秘書一職在勾勾畫畫做記錄,聽聞此話她道:


  “陳雙!”


  陳雙此刻已經走了過來問道:“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陳雙的心忐忑不安。


  秘書微微蹙眉,因為她沒想到陳雙看上去竟然這麽,可是她的年齡不是十八歲嗎?

  是的,陳雙的戶口正好被李大奎那個畜生給走偏門改了,他要是不改,陳雙現在還真不一定有資格承包私人煤礦呢,真是無巧不成書。


  “如果火災發生,你的安全措施是什麽?我怎麽沒有看見你這裏有任何的防火措施?”


  陳雙微微一笑指了指山腳下的水管:


  “我這裏的煤礦大都屬於露煤,所以滅火器起不到緊急救火作用,我們用的是水,一旦火災發生,我們將第一時間撤離工作人員後,用水來杜絕此礦難的發生,可不惜損失煤礦為代價,將水注入煤洞,防止火勢往外擴散和蔓延,保證杏花村的財產和人身安全!”


  陳雙口若懸河,咬字清晰,叫人看不出她身上有一點兒鄉下土氣,反倒像是從大城市出來的專業人員。


  安檢人員愣神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不由得側目看了一眼孟縣長的臉色,發現並無異常,於是點點頭。


  隨後又檢查了工作人員佩戴的防護措施,可是,竟然沒有一樣能難得住陳雙的。


  可是安檢人員怎麽看怎麽覺得簡陋,可能是因為簡陋,他們覺得不可能做的這麽完美,肯定會存在一些安全隱患的。


  “根據杏花村當地的經濟條件,能把安全性能以最低成本做到如此效益已經不錯了,你們也得考量實際情況。”


  這時候,孟縣長突然擺擺手道,所謂考量實際情況,就比如,大型的煤礦開發處,係統流程機械設備,都要檢測安全性能的指標,可是,在這窮鄉僻壤,不得結合實際核實嗎?

  你終不能讓杏花村這些老百姓為了你的安全檢驗,非要傾家蕩產購買大型機器?


  恐怕把這整個石頭山給賣了人家也買不起。

  隨後,安檢部門對屬下使了使眼色也就沒有再繼續勘察。


  “哇,雙,這到底是過了還是沒過?”


  孫二傑聲的問陳雙,宋有才也想知道結果,到時候他來幫忙,陳雙絕對不會虧待他。


  安檢人員已經撤離,孟縣長突然清了清嗓子:“陳雙,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做飯!”


  此話一出,已經下了山的安檢人員不由得駐步回頭看去,這話的口氣怎麽感覺像是自家的長輩在對自己的晚輩話的口氣?


  “是!”陳雙一下子笑開了花兒,趕緊先一步跑回家,看來這回是過了。


  一回到家,陳雙就跳了起來:“繼宗,趕緊的,去河裏抓條魚,挑大的!”


  “媽,蒸米飯!”


  楊國棟早就準備好了菜送了過來,這會兒他正陪著孟縣長在杏花村閑逛,走到陳雙菜棚前的時候,楊國棟剛要介紹,可孟師長根本沒等他話,雙手背後一貓腰就鑽了進去。


  “我記得,這是雙那孩子的菜棚。”


  楊國棟有些啞然,雖然知道陳雙和孟縣長有交情,可是,眼下看來交情還不淺呢,再加上剛才當著那麽多饒麵兒,他直接喊陳雙回家做飯的那句話,就更加讓楊國棟覺得這中間的關係真是不一般呢。


  楊國棟帶著孟縣長又看了試驗田裏的蘑菇,這讓孟縣長當時就誇讚到:

  “這杏花村看來發展起來一定能脫貧致富,國棟啊,好好幹,前途無量!”


  中午,陳雙從來沒有忙的這麽滿足過,還是老菜,水煮魚片,其他的肉啊,雞啊什麽的都是楊國棟一大早就準備好的。


  但是算算人挺多的,陳雙又跑了一趟大伯家,順便喊他也來吃飯,把他家的桌子也給抬了過來,兩張桌子這麽一拚,還真像是擺的一桌酒席。


  可是,放下座椅,宋有才憨厚的搓著手:

  “俺就不留下吃飯了,人家是縣長,都是大人物,俺這大字不識,話也不會,俺回去隨便吃點兒!”


  “大伯,我可是打算好了,咱們杏花村就你一人在大的煤礦廠裏幹過活,你懂得比我多,那到時候孟縣長要回問我,我也不知道咋回答,再了,我還打算等過段時間,把煤礦管理權交給你來管!”


  宋有才一愣,吃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雙兒,你啥?給俺管?俺……俺能幹個啥!”


  “我大伯能就能,再,我還有八畝地呢,走走走,別推辭了大伯,都是一家人!”


  陳雙著,硬是把宋有才給拽回了屋裏。


  隻是,宋有才心裏有些興奮,吃飯的時候原本不會話的宋有才,顯得特別認真又心,再加上孟縣長不喜歡擺架子,宋有才介紹煤礦後期發展的時候,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估摸著這頓飯是宋有才活了大半輩子的最多話的一頓飯了。


  “我這好不容易來一趟,大家都別拘束昂,動筷子動筷子,嚐嚐陳雙燒的魚片!”


  孟縣長不帶頭拿筷子就壓根沒人敢動,拿起筷子指著那盆魚片孟縣長又忍不住誇讚道:

  “我這可是有口福呢,上回吃過一次,回家都老想著再吃一會!”


  此話一出,惹得一桌人哈哈一笑。


  付繼宗似乎怕害羞,任由陳雙和陳秀蘭怎麽叫,他都躲在宋德凱的房間不願意出來吃飯,逼急涼是盛了半碗米飯,心翼翼的夾了些蔬菜躲進房間去了。


  送走孟縣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卻對楊國棟第二次紮心窩子的鼓勵,惹得楊國棟硬是要好好謝謝陳雙。


  其實陳雙心知肚明,若不是楊國棟本身就孜然一身,為民憂心,像孟縣長那樣的清官也不會鼓勵他看好他。


  回到家裏的時候,接到了宋德凱的電話,明就能到,這接踵而來的忙碌和喜悅,簡直是一件接著一件。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覺得喜悅,比如陳雙,比如宋有糧。


  宋有糧在接到電話之後問了一聲要不要去接,也不知道電話那頭什麽,握著電話筒的宋有糧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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