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司命的真相
九天祥雲內，司命星君府。
司命正趴在書案前，數著最近贏來的無數仙氣縈繞的上品仙石。
心中又是開心又是難過。
他數著那怎麽都數不清楚的仙石，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果然，本星君窺探的天機又是不一樣，這一場豪賭總算將多年輸光的財產全贏回來了……哈哈哈哈……好多仙石……好多啊……哈哈哈……”
“戰神啊戰神，你可別怨我拿你做賭約賺得盆滿體滿，反正你總是要死的是不是，死了給我這個一窮二白的好友送點財產也不為過……”
“嗚嗚……我的好哥們戰神將軍啊……你死得好慘啊……嗚嗚……”
那日，戰神將軍出嫁，天界裏無聊的各大仙君們又開了一場賭局。
有的賭戰神將軍和妖王成親後會合離。
有的賭戰神將軍與妖王會成為神仙眷侶成就一段佳話。
而知道一切內幕的他，堵的則是……妖王克妻，戰神慘死……
當然了，後來很多年，那隻俊美無比的狐狸精妖王就因為他說的克妻這件事，導致一直娶不上媳婦，並和他結下了深仇大恨這已是後話。
此時的司命星君扔在為戰神的慘死而傷神，為自己的不義之財而竊喜。
忽的一道人影閃到他麵前。
煜天寧一下掐住他的脖子，狠聲道，“本尊以前就說過，你若膽敢在背後玩什麽花樣，本尊必殺了你！”
說著，巨大的殺氣當下傾瀉而出。
司命在他的威壓之下驚懼不已，一陣咳嗽，忙道，“神尊請息怒，若您真一氣之下殺了小仙，便再也不知道事實真相了。”
煜天寧這才鬆開了手，沉聲道，“你說完，本尊再殺你。”
司命擦了擦額頭的看，偷眼瞧了眼煜天寧，發現他一身魔氣依然消失，身上是純正的神獸神力，心下便知道，他們的計劃全部成功了。
便坐下身說，“小仙並不敢冒犯神尊，小仙職責掌管萬物命數，無意之下窺探了一絲天機，方才知道這點變數將會影響天下生靈存亡。”
“當下便化作人界玄宗門傳人鶴遲秋，前往赫加拉沙漠找到當時還是修士的戰神將軍，給她指了兩條路。”
煜天寧抬眸看向司命。
司命咽了咽口水，給自己鼓了把氣，繼續道，“我說……要是她想活，我們便是敵，若是想死，我們便是友。”
煜天寧看著司命的眼神裏閃過殺氣。
司命不敢再看他的目光，低聲道，“那時戰神將軍隻當小仙在胡說八道，未予理會。後來戰神將軍飛升後身中消魂釘，命在旦夕，是小仙請求帝君施以援手救之。”
“帝君便將那消魂釘的殺傷之力盡數封印了。”
煜天寧拳頭微握，“那消魂釘竟是沒有被拔出過麽？”
司命擦汗，“拔出消魂釘要耗費許多修為，若是太平盛世也就罷了，剛好那些年您在三界之內作天作地，帶著魔兵四處作亂，最後開始攻打天宮，這種情況下，帝君自是不敢冒然耗費自己太多修為……”
見煜天寧眼中殺氣更甚，司命忙又道，“不過戰神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在緝拿攻入天宮的您老人家後，她竟然覺醒了神獸祖龍之力，她神力強大，完全壓製了消魂釘，您……不用太過擔心……”
煜天寧皺眉，原來月月覺醒神獸之力是在緝拿他之後，為何呢？難不成是因為詛咒的事情，讓她知道了自己就是大黃，因而在巨大的刺激下覺醒了神獸之力？
那邊司命繼續道，“神尊應該有所不知吧，上古神獸一族中，龍族雖種類繁多，但……唯獨隻有祖龍能傳承記憶。”
想到曾經龍族中的統領祖龍昆侖，煜天寧不由得心下微驚，在他們那個神獸年代，曾經也有過傳言，說祖龍之所以能成為首領，是因為他們有著祖先世世代代傳承的記憶。
但這一點，始終也沒得到祖龍家族的正麵回應，是以，他們自當那些皆是傳言，不可盡信，卻原來傳言是真的麽？
煜天寧：“是月月告訴你的？”
司命點頭，“戰神將軍覺醒了神獸之力，自然也覺醒了祖龍一族的傳承記憶，是以……將軍她什麽都知道……”
“也知道為什麽她的父親祖龍昆侖會拋棄她與母親，是因為昆侖從傳承的記憶裏知道天道將拋棄神獸一族，昆侖不想孵化她，不想做無妄之功，而她的母親始終不肯。”
“所以，自從你自問坤鼎中出來之後，你所經曆的一切皆在戰神將軍的算計之中。”
司命不恨不忙漸入正題，“戰神將軍覺醒了神獸之力得到了祖龍記憶的傳承，她自是知道，自己的存在是違背天道的，於是再次找到我，談起了當年赫加拉沙漠我至於她的生路和死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死路。”
“這也是為什麽我能與她成為合作共利的朋友。”
煜天寧長睫微扇，隱去眼底的情緒，“繼續說。”
“為了讓你回到既定的軌道之上，當年我與戰神將軍製定了兩條方案，一，傷你至深，讓你拋棄對戰神將軍的情，從而在你們故事開始的最初，選擇保全自己放棄她，讓一切重新開始，你做你的天下霸主。”
“戰神將軍也知你不一定會主動選擇第一條路，所以這才有了第二個計劃，那便是戰神將軍自己入無望煉獄，償還你的孽債。”
煜天寧低垂這眸，沙啞著聲音問，“她如何抵債？”
事到如今大勢已定，司命自然也沒什麽可隱瞞，“上次你與她一並去過無望煉獄，那一次在無望煉獄中，戰神將軍了知道了殺你並不是解決無望煉獄怨氣的最佳辦法。”
“最好的辦法是給往無理由送去希望，超度哪裏的惡靈，平息他們的憤怒，讓他們最終能夠轉世投胎。”
“而這希望則是功德。”
司命星君頓了頓，“無望煉獄之所以淪為比地獄還恐怖的存在，是因為那個地方沒有希望、沒有信仰、也沒有懲戒，戰神將軍用自己祖龍一族的造物之力，將自己化作了無望煉獄的希望。”
“這也是為什麽人界處處建起了戰神將軍廟宇的原因，凡人對戰神的信仰為死去的戰神送去源源不斷的希望，而戰神傾盡生命渡化無望煉獄的惡靈自是功德無量，她每成功超度一個亡靈，便可多一分功德用來造福無望煉獄。”
“是以如此這般下，便將無望煉獄築起一個良性循環，終有一日，無望煉獄不再有惡靈的存在……”
煜天寧心中震動，原來他的月月竟是為他做了那麽多……
可……如果不是這個人的慫恿……
煜天寧仍是抓住司命星君，“你以為，你將真相全部告訴於本尊便可免去你一死麽？如果不是你，我與月月如何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