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專注
“我們是九卿部落的……我是族長雷修……這是我族的聖女洛依依……”
“吉青他們受到了山神焰風的攻擊……”
“我們救了他們。”
雷修一邊說著一邊空把右拳握起在自己左胸上砸了一下。
白羽雀族的老族長也下意識的回了一下。
“現在,聽我族聖女的安排……”
“將傷者抬進帳篷……”
“我族聖女要給他們治傷……”
雷修一指土爬犁上快要被凍死的吉青等人說道。
白羽雀族的老族長先是聽聞吉青等人的骨頭都摔斷了,他和白羽雀族的老祭祀臉上都是一臉的悲愴,當聽到洛依依可以救治吉青等人時,老族長是滿臉的驚喜而老祭祀則一臉的不敢置信和懷疑。
“好,好。”
白羽雀族的老族長一疊聲的應著,並揮手叫了一些稍微強壯些的雄性族人過來,站在洛依依麵前,聽洛依依吩咐。
“你按住他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千萬不要移位……要小心……”
“你們四個人抬著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將他抬進帳篷……”
“放下的時候,你們四個人可以走了,但你們四個人還必須捏著,一直等我來……”
“明白了嗎?”
洛依依的聲音又脆又急。
白羽雀族人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去吧!”
洛依依一揮手讓人將受傷最重的吉青抬走。
“你們再安排一批人找一些木板、木棍、草繩,我有用!”
洛依依一揮手,又走了一批人。
“這個人要捏這裏……”
“好,抬走吧……”
就這樣,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土爬犁上的人就都被抬了個精光。
人都被抬走了,雷修一揮手,那架土爬犁就瞬間散做了塵土,散落了一地。
“您……您是大地之神的血脈……”
白羽雀族的老族長顯然是被雷修這一手給震到了,他的老眼都瞪圓了。
雷修沉默的點了點頭。
“多謝您救了吉青他們……還把他們送了回來……”
白羽雀族的老族長不安又真實感激地道。
“他們的傷……你能治?”
突然開口說話的是白羽雀族的老祭祀,他一臉的嚴肅,說話的語氣也硬邦邦的。
同行相輕!
洛依依對於老祭祀的這種態度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她救治這些獸人,一方麵是因為她受的教育就是醫者仁心,另一方麵,洛依依想要賺取生存點以及她盯上了白羽雀族的棉花。
洛依依沒有理會白羽雀族的老祭祀,而是率先走向了吉青被抬進去的那個帳篷。
雷修冷冷地看著白羽雀族的老祭祀:“我們的聖女大人是來自祖神之殿的,如果連她都治不好,這個獸世就沒有人能救好了。”
說完後,也不再理睬因為自家祭祀說錯話而誠惶誠恐的白羽雀族的族長,緊隨在洛依依的身後保護她。
吉青是這些獸人中,受傷最重的。
他的手腕、腳腕都斷了,但好在,骨茬斷裂得都很整齊……不知道是因為痛久了,已經麻木了,還是被凍得已經失去了知覺,吉青都不感覺到痛,見到洛依依,他還對洛依依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身邊的四位族人,一直緊捏著吉青受傷的位置,分毫不敢挪動……吉青沒怎麽樣,反倒是他們四個一個個滿臉大汗,看起來緊張極了。
白羽雀族的老祭祀板著一張臉,緊緊地盯著洛依依的一舉一動,看起來就是一位非常固執的老人。
在他看來,雌性就應該守著帳篷做家務,長大後外嫁出去為部落換取利益就好。
女孩子學那麽多做什麽?
“我要的東西呢……”
洛依依檢查了一下吉青的傷口,還好並沒有錯位。
她一邊滿意的點頭,一邊開口詢問。
“在這裏!”
那個剛剛被洛依依安排去尋找木板和木棍的幾個白羽雀族的獸人擠進洛依依跟前,將懷裏抱著的東西,‘嘩啦’一聲放在了洛依依麵前。
洛依依定睛一看,幾乎沒有木板,都是大大小小木棍、粗細不等的木棍,草繩倒是符合要求。
想來也是應為他們沒有鋸子的原因,所以,他們弄不來木板。
洛依依從中挑了向個粗細合適的木棍對那個獸人說:“把它給我從中間劈開!”
那個獸人接過洛依依挑的圓木棍急匆匆的奔向帳篷外,隻聽見“哢哢”幾聲脆響,片刻的功夫,那個獸人就懷裏抱著劈好的木棍回來了……
“給!”
那個獸人將劈好的木棍放在洛依依的身前。
洛依依拿起一個,看了一下切口,平滑光整,才滿意的點點頭。
“你們這裏可有傷藥?”
“我們出來的急,並沒有帶傷藥!”
洛依依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古板臉的老祭祀。
老祭祀看著洛依依,洛依依也毫不示弱的與他對視,身上的氣勢竟是撲天蓋地的向老祭祀壓了過來,那是對自己的醫術有著絕對自信時才會有的眼神。
雷修有些不耐。
如果是他,他才不會管這些獸人的死活,更別提還要辛苦給他們送回來。
但是他家小雌性又心軟又喜歡救人,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他也願意滿足他家小雌性的一些小癖好,去賺取一些生存點。但是,如果白羽雀族的獸人不領情,他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
管他們去死!
一時間,帳篷裏暗流洶湧,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白羽雀族的族長在一旁想要打個圓場,可是又不敢,嘴皮子動了半天,一個音也沒有蹦出來,一張老臉囧得皺成了一團。
“祭祀大人,我相信她!”
打破僵局的是吉青。
他平平無奇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一雙黑亮圓潤的眼睛卻分外的明亮,帶著堅定。
吉青的話讓老祭祀微微有些震動,良久之後,他才一揮手,讓徒弟去取藥。
老祭祀身後跟著的一個小獸人,動作利索的穿過人群跑向了帳篷外,隨著小獸人的跑出,整個帳篷才像是又活過來一樣……
對麵的那個雄性獸人的氣勢太強了,隻是站在那裏就像一座巍峨的淩然不可侵犯的高山一樣……
而他家的老祭祀又是出了名的固執和歧視雌性。
他覺得族裏的雌性什麽都不用學,反正早晚是要外嫁的,外嫁了就是別的族的人了。
整個帳篷裏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洛依依了,她見有人去取藥了,就轉身教身邊的獸人如何打繩結和如何給傷處上夾板固定骨頭。
沒有人見過這種治療的方法,圍在洛依依身邊的獸人都看呆了,就連一直有輕視表情的老祭的目光也漸漸變得專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