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說他死他就得死
“他要滅我楚家滿門,我才要殺他。”楚風道。
“胡鬧!你們互相仇殺,那還要朝廷作什麽?”雲恪哼了一聲,對手下吩咐道:“先都拘起來,待本官查明是非曲直,再遵照國法辦理。”
此時的雲恪給楚風的感覺,再沒有月牙湖初見時的那般慈祥親切,而是釋放出一股官威,他換上官服後,好像變了一個人。
聽了雲恪的話,李無命麵露喜色,指著楚風大罵道:“逆賊,現在有監察使大人給我作主,你死定了,你殺了我家少主,又殺了方指揮使大人的公子,國法不容,死罪難逃,等著腰斬吧!”
如果楚風束手就擒,按照法律程序走,那是死定了,李家方家有一萬種方法玩死他,如果楚風拒捕,那同樣是一個死字,這裏足有好幾百禁軍士兵,裝備了數十把魔虹槍,楚風再強也擋不住這麽多魔虹槍的齊射,哪怕他是武宗也不可能。
“雲老先生,這個人我是一定要殺的。”楚風淡淡道。
楚風話說出,眾士兵都奇怪的看著他,好像看一個瘋子。
這人是不是有什麽毛病,他一個人,麵對代表朝廷權威的監察使大人,麵對數百軍隊,還敢放肆,是不是不想活了?
雲恪臉色微沉。
“楚風,你就當給我爺爺一個麵子,爺爺調查清楚後,會給你一個公道的。”雲笙急聲道。
“如果是別人,我可以給雲老先生這個麵子,但這個人不行。”楚風搖頭道。
“風兒,千萬不要亂來啊,那是監察使大人!”這時楚智從身後趕來,大聲叫道,他也認出了雲恪的官服意味著什麽。
楚家眾人也衝出院子,見楚風與朝廷軍隊對峙,還堅持要殺李無命,都被嚇得半死,大叫大嘛,要求楚風不得胡來。
“我說他死,他就一定得死!”
楚風說話之間,隨手一抖,呼的一聲,一道刃形氣勁彈出,瞬間把李無命的腦袋削掉半個,紅白之物灑了一地。
李無命倒下,半張臉上猶自保持著驚駭的表情,他至死也不敢相信,楚風怎麽敢當著監察使大人的麵殺他,他就不要他自己和全族的性命了麽?
“放肆!”一個軍官叫道。
數排魔虹槍舉起,齊刷刷的對準了楚風。
楚家眾人都愣在那裏,心髒瞬間跌落萬丈深淵,好不容易擺脫了滅族之禍,又惹上監察使和朝廷禁軍,這下楚家完蛋了。
楚風眼睛微眯,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能硬扛魔虹槍齊射。
但這數百軍隊,還奈何不了楚風,大不了發動新煉成的冰封球神通,全部滅殺。
在楚風看來,觸犯朝廷的威嚴,也算不了多大事,最多帶著楚家人躲藏一兩年,楚風自信一兩年的修行時間,他能邁入先天境界,足以橫行整個玄武國,那時朝廷隻有低頭認錯,主動和解,不然楚風能滅了玄武國皇室。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楚風要被轟殺的時候,雲恪歎了口氣,對士兵命令道:“把謀害楚家的歹徒都抓起來。”
“大人,那這小子……”一個軍官不解道。
“執行命令。”雲恪道。
眾官兵便執行命令,無視楚風,抓人去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上麵沒有說抓楚風,他們自然不會多事。
方家李家等還活著的人都被蠶絲氣勁貫體,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喘氣,官兵抓人也簡單,繩子一綁就算完事。
楚家眾人個個都傻了,楚風觸犯軍威,監察使大人竟然不動他,難道先祖顯靈保佑了?
“楚風,還站那做什麽,過來說話。”雲笙躍出軍陣,牽過楚風的手,把他拉到雲恪身邊。
這什麽情況?
楚家眾人更傻了。
監察使大人身邊那位清冷嬌俏的女子,應該就是監察使的孫女吧,她竟然挽住楚風的手,一副親熱的樣子。
楚風竟然認識監察使,還和監察使的孫女有親密關係,遲燕也表情古怪,戳了楚山一下,嘀咕道:“看你生的好兒子。”
楚山傻笑一下,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監察使大人不追究,楚家的危機應該解除了。
“老先生準備怎麽處置我呢?”楚風麵色不變道。
見楚風淡定從容的樣子,雲恪心中讚歎,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此子無論武道天賦還是人品心性都是一等一的。
“楚風,我爺爺聽說李家要滅楚家滿門,用最快速度帶兵趕來,想不到你這麽厲害,一個人把殺手全幹掉了,我們倒是多此一舉了。”雲笙道。
雲笙的話讓楚風動容了,他鄭重向雲恪道謝。
“不用謝我,朝廷自有法度,我怎能容忍治下出現滅門慘事呢?”雲恪道。
“我也違反了法度,老先生為什麽要幫我呢?”楚風道,不管怎麽說,他殺害李蟬衣、方之信都是犯了大罪,而李家老祖是風都郡郡守,方之信的父親是象郡指揮使,在官場上地位都不在雲恪之下。
要說因為一點治病的交情,雲恪為了楚風不惜得罪郡守和指揮使,楚風是不信的,何況這病還沒治呢。
“你不一樣,你是天縱其才,五百年都未必出一個,我希望你加入禁軍,從雲騎尉做起,有了軍方背景,安全更有保障,至於李家方家風雲宗那邊,我可以出麵,幫助你們達成和解。”雲恪道。
楚風微微驚訝,楚複在軍中混了十年,軍銜才是校尉,而自己起步就是雲騎尉,比楚複還高了一級,不禁道:“你不怕得罪李家和方家?”
“我是監察使,比郡守和指揮使還大了半級,得罪了也沒什麽,你無需擔心其他,隻要你願意從軍,我可以替你擺平一切麻煩。”雲恪淡淡道,語氣間釋放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楚風知道,如果答應,就是欠了雲恪一個人情,他並不想欠人情,而且他並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雲恪隻怕別有深意。
但看著遠處一臉期盼的家人,楚風心軟了,他是無所畏懼的,但家人怎麽辦,難道真的讓爹娘在深山裏過少鹽缺衣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