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在滴血
在魅夜的日子就像是複製粘貼,每天過著幾乎一樣的生活。魅夜裏麵的小姐們對我依舊那樣排斥,我忍受下這一切,就當是生活的調味料了。這樣的日子窮極無聊,平淡而乏味,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冷孜彥又出現在了魅夜。
在我快要將這個人淡忘了之後,他又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這一次,麟爺也在。
麟爺一看到我就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歡妮,今天你去陪冷孜彥。記住了,一定得把他給伺候好了,伺候不好,我拿你是問。”
我朝麟爺點點頭,再三保證我會把冷孜彥招待好的,麟爺便放心地讓我去陪冷孜彥了。
許久不見冷孜彥,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又過來了,也不明白麟爺為什麽要讓我去陪冷孜彥。
我端著酒水走進了包間,向冷孜彥打招呼:“冷少,好久沒見你了,幾天怎麽有興致過來。”
冷孜彥麵無表情,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話。
我心生詫異,但是沒有多想,隻當冷孜彥是高冷,不願意搭理我。
我又去點歌,一邊唱歌一邊替冷孜彥倒酒。我端起酒杯想同冷孜彥碰杯,他卻自顧自地喝起來,我的手就那樣懸在空氣中,保持著一個尷尬的姿勢。
這下子,我不再認為冷孜彥是高冷了,他這分明是冷淡,刻意疏遠我。可是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呀,莫非他是認為我對他有什麽企圖,想斬斷我的心思,不讓我有糾纏他的想法?
哼,冷孜彥,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嗎?
冷孜彥對我冷淡的態度,導致我想打退堂鼓,實在不想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的冷屁股。可是麟爺在一旁盯著呢,而且我跟他再三保證過會伺候好客人的,所以就算我再怎麽不情願也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於是我又換了一首更嗨的歌,再次將冷孜彥的酒杯滿上,然後轉到他身後替他揉肩捶背。
“你是新來的吧?這按摩手法一點都不熟絡。”
冷孜彥突然開口,嚇得我手中的動作一滯,他便埋怨道:“怎麽停下了,一點兒都不會伺候客人,美姨怎會招你這樣的人進來?”
我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什麽叫我是新來的?這已經是我第二次陪你了好嗎?我不明白冷孜彥為什麽要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我知道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心在滴血。
理了了心緒,我賠笑道:“對不起,冷少,我確實是新來不久的,可能有些地方招待得不夠周到,還請您多多寬待。”
冷孜彥冷哼一聲,不滿地回道:“我來這裏可不是來寬待你們這些陪酒小姐的,既然你過來陪我,就要把握招待到最好,也不知道你們魅夜的人是怎麽想的,居然隨隨便便就找個人過來陪我。”
一番話說得我手足無措,竟不知道如何去辯解。縱然從不像其他的小姐那樣對冷孜彥抱有幻想,可是冷孜彥這樣針對我的話,還是讓我心裏忍不住難過,就好像是有人拿著無數細小的針刺向我的心髒一樣。
如果這樣的話從其他的客人口中說出,我必定會不以為然。可是從冷孜彥口中說出來,我竟如此的難過。
麟爺在一旁看著如此場景,臉上已經是鐵青鐵青的了。
我原本還在想著如何挽救敗局,偏偏這時候姚雪凝不合時宜地過來了。她還真是癡情,一聽說冷孜彥過來,即使不是她坐台,就趕忙屁顛屁顛地過來了。
姚雪凝一過來便嗲聲嗲氣地叫道:“冷少,好久不見,你總算是過來了,人家可是想死你了。”她湊過來順勢軟趴趴地往冷孜彥身上靠。
論顏值,論魅力,論媚功,論情商,我都比不過姚雪凝,這一次她完勝。
然而讓我沒有料到的是,冷孜彥竟然沒有拒絕姚雪凝的示好,任由她躺在自己的懷裏,摟著自己的脖子,和她和交杯酒。
姚雪凝別提有多得意了,躺在冷孜彥懷中還不忘時不時地站在一邊的我擠眉弄眼,炫耀他的勝利。
姚雪凝乘勝追擊,繼續發揮她的媚功去撩撥冷孜彥。之間她拿著一杯紅酒,搖晃了幾下,吸進嘴裏,然而並沒有吞下。她把這些酒全部喂進了冷孜彥的肚子裏。
我隻覺得自己的腳跟要站不住了,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隻要有人輕輕地碰一下我我就會倒下。為什麽冷孜彥的變化會這麽大呢?想當初我第一次陪他的時候,他明明不喜歡讓人用嘴喂酒的,當趙錢要求我這麽做的時候,他是厭惡的。就連我坐他的大腿上,他都是一臉不悅的神色。
今天為什麽破戒?隻是為了讓我難堪嗎?
我現在確實極度難堪了,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讓我鑽進去。
“冷少,你今天可算是對我熱情一點了,之前您一直對我冷冰冰的,讓我傷心了好久好久呢。”姚雪凝把頭靠在冷孜彥的胸前,用嘴去咬開了他襯衫的兩個紐扣,然後用她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撫摸著冷孜彥性感的鎖骨。
冷孜彥並不排斥,反而對姚雪凝的動作很是迎合,他說:“之前我是高冷了一些,因為魅夜的陪酒小姐太不懂事了,她們不配來陪我。隻有你才有這種資格。” 冷孜彥說著抓起姚雪凝白皙修長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親了一口。隨後,他又吻了姚雪凝的臉頰。
我聽著冷孜彥說的“陪酒小姐不懂事”,知道他是在嘲諷我,可我隻能站在一旁抿唇不說話。
姚雪凝感受到冷孜彥的主動,更加肆意妄為,解開了冷孜彥襯衫的所有扣子,分開兩腿坐在冷孜彥的大腿上,一雙手摸著冷孜彥性感的腹肌,還親了上去,我看到冷孜彥的身上滿是姚雪凝留下的唇印。冷孜彥的手也摸著姚雪凝裸露的後背。
一時間,整個包間的空氣都彌漫著曖昧的氣息,那樣張揚,那樣濃烈。
整個過程中,冷孜彥看都沒看過我一眼。應該說,從我進包間的那一刻起,冷孜彥就沒拿正眼瞧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