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安生
住個院又花了不少的錢,明明隻是犯了胃病,醫生還給我開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藥,我交醫藥費都交到心痛。
隻住院了一晚我就出院了,精神煥發地繼續去上班。Mary很是驚訝我竟恢複得那麽快,我笑著跟她解釋道隻是生了點小病。
怎麽能是小病呢?Mary張大了嘴巴,說道:“總監你都住院了!”
我笑著繼續解釋是瀟瀟小題大做了。
我出院的時候思思還一直擔憂著問我要不要多休息兩天,我一口回絕說不用,我那麽堅強的一個人。
思思瞪著我不滿地說道你就是喜歡逞強。
坐在淩瀟的車上的時候,我感到暈頭轉向的,車子明明開在寬闊平坦的大馬路上,她卻把方向盤弄得搖搖晃晃的。
我摸著跳到一百二的心髒,小心翼翼地問淩瀟:“瀟瀟,你不會告訴我你昨天才拿到駕駛證吧?”
淩瀟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道:“當然不是,拿證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開車,因為追我的人天天到公司門口接我。”
我垂眸沉思,嚴肅地對她說:“靠邊停車!”
淩瀟把車停了下來,我跟她換了座位,換我開。
“好熱。”淩瀟打開玻璃窗,清涼的風吹了進來,然而想到我還是個剛出院的病人,她立刻又把窗戶關上一點點,靠在窗邊打盹。
車子飛馳過高架橋,朝更加車水馬龍的地方開過去,然後淩瀟說我就閉眼睜眼就到你的公寓了啊。
跟淩瀟道了別,我等她的車完全消失在黑夜裏的時候才往回轉頭,一轉頭就看到了那個叫安生的男人。
我頓時皺起了眉,心裏一陣煩躁,“你怎麽來了?”
安生挑了挑眉,對我說:“我在這等你好久了,我就在你家樓下,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的眉頭皺得更深,我不冷不淡地說:“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
安生將兩手插進褲袋裏麵,我想起這個動作冷孜彥也經常做,心裏麵更加煩躁了。
他開門見山地跟我說道:“思思,你離冷孜彥遠一點兒,他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
安生還不知道我的名字,上次我騙他他也沒察覺。
聽他那麽一說,我冷冷地道:“這個我比你們誰都清楚,不用你來提醒我。”
安生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難過,他說:“為什麽你的語氣這麽冷淡,我以為你是個溫柔恬靜的人的。”
我冷笑,“溫柔恬靜隻是對熟悉的人,我跟你不熟。”
他苦笑,“好吧,你對我不熟可是你對冷孜彥也了解不了多少。你說你清楚你跟他之間不可能,可是你卻沒有保持理智控製自己的行為,這樣對誰都不好。”
“你到底想說什麽?”
安生看著我,眼裏帶著一絲苦澀,他說:“冷孜彥不是個好人,你不是第一個讓她心動的女孩子,十年前也有一個女孩試圖接近他,下場很慘。”
我低首,心中一片雜亂。
“用寶貴的青春去等一個虛妄的承諾,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愚蠢的行為嗎?男人有時候就是喜歡玩兒,他們結婚的對象往往不是他們最喜歡的那個人。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他也給不了你承諾給不了你婚姻,你給過他的快樂在他腦海裏隻是稍縱即逝,激情過後他選擇的還會是安定,跟著別人結婚生子,而你隻能在容顏老去中悔恨。”
我的臉色一定蒼白如紙,不然安生怎麽會問:“你還好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我搖頭,安生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我根本控製不住我自己。
穩了穩心緒,我平靜地對他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該怎麽做我心裏有數的,你回去吧。”
安生同情地看了我幾眼,默默地走了。
我回到公寓,走進浴室打開熱水器,任水嘩啦嘩啦的流下,眼淚也跟著嘩嘩嘩地放肆流。
水流了很久,我也哭了很久,當我終於洗好澡關掉水的時候,看著水表指針又往右走了好多,頓時心痛到不能自已。
躺在床上,手機的信息提示音又響了,是冷孜彥。我煩躁地扔掉手機不去看他的信息,被子往上扯著蒙住頭。
第二天翻開手機的時候發現冷孜彥發來的信息是“晚上十點,芬芳酒店”。
似是有好幾日沒有見到冷孜彥了,項目的事情他一點不急,反倒是我惶惶不可終日,真所謂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所以收到冷孜彥的那條短信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的地方,晚上下班之後就馬上去酒店了。
按照短信裏麵的時間,這個時候冷孜彥應該來了吧,可是沒有,我給他打電話他的手機也是關機的。我有點生氣,明明是他約我出來,可是他反而放我鴿子了。
冒失的服務員把湯灑在了我的衣服上,我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出來的時候被兩個高大的戴著墨鏡的男子給攔住了。
白洛薇從後麵走出來,兩手環胸,高傲溢於言表,“倪歡妮,好久不見。”
我立刻反應過來了,“短信是你發來的?”
白洛薇一步一步走近,“沒錯,是我。現在你還要狡辯嗎?你按時來赴約,不就正好說明了你對冷孜彥心存幻想嗎?”
我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想多了,我跟他待在一塊兒的時候都是在討論項目的問題。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是不會想去攀龍附鳳的。”
白洛薇已經過來揪住我的頭發,我拚命掙紮,那兩個大漢便過來死死地按住我的肩膀,將我的手擰在背後。
我痛得直掉眼淚,卻不肯喊出聲,白洛薇可是折磨我的肉體,但是不能踐踏我的尊嚴。
白洛薇用淩厲的目光盯著我,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將我活活吞噬,她語氣冷得如同北方的冰窯,“倪歡妮,上次宴會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今天該是你付出到家的時候了。”
我心裏一驚,在心裏哀歎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