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不出台
她沒有遲疑,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對我說:“馬上帶我過去吧。”
我像是懷揣著一隻兔子一樣在前麵引路,帶著桑姐來到了我闖禍的地點。
那男人還冷著一張臉,桑姐馬上貼了上去,摟住了他對我脖子,撒嬌似的說道:“廖先生,您是咱們夜色的常客了,這個新來的小妹不太懂規矩,一會兒我會好好教訓她的,今天這事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桑姐的主動讓男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他親了一下桑姐的脖子,鬆了口:“桑姐你親自開口,這個麵子我自然是不能不給。不過你這個員工做錯了事,應該由我來懲罰她吧。”
我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桑姐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她很快恢複平靜,笑道:“既然這樣,那就讓廖先生來決定吧,不過廖先生剛才既然說了要給我個麵子,那能不能稍微給她一點警告就好,不要太為難她了。”
男人拍拍桑姐的臉,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太為難她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桑姐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離開了。
男人真的沒有太為難我,隻是讓我繼續陪他。可是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灌了我好多酒。
喝得半醉的時候,我聽到他在我耳邊噴出灼熱的氣息,“陪我出去睡一晚,怎麽樣?”
我的頭有些暈,但是“睡一晚”幾個字還是很清晰地刺激著我的神經中樞,我拚命搖頭,他於是在罵了一句“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之後又繼續灌我酒。
陸博揚的電話響起,我暈暈乎乎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他聽到我有些醉意朦朧的話語有些生氣也有些心疼,我都似乎看到他輕皺眉頭的樣子了。
他說:“你在哪個包廂,我馬上過去找你!”
我輕輕地笑著,“我怎麽可能告訴你?告訴你讓你來踢我的場子啊?”
我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接過遞到嘴邊的那杯酒繼續喝。
好不容易捱到了結束,客人對我賣命陪酒的態度還算是滿意,他從錢包裏抽出幾張嶄新的紅色鈔票放到茶幾上,說那是給我的小費。
看到鈔票我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我原本以為我弄濕了他的褲子他一分錢的小費都不會給我了,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大方。
攥著幾張粉紅的鈔票,我有些踉蹌地走出了包廂,卻猝不及防撞在了一個健壯的軀體上。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隻說道:“廖先生,你怎麽又回來了,我已經下班了,不能再陪你喝酒了。”
那人卻不由分說地將我搖晃的身體一把定住,直接把我抱起放到了車上。
我有些累有些醉,就把眼睛閉上了幾分鍾。
車子行駛在寬闊的大馬路上,我微微地睜開惺忪的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上了別人的車。
我努力地撐開眼皮,想要看看開車的那個男人是誰,可是我看不清楚,下意識地覺得他就是我剛才陪的那個廖先生。
我使勁地睜眼看著前方,忽然抓住了駕駛座上男人的手,驚慌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不出台的,你讓我下車!”
男人不理我,自顧自地開著,我鬧得更凶了,在車裏亂踢亂踹,幾乎有一種他不讓我下車我就跟他同歸於盡的衝動。
看著依舊無動於衷的男人,我憤懣地低下頭去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他似乎痛苦地皺了皺眉頭,可是卻沒有因此而還手。難道在我麵前的人不是那個廖先生?不是廖先生那會是誰呢?
頭昏腦脹的我把眼睛睜得更大了一些,可還是隻看到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男人終於把車停了下來,拽著我的雙手,說道:“歡妮你冷靜點,我是陸博揚,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半明半暗的眼睛呆呆地望著他,似乎熟悉,又似乎是陌生的。
他突然一把把我拉進了懷裏,大掌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輕輕地說道:“歡妮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我昏昏沉沉的,可是心裏卻堵得慌,那種不安和難受的情緒在醉酒之後反而顯得更加清晰,我撲在男人的懷裏痛哭流涕。
掀開沉重的眼皮,我發現周圍的擺設很是雅致,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酒店裏,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可是我自己卻滿身酒氣,就連長發上都是烈酒的味道。昨晚喝酒喝到斷片了,似乎是有個男人送我回來的,可是我不記得那個男人是誰了。我捂著腦袋使勁地想,可是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而且頭痛得厲害。
我手肘撐在雪白柔軟的床單上,想要起來給自己倒杯水,門突然在這時候開了。
進來的是陸博揚,原來昨晚把我弄上車和帶到酒店來的人是他。
“妮妮,你醒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向我走過來。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臉上有些尷尬,不僅僅是因為昨晚喝斷片了在他麵前出了糗,還因為一大早起來我還沒有刷牙洗臉化妝,整個人都是亂糟糟的樣子,一點兒形象都沒有。
“那你先去洗個澡吧,一會兒我帶你下去吃早餐。”陸博揚把一束新鮮的百合放在了床頭,對著我微笑。
我連忙翻身下床,跑進浴室去了。可是才進去我不得不又跑了出來,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換洗的衣服。
陸博揚看到了我煩惱的樣子馬上明白了過來,他說:“衣服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他說著拿過桌子上那個牛皮袋子遞給我,說道:“快進去洗吧。”
我臉紅接過陸博揚手裏的袋子,再次跑進了浴室。浴室裏水霧氤氳,細膩的泡沫揉出微微的聲音,溫水衝洗著我的軀體。
關掉花灑,我用幹毛巾裹著粘濕的頭發,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陸博揚馬上過來拉著我坐下,說道:“我來幫你吹頭發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猶豫著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