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苟且
我眼神迷離的眼睛乍然對上一雙複雜、深沉的眸子,忍不住心頭激蕩,胸中所有的氣息立刻被攫走。他的嘴唇冰涼冰涼的,好像是剛吃完冰棒一般,貼著我有些溫熱的唇,形成冰火兩重天的對比。那涼唇由上而下罩著我的唇,我的唇在他的唇下似乎變成了一顆果凍,他細細地品嚐著,不知饜足地索取。
不知吻了多久,他冰涼的唇已經變成炙熱的火焰了,燒得我熱汗淋漓,燥熱無比。
“你有反應了,”他的唇放開了我一瞬間,“你真是個禁不住誘惑的女人,離開了男人你真是活不下去了。”
炙熱的火焰瞬間被澆滅,我感受的隻是無邊的寒冷,這話太冷太冰,冰得我深深打了個寒噤。
他,永遠是傷我最深的那個人!
似乎早已料到我要反抗,不等我揚起自己無力的手,冷孜彥已經率先一步單手將我兩手擒住舉過頭頂釘在門板上。我痛苦地哼了一聲,他的情欲像暴風雨一樣瘋狂地湧來,他凶狠的吻我,咬我,空出的大掌更是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粗魯地穿梭,揉捏。
薄薄的衣料,根本擋不住他手掌的炙熱滾燙,我的身體逐漸升溫,升溫,無盡的汗水從毛孔處沁了出來,打濕了我單薄的上衣。
冷孜彥痛苦地悶哼一聲,扯開了我被汗水打濕的衣服,無情地在我身上製造歡愉,一陣又一陣,像是海邊的浪,還未完全退去已經重新湧來。
“夠了……夠了,冷孜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他環在我腰間的那隻手抬了起來,輕輕地撩起我額前被汗水打濕的擋住眼睛的碎發。他喘著粗氣,沙啞著聲音說道:“不夠……要你,怎麽都不夠……”
他說完繼續在我身上馳騁,情到濃時,忽而他輕笑了一聲,“是全新的感覺,洗手間,真是一個偷情的好地方,以前我怎麽沒發現這裏感覺這麽好呢?”
他說得雲淡風輕,我卻感到羞愧不已,我從最初的掙紮、反抗,到後麵無力的沉淪。兵臨城下,他攻城掠池。我全力反抗,最終還是潰不成軍。瀲灩的眸子再次被染濕,卻不是因為淚水,而是汗水。
冷孜彥,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麽禽獸!
“你又在心裏罵我禽獸了嗎,嗯?”他的頭抵在我的肩上,猛然張開嘴在上麵咬了一口,我已經記不得這是他第幾次咬我的肩頭了。而且每次都咬同樣的地方。那上麵的傷口總是好了又傷,傷了又好,反反複複,仿佛永無止境。
“哼哼,”我痛苦地哼著,哀求道,“快住口,我的肩膀要廢了……”
他放開了嘴,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倪歡妮,這就是我的作風,不滿意別人覬覦我的東西,就要在上麵做個記號,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標記,下次你要再敢跟別的男人睡,就讓他看看我在你身上烙下的印,我看他還敢不敢睡!”
我抿著唇,在這一刻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他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我在他心中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份量呢?淚水滑落,滑到嘴角,有點甜有點鹹有點苦。
這是,愛情的味道?
快十年了,我還能等到他的愛情嗎?如果等不到,那麽這一刻就讓我跟著他一起沉淪,抵死纏綿吧。
我忽然主動起來,熱情地環住了冷孜彥的脖子,我這麽做也是為了讓他相信我是依戀他的。希望我的這點兒討好,可以讓他感受到那麽一點我對他的愛。
我的主動讓冷孜彥徹底失控,他將我所有的衣物褪盡,緊密貼合之中一直瘋狂地吻著我,直吻得我暈頭轉向。可我不後悔,撕裂般的痛,痛到徹骨,可是那些痛苦的淚,我心甘情願為他流。可是在我渾身無力隻能軟軟地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卻殘酷的一把將我推開。我瞬間呆住了,疲軟的身體急急地向後倒去,我急忙扶住身後的門把,才不至於倒下。
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像法官一樣審判著我,他說:“倪歡妮,你真不要臉!”
我抬起氤氳著水霧的眸子,乍然與他那雙清冷如同冰天雪地一般的眸子交錯,他的眼底一如既往地是嫌棄與鄙夷。
心髒,仿佛瞬間停止了跳動,得不到愛的心,就像是失去了水的魚,再沒有一點兒生機了。我的心,是被他親手摔成了碎片的。而他,看著我碎了一地的心,若無其事。
我苦笑一聲,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和妝容,淡淡地說道:“是啊,我不要臉。可是冷公子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據我所知,你跟白小姐的婚禮過幾天就舉行了吧,這個時候您不在家陪著你的未婚妻,卻跑到餐廳來找我做這種苟且之事,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LS集團的股票要跌得比陸氏集團還糟糕吧。”
他斜睨了我一眼,冷哼一聲,“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想讓我的公司因為你一個女人而毀於一旦,你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今天的事情,隻當是給你的一個警告,那天在海邊,解決的是你我之間的恩怨,可是你傷害的不僅是我還有我的妹妹,你欠欣汶的,今天我就當是為她討回來了,你走吧,我不會再跟你追究了。”
我深吸口氣,才艱難發出聲音,“是嗎,冷公子還真是疼愛自己的妹妹呢,是啊,我罪不可恕,多謝冷公子給我這個機會彌補自己的過錯。那麽,從現在開始,我不欠你們冷家兄妹的了,不欠你們任何一個人了。我也希望冷公子可以說話算話,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了,我,卑微如塵埃,下賤如車輪,不是冷公子這種高雅矜貴的人應該見的人。既然我欠下的債都還清了,那我就先走了……麻煩冷公子讓一讓。”
冷孜彥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麽,然而我最終是什麽也沒聽到。他頓了頓,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腳步挪開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