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囹圄
風芷淩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她看見一個臉大如盤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根二尺餘長的刺鞭站在她麵前，刺鞭細長的銀白金屬反光刺得她眼睛不自覺眯了一下。
這是一個密閉、幽暗的房間，房間裏點了許許多多紅色的蠟燭，就像是幽冥地獄裏躍動閃爍的鬼火。
而她，正靠坐在房間中央的一個木樁上，手腳都被鐵鏈鬆鬆垮垮的鎖住，她身體稍微一動，房間裏就響起金屬碰撞的沙沙聲音。
我這是，被綁架了嗎？
“這次這個年紀大了點……”男人說。
風芷淩腦子快速地運轉著，眼睛透過白紗，飛速地看了看目前的處境：鎖住她四肢的粗鐵鏈綁在在一個大型木架上，連接到了地麵，木架旁邊擺著一個類似兵器架的東西，上麵有各式各樣的鞭子——軟鞭、硬鞭、長鞭、短鞭，金屬的、皮質的、麻繩的，細的、粗的、尖頭的，帶羽毛的、帶皮穗子的、帶軟刺的……房屋四壁上，也陳列著各式各樣見所未見的“兵器”，看得她毛骨悚然。
她想起了錦雲描述過的自己妹妹的死相，頓時明白現下的處境是怎麽回事了。
男人用伸出刺鞭去挑她的頭紗，她偏了一下頭，想要用手去擋，卻發現她雙手的鐵鏈鎖得雖然鬆垮，卻剛好讓她觸碰不到自己的身體。她用力扯了扯鐵鏈，脖頸頂著刺鞭，掙紮著站起來，問道：“你想幹什麽？”
男人不為所動地說道：“別動，小家夥，這刺鞭可不長眼睛。”
“我勸你，趕快放開我。”風芷淩冷冷道。
“喲，口氣挺大啊。我倒是說說，我不放你，你能拿我怎麽樣？”男人不屑地問道。
“你要是不放我，會死的很慘。”風芷淩語氣裏透著強硬。
男人大概是沒有什麽耐心了，停下了在風芷淩臉上遊走的刺鞭，直接用手一扯，把風芷淩的頭紗整個撕扯下來。
看到她頭發和眼睛的那刻，男人身子向後一退。
風芷淩怒狠狠的盯著他，妖紅色的眼睛在滿屋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更加鬼魅。
男人罵了一聲：“他媽的，你是什麽怪物？”
“我是你惹不起的怪物。”風芷淩咬牙道。
男人繞著她上下左右看了片刻，突然笑道：“好，哈哈，很好，這次的祭品倒是挺別致。年紀雖然大了點，不過品相不錯。這小臉蛋，當真是好看的緊。這小身材，當真是妙不可言哪。”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她身邊，伸手就要去摸風芷淩的臉。
風芷淩盯著男人，吼道：“你敢動我！”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大笑道：“喲，脾氣很大呢，真叫人興奮呐。別著急，一會就讓你知道，我不但敢動你，還會有好多花樣動你。”
說完，繼續用手背蹭了蹭風芷淩的臉，又慢慢地往下移去。
風芷淩避無可避，隻能拚命掙紮。
這回，任風芷淩再怎麽喊罵，他都沒有停止，雙手在風芷淩周身上下肆意地遊走。隨即，他一層一層，剝
開了風芷淩的衣衫。
“畜生！不要再動了！你給我停下來！”風芷淩開始失控地喊起來。
剝到隻剩下最後一件貼身中衣時，他終於停下來，拿著刺鞭對著風芷淩的右肩窩，硬生生地刺了下去。
“啊……”疼痛襲來，風芷淩一聲冷哼，鮮血從刺鞭尖端裏溢出來，把她的中衣染紅了一片。
“繼續叫，叫啊……”男人又在風芷淩左肩窩同樣的位置了紮了一個窟窿。
“你個畜生！”風芷淩強忍皮肉被刺開的著痛，大罵道。
“嗯，罵的好，”男人收起刺鞭放在旁邊的木架上，冷冷道，“該給你點好東西嚐嚐了。”
風芷淩趁機喘了幾口氣，看了眼他手上的動作，旁邊木架上有好幾個木把手，男人盯著風芷淩，咧嘴陰笑起來，雙手在其中一個木把手上往下一扳，屋內隨即響起了齒輪摩擦的聲音。
風芷淩被那聲音刺激得汗毛直立，一種可怕的預感爬上全身。
接著，她的雙手被鐵鏈強製性向左右兩側慢慢拉開，雙腳腳踝被鐵鏈緊緊扣在一起，整個身體被慢慢地繃緊立直，她被吊離了地麵，完全打開
身體展開在那個男人麵前。
男人從木架上抽出一根滿身軟刺的長皮鞭，在手裏抖了抖，忽然麵露凶光，往風芷淩身上狠狠的抽了一鞭。
“啊……”風芷淩避無可避的挨了這一鞭，身上火辣辣地疼，眼淚差點蹦出來。
男人聽到叫聲，更加興奮起來，揮舞著鞭子，一鞭一鞭不停地風芷淩身上抽著，邊抽邊大笑道：“對，喊吧，叫吧，好極了，哈哈……”
風芷淩渾身被抽的疼痛不已，一陣接著一陣，快要麻木了。她幹脆不再叫喊，咬牙強忍著巨痛，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淚止不住地滑落。
“我叫你喊，聽到沒有？”男人繼續揮著皮鞭，騰出一隻手去撥了一下旁邊的把手，將風芷淩轉了個身，背對著他，然後對著她的背繼續不停的抽著，“我叫你給我喊，喊啊！”
風芷淩緊咬著嘴唇隱忍著，唇上滲出了血跡。
男人抽了一陣，沒有聽到她的叫喊反應，有點惱怒，他丟掉皮鞭，換了另外一個工具。風芷淩看不到他拿了什麽，但是背上重重挨了一下後，她大概明白了，那應該是包裹著許多細小皮穗子的，手腕粗細的粗軟鞭。
這條粗軟鞭上布滿蓬鬆的一指長的小穗子，每條短小的皮穗子都結實無比，一鞭下去，她的衣服立刻被抽裂開了一道口子，皮肉上留下一大片如同被一排鋼針劃過的痕跡。
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斷地襲來，鋼針一排又一排的掠過她的背上、肩上、腰上、腿上，每一寸皮膚……
風芷淩絕望地想著，大概今天，自己會像錦雲妹妹那樣，屈辱地死在這裏了吧?
她沙啞著嗓子道：“畜生……是不是你、指使紅毛怪去強搶女童，再找那個，那個什麽道長，欺騙薊城的老百姓……讓大家送女童當祭品……都是，都是你幹的吧？”
“你說的對，紅毛妖是我們放出去的。不過，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現在你隻能乖乖的在這裏被我玩
弄……”
這時，門吱呀一聲，密室裏走進來另一個男人。那人輕車熟路地關上門，對著屋內問道：“馮弟，今日怎麽樣？祭品可還滿意？”
“趙兄，你來了。”姓馮的男人回頭應了一聲，推了下木把手，把風芷淩轉過身來，揮著粗粗的穗子軟鞭對著風芷淩胸前又是一下，一片細密的鞭痕從她左頸側到右腹部，胸前的衣服被撕裂成了條狀。
他興奮地道：“趙兄來看看，今日這個祭品，是不是很別致呐？”
新來的趙姓男子走近一看，看到了一雙正憤怒地盯著他們、宛若噴火的紅眼瞳，先是一驚，而後又大笑起來，道：“果然是尤物！這美色真是天下少有，更何況是這一頭紅發、這紅色的眼瞳，真是別致的很啊！”
“趙兄怎麽想？”男人挑挑眉，問道。
“馮弟，這次的祭品是歸你所有，我自然是不能奪人所好的。隻不過，馮弟如果不介意的話，享用完初
夜之後，可否讓給我品嚐一下？”新來的男人滿臉淫邪地道。
“哈哈，趙兄難得有這種要求，我自然成人之美。”
男人放下了鞭子，伸手捏著風芷淩的臉道，“確實是個美豔的小妖貨，唷，真是舍不得弄傷你這細膩光滑的皮膚呢。”
男人說完，鬆開她的臉，轉身扳下了另一個把手，齒輪聲隆隆響起，風芷淩被慢慢放倒後仰，成了平躺姿勢，整個人被鐵鏈拉扯著懸在空中，雙腳被鐵鏈拉扯著用力向兩側分開，成了一個大字型。
“今天我興致不錯，玩點兒細水長流的。”男人說道。
風芷淩覺得自己快要被五馬分屍了，兩條胳膊似乎要硬生生往兩邊扯斷，手腕和腳踝上的鐵鎖扣把皮膚刮破了好幾層，冷鐵嵌入肉裏，卡的骨頭疼。一顆腦袋吃力的向後垂著，細長的脖子被強製的抻開，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難再提上來。
男人轉身走到旁邊取來一碗藥湯，掰開風芷淩的嘴，想把藥給她罐下去。
風芷淩試圖扭頭反抗，新來的趙姓男子過來一起用力固定住她的頭，不停嘲笑道：“這小妖貨真夠潑辣的。夠你好好玩的了。”
連續兩碗辛辣的藥湯被強製性灌進嘴裏咽了下去，那人又舉著一隻蠟燭，將蠟油一滴一滴，滴在風芷淩裸
露在外的皮膚上，滴在那些觸目驚心鞭痕上，脖子，胸口，腹部，大腿……無一幸免。
滾燙的蠟油刺激著皮開肉綻的傷口，疼得她渾身顫栗不已，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傷口已經疼得麻木，連微末的掙紮都不再有力氣，隻能任由那男人在自己的全身肆意蹂躪玩
弄著。
“大師兄……”風芷淩閉眼默默想道，“對不起，我今天可能、就要死在這裏了……”
“你們，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風芷淩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喊道。
不知道被虐了多久，那湯藥開始起了效用，風芷淩察覺到體內開始燃起一股莫名的邪火，渾身開始發軟，耳根開始發燙，心髒也加速跳動起來，周圍的一切動作和聲音被放大的更加清晰，她似乎能聽到自己血液在體內快速流動的聲音。
她的大腦越來越懵，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嗓子裏忍不住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那兩個男人在她麵前，一個在旁邊大笑，一個正準備剝開她最後一件衣物，欺在了她身上……
就在這時，一陣劍氣劃過，兩個男人倏然倒地。
風芷淩努力地半抬著頭，想看看是什麽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