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秘而不發
“雒陽王氏！？”
李恪皺起眉頭看向的麵前的賊人。
雒陽倒是有王氏，而且還不止一個，但都是些小門小戶。
也就和共馨家相同。
放在普通的縣城中到算得上號。
可放在雒陽根本排不上號啊！
他們能有財力招募災民訓練城死士？
而且聽這賊人所言，在他們之前還有死士在山中訓練。
看來所謂的雒陽王氏也隻是假托其名罷了。
這群人的真正麵目絕對不是雒陽王氏。
不過李恪此刻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但是李恪沒有馬上說出來，而是繼續向麵前的賊人發問。
“你可還還記得你們在那個山裏訓練？”
賊人搖了搖頭。
“小人確實不知。”
“入山和出山都是在四麵密封的馬車之中。”
“我隻知道大致的方位，具體在何處便不知道了。”
李恪點點頭問道：“那大致方位在什麽地方？”
“是在長安以南的秦嶺山脈，還是在雒陽南麵的伏牛山脈？”
賊人連忙開口說道：“應該是在在雒陽南麵。”
“因為我們前來長安的時候路過到了潼關。”
“當時還檢查我們的路引。”
李恪繼續追問道：“誰負責將你們轉運到長安？”
“那你們十幾日前到長安時住在什麽地方？”
“誰負責指揮和安置你們，他長什麽模樣！”
“那人死了沒有？”
李恪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使得賊人陷入了短暫沉默。
“小人不知道是誰負責的轉運我等。”
“我們在長安城中住在平戎坊！”
“安置我們的人是長安本地人。”
“指揮我們的人是為雒陽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指揮我們的人已經服毒自盡了。”
李恪點點頭對著賊人問道：“安置你們的人，你還記得嗎？”
“他長什麽樣子？”
賊人思索片刻後說道：“他主要和首領接頭，我隻是老遠望見過他，並未近距離接觸過他。”
“他是長安本地人，也是首領告訴我的！”
“我知道的我全都說了，還望大人放過我們！”
李恪聞言對著親衛一揮手。
親衛當即鬆開了被按在床榻上的賊人。
“現在我不能放了你們！”
“要等事態平息之後，才能放你們離開！”
聽到此言，床榻上的賊人當即怒吼一聲。
“你騙人，你說放過我們的！”
“你……”
“大人是為了保護我們，你閉嘴！”
“多謝大人！”
李恪輕笑一聲，示意親衛將他們兩人帶走。
崔豹見宋千流真要放過兩人。
於是連忙上前說道：“王爺，這等賊人怎可輕易放過！”
李恪看向崔豹。
“崔豹，他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況且他們也是河南道的災民。”
“去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他們為了謀條生路賣身。”
“為難他們沒有什麽用。”
崔豹聽後抿著嘴點點頭。
王爺就是這點不太好，對百姓有點太好了。
於是他對著兩個賊人的背影說道：“你們倒是走運了，遇到了吳王殿下。”
“若是換成其他親王，不把你們碎屍萬段都是便宜了你們！”
原本準備老實被罵的兩個賊人當即一愣。
“你是去年到河南道賑災的吳王殿下？”
崔豹昂著頭看向兩人。
“不然還會有誰？”
“也就是你們遇到了吳王殿下。”
“帶走帶走！”
“免得他們又得寸進尺！”
崔豹揮手讓親衛押走兩人。
接著他又扭頭看向李恪。
“王爺，如今你可有什麽思緒？”
李恪默默點了點頭，隨後帶著眾人來到中堂。
“如今本王已經知道謀劃了此次刺殺的幕後真凶是誰了。”
崔豹、楊興和共仁聞言紛紛看向李恪。
李恪迎著三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長孫無忌！”
聽到李恪的話，三人皆是一愣。
長孫無忌？
不是李泰嗎？
李恪看到了三人臉上的驚愕。
“你們也見過李泰行軍布陣的本事。”
“安排行刺比行軍打仗各位複雜。”
“讓他來安排，他沒有那個本事！”
“而且他先前手下都是文士，哪裏會去培養死士。”
言畢，李恪看向三人，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此事本王不打算明著調查或匯報！”
“你們今日得知，也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共仁皺起眉頭，起身對著李恪拱手行禮。
“王爺，若是如此，那我們豈不是白白遭到他們的行刺！”
“若是沒有線索就算了，可是現在明顯有線索，怎麽還.……”
李恪抬手打斷了共仁。
“我知道你們心中都有不忿。”
“但是我此次偃旗息鼓，不是怕了長孫無忌。”
“而是要營造一種氛圍。”
“一種讓整個長安城都惴惴不安的氛圍。”
“同時我這次偃旗息鼓是為了攥緊拳頭先後收縮。”
“等到下一次我出手之際，便是風暴降臨在長安城之際。”
言畢，李恪起身對著楊興說道：“提前準備兩個死囚。”
“若是有人追問活捉的賊人在什麽地方，你就用死囚的腦袋答複他！”
“就說賊人拒不交代，被本王殺了泄憤！”
楊興連忙拱手應諾。
接著李恪又看向崔豹。
“我準備閉門研究一段時間，府外的事務你多多留心。”
“有什麽風吹草動馬上向本王匯報！”
“除了秦伯父他們，還有太子之外，誰來都不見。”
“當然，宮裏來的人還是要見一見的。”
“王妃這幾日也可能和本王一同研究。”
言畢，李恪對著共仁一揮手。
“二弟，你隨我來。”
……
此刻的長安城的街道上充斥著兵將。
路上的行人被嚴格核查信息。
一些解釋不清楚的百姓直接被扣押下來，等著各坊的裏長和坊耆老前來領人。
原本遊走在灰色地帶的幫派和社團分子遭到了大規模的清理。
一些本地的遊俠也遭到牽連。
幾個不識相的遊俠還想著賄賂金吾衛疏通關係。
結果回應他的是金吾衛兵將們的老拳。
暫時管理左右金吾衛的柴紹將脾氣全部發在了手下的將軍和中郎將、折衝都尉身上。
而這些人便將怒火發泄到了跟下一級的軍官身上。
層層訓斥之下，如今的金吾衛如同一個火藥桶一般，每個金吾衛都恨不得將刺殺李恪的賊人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