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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會種田記

  那之後半個月,南大陸下了場大雨,這場雨足足降了三天,正式宣告雨季的來臨。也是這時候,喬越獻寶一樣搬出整套的雨季裝備,讓郁夏試了試他一點點扎出來的草帽和蓑衣,然後蹲下來親手給她換上底子厚厚的木屐。


  木屐的底部是深深的鋸齒,能抓地,同腳接觸這面被仔仔細細打磨成弧形,穿起來反而比粗製的牛皮底鞋舒服。換上這個鞋,郁夏在山洞裡走了幾步,跟著就撲進喬越懷裡,給了他一個用力的親親。


  「阿越你最近就偷偷在做這個?」


  喬越抱著她讓慢點走,為了防水鞋底做得厚,走快了容易崴腳。郁夏靠在他懷裡蹭了蹭,自信表示不會,經受過高跟鞋的考驗,木屐稱得上十分友好。


  郁夏又走了幾步,新鮮勁過了就把這身雨季裝備脫下來,草帽和蓑衣掛上洞壁,鞋子放在石床邊。


  都收妥了才問:「只做了一套嗎?你自己呢?」


  「我壯實,不著急,後面慢慢做,夏夏你跟著就要進林子去採集菌菇,你先換上。」


  郁夏拍拍撲著獸皮的石床,讓他坐過來,看喬越坐下來了就伸手挽上他胳膊,將頭靠上他的肩:「笨蛋你也要出去打獵,打獵比採集更不容易,再說我還有牛寶寶。」


  「……」聽她這麼說,喬越有點委屈,「夏夏你不高興嗎?也不誇誇我。」


  郁夏拿額頭抵著他肩頭,一時之間也看不清表情,直到她抬起頭來喬越才發覺人在笑他,她眼神亮亮的,笑吟吟訴說自己多開心,誰都有喜歡的人,誰都希望自己在對方心裡足夠重要,或者說最最重要。郁夏沒要求過喬越要把她放在第一的位置,喬越是這麼做的,一直以來都是。


  郁夏說想弄點羊絨線,他就給做紡輪。盤算著雨季要來了,他就緊趕慢趕趕出這一身。


  哪怕一直以來健康寶寶都是郁夏,反而他總是生病,喬越最先想到的也不是自己,他把自己放在第二的位置,考慮過草帽和蓑衣趕出來之前打獵要冒雨的問題,告訴自己說為了不給夏夏增加工作,每天回來都得灌一碗薑湯才行。


  他還在說,說第一次做慢一些,後面就快了,也耽誤不了什麼。


  郁夏點點頭,回應道:「回頭我們一起做,我幫你做,這樣更快一些。」


  說著,郁夏還扳起手指頭算了算,計劃給阿金和石頭也做上,能不能穿習慣是一回事,有些東西,放那兒有備無患。


  進入雨季之後,打獵的時間不像之前那麼隨便,下著大雨的時候出去也不太會有收穫,勇士們隨便都有大把空閑,他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搓草繩編草帽扎草墊,糙漢子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


  郁夏聽著山洞外面淅瀝瀝的雨聲,倚在喬越身邊有一茬沒一茬的閑聊。說得正高興,就聽到打濕的光腳丫子在石台上跑動的piapia聲。扭頭一看,是阿金冒著雨飛奔過來,牛獸聽到腳步聲就甩了甩尾巴,它哞了一聲,看是這個棒槌才趴回原處。


  阿金一臉興奮在石台上招呼說,部落里的勇士準備雨中摔跤,他力氣大,他要參加,讓越哥和嫂子去給他助威。


  喬越根本沒聽見阿金在說什麼,他眼中只有那雙踩著泥水飛奔過來的大腳丫子,阿金雙腳上全是泥,本來乾燥的石台都讓他踩出成串的泥腳印。


  這對潔癖來說,不能忍,哪怕只有輕度潔癖……


  喬越感覺從阿金露面起,他的腦子裡就放起鞭炮,炸了個噼里啪啦。郁夏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沖阿金搖搖頭說:「下雨天和火鍋更配,我材料都備齊了,正準備煮火鍋。」


  阿金沒怎麼聽懂,一臉新奇問火鍋是什麼。


  郁夏說是好吃的。


  「比石板燒更好吃?」


  「一樣好吃,這兩樣不是一種滋味,」郁夏還說呢,說不耽誤他,讓他趕緊摔跤去吧,玩個盡興,阿金就不幹了。剛才摩拳擦掌說要和別人在大雨中決出個高下的大個子再也想不起摔跤這項發泄精力彰顯力量的活動,他眼裡心裡只剩下吃,比起吃,慶祝雨季到來的活動就缺了點吸引力。


  阿金對美食既虔誠又執著,他丁點猶豫也沒有,直接將摔跤什麼的拋到腦後,催促郁夏行動起來,問她要不要幫忙生火以及搬鍋子。


  這時候,喬越終於還是忍無可忍了,讓他滾去將石頭找來,讓石頭過來幫忙:「把你腳上的泥沖乾淨,石台也要刷一遍,真臟。」


  平常用來烤肉烤菜的石板移開了,阿金才磨好沒多久的石鍋被挪上來,郁夏開始為湯底配料,這個環節沒法假手他人,至於慢一步趕來的石頭,被喬越監督著將腳上的泥洗乾淨以後,他就做起洗菜切菜的工作,坐在菜墩前面埋首切切切。


  阿金在刷地,他雙手不夠巧,就是一身蠻力,取水劈柴打石鍋之類的一把罩,找不到事做的時候就被喬越派去給山洞擴容,再不然刷地。


  看大家都忙活起來,喬越去幫郁夏添柴看火,郁夏守著鍋子咕咚咕咚熬著湯底,她配料很齊,又加入了能夠代替辣椒使用的爆炸果,多熬一會兒,略有點嗆鼻的香味就逸散開來,再熬一會兒,只看見半鍋紅湯咕咚咕咚冒著泡,嗆鼻的感覺慢慢消失了,香味變得濃郁以及醇厚,各種調味料在不斷的加熱之下慢慢融匯到一起,融成令郁夏深感熟悉的饞人的味道。


  阿金趕緊將石板刷乾淨,刷乾淨以後就催促石頭快點切,別這麼磨蹭,又試圖往鍋子旁邊湊,看著紅紅的湯汁在鍋里翻滾,他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問能放肉了嗎?放肉放肉!


  郁夏搖頭,表示不行。


  他托著腮幫子等了一會兒,問還沒好嗎?


  「還得等等。」


  阿金剛才還沒覺得,一回身就前胸貼後背了,他捂著肚子喊餓,郁夏好像沒看到那副可憐樣,全然不為所動,她一字一頓說:「不、行。」


  配料放足了,湯還要熬一會兒,等它出味兒,這個時間郁夏也沒坐在旁邊乾等,她把最近兩天存下的豬排骨收拾收拾,讓勁兒大的阿金洗乾淨手幫忙撕成一匹一匹,丟到專門煲湯那口石鍋里去燉著,又從那一小堆蔬菜裡面挑出四個口感酷似蘿蔔的,洗乾淨切好放在旁邊,等回頭加進去。


  這就是一鍋「蘿蔔」燉排骨,吃完麻麻辣辣的火鍋喝它半碗挺好的。


  阿金催到第八遍的時候,郁夏感覺差不多了,可以往裡丟菜。她挑出澱粉含量低不容易葷湯的先放下去,葷素搭配著放了一大堆,又看了喬越一眼,讓他加兩根柴。


  郁夏每隔一會兒就拿長筷子在鍋里撥一撥,看丟下去的肉片已經捲成美味的形狀,就宣布可以開動了。


  「小火煨著就行,注意別讓火熄了,吃吧,都已經熟了。」郁夏一邊說一邊給喬越夾菜,讓他先吃點素的,喬越看著阿金一漏勺下去全是肉,覺得等自己吃完菜這一鍋可能已經清空了……


  不過先吃菜是對的,這邊的伙食油腥太重,過來之後他就沒饞過肉。


  喬越隔一會兒往灶膛里加點柴火,保證火不會熄,又不會因為太旺很快就把鍋底燒乾。他吃著碗里用油水煮出來的蔬菜,看阿金一口一口往嘴裡塞肉,紅油煮過剛從鍋里撈出來的滾燙的肉啊,燙的他跳腳也不捨得吐出來,嘴裡還含糊說著什麼,依稀能聽出是好吃。


  石頭動作也快,他一邊品位火鍋帶給味蕾的享受,還抽空嫌棄了阿金一把:「我切了很多菜,你不用這樣。」


  喬越更直白一點,他完全不怕戳爆阿金的脆弱的小心肝,表示看他吃成這樣食慾都快沒了……


  有這種兄弟,媽的,真是丟臉。


  郁夏一邊吃,一邊給喬越做營養搭配,還抽空去看了看燉湯的鍋子,這才笑吟吟說:「別人吃得高興才是最好的捧場,我覺得挺好。」


  說著又問他們火鍋怎樣?


  傻大個拍拍胸口把一大嘴肉咽下去,滿臉嚴肅說:「是天神的恩賜!和石板燒一樣好吃!不!這比石板燒更好吃!」說完又加入到撈肉的隊伍里,一邊撈一邊說嫂子真會心疼大家,就給越哥吃菜,生怕肉不夠分。


  郁夏一臉純良:「喜歡吃肉就多吃點。」吃完便秘的話也不用擔心,一副中藥下去保准疏通。


  石頭還在說,說這個雪季吃著肯定舒服,越吃越暖和。


  「湯里紅紅的這些是爆炸果熬出來的?這是爆炸果的味道?」


  「是啊,是爆炸果,」郁夏習慣叫辣椒,「這個生吃不太合適,做配料很好,能提味,回頭你們多采些,把它晒乾之後打成粉裝進石罐里,烤肉也可以灑一些。」


  紅湯有後勁的,剛開始吃感覺也就那樣,到後面辣味會加重,阿金感覺滿嘴麻麻辣辣吃幾口就伸出舌頭來扇扇風的時候,火鍋那股饞人的味道已經穿過雨幕,傳到山腳下的摔跤場所。


  有人動了動鼻子,好香。


  越來越多的人無心比賽,他們頻頻扭頭,順著香味飄來的方向看去——


  那是喬越的家。


  「太香了,我烤的肉怎麼就沒這麼香?」


  「阿越真幸運啊,能搶到阿夏這麼好的女人。」


  「羨慕的話,你可以找他打一架,用配偶做賭注!」


  還真有人為此動了心,看他們躍躍欲試準備去揍翻喬越,就有個生性不那麼率直反而腦筋比較活泛的,適時提醒了一句:「我覺得阿夏不是你們能夠掌控的女人。」


  她看起來柔柔順順的,很好說話的樣子,不管持家的本事或者採集的蔬果量都讓勇士們自愧不如。看到她就忍不住回想起很久以前,石矛石斧石刀誕生之前,那時候狩獵隊出去通常是送命,很少會有收穫,部落要維生主要依靠女人們外出採集,要擴張也得靠女人多生……南北大陸都有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是以女性為尊,那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這麼嬌小這麼漂亮的阿夏讓他們回想起這些從老人們口中聽來的故事,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已經感覺到她無所不能。


  部落里別的女人嫉妒她的強大,背後議論她,她不在意。


  同樣出自巴蛇部落那幾個抱怨她以前不為部落做貢獻,讓部落淪落到那樣的境地,到異鄉也只顧自己,不接應同族……她們靠著抱怨阿夏同本部落的其他女人熟絡起來,組成了小團體,很顯然阿夏並沒把這種不堪一擊的地/下組織放在眼裡。


  不是跟人抱團你就能生活的好,有時間閑聊天不如多做點事。郁夏心裡羅列著大篇大篇的計劃,她沒空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巴蛇部落那幾個對阿夏從來就沒抱過善意,誰稀罕同她們守望相助?同她們攪和到一起你怕是想背後挨刀。


  ……


  阿金光吃肉就吃了個飽,吃飽以後他主動接過看火的活,一邊欣賞豐收的雨幕一邊回味刺激味蕾的麻辣咸鮮。


  回味了一會兒,他說起部落里最近發生的趣事,說他們這座山頭的基本已經吃上烤肉了,反正狩獵隊的都吃上了,這麼多人一到點就同時生火燒石板烤肉,那味兒別提多刺激,現在更多的人走上了磨板炸板之路。


  「他們太壞了,自己炸過也想看別人炸一炸,說這樣才公平。」


  郁夏也吃得差不多了,她面前擺著個有漂亮花紋的石盤,手上拿著石刀在削水果。聽到這裡就輕笑了一聲,心想不管在哪裡,人還是有很多共同點的,哪怕原始社會民風相對淳樸,這不也有幸災樂禍的?

  看郁夏聽得高興,喬越讓阿金多說一點。


  他們四人之中,交際最廣的就是阿金。阿金想了想,說這兩天有幾個女人攔下他打聽郁夏的事:「她們問嫂子人好不好,我說那當然好,再找不出更好的,她們還不信……嫂子你聽我說,你原來部落那幾個女人壞得很,她們出去採集的時候跟人說你自私,會這麼多也沒為原來的部落做點貢獻。」


  郁夏聽完眼皮都沒抬一下,在這個沒法律約束純粹比拳頭大小的世界,同最底層那些只會羨慕嫉妒別人的菜逼有什麼可辯的?


  「我就是自私,就只想和阿越過好日子,別人時好時壞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阿金心裡著急,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石頭拽他一把,讓他嘴笨就聽著別老打岔。


  郁夏把切好的果盤遞給喬越,讓他吃完,又接著削下一個,邊削邊說:「不管是搓草繩或者編草帽的手藝,誰想學都可以教,但至少他得自己來開口,難道咱們費心做出一樣東西,還得挨家挨戶去問人家需不需要?那是不是太賤了點?」


  喬越同意郁夏的說法,石頭也同意,阿金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問題。


  之前部落里的勇士饞肉,想學石板燒,嫂子二話不說就同意教他們,當時阻攔的好像是他自己……


  嫂子就是人美心善哪兒都好,什麼自私,那是他們自己不上進,不主動上門來求學。


  「我想去教訓那些胡說八道的女奴,她們要是再胡說八道就把人趕出部落。」


  郁夏把去了皮的果子切好裝進吃空了一半的盤子里,說不用這麼麻煩,看起來她像是被孤立的,其他人融入了,其實正好相反。那些人融入成本太低,沒建立起真正的信任和友誼,風平浪靜的時候看不出,出點事你就知道了。


  那都不是塑料情,那是泡沫情。


  虛假的,不要也罷,


  下雨天就是吃吃喝喝聊聊天,那頭阿金好像消化一些了,他又往鍋里丟了點東西。他的想法比較簡單,郁夏說不用警告或者教訓他就把事情拋到腦後,反倒是石頭,有點開竅的跡象,聽完一席話還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


  想到以前,他們落魄的時候,怎麼討好別人也還是要餓肚子,現在強大了,哪怕獨來獨往也有人主動湊上來搭話。


  他們現在有吃有穿有牛獸,別人頂多也就說說閑話,除此之外能做什麼?

  將越哥和嫂子說那些話記在心裡,他準備站起來活動活動消消食,就聽見一陣鬼哭狼嚎,一大群壯漢冒著雨衝過來,看他們身上髒兮兮的獸皮,看他們腳下飛濺的泥水,石頭直覺越哥要炸,趕緊上前去攔人。


  「都站住,別再往前……」


  看他說的話不好使,郁夏伸手拍拍趴在旁邊的牛獸,壯得跟小山似的牛牛就站了起來,它轉過身,拿牛角對著衝過來的勇士,還在石台上蹬了蹬蹄子。


  這一下動作比石頭說什麼都好使,只見人群一個急剎車,他們往後退了兩步,嗅到濃烈至極的香氣,又不甘心往前挪了挪。


  半步,又半步。


  「你們在燉肉?燉的肉這麼香?」


  「別顧著自己吃,分來嘗一口!」


  「阿金,阿金我們是不是兄弟?」


  正在吃第二波的阿金端著碗轉過身來,他夾著燙卷的肉片往嘴裡送,邊吃邊咂吧嘴說:「回去吧,趕緊回去,燉肉面前沒有兄弟,別跟我套交情。」


  小人得志啊……


  真他媽是個牲口!

  阿金長得憨厚,實則一身賤氣,大傢伙兒眼睜睜看他面朝自己巴喳巴喳吃得噴香,氣得簡直胸口疼。


  就有人說,想嘗一口,回頭給他們送一捆柴。


  又有說送獵物什麼的。


  還有人住在附近的,經常看到四人在石台上幹活,就學著阿金搓草繩的動作說:「讓我嘗嘗,我幫你搓一捆繩子。」


  聽到這話,郁夏有點心動了,她沖喬越點了點頭。


  那哥們回去拿了個碗,順便將自己仔仔細細洗乾淨,然後才被放進來。他踏上石台的時候被牛尾巴抽了一下,險些一個踉蹌,不過還行,好歹穩住了,沒雙膝跪地行出大禮來。


  郁夏讓他看看喜歡吃什麼,給新鮮煮一碗,想著等會兒才能熟,先給舀了碗排骨湯喝。


  被火鍋的香味壓著,他一開始都沒嗅到排骨湯的味道,直到喝下第一口,嘗到肉味兒。


  看他咕咚咕咚灌完,還要求添第二碗,阿金就想揍他了。


  「你的還在鍋里煮,等會兒。」


  「那個肉湯沒你份,給嘗嘗就夠了,還想吃飽?」


  說著他就湊上前去問郁夏討排骨吃,郁夏給撈了一匹,看鍋里還有很多,又給許諾說幫忙搓草繩的兄弟續了半碗。


  這一回,哥們就喝得慢了,生怕一轉身就喝完沒有,他這邊喝湯喝得一臉幸福,那邊一大群糙漢子在吞口水,一邊吞一邊學著做出搓草繩的動作,說:「我們也可以!」「我也搓一捆!」「我也要吃!」……


  一個人就算了,齊刷刷擺出這種搓手的動作,看著也挺猥瑣的。


  郁夏扶額,表示草繩有兩三個人搓就行了,真想吃,得做別的,比如幫忙打石缸,或者編筐。


  阿金親眼看過石頭編筐,知道那有多複雜,還在同情這些大傻蛋,就為一碗肉都豁出去了。到是喬越,他若有所思看向郁夏,心想老婆剛才還在說自己自私,這還叫自私?就拿這個提議來說,聽似招了一批免費的勞動力,實際也想順便教會他們怎麼搓草繩編草帽草席編筐。


  看淺一點,他們白得了勞動力,省了事。


  把目光放長遠些,他們學會了這個手藝,直接就能改善生活。搓出草繩來不僅能捆獵物,還能編出各種東西,至於編筐的手藝就更實用,只要學會了跟著就能有籮筐和背簍,運什麼都方便。


  不是說現在沒有繩子沒有筐,現有的大多是粗製濫造,會漏並且負重不行,和喬越教給石頭那一套差了不知道多遠。


  這些深意,來蹭吃的暫時沒體會到,也無所謂,他們時間大把的有,整天閑的蛋疼,幫什麼忙都行,只要能有一口吃的。


  雨季到來的同時,烈陽部落第一次嘗到了火鍋的滋味,郁夏收穫了一大批美食俘虜,為她解決勞動力不足的問題。


  這些人甚至比吃貨阿金還要誇張,有的一邊吃一邊呼喚他已經歸西的親爹,說可憐你頭年雪季被餓瘋的野獸給咬死了,不然也能嘗一口這絕頂美味。沒吃到石板燒和火鍋就死,真的遺憾。


  喬越:……


  真想發自肺腑說一句我去你的,花錢請的托都沒你們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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