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管家婆一樣
一大早上,木小言沒有打擾白賢,就一個人來到了機場。
似乎一個人也並沒有覺得有多麽的落寞。
她還是很開心。
可能更多的是也替白賢在開心,知道他最近的事業慢慢有回升的趨勢,也為他感到自豪。
飛機起飛,她看著窗外,白雲朵朵,看不清在地上時候清晰可見的藍天,像是仙境,煙霧繚繞的。
心情也跟著放鬆了很多。
盡管知道自己會去一堆事情要麵對,可是她覺得自己還能夠平和的去迎難而上。
飛機落地。
無奈的,雲城這個鬼地方竟然又在下雨。
歎了口氣,她用盡力氣,拖著皮箱,一步一步的緩慢移動著,準備找輛出租車。
卻猛然間,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菘藍哥”
她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見蘇菘藍。
還真是巧啊。
蘇菘藍聞聲,回過頭,看清來人之後,眼睛裏也閃爍出詫異“小言?你怎麽在這裏!”
她拖著皮箱走過去,看著她有些吃力,蘇菘藍快步走來,接過。
“菘藍哥,你來這幹嘛?”
她笑嘻嘻的,似乎心情真的很不錯。
蘇菘藍貼心的把傘打過木小言的頭頂,避免她被淋濕。
“我去送一個客戶,走吧我車在那邊”
“客戶走了?沒想到菘藍哥竟然也要送客戶”
她還一直以為蘇菘藍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神呢。
被他逗笑,他一邊看著腳下的路一邊說著“那我要靠什麽吃飯那”
“靠顏值啊,菘藍哥的顏值很能打”
木小言這個時候像個小孩子。
“靠臉這回事,還是小言比較在行”
他不經意間的說起。
記憶中那個還有著嬰兒肥的小家夥,如今已經亭亭玉立。
肥嘟嘟的臉也消失不見,整個人秀色可餐,尤其那雙眼睛,水靈動人,讓人看了就忍不住陷進去。
木小言笑彎了腰“哈哈,菘藍哥,我其實很喜歡聽這種話,但是你不用奉承我了”
坐進車裏。
空調的暖意讓木小言莫名覺得很舒服。
靠在那眯著眼睛享受著。
蘇菘藍轉頭看見她這幅樣子也覺得滿足,微笑著說“小言,你還沒說你去了哪裏?”
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細細飄雨,“我去看演唱會了”
伸了個懶腰,她有點頭昏,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覺沒睡夠吧。
“演唱會?不會是那個kea的?”
蘇菘藍平時不看新聞,但最近這個kea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木小言聽了後,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的平靜自己,說“嗯,就是他,現場氛圍還是不錯的”
即便是冷靜的說了這些,但此時她的心已經開始了放煙花。
開心又上了一層樓。
真心的為kea高興。
但突然,皺了一下眉,她腦袋像缺氧一般的迷糊了一下。
伸手揉了揉,又錘了捶,還是覺得不對勁。
“小言,怎麽了?”
身為名中醫,望聞問切當然不在話下,蘇菘藍總覺得她哪裏不對勁。
“不知道,腦袋沉沉的,可能是沒睡好吧,沒事的菘藍哥”
她仍然捏了捏自己的頭,還是怪怪的。
說不上來,像是很困,又像是很清醒。
“小言,手伸過來”蘇菘藍擔心的說。
“在開車啊,菘藍哥”
她覺得自己還好,應該沒什麽事。
“伸過來”他又重複了一次。
“好吧”
默默的把手伸過去,他一手開車,一手把著脈。
整個車裏突然的寂靜。
木小言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期待著他的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體虛,血氣虧損,前幾天感冒了?”
木小言眼睛亮晶晶的,果然,蘇菘藍實在是厲害。
這就和那種掐指一算的老神仙一樣了啊。
“是啊,前幾天感冒了,可能沒好全呢吧”
她想著,那天暈倒在路邊應該也是因為上次感冒吧。
“經期不準?”他臉上毫無變化的說著,可能身為醫生也不覺得有什麽。
可木小言在聽到他這句話後,臉上蹭地像著火了一般。
心想,這菘藍哥也太直白了吧,她有點承受不來。
接著,支支吾吾的說“嗯……是有點”不再像剛才那麽自在了。
“去中醫館,我給你抓藥”蘇菘藍目視前方,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她聽了以後,連忙阻止“沒事沒事的,我沒事菘藍哥,不去了,我還要回去,回去還有事情辦呢”
她回去確實還有事情要辦,該算的賬一定要算。
“小言,木家有多麽的複雜你不用我說心裏也應該清楚,為什麽一定要深陷在裏麵呢,隻要你想,無論想過什麽樣的生活,我們都可以為你提供,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雖然血緣很重要。但是,他不是唯一,你還有我們啊”
一陣感動後,木小言笑著說“菘藍哥,我都懂,但是,我隻做我想做的”
接著,他繼續說“木家的人就沒有簡單的,哪個大家族不是表麵一片祥和,心裏明爭暗鬥,就算是許玲是木峰的枕邊人也不能保證她就是和木峰一條心的,其實,說不定木峰在外麵有了多少的人呢,像你這樣的可以進木家,進不去木家的呢,沒有身份的呢,有沒有你都不知道,你……”
他情緒激動的還沒有說完就被木小言打斷“行了,菘藍哥,別說了”
她從來都覺得蘇菘藍事一個不問世事的男人,怎麽今天像管家婆一樣還聊起這種話題,口無遮攔。
她閉上眼睛,裝作假寐,其實,菘藍哥都是為她好,她很清楚,這些事情她怎麽沒想過。
她知道的,他一定還有別的情人,甚至很有可能除了她們三個,還有別的孩子。
但是,她又不去爭財產,她隻是想要一定父愛,一點點就好。
她的目的簡單而純粹,但是實現起來怎麽就這麽難呢。
皺起眉頭,頭腦好像又有點迷迷糊糊的了。
——
回到家裏,她還是有點不舒服,覺得一定是因為太困了,於是進屋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但剛才的瞌睡蟲好像是消失不見了一般,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她睜開眼睛,開始發呆。
腦海裏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白賢。
她想起他那天的耀眼,想起那天的一瘸一拐的。
想起他們差點就吻到的瞬間。
她臉上竟然有點羞澀。
但同樣一個問題也隨之冒了出來。
他們兩個要一直以這種身份相處嗎,又或者白賢根本就不想和她坦白他的身份?
白賢不可能不知道她喜歡kea,但那天又說了那樣的話,意思就是在說,他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也不想和她坦白?
所以,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木小言覺得頭更暈了。
都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怎麽男孩的心思也這麽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