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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現在很不好

  白賢靜靜地一個人來到了湖邊,邁的步伐很小,也很慢。


  整個人像是沒有精神一樣,蔫蔫巴巴的。


  到了那之後,就在那裏坐了好久。


  不知道思緒飄到了哪裏,真個人沒有還是的精氣神,像是生病了。


  現在已經開始入夏了。


  漸漸地中午到來。


  陽光莫名的濃厚,照的他欺皮膚已經有灼燒感了。


  他終於抬起了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又低下了頭,再一次看向平靜如一潭死水的湖麵。


  湖麵上倒映著他的臉,臉上沒有笑容。


  他伸手摸了摸,心裏似乎很想確認一下現在是不是在夢中。


  但結果很顯然了。


  涼風陣陣。


  這個時候本來應該是一年四季中最舒服的季節,可他內心卻無比煎熬,感受不到太陽的炙熱,也感受不到風的吹拂。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幹什麽了。


  他記得晚上有戲要拍,還記得嚴紆要來了,腦子裏亂糟糟的。


  但這都讓他提不起來任何精神。


  對他最重要的那個人,那個能夠輕易牽引他情緒的人,被弄丟了。


  過會兒。


  木喃千辛萬苦的終於看到了他的身影。


  彎了彎嘴角,隨後,整理了下衣服,跟著走過去。


  嘴角蕩漾著忍不住的笑意,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看向他,眼睛閃爍又莫名激動。


  說:“kea,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白賢就像是完全把她給屏蔽了一般,頭也沒抬,甚至動都沒動,不做理會。


  他待在原地,木頭似的,沒有一點人氣兒。


  盡管他這樣,但木喃並沒有一點的不願意和厭煩。


  仍然帶著笑容說:“kea?怎麽了嗎?感覺你很不開心呀”


  看著他俊逸的側臉,永遠的棱角分明,還是那麽的帥氣。


  一想到他終於和木小言分手了,她心裏就一陣止不住的激動。


  又說了一句“kea,你心情不好嗎?這樣吧,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對方還是動都沒動,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她像是沒有疲倦一般,永遠不會被kea打擊到,繼續孜孜不倦的說:“kea,不開心就說出來啊,沒有什麽的,如果你不願意和我說也沒關係,你可以和小夏說的。”


  她很認真,一點不耐煩都沒有出現,滿滿的想疏導他的情緒。


  白賢突然間轉過頭看向她,嚇了她一跳,忍著激動和他直視。


  他的眼睛平靜的可怕。


  打探了她好久,最後,他突然開口,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木喃並沒有覺得挫敗。


  隻是心裏有一點的失落,不過也沒什麽,她覺得這是可以理解的。


  然後,說:“沒事,沒事,那我先走了,如果你想找我的話,完全可以來的,那我先走了”


  知道他現在的情緒很底下,心裏想著反正白賢早晚都是她的,今天就讓他先靜一靜。


  分手嘛,總是需要一個過度的。


  他仍然動也沒動目視前方。


  最後,木喃也隻能離開了。


  他周圍的低氣壓也越來越大。


  壓的他都喘不過氣來。


  心情越發的低沉,無數的黑暗籠罩著他。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他拿出手機,給嚴紆打了電話。


  他本來是一個什麽事情都能自己消化的人,但單單就是這件事,他想找人傾訴,想發泄,甚至想哭。

  電話很快的被接通。


  ……


  ——


  木小言和蘇菘藍坐在車裏,車子還沒有發動,環境很是寂靜。


  蘇菘藍先問說:“小言,你想去哪裏,回家?還是?”


  木小言一言不發,這一路她一句話都沒說。


  他也知道她心裏不好受。


  但決定已經做了,又有什麽辦法呢。


  她垂下眼瞼,把腦袋靠在車窗上說“菘藍哥,我要畢業了”


  突然之間冒出來這樣一句感歎的話。


  蘇菘藍點了點頭。


  說“我知道,所以,你有什麽自己的打算嗎?”


  她看著車窗外的人來人往。


  大多數的人都行色匆匆的,隻有少數的人臉上帶著笑容。


  她想,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吧。


  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


  說完她依舊看著窗外,通過車鏡她突然看到了自己紅紅的眼睛,明顯的已經腫的不像話了。


  心裏更加的開始嘲笑自己,他剛才就能那樣看了自己那麽長時間嗎。


  一點都不會心疼?還是,根本就不會管她了。


  她明明記得他從前是一個怕她站時間長了都心疼的人啊。


  蘇菘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小言,這個時候我不能幹涉你的決定,如果你拿不準了可以和我說,我不能給你擅自做決定,你懂嗎?”


  她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


  是嚴紆。


  她笑了笑,不出所料,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好,反正她有一肚子的氣還沒地方撒呢。


  按下接聽鍵,嚴紆的聲音就傳來,疑惑的聲音傳來“木小言,你背叛他了?”


  沒有意料之中的來勢洶洶。


  他的話裏麵竟然還帶著疑問。


  吞咽了下口水,她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精神能夠好一些,說“沒有,我怎麽可能”


  盡管這樣說,但她的語氣裏還是帶著蒼涼。


  覺得很可笑。


  那個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她呢。


  就連嚴紆都相信她,可他就是口口聲聲的往她身上潑髒水呢。


  嚴紆歎了口氣,說“他剛才給我打電話了,狀態很不好”


  她沒接話。


  通過反光鏡她又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她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


  沒有聽見對方說話,他繼續說“木小言,我和他認識這麽年了,他從來沒有用過那種口吻和我說話。”


  剛才他正在寫稿子,準備晚些去劇組呢,白賢就打開了電話。


  他能打電話一般隻有很著急的事情要處理的事情。


  所以,嚴紆很快的接聽了。


  但沒想到的,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現在很不好”


  他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說出來的話。


  這樣脆弱又無助的話。


  一下子嚇傻了都不知道怎麽接話。


  白賢繼續和他說“我現在哪裏都不好,我覺得周圍的空氣好稀薄,你說,我是不是生了什麽病?”


  天真,又可憐的語調。


  後來,他掛了電話以後,邊往過趕,邊給木小言打了個電話。


  即使是嚴紆這樣說了,木小言還是什麽都沒說。


  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她也不想在繼續說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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