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假的耀武揚威
白賢拖著一身疲憊走近自己的房間。
今天破天荒的他沒和木小言過去擠擠,把剛剛拿去電視台的錄像帶扔在桌子上。
歎了口氣。
電視台把放映的時間給推遲了。
給出來的理由竟然內容不過關?
他當時真的很想揪著那個人的領帶問問,哪裏不過關?哪個內容不過關?
是涉及黃賭毒了?還是涉及社會安定了?
簡簡單單的愛情故事剪輯還能不過關?
一臉氣憤加鬱悶,他剛想拿出電話給嚴紆打,反倒他先給他打了過來。
剛一接起來,嚴紆就唉聲歎氣的說“我說大哥,咱已經是多大的人了?為什麽還要和這種事情過不去?這很明顯就是人家故意在推遲我們的播出日期嘛,你能不能說點好話?”
“不能”
嚴紆被他把剛才準備了好久的腹稿全部咽了回去。
後來,白賢沒說話,他坐在沙發上,沒開燈,靜靜地思考著。
首先,一定排除劉華,他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能力。
可除了他,推遲他們劇情播出的還能是誰?
他也沒得罪什麽人啊?
過了會兒,嚴紆感應到了似的,慢慢開口說“你也覺得不是劉華是不是?我也覺得”
他話裏有話的,欲言又止。
接著,他繼續說“可如果劉華一個人的力量不夠,那兩個人?三個人的力量夠不夠?”
白賢聽懂了他的意思。
揉了揉已經酸脹的腦袋。
最近真的忙的他暈頭轉向。
整個人感覺都要累癱了。
又草草的說了幾句,隨後就掛了電話,他需要再想想,再仔細想想,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不久後,敲門聲響起。
他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可能會好一點,慢騰騰的站起來,又揚起笑容打開了門。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木小言。
看著他眼中止不住的疲憊,木小言有點心疼。
提著她新煲好的湯。
她慢慢的走進來,打量著整個屋子,想著他應該是剛回來不久。
然後,把湯放在茶幾上,給他盛了一碗,說“最近太累了,給你煲了你最愛喝的”
他在她耳邊輕輕一吻。
沒說話,他疲憊的甚至不想開口。
湯的香氣激發著他的味蕾,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靠在沙發上,想了好久,軟軟的說“小言,最近好累,要抱抱”
要是嚴紆在他旁邊一定又會指著他的鼻子說他不要臉了。
可他一點也沒臉紅。
這幅軟萌軟萌的樣子簡直讓他的形象來了一個大反轉。
木小言笑了笑。
整個房間裏似乎從剛才沉悶的氣氛轉變成了冒粉色泡泡的氛圍。
白賢又靠過來,吻了吻木小言的耳垂,惹得她一陣的癢癢。
同時,似乎也在用這個姿勢告訴她,盡管很累,但他還好。
木小言覺得他就應該是這樣,就應該所有的事情都和她分享。
不應該和一開始時那樣,做什麽都端著的話,那也太累了。
——
次日,開會。
關於這次電視台裏推遲上映日期的事情。
所有的表情都很嚴肅,白賢看著每個人的表情認真的聽著每一個人的想法。
他的眸子中和往常一眼,都是清淚清冷的,不帶一絲多餘的情感,整個人像是一個沒有情感的冷血動物。
嚴紆率先和大家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一下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氣氛一直都是很沉重的調調。
緊接著,門被推開,
劉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哼哧哼哧的看來應該是才起床。
嚴紆不管他,繼續著自己的想法。
而劉華似乎有些不樂意,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坐在白賢旁邊的木小言。
他輕輕的掃了下,心裏想著,這小妞早晚是我的。
還沒等目光從木小言的身上收回來,就感受到冷冽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他倉惶的看了一眼,是白賢。
為什麽他有一種白賢即將要把他給碎屍萬段的感覺呢。
縮了縮脖子,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點怕白賢。
然後,坐下。
嚴紆還想繼續說著自己的話,就被他給打斷了。
他眉毛一抬,十分不滿的看了下劉華。
劉華是忌憚白賢沒錯,但是他可不害怕嚴紆。
隨後頂著滿臉的橫肉,開口說“我有想法,不知道kea能不能聽我說說?”
白賢不理會。
嚴紆抬了抬下巴,“說”
他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來什麽五六七八。
劉華弄了弄看起來壓根不合身的襯衫,然後摸了摸油膩的鼻子,說:“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就是出在剪輯上,如果剪輯kea能多聽聽我的意見的話,也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完後,還往椅子上靠了靠,似乎自己提出了個多麽偉大的建議。
襯衫隨著他的動作更加的緊繃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撐爆了。
白賢眼都沒抬一下,也沒給他一句多餘的話。
劉華不服氣,心裏想著,當初可都和袂果說好了,她讓他們的電視劇推遲上映,他也好借著這機會好好的在劇組裏立下自己的威嚴。
所以,現在他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白賢勾唇一笑,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懶懶的抬眼,看著他,慵懶的說“你的意見很不錯。”
劉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樣子似乎再說,看吧我的意見kea都不敢反駁。
可隨後,嚴紆翻譯了一句話,說“他的意思就是:幹!你!屁!事!”
接著,就看到又人偷偷的憋笑。
本來還掛著滿臉笑容的劉華,突然之間的站起來,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所有人都坐在原來的位置沒動,同時誰也沒有看他。
他像是一個小醜一般。
連個賞給他眼神的人都沒有。
有些掉了麵子,氣的他把手中的文件夾再一次摔在了桌子上。
憤憤的說:“kea,你給我等著”
可仍然沒人去觀賞。
這個屋子他已經待不下去了,然後,又摔了門,才走了出去。
這一係列的動作無非就是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但這個行為似乎不行。
因為,他走了之後,嚴紆接上了自己剛才的講話。
大家又恢複到了剛才劉華沒有來的狀態。
似乎他從來沒有來過。
隻有木小言抿著嘴,若有所思。
白賢看了她一眼,她才緩過神來。